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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财进我

愿你

一起做生意,一起吃苦,连生下来的儿子,也为了证明他们至死不渝的爱情,取名“蒋俞白”。

蒋中朝的性格非常“霸总”,柳书白开开心心地显摆自己赚了五千块的时候,他只是笑笑说, 五千块钱也就是他交的税。

当年的柳书白觉得他可真他妈帅。

他交五千块钱的税固然厉害,但是用这个打压她,让她觉得他更强大,这就是傻逼行为。

可惜她年轻的时候不懂,用现在的话来说,当年的她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恋爱脑”,有情饮水饱的那种。

蒋俞白的白也不再是柳书白的白,而是白爱一场的白。

想来许婉楼的手段并不高明,在蒋中朝最心烦意乱的时候,做他温柔的解语花,问问他是不是她的出现让他家里的人误会了,需不需要她帮忙和姐姐解释。

一个整日蓬头垢面,只会伸手要钱却在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女人,和一个家世显赫,能给他带来无限资源和人脉却温柔理解的女人,似乎连选择的必要都没有,就已经有了答案。

柳书白输到丢盔弃甲。

现在想想,她的能力本就不在爱情和婚姻中,而是更适合生意场大杀四方。

爱情和婚姻,是许婉楼的统治区。

可当初的柳书白并不知道。

她把离婚当成筹码,蒋中朝却直接推翻牌局。

他心里想的是她没钱没工作,还有个半大的儿子,怎么可能离得开他呢。

直到她真的离开。

不要钱,也不要儿子。

站在困局之外,柳书白终于看清,婚姻是一座时间为泥,爱情为瓦的精美牢笼。

她解脱了,陪着蒋中朝度过了烂醉如泥的几日,怀了孩子的许婉楼心甘情愿地给自己带上了手铐。

可蒋中朝却后悔了。

可那时的他依然高高在上,觉得她是在瞎胡闹,他解释说他们根本没有什么。

现在的柳书白说当时她走都走了,不可能再回去,但是当初她是犹豫过的。

她在想他们会不会真的是没发生什么,她会不会只是他的人脉和资源,是她太过于敏感了。

万一真的是她太过于敏感,她会不会错过一段感情了。

陶竹也问,是啊,会不会真的是这样呢?

我不知道,或许是真的。柳书白说。但是当我回过头再看的时候,我发现女人如果自身不够强大,他做任何事,都不会考虑我的感受。而你,小桃儿,你没有这样的感觉,是因为蒋俞白不会像蒋中朝那样。如果他知道怎样的行为会让你难过或者委屈,他不会做,而不是一意孤行要去做,再让你体谅他的行为。

当初一顿路边小摊儿就能被哄得笑逐颜开的女人,在清醒后看见金山银山也不为所动,只会为怎么退回去的事儿发愁。

早已经过了下班点,办公室的门却又一次被人打开。

来人百无禁忌,迈着长腿,延着左手边漫不经心地推开一扇又一扇门,直到走廊尽头的小房间门被人从里面拉开,他迎着陶竹的目光,慢悠悠地走过去。

“哟,兔崽子来了。”

“哟,兔总在呢啊。”

母子两人异口同声地同对方打招呼,整齐且离谱。

蒋俞白把刚才陶竹坐过的椅子扯过来,长腿一迈,大喇喇地敞着腿坐下:“又给我们孩子灌输什么极端思想呢?”

当年蒋中朝确实做了对不起柳书白的事,说补偿和愧疚都无益。

后来这么多年,柳书白身边不是没人,富商大老板,帅气小模特,她也动心,但从来就只谈恋爱,提婚姻就色变,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对男人已经从心底产生了恐惧和敌意,蒋俞白也都理解,但不得不说,在男女关系上,柳书白偏执,他担心的是她要大义灭亲,给陶竹洗脑。

“我可没灌输什么思想。”柳书白不认账,手指戳了戳桌面,“我就事论事地跟小桃儿聊天呢。”她刻意强调了就事论事四个字。

蒋俞白点点头,稍稍起身,懒洋洋地戳了戳桌沿:“哦,那让我听听,你是怎么他添油加醋地跟她聊天的。”他也很刻意地强调了添油加醋四个字。

柳书白翻了个白眼,笑着啐他:“去你妈的。”

