可能性宇宙坍塌

“不，没有你，我怕她扑上来然后搞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出来。在营地里的形象我可以不在乎，但是…”

女生突然抬头，狠狠地注视布罗姆，“那你为什么要撕破它，叶青对你很重要？不对吧，你们之间的交流几乎都局限在讨论后续的部署上，我喜欢叶青对你有什么坏处吗？”

“当然有，这会让他很难办，因为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跟罗瑟琳就只差一层窗户纸，万一罗瑟琳心情不好，对团体影响很大。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我跟他也老相熟了，总不能放着不管，毕竟他们两个扭扭捏捏地就不像是能靠自己把窗户纸捅破的人。”布罗姆终于浮现笑意，他没说最为重要的一点，谁敢伤佩内洛普的心，他就要如数奉还，想到这个自己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好肉麻的话。

“让他警惕点就行了，还有，你缺少的工作全部要补回来。”

小卡同学忍不住问道：“你好像一个人就解决了。”

大部分的人类对于赫卡洛斯一点都不重要。

“到我们了！这一单一定要谈妥。”虽然有百万分的自信到了下手的一刻还是有些担忧。“必要时刻你可以动用任何手段。”董事忽然提了一句。女秘书听罢好像不自觉抿着嘴唇。

“你应该知道，不论从哪个角度看，你都赚大了。”

女秘书点了点头，其实没有多少抵触，但不装出矜持的样子，她的价值就会被打压下去。

“进去吧！”两人站在门前，女秘书推开门。一进门董事就傻了眼，不说他，肖布尔进门时候也是傻的，他们都以为谈正事人越少越好来着。

“嘿，来了，坐，随便坐。”可是房间里压根椅子，董事这才发现，对方坐着的也不是椅子，而是一个女人。房间里面，男人加上董事一共五个，其他有三十五名女性。进门后就会被无数双眼睛盯紧，虽然她们大多不敢多看，但人的眼神是情绪表达最为明显的表现形式，过量的信息让人晕眩。s

其中一个女人款款而来，俯下身子给董事充当椅子。董事没办法不坐下，双方来谈正事，如果不能站在平等角度，无疑会给人无礼的印象，他做生意的再讲求细节不过。

“这就对了嘛！等会，还有一个客人，我们先吃点喝点，放心，我是很有做生意的诚意的，你完全可以得到满意的答复。”董事这才开始注意对方的面貌、表情，这是一个四方脸，高高壮壮挺着个大肚子的男人。据说在毁灭教徒内部，担任法戒教士的职务，实打实的大人物。

“不知道还有一位是？还有这些，想必都是贵派的高层人物。”

“啊，可以这么说，你别看他们现在乖巧可爱，动起手来一个一个都是可以把人脑浆子打出来的狠角色，我也没法命令他们，说到底他们只是来看热闹的。”法戒教士端起茶壶给董事倒了一杯，“尝尝这个，可是难得的好东西。”

董事咧嘴一笑，料想也不至于下药害他，抿了一小口，感觉上与平常喝到的牛奶没有太大区别。

“这可是刚刚生产的母乳原浆，味道纯正吧！”

董事差点噎住，他虽然也听说过一些老变态有着令人咂舌的爱好，但面前这个还算是教徒的老东西身上还真是随处可见的找死元素，脑门上就好像写着“我是不可能洗白的反派”十个大字。

“怎么，你不信吗？我可以现场给你…”

“咳哼”肖布尔表情凌然，面皮之下压抑不住的锐气就要蓬勃而出，推门声又响起。“一个男人，加两个男人，好组合！”

“这么说人齐了！”肖布尔终于不去压制剑气，屋里几个男人全部仿佛在于毒蛇对视，脊背发凉。

“打扰一下，请问这里缺少…不好意思打扰了。”男服务员见气氛不对马上就要走。

“等会，来都来了，就谈完事情再走也不迟！”

肖布尔举剑径直点中服务员的眉心。剑器深寒，令其不得动弹。“哪来的这么多巧合，这边刚出事，服务员就来了，进来。”

“一个传奇英雄就敢闯进来，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们了！”法戒教士握在手里的茶壶往桌子上一剁，震碎的玻璃瞬间不知所踪，肖布尔揽剑旋身，剑气将突然出现玻璃绞碎成粉末。

