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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给苏轼当弟弟的那些年

第 154 章

给老虎当口粮的过路人多了,商贾自然不敢再从这儿过。

前些年的乳山寨还不像现在这样冷清,怎么说也是个交通要道,商贾来往避不开这地方。

自从两年前附近山上出了一窝吃人的大虫,情况就变了。

字面意义上的啸聚山林。

出门在外遇到强盗还能尝试和强盗讲道理,遇到拦路的大虫想讲道理也没法讲道理,运气好能虎口逃生,运气不好就只能给老虎当口粮。

苏景殊嘴角微抽,“先回客栈,回去再说。”

也就是现在没有野生动物保护法,不然高低得去大牢里转

一圈。

不过听那几个行商的说法,山里的老虎经常出来伤人7,只有冬天才会消停,这种经常伤人命的猛兽不能留,乳山寨上下肯定都盼着天降武松好让他们恢复以往的繁荣。

明天去乳山寨衙门看看,这都两年了,人总不能让一窝老虎给欺负到没活路。

白玉堂跟在后面念叨,“我没开玩笑,登州的冬天可冷了,再过个把月那个雪下的人都不能出门,宰一窝老虎用虎皮做衣裳肯定保暖。”

登州境内老虎多,那么多老虎的存在就是为了给买不起炭火的百姓做衣服的,是这样没错。

苏景殊搓搓胳膊,“五爷,老虎凶猛,寻常百姓打不过老虎。”

别说寻常老虎,就是经验丰富的猎户也不敢轻易和老虎对上,不然乳山寨那窝老虎也不会到现在都没变成虎骨酒和虎皮大衣。

“官兵肯定没找猎户打老虎。”白玉堂反驳道,“猎户长年累月和山上的野兽打交道,就算一个人不能对付一窝老虎,几个猎户凑在一起也能把那窝老虎给收拾了,肯定是乳山寨的官兵吝啬钱财又不敢打虎,所以才导致行商都绕路不从这儿过。”

官兵靠不住,商贾可不得自己想办法保住小命?

要是乳山寨有只锦毛鼠,别说一窝大虫,就是十窝一百窝也成不了祸害。

老虎有什么好怕的,就是大点儿的猫罢了。

连修炼成人的御猫都是他的手下败将,区区老虎更不用说。

苏景殊拢拢外衣,幽幽开口,“过几天就给展护卫写信,一定将五爷的话原封不动写到信上。”

“写就写,他还能跑来登州和我较量不成?”白五爷不带怕的,展昭一直不肯出全力和他打架,他巴不得那家伙中了激将法过来和他对打,“五爷的刀是新铸的,不比他的巨阙差,等五爷什么时候给刀取出个好名字,江湖上就又能多一把神器。”

武器的质量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主人的本事。

就像包大人经常带出门的那柄尚方宝剑,江湖上随随便便来个武器都能把尚方宝剑弄断,也妨碍人家一亮相周围的人就跪一地。

白玉堂抱着刀念叨,“状元郎,你有什么适合宝刀的好名字吗?”

“让我想想。”苏景殊搓搓下巴,他倒是知道个名气贼大的宝刀名号,但是不能用。

——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

不行不行不行,他们几条命加起来都不够这么玩。

其他有名气的刀,一时半会儿他还真想不起来。

“圆月弯刀?割鹿刀?小李飞刀?”苏景殊瞅了眼白五爷怀里的宝刀,感觉叫什么都不对劲,“五爷,武器的名字得你自己取,展护卫的剑叫巨阙,要不你也从古代的名刀中挑个名字用?”

“我不,那样显得我在学展昭。”白玉堂哼了一声,“算了,五爷的刀不取名字也是把好刀。”

沈仲元淡定的走在俩人身边,对他们俩变幻莫测的话题已经见怪不怪。

附近的客栈不多,方才茶馆中的客人大多都住在一块儿,这会儿都叫了饭菜回屋吃,忙活的店小二脚不沾地。

苏景殊他们也随便点了几个菜让店家送到房间,回屋后开始琢磨明天要干什么。

那些行商透露出来的消息不少,没有意外的话,乳山寨穷到吃不起饭就是因为那窝拦路伤人的老虎。

老虎在这边肆虐两三年,只有冬天能让过往的行商松口气,平时他们宁可绕路也不愿从乳山寨过,没有商贾路过,寨子里的官兵自然没法收税,收不到税就只能靠朝廷的俸禄生活,一旦朝廷的俸禄不能及时下发,他们就会沦落到吃不上饭的地步。

呜呼哀哉,岂是一个惨字了得。

“有个问题。”苏景殊屈起指节敲敲桌子,“乳山寨的兵丁不足百人,这百人的军饷俸禄直接由州衙发放,就算收不到商税也不至于没钱花,除非州衙把他们的钱给扣下了。”

问题来了,乳山寨上下的军饷俸禄被克扣了吗?