“好的,妈。”蒋俞白吊儿郎当地痛快应下,人站起来,宽厚的肩膀遮住了坐在他身边的陶竹的视线,他拍了拍她的头,“走吧。”

这对母子碰在一起没一句正经的,柳书白喝了口茶,本打算在他们走后也走了,但这时候却听见陶竹说:“俞白哥你去外面等我吧,我跟柳姐说几句话再走。”

蒋俞白低头,跟她对视了几秒,想从这几秒的时间里,看出她的真实想法。

她挺黏人的,但是有外人尤其是长辈的时候会收敛很多,陶竹只是拽着他的手像撒娇似的摇了摇,让他别担心。

蒋俞白出去了。

会议室的隔音也就那样,但蒋俞白知道她让他出来是有些话不想让他听,就走远了一点,他站在前台的位置,身子斜倚在大理石台前,双腿松松地交叉,细细地打量着她的公司。

说不上气派,但却能看出来她的用心。

墙上贴着国家地图和各个省市的地图,在各个省市的地图上,划出了当地的特产和可发展前景。

还有一大块空地,在帮助寻找走失儿童。

这么多年,她自卑过,自负过,浮过,沉过,不变的是,她从来没放弃过任何一个小村庄。

她已经走出来了,可她希望更多的孩子和大山里的人能走出来。

这样的她,发出炽热的光,陪着她走过每一段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路。

蒋俞白倏地笑了下。

像是老父亲,看见孩子青出于蓝的那种骄傲的心情。

陶竹重新把小会议室的门关上,没坐下,就站在门口那,双手放在身后,轻声说:“谢谢您。”

柳书白喜欢她,陶竹能感受到。

她说这些,既是倾诉,也是提醒。

她和蒋俞白之间云泥之别的身份,并不会因为婚姻而荡然无存,柳书白大概是怕陶竹成为第二个自己,才会常常跟她说起这些。

言语之间,甚至常会透露出,可以把蒋俞白当成她的跳板,来弥补她原生家庭的不足。

陶竹真心很感谢在这样一个一将功成万骨枯的名利场上,还能有人这样待她,但是在婚姻和感情上,她有自己的看法。

毕竟是要反驳她的投资人,陶竹双手在背后不安地绞紧,但多年以来的演讲经验,已经可以让她至少看上去是很平静的:“刚才您说,女人如果自身不够强大,他做任何事,都不会考虑我们的感受,这句话,我只认同一半。”

柳书白双手环在胸前,翘着二郎腿靠在椅背上,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等着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我有工作,也可以说是一份事业,可我远远说不上强大。”陶竹如实说,“而且,在我高中和大学的时候,俞白哥做事就已经会考虑我的感受了,这和强不强大好像没什么关系。”

柳书白认识陶竹的时候她大学都快毕业了,并不知道他俩高中时候的事。她一直觉得,蒋俞白对陶竹好,是因为他觉得这个小姑娘有发展,会赚钱,但如果是按照陶竹说的,高中时候蒋俞白就对她好了,这就超出了柳书白的认知,她想了一下没想出来个所以然,扬了扬下巴让她继续:“那你说说,他为什么要这样?”

“这我就不说了,说出来的肯定都是夸他的话,也不是我想表达的中心思想。”陶竹说完还是有点害羞,她挠了挠脸,抛出了一个问题,“柳姐,你有没有听过扎西朗姆多多的一句话?有人尖刻的嘲讽你,你马上尖酸的回敬他。有人毫无理由的看不起你,你马上轻蔑的鄙视他。有人在你面前大肆炫耀,你马上加倍证明你更厉害。有人对你冷漠,你马上对他冷淡疏远。你讨厌的那些人,轻易就把你变成你自己最讨厌的那种样子。这才是敌人对你最大的伤害。”

听她话里的意味,怎么好像是要责备她?

