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难以驯服的野马
话落，他目含期待的瞅着容湛，眸底的晦暗一闪而过。
他说得言辞恳切，担忧之色溢于言表。
说完后猛地咳嗽几声，原本苍白的脸色有了点病态的红晕。
明帝目光一亮，心中的巨石悄然放下，脸上仍然是凝重的神情。
“当然是越快越好，能在太子大婚前就去是最好不过。”
话落，容湛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转身便往门口走。
明帝再次僵住！
他一直知道容湛是难以驯服的野马，可对南晋对他包括对容夜，他向来都还宽厚。
这样冷冽地没有余地的拒绝，还是第一次。
明帝嘴唇只是动了动，彻底没了话。
他总觉得那闲庭信步踏出御书房的七皇弟。
变了！
他盯着门口好半晌，都不曾移开目光，眸中渐起一层阴霾。
双手逐渐握住，直到骨节发出细微的声响都不自知。
随后，刘公公进来，只是默默地收拾着乱了的奏折，不敢言语。
明帝深吸一口气，“摆驾长秋宫！”
刘公公闻言连忙应允，将御书房熄灯后，便率先通报去了。
夜幕开始降临，几颗稀疏的星若隐若现。
容湛刚走出御书房不远，正好遇见进宫面圣的三皇子容路。
容路眼底划过诧异，连忙驻足行礼，“参见七皇叔。”
容湛嗯了一声，“免礼。”
“谢七皇叔。”容路站直身子，脸色沉静，眸光中往日的阴鸷，此时尽数收敛。
“眼见着太子大婚在即，北越使者必然借道贺之名，前来打探虚实。”
“万一他们来个里应外合，边关若没有重要之人镇守，失守是极其容易的事。”
他不可思议地看着容湛，“朕没有听错吧？因为私事，你竟然拒绝了？敢问是什么事情如此重要？”
容湛低笑出声，周身的寒意瞬间让空气都凝结。
“只是防患于未然，这不是找你来商量吗？”
“到时候邺城再不保的话，允阳也就危险了。”
“私事就无可奉告了！本王刚才说了，你让几个儿子别自作聪明，南晋肯定无忧。”
明帝哑然，喉间的话堵塞了一般，不知如何开口。
胸腔更像是有什么汹涌着，快速弥漫至全身，以至于他的头疼忽然严重起来。
他不再拐弯抹角，眸光深沉下去，淡淡地问:“皇上究竟想让我做什么？”
明帝听他如此问，眉目间的忧虑散开几分，直言不违，“七朕觉得皇弟还是镇守在边关为好，唯有你能震慑住那些豺狼虎豹。”
明帝僵了好半晌，才缓缓开口，“朕这点小毛病，自然不可能动摇国本。”
容湛微眯着凤眸，邪肆爬上眉梢，薄唇顿了顿说道:“很不巧，最近有点私事需要处理，去不得边关，我们南晋将军众多，我镇守不镇守，无关紧要。”
私事？
明帝闻言猛然怔住。
容湛淡淡地起身，“皇上累了，本王不打扰了！你安心养病，好好的身子忽然这样，恐怕是忧虑过甚。”
声音清冷无波，却让他听出了几分警告的意思。
容湛淡淡地瞟着他，“皇上希望我何时出发？”
商量…
那点心思怎么瞒得过容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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