“全部给我闭嘴！”久经战场的杀意战意借助剑气扩散，企图动手的护卫顷刻间便被肢解，普通人更是直挺挺匍匐地面。“来多少杀多少！”

分出一道不同寻常的剑气径直劈向男服务员，虽然也受到剑气影响，但是男服务员仍能行动，他夸张地把嘴角撕裂，整个身体沿打开的脑袋分开两半，人类的外面内部红色的血肉上长满了触手和尖刺。教士也尖叫着撕开身体，在房间被血气笼罩前，肖布尔一剑抡圆，四面墙全部消失，同时磅礴起流将房间无关人员全部推开，仓促之间肖布尔也控制不了力道，是生是死全看他们的运气，他怎么做也不是为了救人，而是不给两头怪物吞食血肉的机会。

光剑上光芒忽然暗淡，房间内的剑气也全部消失，好像能量枯竭，难以为继。但两头血肉怪物，不，房间外整栋大楼里一共出现了足足三十五头这样的怪物，它们惊觉肖布尔的危险杀气，纷纷朝楼外逃亡。

“看看，是谁小看了谁！”空气巨震，肖布尔的身影消失，人类自主研发的装甲通过纳米科技在肖布尔身前完成拼接，穿上装甲有一个好处，至少不用裸奔了。

在强风过隙之后，血肉的碎末才缓缓洒在地上，大楼内不乏普通人，运气不好挡在两个怪物之间，有运气好身边还有第三只怪物的尚且可以绕开，只是三头怪物的碎末难免溅到身上，腐蚀衣物乃至皮肤。

肖布尔过路顺便被他借力的墙壁过道都出现宽大的凹陷以及蜘蛛网的纹路，逃至此处的普通人颤颤巍巍选择回头。不过其实他们也不是那么普通，毕竟见惯世面。

“大楼要塌了！”

“早说过他动手动静不会小，能救一个是一个。”

“这不是我搞的。”肖布尔在通讯器里抗议道。

“我真的希望这是你搞的！疏散群众，大鱼咬钩了！”

“收到指令，十秒以后，极冻场生效。”

肖布尔身影串连了一栋大楼，斩杀怪物三十二头，其余都跳进了暗派布下的口袋。但还有一个棘手的家伙，在地底下，直穿大楼冲上顶层，同时大楼的承重结构全部坍塌导致大楼也在转瞬间崩溃。

“这家伙的形象怎么好像穿着装甲！”

“不是装甲，我碰巧砍了它一剑，它身上皮甲是活的。骨骼战士这家伙跟你正好绝配。”

被古烟取名骨骼战士的传奇英雄从半空砸下，他一早就等着对方的后手。才出现在众人视线中的人形怪物，随即被骨骼战士砸进废墟中。肖布尔从顶楼见缝插针直追两道撞在一起的身影。

两道纠缠的身影，很快就成了一道，“真是活的，它缠在我身上了！”

骨头战士现在已经没有了那套如同骨骼的装甲，所以现在简单叫他骨骼，缠在他身上的生物显然具备自己的智力，分散到他的双手双脚撕扯不到的位置，牢牢附在他身上。

“现在我砍谁？”

“反正别砍我！”能量从体内爆发，将皮甲掀开，肖布尔一剑穿过。高温高压高频率震动，作用在皮甲身上仿佛都没有效果，它甚至有纠缠上来的意思，好在肖布尔行动速度不慢。

“砍不到，繁殖速度很快，往这里打灭生素试试。”

“十秒后完成适用性灭生素，请限制目标移动。”

骨骼像牛皮糖一样撕扯着沾黏在皮肤上这种软泥一般的怪物，比起天塌下来，他现在更加觉得敌人扑天盖地源源不断。“不用限制，它根本就是缠上我了！”

“你再让开，让我砍一剑试试！”

“浪费我的力气。”但还是老老实实发挥能量爆震勉强将皮甲怪物震开，肖布尔一剑出剑气成团，从四面八方包裹皮甲，剑气透体而过，骨骼撑开一圈反弹力场把绞杀向他的剑气团全部震开第二次对皮甲造成伤害，同时狠狠跺地一脚，钻进废墟之中。