柳书白眯了眯眼睛,没说话,等着陶竹的下文。

陶竹深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地吐出去,像是做了很大的决心。

此时此刻,她没有把柳书白当做投资人,甚至没有当成蒋俞白的母亲,而只是把她当成一个朋友。

她问:“蒋叔叔他对爱情不忠,所以你在离开他之后,也不再忠于爱情了吗?”

一定要□□情里先离开的那个人,才算胜出吗?

一定要不婚主义,才算勇敢吗?

可以不相信爱情,但是不要因为某个人而不相信爱情。

因为坏的是人,不是爱情,更不是你。

小小的办公室里,陶竹的声音轻轻的:“有人至死不渝,有人莺莺燕燕,有人终生不娶,有人婚姻不断,你我人生到最后,都是一把土,但是在生命这段旅程中,你选择相信什么,你就会过怎样的人生。”

陶竹说完就走了,留下柳书白一个人,喝完剩下的水。

她想喝水哪里都可以喝,但是今天她选择留在这里喝完,陶竹没有多问,只交代了保安等她走了再锁门。

冬夜的风在窗外呼啸而过,掀起树枝在风中摇曳,柳书白打开窗户的时候,听到一片嘈杂的树杈折断声响。

其实她一直都知道,她没放下,只不过之前没有人像陶竹这样直接的在她面前挑明罢了。

爱的反面不是恨,是遗忘。

她大概,这辈子,都忘不掉蒋中朝。

但她也很清楚的知道,她和蒋中朝,永远不可能回到过去。

柳书白半眯着眼在寒风里抽完了一支烟,离开了陶竹的公司。

浪子就是浪子,他可以回头,但是回过头以后还是会继续浪。

而且,凭什么浪子回头就一定还有人在原地等他。

人得为自己当下的每个选择付出代价。

你说对吧,蒋禾。

……

陶竹一上车司机就把挡板关上了,她也从一开始的不好意思到现在的习以为常,上了车就趴在蒋俞白身上,从脸亲到嘴巴,蒋俞白推都推不开。

她这人不自觉,要亲就一直亲,蒋俞白一开始是随她心意的,后来发现要是不拦着,她能亲一个小时。

最后是蒋俞白提着她命运的后脖颈,拿捏住命门,才勉强把她按住,说回正事:“你俩说什么了?”

陶竹没心没肺,上车就亲什么都没说,但蒋俞白得上心。

陶竹不肯说,她耸肩:“这是我们的秘密,当然不能告诉你啦。”

蒋俞白把手从她脖颈上拿下来,捏着她的脸,阴阳怪气地说:“你俩现在关系挺好啊,小姊妹儿似的。”

陶竹逃脱掌控后立刻恢复原形,她把手不安分地放在他腿中间,心不在焉地回复道:“还行吧,从澳洲回来以后第一次见。”

看她这样柳书白应该真是没对她造成什么影响,蒋俞白无语地叹了声气,任她放肆。

他是人不是木头,在小姑娘的手指间肯定会起反应,但是从心理上他今天不怎么想做。

一方面是累,另一方面真的是做的太频繁了。

她不管做什么都不节制,就喜欢什么非要一下都做尽了才满足,兴头起来的时候吃火锅一周能吃十几顿,在泰国榴莲一天能吃两个,完全不克制,也包括在这事儿上。

一天一次是基础的,多的时候一天能找他要两三次,各种姿势都解锁了,还给自己买了好多套小衣服。

有时候吧,蒋俞白都觉得她也不是真的多想,就是小孩子皮,非要过来撩拨大人一把。

凡事过犹不及,回了家之后,蒋俞白坐在沙发上,专门给她搜了一些证据。

词条搜索结果显示,那事一周做两到三次是正常的,过度会伤害身体。

陶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蒋俞白怀里,小胳膊伸展活动,她抬头,看了一眼他的手机后理所应当地说:“这周还没三次呢啊。”

蒋俞白:“上周六在酒店卫生间一次,窗台上一次,周日在家里两次还是三次我都忘了,你两腿打颤连路都走不了了,还是我把你抱床上去的,你别说你忘了。”

说到这个陶竹有点不好意思了。

上周日那次她有点疯,再喜欢那事也从来没像上周日那么放肆过,完全顾不上羞耻。

阳台上的花被细心浇灌,水顺着花盆的缝隙延着玻璃,汩汩流淌。要不是蒋俞白告诉她那是什么,陶竹还以为是小白花的尿。

提到那天,陶竹脸都红了,眼神飘忽不敢看他,小声嘀咕着:“俞白哥你说什么呢?”

