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章 林君彦的婚礼
季林皓摸着我的脸，眼泪早就斑驳了。
“季林皓啊，你说到底怎么才是真的爱一个人呢？”我哭着问他。
季林皓沉思了很久，却反问我什么是爱。
想起了很多人，阿城，何琛梁，林君彦，我母亲……
“阿城说爱我，却忍心让我一个人留在世上，何琛梁说爱我，却娶了别的女人，林君彦也许爱过我吧，可也会选择别人，什么是爱呢？大概没有答案吧。”
陆睿一把林君彦和陆乔乔的结婚请柬寄给我，婚礼定在开春，三月四日。
我问陆睿一陆乔乔的情况，好些了吗？
“已经要做手术了，是我父亲找到的骨髓。”
原来如此，到底还是陆乔乔好福气吧。
陆睿一却告诉我，骨髓是陆乔乔同父异母妹妹的，不知道陆靖忠怎么误打误撞找到的。
我想，大概是陆靖忠知道陆乔乔不是他女儿，顺藤摸瓜还匹配对了的吧。
这个男人绿帽子戴得心安理得，真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陆睿一也不是他的儿子，知道可就精彩了。
“小念，这件事情跟你有没有关系？”
我一个激灵，陆睿一是个聪明人啊。
我承认是我的关系，但是我也自嘲的说了一些话。
“可是陆靖忠不是没放弃陆乔乔吗？绿帽子他戴得心安理得，我才是那个小丑，如果你因为这样对我心生怨念，我也说不了什么。”
我以为陆睿一是个疯子吧，他也许会因为陆乔乔的事情对我做些什么，毕竟他那么爱陆乔乔。
他要对我做什么我都接受，但是我一定会把录音给陆靖忠，反正我不会平白受气。
陆睿一对我叹气，末了终究是一个“罢了”。
再见陆睿一，就在林君彦的婚礼上。
对于我的到来，林君彦面色如常，倒是陆乔乔高傲多了几分，大概是又觉得自己胜利了，抢走了我最爱的男人。
莞莞类卿啊，林君彦终究不是阿城。
我笑着看她，多几分薄凉，可只有我自己知道，心脏正在发疼，疼得我感觉窒息。
目光偏移几分，正对林君彦的母亲，而林君彦的母亲对我嗤之以鼻。
季林谦和季林皓也收到了请帖，还是林君彦亲自送的，我们三个一起来。
我不太关注林君彦，反正和我没有太大的关系，我倒是目光落在陆睿一身上。
男人比我想象中还要憔悴，看到他那副强颜欢笑的模样让我深感悲哀，亲手把自己爱的人送到别人手里，这个滋味不好受吧，至少不比我好受。
季林皓则是担忧地看着我。
我回头看他，却笑着，比平时还要如沐春风几番，也没有了刚才的那几分薄凉。
“姐，你没事吧。”他低声询问。
大概他觉得我疯了。
“吃好喝好，能有啥事，你说你垃圾分类对了，你不应该开心吗？”
季林皓默默给我竖起大拇指。
垃圾分类，大概用词恰当了吧。
我喝了一杯酒，有些苦涩，还有些火辣，呛得我眼泪彪出来。
季林皓说要给我抢到花束。
“你不嫌晦气我还嫌晦气呢。”
“姐！你今天吃火药了？”
我敲他的小脑袋。
季林皓对着我缩脖子，季林谦看我们两个很是无奈，就是那种老大哥带着两个调皮的弟弟妹妹出来参加婚礼的既视感。
林君彦的目光还是落在我的身上，分明带着诸多哀伤，我正对上去，却勾着嘴角。
唇上的红艳看得妩媚。
我明显看到了陆乔乔眼底闪过的慌乱。
我想我要是执意勾引林君彦，那林君彦是不是还会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有时候玩一玩陆乔乔也挺好玩的。
算了，我觉得身子一凉。
陆睿一的目光就落在我的身上，带着诸多意味深长，我怎么能忘了这个男人，他要是疯了真的会对我下手的。
想着，更是感觉后背又一凉。
活得好好的，千万不能招惹不该招惹的男人，我决定不玩陆乔乔了，下半辈子吃好喝好活得好。
一场婚礼，酒过三巡。
陆乔乔陪着林君彦敬酒，到我这里，目光更高傲几分，她总觉得胜利是她的。
季林皓耍脾气，一下子把我的酒杯夺了。
“姐，我替你喝了！”
还不等人新郎新娘说什么，季林皓两杯酒下肚。
我看季林皓抬头看人的目光还带着几分不屑，不由的噗呲一笑，我说林君彦和陆乔乔真是郎才女貌，好生般配。
两个人看我的眼神都很奇怪，却还要往下面继续敬酒。
季林皓说我是不是喝醉了，开始说胡话了。
“才没有！”我怎么会喝醉呢。
夜幕降临，才是散场时分。
我最后还是喝醉了，季林皓也因为我，跟着我碰杯喝太多喝醉了，只有季林谦一个还清醒着。
季林谦在酒店服务员的帮助下才把我们送回房间。
江城也下了大雪，除夕夜我喝得烂醉，坐在房间的阳台上叹气。
季林皓挨在我身边。
我不是因为这个笑的，我怕说不明白。
季林谦在我们身后叹气，我听得真切。
季林皓总在没有工作的日子来青城看我，会陪我去老巷子的小酒馆小酌。
心脏还在狠狠地发疼，我捂着胸口。
季林皓问他：“哥，你知道什么是爱吗？对了哥，你怎么还没有结婚。”
季林谦没有回答。
我靠在季林皓的肩头，难受得哼哼。
我怎么会去祸害季林皓呢，那么好的男孩子应该有一个好的女孩子陪着他才是，终究不会是我。
又一年的新年，我们一起回了江城。
这个冬天似乎比以往更为冷冽，我窝在青城的别墅里，偶尔也喜欢去老巷子里的小酒馆小酌。
他说：“我爱你。”
其实是他的答案，我笑着看他，可斑驳在我脸上的眼泪却只会让我的笑意显得狰狞。
季林皓说：“姐，不用勉强笑的，也许你觉得我爱你是很可笑的，这不过是我的内心。”
终是时间过得快。
元宵之后，我到处飞工作，没有闲下来。
我不知道，我摇着头。
我说他为什么那么好，季林皓总笑着告诉我，觉得他好的话，就跟他在一起好了。
明明是真心实意的话，我却只当是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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