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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您好!

第八章

“这事儿别跟魁子说。”

“真的?”马兴国惊讶的看着妻子。

“小点声……真的!”妻子肯定的点着头。“咱这回是真找对人了,最多俩月就能批下来。”

“按我的工龄,工作经验,咱家的实际情况,早就该轮到我了。再说了,那一个调回来的,不是托人送礼走后门才弄成的,咱可是一分钱的礼都没送呀。咱违的哪门子规。”刘红霞停下手看着丈夫。“你没听人说吗,大家都违规,那就成了新规,新规定。”

“唉……咱俩是真跟不上形势了。”马兴国拍着妻子的腿,不住的摇着头……

“那老师摔坏了没有啊?”马兴国站了起来。

“没有!”马士魁不耐烦的答着。

“那就好。疼不疼呀?这……这么多血,有没有缝针?”母亲如释重负,焦点又重新回到儿子的身上。

“不知道。”马士魁收住了笑容,因为父母都一脸狐疑的看着他。“应该……应该没有吧,医生没说,老师也没说。”

“你摔傻了?缝没缝针都不知道,你这编瞎话的水平退步的也太快了吧!”马兴国指着儿子的鼻尖厉声问着。

“我也晕倒了,什么都记不得了。”马士魁始终看着母亲。“我发烧了,去医院看病遇到了林老师,她连路都走不动了,我就背着她,后来我们就一起晕倒了。哦,不!是她先晕倒的,嘿嘿嘿……”说到自己发烧时他鼻子有点酸,但想到林枫馨他就忍不住的笑了。

“连……连路都走不动了,什么病呀,这么严重?”善良的母亲的关注点一直都在老师身上。

“拉肚子,急性肠胃炎,严重脱水,医生说还算及时赶到,如果再拖下去会有生命危险。”马士魁坦然的对母亲说着。“不过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就是……就是没怎么吃东西。”一想到这个,他就马上恨上了牛肉面。

“哦……是!这病就是没有胃口,尤其是油腻的东西,看都不能看。”母亲若有所思的说着,全然没有发现儿子皱鼻咧嘴的模样。

马士魁走到桌前,抱着父亲的大茶缸,咕嘟了两口后蓦地想起了什么似的,急忙从裤包里掏出了几个小纸包。“这是我的药。林老师说了,睡前必须吃一包。”

……

马士魁躺在自己的小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刚才和父母的对话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我说的话,他们……他们相信了?”

(本章完)

.

“呵呵呵……他不是说了吗,家里漏雨,他那是补漏。”刘红霞也想起了他们以前住的小土屋。

“他补漏?我才是补漏的呢!两隔壁那些被他踩的大窟窿,我干了整整一天!”可能是喝过酒的缘故,马兴国越说越生气,调门也跟着起来了,这可不是他的常态,他一般都动手不动口。

此时,医院里只有出来的人,都是返家的病人家属,大家都忍不住停下匆匆的脚步,看着这个可怜的孩子,揣测着他的家人是患了怎样的重病,担心着他今夜的栖身之所……

……

她坐在路旁看着身边的村庄,这是十二年前她生儿子的地方,所以每次经过这里,只要不是着急赶路,她都会在路边坐一坐,只希望能遇见当初那些帮助过她的人,问一问他们过得好不好。

“好了好了!过来……过来我跟你说点正事儿。呵呵呵……”刘红霞神秘兮兮地笑着向丈夫招手。“调动的事儿,有眉目了,呵呵呵……”她揉着丈夫的肩膀。

“妈!您回来了。”一进门,马士魁就跑到了母亲跟前。他还是不习惯喊他的父亲,即便已经一个星期没有见面。

“这……这下巴怎么了?”母亲抚着儿子的脸,焦急的问。

“背我们老师摔的。”马士魁不假思索的答道。脱口而出的解释让他自己都觉得意外,就像母亲的突然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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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蹲在上面,都不知道又憋着什么坏。再说了,他又不是没干过,你忘了?”

刘红霞在乡下的供销社工作有很多的好处,比如可以以收购价内购莲藕,党参,茶叶等农副产品。到了收烤烟的季节,她还可以从熟识的农民手中,以差不多烟草公司的收购价购买足够丈夫一年用量的高品质烟叶。另外,单位内偌大的空地都被他们几个职工开垦成了菜地,一年四季收获颇丰,几项相加一年能为家里剩下不少开支。还有最重要的就是基本上能够灵活、自由的掌控假期——每年除了几个农副产品收购的高峰时段,平日里他们几个职工的休息日都是相互商量,相互协调着来的。特别是到了农忙时节,如果家里还有农田的职工总是免不了得多跑家,而他们单位的职工就可以一休好几天,干完活再回来,不必像其他单位的一下班就拼命的往家赶,三更半夜或是第二天一早又得往回跑,因为这时候当班的就是他们这些没了农田的双职工了,而过后顺理成章的,他们也能一口气休个三五天的长假。这有点像农村老家邻里之间的换工,既增进了彼此之间的感情,又能有效的节约劳动力……她这次比两个春节还要多一天的大长假就是如此换来的,所以她带的东西也非常多,所以走了将近一个钟头,她也才刚刚走完路途的一半。

“谁都不能说!”