呵,这时候脸红心跳跟个多娇羞的小姑娘似的。

但是在这事儿上蒋俞白压根就不信她,因为她的手现在都还没拿下去。

她抬着头,嘴唇贴着他的脖子,问道:“今天周几啊?”

蒋俞白有点像上厕所,站起来说:“周三。”

“可你刚才说的一周三次啊。”陶竹跪坐着,伸出一只手给他数,“周一一次,周二一次,这周不才两次吗?还一次呢。”

蒋俞白都惊了。

且不说把两三次自动划分为三次,单就说这么个算法,他这辈子都没听说过。

上完厕所洗了手出来,小蒋俞白已经软下去了,但是眼前一个绿色的影子闪过,他怀里热了一块,低头一看,她把衣服都换好了。

一条浅绿色的古风纱裙,肩膀上有一根细细的带子,胸前重要的位置被刺绣挡住,再往下就只有一条到大腿根的白色薄纱。

透明而蓬松的裙摆,随着她轻微晃动的姿势大幅度散开。

她的饮食有专人搭配的,高蛋白低脂少碳水,身材愈发丰盈韵致,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

她换衣服的时候就关了大灯,昏暗的房间里只有一盏小夜灯开着。亲昵低语间,像有一团火,忽明忽暗地燃烧。

星星也害羞了,躲在远处天边,时不时眨眨眼,偷偷看欢火人间,不敢出声。

蒋俞白的眼神还是淡漠的,但是手已经勾住了她的腰肢。

他会提醒她要克制,也会适当的拒绝,但如果她真的想要,他都会给。

陶竹笑嘻嘻的:“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倒还挺诚实的嘛。”

平时在外面,蒋俞白是多温和疏离的一个人啊。

在家里被她气的满脑子脏话。

阳台上,养着一盆金贵的小百花,细细的花蕊,轻轻一拽,就掉了。

沙发边,蒋俞白的下巴绕过她的肩,掰过她的脸同她接吻,他冷白色的皮肤之上青筋隐隐起伏,冷淡的眼底像燃起了一场烈火。

月光昏昧,屋内混沌。

她被他顶到沙发背,蒋俞白的唇贴着她修长白皙的脖颈,低哑的嗓子威胁:“你再说一次?”

当事人陶某属于又菜又爱玩那挂的,泪眼花花地说不敢了不敢了。

蒋俞白可太了解这孩子了,相当识时务,这会儿说不敢了,等会儿过俩小时她就再再犯,就必须得把她制服了,所以这次结束,她嗓子都哑了。

出于同样的原因,他们的新家暂时没有住家阿姨,没人帮他们放洗澡水,蒋俞白直接把人抱到莲蓬头下面,打开花洒。

她身上那件衣服穿了跟不穿没什么区别,两下就给剥掉了。

陶竹半天才反应过来脸上的是热水,蒋俞白一手抱着她,一手撑着大理石瓷砖,看见她这个反应又觉得无语又觉得好笑。

小色批。

陶竹是真的迷糊了,她都不记得有几次,热水这么一打,她朦胧间已经想不起来,他刚才戴了没有。

雾气蒸腾的卫生间里,陶竹的声音还没水声大,问道:“俞白哥,你想要小孩吗?”

他不小了,这种事多了以后,陶竹自然而然地就往那边想了。

其实蒋俞白戴了,所以他不明白陶竹为什么要这么问。

陶竹解释说:“咱俩结婚结的早嘛,而且又一直在这样那样。”

他哪样哪样了?不是她一直要的吗?

