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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之城

十二

“我知道,白天我看见太阳就站在那不想动了。你看下面的这片废墟,我想不如,找出一片,哪怕是一小块儿地方,买些花栽下。或者,我买些花盆,这样放在我这屋里遮风避雨,自然长得好啦。”

“这是很合理的做法。”

在原地等着他来,就像等着看到候鸟。然而,迁徙伴随着生命的延续。于是,我更加相信生命奇迹的存在和我们一样是需要延续的。去申诉灾难无疑又会回到了原始状态。三面墙壁开始重新粉刷。这件事他还会帮忙的。

“你这活儿,不用多找人。这墙面都已经坏了,还有这,你看,裂缝儿,天儿一冷,透风。你要想住啊,听我的,去找些他们拆迁后剩下的门板挡挡,不然,这怎么住人。你就睡这儿。好歹有块木板铺上,总比这薄板强吧。你听我的没错。既然跟你干活儿,就没把你当外人。这面墙我帮你刷了。”

我把烟递给他。

“以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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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听他们技校的人说的,说在学校的高墙外有一大片玉米地,死过好些女生。后来这儿就不让种玉米了。你在教室打开窗户的时候外面一览无余,光秃秃的,连小麦也不让种了。我当时听了也害怕,听着听着也就习以为常了。哪儿还没有死过人呢。还有那个倒霉的火葬场离学校不算远,在教室就能看到。若是在冬天有雾的情况下,你会看到那个地方都是白白的一片看不见人。你们胆子真够小的啊。怎么都不说话了。想不到你们几个比我的胆子还小。晚上谁请客吃饭啊。”我们几个谁也不说话,沉默着,沉默着,看着前方学校的水塔和宿舍楼。

继续走着,不然晚自习会迟到的。

我觉着自己站在了现实的彼岸毫无办法,就像蚂蚁被一块巨石的阴影惊吓着。白天躲过喧嚣却没有逃过黑夜路灯下风花雪月后的安静与温柔。我想,这就是我的影子。

路灯下没有楼房的影子,只有身体还在发出的生命不止的声音。我想我还活着。于是我看到蓝灰色的灯光下那些不会动的车把仿被这夜晚的黑暗吞噬着身体的骨架叫人不敢靠近一步,我想,这与我毫无关系吧。我离得不远,身体感到不疼痛不麻木,更不会有舒心,所以我又走了一段路便到了废墟门口。我推开门上了楼,看到了那个不再是蓝灰色的灯光了。转而高兴起来,眨眼之间就会过去。

十一月三日过去的前一天的下午我去教学生上中国书法课。想到的是在两个人之间是会有秘密和隐私的。“隐私”在八九十年代不像今天这样明显表示出来,因为这个时代隐私是可以用来买卖的。我没有什么隐私就像我没有呼吸到清新的的空气一样,一到晚上街上的灯光就照射到这条胡同的纵深处,亮光被黑色的身影挡住,我站在那不动我闻到了煤烟味儿,这是有人在烧煤取暖了。然而这个白天留下的肮脏的空气到晚上就会浑浊起来,天地不分,说话的声音开始不再清楚。老马买了煤,但还没有烧起来我就闻到了煤烟味,这个味儿呛鼻子。只看到一个背着大包袋子人走过去才会感觉到这儿的空气流通着,不至于窒息难受。我不能下去我却睡着了。因为整个晚上,我都在想,我的隐私赢先生是不是都知道了,那我就会彻底被他控制了。于是,我提出要离开这个地方,回到我原来的地方,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这个地方是不被人知道了,尤其在晚上。冬天的夜晚的确很黑,黑的连身影都被寒冷封住不动了。

立冬过后刮了一天的大风,树叶卷着尘土开始对这城市的上空无情的肆虐,到晚上也没有停下来。废墟上的砖块儿好似冲洗过一般。但到大风停止的第二天,雾霾又把明净寒冷的夜空里仅有的那几颗星星给模糊了。剩下的只是冷。我浑身感到打颤,啊,冬天来了。