沈仲元眉头微皱,“大人之前熟悉州衙政务时好像并没有见到乳山寨相关的公文。”

苏景殊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有猫腻。”

他的记性很好,老沈的记性也没比他差哪儿去,他们俩都觉得前些天没有在州衙见到乳山寨的相关公文那就不存在记错的可能。

不是他们没看到,而是根本没有。

要不是因为没见过乳山寨的相关公文,他也不至于将下辖各县转过来一遍儿才发现还漏了个寨子。

别的地方的寨子存在感比县城高,登州这根独苗苗可好,低调的跟不存在一样,想知道寨子的情况还得另外去打听。

上任知州程元对政务不上心,李坤能在登州嚣张十来年,可见前几任知州也没好哪儿去,小金大腿说朝廷处置完现有案犯后就会追究和案件相关的所有官员的责任,估计前几任知州也跑不了。

州衙乱成一团,登州一共就四个县都治理的乱七八糟,要是乳山寨再故意不和州衙联络,这边和州衙一南一北距离那么远的确可能被忽略掉。

州衙的官员对政务不上心忘了登州有个乳山寨他能理解,乳山寨为什么也不和州衙联络?

这边过往行商多能有大笔商税进项也就算了,不和州衙联络就不用把钱交上去,他们关起门来吃香的喝辣的当个富得流油的衙门。

可是这边前两年开始就因为老虎作乱收入锐减,这时候还不和州衙联系岂不是自讨苦吃?

沈仲元猜测道,“大人,属下以前听过曾经有县令外出做官但被强盗杀害然后代那县令上任的事情,乳山寨会不会也是那种情况?”

官员上任要查证件,只有确定文书和真人是同一个人才会交接官印,一般情况下不会有那么耸人听闻的事情发生,但是登州和其他地方不一样。

前几年的登州乱成那个样子,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奇怪。

苏景殊心头一跳,“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他那官员出

京必备小册子上也写过官员上任途中被强盗掉包的例子,小册子上写过就意味着以前有人这么干过,难不成乳山寨的知寨不是朝廷派去的官员,而是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强盗?

不能吧?

苏通判惊疑不定,感觉应该没有那么胆大包天的强盗。

乳山寨的武知寨可以带兵,文知寨是用脑子的文人,二者相互牵制相互制衡,哪个有问题都能被对方察觉,总不能文知寨和武知寨一起被掉包?

“别发愁了,明天去寨子里看看就知道有没有被掉包。”白玉堂捏捏拳头,“近百个官兵打不过一窝老虎,五爷也想看看乳山寨的兵到底是什么样。”

窝囊成这样也是难得一见。

苏景殊点点头,“行,明天直接报出身份去乳山寨衙门,我记得文知寨和武知寨的画像,能看出来他们是不是本人。”

寨和县一样直属州衙,他看过下辖几个县和乳山寨的官员的上任文书,一眼就能看出有没有被掉包。

话说回来,登州这种小地方应该不会出现易容术吧?

不好说,明天去看看就知道了。

三个人在房间里说了一会儿,吃过饭后就各回各屋,客栈的客人少,能他们三个人要三间。

一夜安眠,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外面便传来车马走动的声音。

过了乳山寨再走半天就能到下一座城,进城之后能找个舒服的客店好好歇歇,太晚出发遇上大虫了怎么办?

苏景殊用冷水洗了把脸,莫名其妙的想起来“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虫儿被鸟吃”。

希望□□山的老虎已经搬家去深山老林,就算没有搬家,都睡到太阳晒屁股了再起床捕猎也行。

白玉堂嘴里叼着店里刚烙好的饼,嘶哈嘶哈趁热吃完,“我刚才看了,他们带的货物不多,护卫倒是带的不少,遇到老虎也能跑,不用担心。”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要么是傻大胆要么是准备齐全,商贾要赚钱肯定不会傻不愣登的往前冲,那群人昨天傍晚在茶馆那么热情为的就是今早能结伴同行。

一家带的护卫不够多,所有人加起来带的护卫总不能还打不过那群老虎。

再说了,他们都说了老虎会到深山老林里过冬,路上大概率遇不到危险,那么多人结伴过乳山寨就是图个安心。

苏大人满饮一大碗热汤,大冷天的喝的额头冒汗,“有老虎也不怕,五爷能嗖的一声飞过去救人。”

当老虎的吼声出现,他们的盖世英雄就会踩着着七彩祥云从天而降。

白玉堂白了他一眼,“五爷只是会轻功,不是会缩地成寸。”