蒋俞白都要气笑了,玩笑话差点脱口而出。

可话到嘴边,他又收回来了。

别看她平时看上去没心没肺的,但是蒋俞白知道,她在感情这事上其实也敏感,不然当初就不会把对他的那份喜欢藏那么久了。

有些玩笑能跟她开,有些玩笑不能跟她开,开了她是真的会难过。

他低着头,花洒的水笼罩着两个人的身体,他拿给她肤质定制的磨砂膏慢条斯理地清理她身上的角质,想了下,认真地说:“现在还不想,养着一个大的,还得养个小的,我暂时还没做好准备。”

蒋俞白的生日是在一月二号,小时候蒋俞白特别喜欢这一天的生日,因为大家都放假了,都可以来给他过生日,长大之后那种欣喜的感情就过去了,同样也是因为假期,哪哪人都多,因此往年的生日他都喜欢一个人在家里过。

但是因为这一年有了陶竹,他想着就借着这个日子,上山带她去看看爷爷奶奶。

山上游客很多,人来人往穿梭在山间,还有不少解说员拿着小喇叭跟着,熙熙攘攘,车根本开不进去。

他们两个像一对普通的情侣一样,穿着运动装,一步步爬到了山顶。

山顶有观景亭,爬到山顶的游客都在那里休息,陶竹只是随意地看了一眼,忽然瞥到了打通她任督二脉的一幕。

一家几口人,抱着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在景区小卖部挑东西。

隔着这么远,陶竹都看见小孩子想要一根香肠,但是他舅舅非要假装不理解,指了指烟,问他是不是这个,又指了指矿泉水,问他是不是要这个。

小孩子急的直跺脚,都快气哭了。

他舅舅眼睛都笑弯了,在小孩差点踩着人家矿泉水瓶要跑上柜台的时候,才好像明白过来,他买了那根香肠。

陶竹忽然就想到了蒋俞白。

她想亲他,他也想亲,但故意不让。

他明知道她喜欢小猫,还故意说要把小猫送走。

还有许多许多类似的事情,都和小孩子的舅舅一样。

孩子高高兴兴的不行,非得孩子哭了,他才满意。

他们这种人就是欠!得!慌!

陶竹反应过来了,也不顾现在在山上,泄愤似的猛地掐了他腰一把。

让你欠!让你有事没事非要逗一下!掐死你!

她下手没轻没重,蒋俞白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反握住她的手,认真地摇头说:“山上不行,有菩萨看着。”

陶竹:“……”

哦这时候你倒是严肃起来了啊?!

蒋俞白毫不知情地牵着她的手又往上走了九级台阶,在导游“这里是大禅寺哈,是私人供奉的庙宇,任何时刻都不对外开放,目前还没人知道这座庙里住着的人的身份”的介绍声中,蒋俞白牵着陶竹的手,从容地推开了大禅寺的门。

游客们震惊过后,反应过来要拍照的时候,大门已经及时被人从里面关上了。

这座朦胧薄雾间的古老寺庙,依旧沉寂神秘。

他们的身上隐隐冒着汗,蒋俞白差人拿了两件新衣服,跟陶竹分别换上。

他们穿的是米白色的盘扣套装,衣襟处绣着华贵而低调的花纹,陶竹从更衣室出来,看见蒋俞白的那个瞬间,脑子里倏地冒出一句诗。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分明,此刻的他一身白衣,在深沉而悠远的钟声里,清隽如画,干净雅致。

屋里煮好了白茶,茶叶的叶尖在热水中翻滚,缓缓沉入水底,释放出浓郁宁静的香气。

他们的婚礼在国外举行的,爷爷奶奶没有参加,今天趁着这个时间,像是爷爷奶奶见证着,举办了一场不像婚礼的婚礼。

蒋俞白的结婚让爷爷奶奶想到了往昔岁月,说了很多很多的话,很多人和事陶竹不认得,大多数话她都忘了,但是其中有一段,陶竹始终记忆犹新。

那是陶竹给奶奶奉茶的时候。

布满褶皱的手接过了陶竹的茶,奶奶说:“昨天我和你爷爷我们还在聊,你们这代人,能走到一起,不容易啊。”

陶竹弯着腰,默默地点了点头。

奶奶的目光深远,缓缓道:“从前车马慢,书信长,现在一个手机就能见到千里之外的人,以为看到了更广阔的世界,殊不知却连身边人都看不清。”