烟囱冒着一团白气,房屋在寒风中迎着下班归来的人。我想,没有工作就是自由的。但却不能离开这个地方。如果我私自离开,赢先生会知道我的行踪,那样,我就会彻底的前功尽弃了。对此,我还是住在这个地方。这个地方好像真的留下的了我的气息,是微不足道的生活气息。如果我不能去找工作,那么我会颓废,度日如年的等待。文先生很长时间没有来看我了。或许他有了新的任务,或许他在和自己的顶头老板谈什么秘密的工作是我不知道的。我有贪念,因为除了我住的地方就是这蔚蓝色的天空。

白天我在楼顶上溜达,望着远处,在村口的南门外好像多了几个穿黑衣服的人。我忽然想到这些人大概就是白天在街上跟着他们的队长伺机盯着开门营业的那伙人,怎么又聚集到南门外了呢。我没去多想,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没有去看时间,我怕白天会很快过去什么事情都没有去做,这不是我一个人的想法,这是所有人为生活而工作的枷锁。白墙依然是明亮的折射着整个屋子里的空气。没有破烂家具摆设,只有一张还算像样的床勉强睡觉,或者躺下来去想儿时的幸福时光。

在我记事起,我就觉得我的记性很好。凡是从眼前发生的事过目不忘。我感觉到没有什么可以当做阴影来遮住我的眼睛,因为我的眼睛是明亮的。这个记忆一直伴随着我的童年,即使在秋天时节杨树叶子哗啦啦闪动的时候,看那每片树叶我都能想起好多事情来,好多好玩的事情。那时三舅当兵回来,又娶了媳妇,没多久就离婚了。原因很简单,脾气不和经常动手,以致娘家人过来找他。他冲出去跟人打架,拿着菜刀。我姥姥坐在家里,大中午的到街上拉他不回来,这个事情使我感到他不是那样的人,对我和表妹都是和和气气笑着说话。没有一点大人的脾气。这个女人后来再也没见到过。而他呢,在前几年吧,死了!我想,他的有些事是我从一个抽屉发现的,是一封法院的传票。寄方是杭州。他的死是被人害的。他已经有了家室和孩子。靠开出租车营生。这个白天很长。长的没有距离只有不一样的白天和黑夜我们才觉得自己还活着。他死了,真的死了。我觉着这个死是轻而易举一个说法,但是一辈子里面这个过程谁都不想要。所以,那些在国际城看到晨曦的阳光照射到地面的时候,一天的忙碌又开始了。脚步停息的往返在停车场和楼层之间。这个城我没有待过一天就离开了。

相反,我在这儿生活的很安心,有时老马看到我,远远地打招呼:“你下来吧,聊会儿天儿,一个人在那干嘛呢?”我跟他开玩笑地说:“看风景呢,看着天上的雾霾什么时候散去。”脑子里突然想到云开雾散这个词,觉得颇为得意,因为我站在高处。他跟我打招呼,我有一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

“明天有时间吗?帮我搬点东西。”

“明天,几点钟。”

“几点?怎么,也,不用太早了。起来我叫你吧。”

“嗯。”