“灭生素，研制完成，正在通入…”紫色雾气笼罩废墟，不管是细菌真菌病毒还是人类细胞，全部在紫色雾气下飞快消解为各种气体以及碳粉末。皮甲慢了一步，在钻进地下之前已经被紫气罩住，表面剧烈地反应，从它身上外流黑色烟尘，这是正常反应，说明它正在被消解，但是速度并不如预想的快，说明它也懂得使用能量层或者物态层保护自己。“给我的剑注入灭生素。”不需要他说完，剑上已经附带紫气。

“请尽快使用，灭生素物态结构正在光剑的高浓度能量下发生变化。”

肖布尔举剑平行肩膀，自半空斜插出一条笔直的线段。落地之后毫不犹豫折身画出第二条，连续三十四条线段覆盖在将皮甲分割成数百份，可就算这样，这数以百份的皮甲块也只是蜷缩身体，在紫气下蠕动扭曲，却没有消散。

“体积减少43%，已经停止减少。”

“你想说什么？”

“当然是想知道你逃避的到底是什么？我不认为刻意装出恐惧就为了在这里有获得一星半点的优待有什么意义。你应该有更加明确的目的。”布罗姆说完看了一眼左卡雷，收到对方点头确认后继续说道：“你算好了下午可以跟叶青一起出去？”

“八点整，他们只留给我们一个小时。”

“自以为是，不过是一群躲在角落里的虫豸，架子还挺大的。”对这单子生意志在必得。

“能谈谈吗？”

女生浑身一震，动作很大，三人都清清楚楚。“不至于有这么大动静吧？因为你有好几次特意制造眼神交会有主动躲开的行为，然后分明打算出门你却还特意清洁身体，不往这个方向想才有问题。知道你准备出去是因为你分明拒绝了资源地图，却躲在…那，你借到了地图，躲在那偷偷把地图记下来，并且顺理成章让你的朋友觉得你正在好转，如果之后搭上叶青这条大船，顺势把病情解决了，正好把慌圆上了。”

“给我准备一套合适的正装，对了，你今天这身很好看嘛！让我也试试…”

在失控之潮逐渐消失后，大部分人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回过神来，正因为这一次的混乱超出想象，所有人都只敢把它朝最为恶劣的方向想象，在它突然得到控制后甚至有些措手不及。

直到第一个人壮着胆子走出家门，又或者某个失控者的亲属突然变回正常模样上门道歉，大家才回过神来，原来灾难已经过去了，而他们从惊恐愤怒中回神终于到了悲伤的时候。

“你是害怕男人还是在逃避工作？我已经问过从你到来至今天早上，你都没有接触过男生，我一点儿也不在意你为什么要刻意表现出恐惧的情绪，但我肯定你并没有害怕我。不如说正好想法，我还是挺帅的。”

女生攥起拳头，表情阴沉但低垂着头。“麻烦你过来一下，我们谈谈。”

“跟我一起去处理一个问题。”布罗姆转身又朝人群走去，伸出手摆了摆，示意左卡雷不用跟上来。

“但是佩内洛普眼里，你要维持风度。”摇着头躲开这些被爱情冲昏头脑的混蛋，独身走回帐篷。

生意人做事向来是不能干脆利落的，他们需要不断试探直至得到对方的最后底线，才能松口。今天这场会议对这位大董事来说非常重要，因为他很可能凭借这一单完成颠覆性的壮举，建立一个完全属于他自己的商业帝国。

“是约在晚上几点？”

失控造成的损失理所应当超过了人类有史以来所有一次灾难的总和，接近三分之一的人口失控，因此宇宙中直接消失了接近十分之一的同胞，恢复过来的失控者也必然在思想与道德的双重夹击下饱受折磨。

但这些并不能妨碍董事亲自参与一单大生意。也不妨碍有人在舞会酒吧宣泄情绪，不过好在重建本来就不需要他们，量产的机器人有更加灵巧的手臂，有耐性、耐力并且只需要消耗廉价的能源。

“你打算怎么处理我？”

“别碰我！”

女孩本来想要尖叫，但她实在不敢破坏现场的气氛，舞台上下所有人都沉浸其中，如果她做出不当行为一定会被人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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