可以等他去救,不过他赶过去的时候大概率人已经进了老虎的肚子。

沈仲元安安静静吃饭,食不言寝不语,不掺和旁边俩人的拌嘴。

倒不是掺和不进去,而是感觉掺和进去后会自动变成十几二十岁的愣头青。

他已经三十多了,和十几二十岁的年轻人不一

样。

早饭过后,三个人直接去找衙门。

见到拦路的官兵,苏景殊直接取出牙牌亮出身份,“本官乃是登州通判,来乳山寨有事要办。”

过来问话的官兵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连忙跪下,“见过通判大人。”

“起来吧。”苏景殊淡定叫起,让官兵前头带路,他去衙门看看文知寨和武知寨都是何许人也。

几个小兵吓的不轻,他们之前顶了天就见过知寨,眼前这位看着年轻,官职品级比知寨还要高。

通判是多大的官来着?不知道,反正是很大的官就对了。

他们乳山寨安安分分没犯事儿,通判大人到这儿干什么来了?

小兵们不敢偷偷跑去衙门报信,一个个缩头缩脑在前面带路,到衙门跟前便停下脚步,他们还要去巡逻,不能跟通判大人一起进去。

苏景殊没有为难他们,摆摆手让他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然后四下打量这个在沈仲元口中冬天漏雪夏天漏雨的破烂衙门。

老沈的形容没有夸张,这地方的确冬天漏雪夏天漏雨,昨儿下的小雪还没化干净呢。

地方官衙大多破破烂烂,登州州衙那么豪华的官衙是例外,但是破烂成这样的也不多见。

官衙再怎么破也得能挡风遮雨,衙门抬头就能仰望星空还怎么办公?

不一会儿,衙门里的文知寨和武知寨都匆匆忙忙出来迎接不请自来的通判大人,俩人完全没想到州衙会派人过来,紧张的声音都在发颤,“下官不知大人要来,有失远迎,还望大人见谅。”

乳山寨的文知寨姓刘,名刘蜀,考中进士后辗转各地为官,因为政绩不出众,所以一直没升官,如今四十多岁了依旧是个从九品的知寨。

武知寨姓黄,名黄全,凑巧就是登州人,为了方便照顾家中父母,黄知寨曾向朝廷请命连任乳山寨知寨,登州的知寨不是什么抢手的官,朝廷在这种事情上还是很好说话的,这已经是他当乳山寨武知寨的第七个年头。

“两位大人不用紧张,本官只是过来看看,不是来兴师问罪的。”苏景殊将目光从四周的摆设中收回来,笑道,“刘大人,黄大人,虽说登州不富庶,但也不至于让你们委屈到这个地步,官衙该修了。”

刘蜀讪笑道,“大人说的是。”

衙门外面破破烂烂,里面也没好哪儿去,除了存放书籍案卷的书房不漏风,其他找不出几间完好无损的。

苏景殊不着痕迹的观察俩人的面向,武知寨黄全可以看出来和画像上一样,这位文知寨却不太一样,可仔细一看好像也没换人。

五官是相似的,就是从胖子变成了瘦子。

总不能是吃不饱饿的吧?

来之前是个圆润的体型,到这儿之后就清瘦如竹,看着还有股子病气,饿病的?

苏大人睁大眼睛,不敢相信登州能穷到连当官的都吃不上饭,“刘大人看着清减不少。”

刘蜀擦擦额上冒出来的虚汗,“还好还好,

下官前些日子病了一场才瘦了些,可能过些天就养回来了。

黄全在乳山寨待了那么多年??[,虽说没见过到他们这儿来巡视的州衙官员,但是以前没少和州衙打交道,所以看上去比刘蜀镇定的多,这时候还能主动插话,“大人和刘大人是旧相识?”

“并非旧相识,而是来之前曾看过二位的任命书。”苏景殊看了他一眼,直接回道,“黄大人英武依旧,刘大人却好似吃了大苦头。”

文知寨为正武知寨为副,整个大宋都是重文轻武,从来都是文臣欺负武将,没见过那个武将能欺负文臣。

他苏景殊是正儿八经的进士出身,看到同为文臣的刘蜀好像被武将欺压的从胖子变成瘦子,对这儿的武知寨有所不满也是合情合理。

黄全不傻,当然能听出他话中的意思,当即抱拳喊冤,“大人,末将和刘大人情同兄弟,刘大人患病还是末将差家人照顾,大夫都说了他瘦是虚不受补,等养好身子就能补回去了。”

刘蜀听到这里很是尴尬,“大人,下官不曾吃苦头。”