我答应了他,也没问他搬什么东西,搬到哪儿去。

晚上,我早早就躺在我的窝里,笑自己像狗一样随便找了个窝就睡下。但,转念一想,人毕竟是人,与狗不同却有时连狗都不如。睁着眼看着天上的星星,这是我最喜欢的。在周围没有喧嚣和烦扰的时候我是纯洁的,就好比天上的明星,明亮而无暇,恒久的悬在那,无论是谁都占有不了。等你看惯了周围事物你就会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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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这些还远远不够,甚至要用更多的钱来拥有它,享受它,丢弃它,替换它。我想,我什么也没有,唯一有的只是这白天的光和夜晚的星星。当然,我不是讨厌风,而是讨厌这无情的破坏力带来了灾难。灾难结束了这里的一切,一切又重新开始,灾难面前都是平等的,公平的,因为这不是一场蓄谋已久的灾难。而是人们自作自受的结果。毁灭自己灵魂就是罪魁祸首一等人。我们什么也不缺,缺的是能把灵魂和道德准则统一起来。相反的是,谁也做不到就已经过完了一生。悲哀莫过于所有的怨恨。我是幸运的,我什么也没有,只有一点和他们一样的自由。法律和道德约束我们,可谁也不想被法律和道德追问你的罪恶和良知到底谁来承担后果。然而后果不堪设想。天灾是人类无法逃避的灾难,也是无法控制的,自然的便是不可预知的。不幸人类的战争,战争始终是人类最大的灾难,但不是自然地,一切面前,人将显得微不足道,战争本来就是要有死人来书写正史活人书写野史的,活下来的人是幸运的就像我一样。

当然,还有一些所谓的作家,去写一部河流的历史,进而还得了奖,可笑!混乱就是我们这个世道。在法律的边缘干勾当的事,跟法律打擦边球的事。嘴上的道德是说给别人听的,自己却干出败坏伦理道德的事,不好为人师表,被人揭穿的一丝不挂,高等学府尽干出低劣下流的事来,新闻一次传播便臭名昭著了。这些评委们找个“替罪羊”出来遮住自己丑陋的德行。不过,有一件事到现在我还是觉得很羞耻,内心自责不已。当时我没有固定的职业,像阿q一样到处打找零活儿干。我找到这个人,他让我这些东西装在包里。然后说,干这个要放开胆子,跟路人没关系,没人看的时候就撒出去。我撒出去的东西,这些东西那个男人见了不低头看一眼或是捡起。若是捡起,事情便有了点眉目但不能说出来,这等肮脏的事是不能说出来的。这样,连着半个多月没有停止。我刚开始撒出去的那一刻有些后悔更觉得自己是在帮着干一件极丢人与败坏社会风气的事,社会公德和道德的准则像一把锥子一样在我的头顶不住地晃动。脸上瞬时觉得发热,两条腿驻足不前。我觉得我没有任何办法来阻挡眼前的一切,他面带笑容的对我说:

“兄弟,你就大胆地干吧,钱不少你的怕啥?你是不是?心里有什么想法,还是觉得做这种事放不开啊。我给你说,干咱们这种事就是打擦边球,万一,我说万一,一般这种事是不会出现的。你放心吧,万一真被警察抓住了能怎么着,就是看门的保安看见了你躲着点,谁工作不都是为了挣钱。你当保安不也为难吗。待会啊,到了那,你就看见我说给你的地方大胆地撒出去,一点儿事没有,走路的他不会看你的,这个你放心。你熟悉了,干一段时间你就什么不怕了,没事的,放开胆子。万一真有事,我的车牌号你不是记得吗,找到我离远点再上车,你明白吗?”我不好意思说不明白,那样我就会丢掉这份工作,不这样,去干,我一分钱都不会拿到,而且是当天结算的。我踌躇了一会儿决定下车。

“就按你说的办。能放开,原来也不是没干过。一二年我还进过局子怕什么。”

“这就行,你干过,就不用我多说了。到了,前边走几步就到酒店门口,别让保安看见,我在路口等你。”

时间有些短,但我还是拉着脸把手里的东西撒出去了。“撒出去了。有什么好怕的。一回生两回熟。”我撒过去是疾走的,没想到的是,这种撒出去的感觉是真的有意思。包里装的去哪都撒出去。看到他的车牌号我就迅速开门上去。一屁股坐到车座上心里还是觉得这个是太丢人了。“怎么样,撒的怎样,按我说的都到位了吧。尽量躲着点保安。下回干就不至于像今天这样了。”