她亦知道陶竹的出身,轻轻地抚摸着她的手背告诉她:“门当户对都是虚的,全天下的人信这个,我们蒋家都不信。钱是赚不完的,人这辈子,福报都是有定数的,有舍就有得,想要久处不厌,还是得彼此契合。”

相比起奶奶的长篇大论,爷爷则要简单许多,老人家大手一挥,只嘱咐了十个字——

“好好过日子,少庸人自扰。”

简单的奉茶结束后,蒋俞白带着陶竹到庙里,僧人的经文正在虔诚地为蒋俞白祈福,他们两个被邀请到最前端的蒲团之上,瞻仰佛祖金身。

陶竹不知道该做什么,偷偷瞄了蒋俞白一眼——

他看上去是懂得这些,如白玉雕琢的手指,捻着掌心里的佛珠,闭着深邃的眼眸,念念有词,无喜无悲,仿若不染红尘分毫。

往昔历历在目,那些肆意生长的爱意像蔓延的藤蔓,温柔地缠绕着心脏,痴痴又缠缠。

曾经也埋怨过上苍不公,将之于她诸多苦难,恨到咬牙切齿。可在遇到他以后,都觉得一切无所谓了。

本对这个世界无感,却因为他的出现,而爱上了这个世界。

陶竹虽不懂得经文,却也闭上了眼睛,在冗杂的诵经声中,双手合十,虔诚地为他祈福。

愿你所遇皆善人,所得皆所愿。

愿你的每个梦都是风花好梦,愿你每夜醒来星河璀璨。

愿你春不寒,夏夜安,秋光灿,三冬暖。

你值得世间最美好的一切。

我爱你,如你爱我一般。

(番外上完)

比如蒋俞白名字的由来。

在蒋中朝和柳书白都年轻的时候, 他们也是轰轰烈烈爱过的。

直到那时候柳书白也还是爱蒋中朝的,她提出只要他能跟许婉楼断了关系,她可以既往不咎,与他重新开始。

可是蒋中朝跟许婉楼那时候没有发生任何实质性的关系,他皱着眉,一脸厌恶,让她别闹,别影响了他的生意和人脉。

陶竹的公司在各方的支持下迅速发展,直播带货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一部分, 他们把主要精力放在\”振兴乡村计划\”, 尽管账面流水不是柳书白投资里最好的项目,但却是最有特色, 最不可或缺的项目。

那年的柳书白不像现在这样潇洒, 她不需要任何人洗脑,自己就以爱为笼,把自己锢在“爱情”和“婚姻”的牢笼里,当个小鸟依人的女人, 连讲话也要娇滴滴的。

可是柳书白做不到,柳书白只有一句话。

我跟她,你选一个。

而他甚至不愿意见她,得到的回答是冷冰冰的一行短信,你真是个神经病。

上一代人的恩怨,出于尊重,陶竹有意绕过,柳书白却大方表示, 都过去的事儿了, 无所谓,想聊就聊。

大概的框架陶竹都知道,柳书白只是补充了一些细节。

蒋俞白和陶竹在澳洲的婚礼因为蒋中朝去了, 本来说要一起去的柳书白就没去,等他们从澳洲回来后各自忙碌了一段时间,再和柳书白见面已经是她作为投资人的身份去公司考察的时候。

后来也是因为爱情,她不再工作,做家庭主妇,在蒋俞白小的时候,她给了蒋俞白很多的爱和陪伴。

然而蒋中朝却越来越忙,他在生意场上角逐所需要的资源和人脉也越来越多。

在那样的背景下,许婉楼的出现是一场偶然下的必然。

她哭过,闹过,没得到任何怜惜,反而把蒋中朝越推越远,他夜不归宿的时间越来越多。

他们的爱情像一场笑话。

要现在柳书白说可去他妈的吧。

柳书白只是简单过了一眼, 就在办公室里和陶竹聊起了天。

除了公司的发展之外, 她们聊天的内容都是围绕着身边人进行的, 说着说着, 就不可避免地说到了蒋中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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