可惜刘大人不知道有一种吃苦叫你上司觉得你吃苦了。

年轻气盛的通判大人见不得手底下的文臣受苦,从衙门口到待客的客房这一路上嘴巴都没停过,全部用来和黄知寨打机锋了。

试探结果:黄知寨很符合他对武人的刻板印象,是个没多少心眼的官儿。

不是受欺负被饿瘦的就行,不然他真要为乳山寨的其他官差捏把汗。

没心眼的人最适合套话,苏通判给同行的小诸葛使了个眼色,他要和刘大人一起检阅乳山寨近几年的文书案卷,武知寨可以不用跟着。

熟悉的环境能让人安心,刘蜀回到书房后看上去不像刚才那么紧张,将近几年的文书案卷取出来交给通判大人查看。

文书案卷没有问题,他好歹当了那么多年的官,处理公务的基本功还是有的,谁来查都查不出毛病,“衙门破败,让大人见笑了。”

不漏风不漏雨的好地方他也想住,就是住不上。

当年他刚上任的时候就和州衙说想重修衙门,奈何州衙不拨钱,乳山寨又没那么多闲钱用来修房子,拖来拖去就拖延到了现在。

从前的乳山寨是个富庶的地方,但是那是从前,如今的乳山寨大人也见到了,怎么看都和富庶两个字不沾边。

至于这儿是怎么沦落到这种地步的,说来话长,就不说了。

“衙门是刘大人和乳山寨的官差兵丁在用,该本官向你们道辛苦才是。”苏景殊摇摇头,一边翻阅文书一边和他聊乳山寨的情况。

他昨天已经打听过了,乳山寨冷冷清清是因为老虎为患。

原因很离奇,说实话他并不怎么相信。

比起山中老虎吃过往行人,他更觉得这像是驱逐行人而放出来的谣言。

宅子有了闹鬼的传闻后会成为凶宅,寨子有老虎吃人的传闻后会发生什么?

昨天那些行商说□□山的老虎吃人很凶,如果真的有那么多人死在老虎口中,周边几个县衙不可能坐视不管。

周边几个县来来往往都要经过乳山寨,官道上有老虎吃人还能得了?

苏通判琢磨了一晚上,断定所谓老虎拦路的传闻是谣言。

然而乳山寨是个能设卡收税的地方,驱逐过往行商就是自毁财路,乳山寨都穷成这样了,怎么还放着到手的钱不要非把人往外赶?

刘蜀是乳山寨的文知寨,对寨子的情况了如指掌,问什么都能答上来,只看现在的表现,应该是个心怀百姓的好官。

真是个好官?

书房里正说着,外面忽然传来黄知寨的怒喝,“老子就知道州衙全他娘的是贪官。”!

都是人才,都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哈哈哈哈哈哈哈。

苏景殊:……

天儿不早了,明天还要赶路,大家伙儿都各自回去休息,养足精神过了这乳山寨才好休息,要是真的倒霉催的遇到冬天的大虫,那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没办法,乳山寨的大虫不是一只而是一窝,遇不到是他们运气好,遇到了就是被大虫一家子分食。

但是看过往行商的数量以及乳山寨的萧条程度,冷清成这样肯定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白五爷幸灾乐祸开心的不要不要的,好在还有个靠谱的小诸葛,在小诸葛不着痕迹的引导下,话题终于从苏通判和他的大侠护卫转移到乳山寨上。

嘶,明天就要过乳山寨,不能想这些不吉利的事情。

去年那窝大虫一整个冬天都没出门,今年肯定也都跑深山老林里窝冬去了,他们那么好的运气肯定不会倒霉到给老虎当口粮的地步。

茶馆里的客人逐渐散去,没一会儿就走的差不多了。

白玉堂端起茶杯,笑的眼睛只剩下一条缝,“来,干杯。”

登州是个好地方,现世报都快的超乎他的想象。

乳山靠海,这边出产的海参、牡蛎、紫海胆都是远近有名的好东西,除此之外还有醇厚甘甜回味无穷的乳山茶,按理说来往的商人不会少。

来往于周边几城不只乳山寨一条路,大不了就多花点时间绕远路,少挣点钱也比送命强。

现在为什么敢从这儿过?

冬天的老虎窝在深山老林不经常外出,难得有机会不用绕远路,他们应该没倒霉到大冬天的也能在路上遇到拦路虎。

苏景殊捏捏额头,知道的知道他们来的是乳山寨,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来的是景阳冈。

白玉堂松松筋骨,“大虫?登州的冬天还怪冷的,大人想要虎皮大氅吗?”

乳山寨的官兵去山里抓过大虫,可是那窝大虫凶猛的很,官兵拿它们没办法,只能任由它们啸聚山林。

苏景殊木着脸听茶馆里的商人们侃天侃地,别人考中状元是文曲星下凡,他考中状元离京为官是雷公转世,包大人听到这些都得赞他一声不同寻常。

见过被百姓夸堪比雷公的吗?以前没见过,现在见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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