这个工作我干了半个多月,每天晚上觉得出来狂撒出去心里就觉得犯罪感向砝码一样加一个,而且回来躺在床上脑子里还是觉得事情不能这样做。“可我已经做了,毫无羞耻感的做了,做了明晚不会像今晚这样让他不满意了,钱会一分不少的给我。”这种默契感给我带来沉重的负罪感。“干的这是什么事啊。”我越是这样问自己就越觉得这种是不能干下去,长久的干下去。

不过,默契感促使我有了一点胆子,他在付给我钱的时候少了十元钱。我没有去问,他说:“这个钱不会少你的,等你什么时候干好了,还按原来说定的一百五十元钱给你,这个你放心,老板刚才打电话来,对你撒的还有点不满意,你明白吧,不用我多说。所以说明晚你还是要放开胆子。不用管路人怎么看。钱给你转过去了。”我下了车。

这件事让我开始怀疑,是怀疑他的老板到底谁?他接电话都是下车去接,而且是不让我听见,离他的车远点。后来彼此熟悉了性格,做事也就在车里接电话。这个老板是个女的,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他的女人。我没有去问他。而且那个女人和这个撒出去的有直接的关系她就是那个诓骗女大学生和男人们的幕后人?这个男人就是他的老公。以我的猜测来判断应该是这样。

没想到的和为之庆幸的是我可以不干这个工作了。他的理由是刚下过雨,撒出去都是白撒,没人会去捡的。

我脑子里忽然觉得一片空白,就像一面刚被刷过的墙,没有任何瑕疵。

老马上午把我叫过来。“走吧,去那边帮我搬几个花盆过来。你这面墙回头我帮你刷。这,这屋顶漏雨,夏天还好对付,冬天呢?”我想,冬天还早呢。

“走吧。”

几个花盆少时我就帮他搬回来放在门口。他没有买花,也没有要去买花种的意思,只是回到家里看了看鱼缸是空的。“这他妈的,都死光了!”

我还是爬到我的屋里希望这个白天停下来,晚上刮些凉风,那么这个夏天就不会热了。

老马把花买回来直接就移到盆里。这个新鲜感让他悉心的照料了一个多月,自己爱喝酒只要有人叫,说,老马今儿饭局来吧。老马是一应就去的;不过,有时候是不会去的,那就是在家喝过酒了。婉言的话他没有多想。几盆花在他的醉眼里就成了多余,碍手碍脚懒得管它,哪怕是全蔫了才都好呢。

(本章完)

.

“我需要一笔钱,你能帮我吗。”

文先生犹豫着,看着这双渴望朋友而又在内心孤独的眼神,他答应了。

“等你刷完了就知道了。”

他把桶拿过来,开始刷墙面。墙面在秋日的阳光下泛出温馨的一面来,我想这个地方以后就属于我的了。老马使劲的刷着,我跟着他的样子刷另一面墙。我开始觉得不论是朋友还是邻居,至少有一个人和你有过关系那就是这个属于你的生活不再孤独,而是多了一个人的气息存在。所以,我想,到晚上我便可以踏踏实实说睡一觉了。还没有到死亡的地步,活着的尊严比死亡的妥协更重要。

“他迄小儿就这揍性(北京话),只能在家里使厉害,在外面怂着呢,屁都不敢放。让人抓住他不得又进去了。省省吧,他们家老爷子还活着呢,就这一个小子还不听话。”这个大叔是他的街坊,如是说着老马。

“好吧,我答应你。但,你要写下字据,赢先生问起来,我好回答。晚上你在原地等我。”“谢谢!......文先生,谢谢。”

老马爱喝酒,不能让他喝醉。他如果醉了,他就会觉得这个家会在和妻子的声讨声中离去。而每次下班回来他都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但他始终能找到自己的家门,一伸手好像门就会开。今天我没有让他喝醉,所以趁着还清醒就把他送回了家。