……

马士魁站在医院的大门口,一路狂奔,一路眼泪,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站了很久,最终他也没有进去。他不相信林枫馨不再理他的话,他只是不想让林枫馨看见他现在的样子,不想扰乱了她的休息……

“是背老师摔的,还是被老师摔的?”马兴国扔下手中刚从门上拆下的暗锁,一脸惊惧的看着儿子。

“背!我们老师病了,晕倒了。嘿嘿嘿……”马士魁瞟了一眼父亲,又把笑脸转向了母亲,母亲的表情如同父亲的翻版。

“不会……不会出什么事儿吧?这……这可是违规调动呀。”马兴国一脸忧郁。

岁月的风霜过早地侵蚀了她的脸,她看上去要比实际的年龄老一些。她参加工作那年,很多人都以为她已经结婚,其实那年她才十六岁。和丈夫一样她也是家中的长女,从小就扛起了生活的重担,直到结婚前她都一直如数向家里交着工资,因为她是她们家唯一走出来的人,因为她的家在大山深处……认识马兴国,嫁给马兴国是她这一辈子最幸福的事。从她第一眼看见那个瘦削的男子,她就在心里认定了他就是自己的前世今生,他的羞怯、内敛,他的朴素、真诚,她简直找不出他身上有任何的缺点,何况他还有一张英俊的脸。三天后,介绍人给她回话时,她当场就哭了,她觉得这简直就是老天爷对她的怜悯,佛祖对她的恩赐。而婚后的日子更是时时刻刻的都在印证着这种感觉,为人处世的谦和,吃苦耐劳的坚韧,勤俭节约的朴实,对家人无微不至的关爱——丈夫简直就是镜子里的自己,看着就让觉得她心疼,看着就让她觉得不枉此生。他们之间从来没有吵过架红过脸,这里面没有任何一方的任何一丝迁就、忍让,他们心心相印地爱着彼此,不谋而合地想着房子,步调一致地奔着日子,他们以惊人的默契程度把苦累、贫乏的生活过得平静似水,一潭蜜一样的甜水……

金色的夕阳下,她脸上的汗珠像一颗颗钻石晶莹光亮,一阵清凉的晚风吹过,立刻就抚平了额头上的褶皱,就如同现在这归心似箭的甜蜜轻易就融化了过往的苦难——她现在坐的地方,就是那一夜她羊水破了的地方。曾经的痛苦、无助、恐惧,现在回想起来简直就像是一场游戏,甚至还充满了甜蜜。生下儿子她为丈夫在他的大家庭里争得了荣光,为自己在自己的小家庭里完成了使命……其实魁子之后,她又怀过两次,一次因为工作的苦累,一次因为病痛的袭扰,先后均告失败,之后等来的就是全面实施的计划生育,这成了她一生最大的遗憾。这遗憾里包含着她不能为家再做贡献的自责,包含着她对独子任性的无奈……她爱她的儿子,但是和丈夫一样,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儿子总要消磨甚至是对抗他们的爱,为什么总要伤他们的心。他们的确没有因为他是独子就对他娇生惯养,或者更为准确的说是他们的儿子从来没有给过他们娇生惯养的机会——夫妻俩两地分居,聚少离多,等他们发现时,儿子已经如同哪吒附体,孙猴转世。从此,丈夫全力以赴地开始了对儿子的改造,但过程惨烈,看得她胆肝俱裂,哭得她泪水涟涟,而结果可怜,甚至是适得其反。为此,她还第一次和丈夫产生了分歧,不过点不多,度也不深,因为一开始丈夫收拾儿子的时候,她也打过下手,摁着手捆着脚的事她也没少干,所以大方向上至少他们还是统一战线。意见的不同点主要是在于是否还要继续这样的暴力,能不能顺其自然、听之任之——因为一是她实在是受不了丈夫那种渣滓洞似的教育过程,二是她听进了母亲的劝慰:不论他是人是妖,投胎于此,他就是你们的儿子,你打死他他是,你好好的养着他他也是。何况,你们怎么知道他将来就不会是个好人呢?……这也成了她开导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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