我回到楼上的时候,三面墙投下的阴影也是会动的。我伸过手去推墙,墙突然离我远去,屋里没有一面镜子可以照射出当时的状况。几分醉意开始上头,我记不得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只记得是赢先生救了我。文先生帮助我找到我想过得生活。两面白墙照射着整个屋子犹如白日光芒刺眼,我看到我的花开,在围墙的外面。

这个围墙是我上学时候的校园围墙。每当下午三点多钟或是在上午八九点钟就会看到一股浓烟从围墙的外面漂浮进来,瞬时间这股怪味笼罩着整个校园,然后,慢慢的散开。礼拜天值得去离此不远的县城欢乐的日子,连续两天可以不回宿舍。这个吸怪好像是从高年级开始的。准确地说是高三,学生会长在下晚自习的时候才到各宿舍查看检查。女生有宿舍长报上名来,没有返校的先登记。我庆幸,庆幸自己没有参与打架斗殴。不然校长会通知我的父亲,他一定回来的。

一开始他妻子拦着他去花钱,非要问出个究竟不可。后来,他嚷嚷起来出了门。我对他没有承诺过什么,只是我们俩人能谈得来。在我的想法里只是一顿酒足饭饱钱。可我身上没有钱。这件事告诉了文先生。他说:

“有些事,不能怪你。我知道,你的处境。但我必须按照赢先生的说的去办。你我,还有我们都是每个生命的守护者,也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只要你能够坚持下来,希望总会出现。你想有朋友,我可以帮你。什么条件。”

这样白天变得很长不是因为夏季的来临,恰恰是因为这个时候我感到真的无所事事产生一种心理上难以忍受的折磨。我的朋友没有出现我却很着急。他今天没有去上班,在家里喝起了茶水。他习惯将泡完的茶叶倒进水池子里,那个叫老四的男人更习惯将恶心的东西倒进去。我站在楼上的高处望过去,他家的房子尽收眼底。然而,却显得萎靡不振的样子和他一样喝多了酒想耍点横。

“好是好,就是怕被风吹雨淋的,过不了季节,活下来的就没多少了。”

“把屋里刷成白色不久阳光就会出现。”

“为什么会出现。”

礼拜天我们结伴出去,徒步到县城,傍晚才回来。有时也会看场电影再回来。毕竟出去了就像放风一样呼吸到自由的空气。高墙之外的诱惑我还是觉得自己有些懵懂。我不是本地人。一切都是新鲜的,所以感到一切都是美好的出现在眼前的。基于这个想法我们还是大胆地出去了。如果不是走过了那段路听到了那些话我想我们每个人的心情是好的,至少我们的晚饭是吃得下去的。走过那段路是不需要回头看的,但是就有人像是搞恶作剧是的把他知道的说了出来。我没有害怕,可我总觉得这些话让我感到恶心透顶。

“你们谁知道这学校附近还有一个火葬场。”谁也没人敢说话,因为那是只有死人才会去的地方。我们怎么会知道呢。于是他便把他知道一边走一边说给我们听,还时不时地回头看。我不知道他回头看谁。路过那个地方和我们走的距离很远了,我们几个是走在前头的,后面的尾也就是看到的那个地方吧。他继续说:

等文先生把那笔小额数目的钱给我之后,我便请我的朋友吃饭,在他酒足饭饱后,他答应给我干活,说起来,他比我在行。工具,用料备齐。

低矮的房子在我的视线范围内像个老人摔倒在地上很久没有力气爬起来样子,苍白,暗灰色的覆盖下多了一层油毡。同情心促使我多看了几眼。后来我听说这房子在他爷爷那个时候也就是在民国二十七年时盖得。如今靠收房租过日子,上班也是那么一说你就当真了。就像毫无意识之下的随性。但是,没有人去怀疑它的存在。这就是公平,但希望不要是最后一次见到他。我的朋友!

粉刷白墙在我的计划之内,我下楼来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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