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相反的人生

“鹿丸，这次做得好。这里还有一件任务需要你来完成。”

“佐助大人，您怎么在这里？”属于孩童的稚嫩嗓音中混合着激动惊喜。佐助转过头，是族中的小孩子，三五个小豆丁，看着自己，眼睛亮晶晶的。

佐助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只说了句，“好好上课。”瞬身离开，留下一地的惊叹声。想想还是回到了火影楼，想要问些事情。

佐助站在一边，他的保密权限比之前提高了，一般的汇报内容不需要回避。

纲手看着愈发沉着的鹿丸，现在，这孩子，变成了众人期待的样子，却也经受了痛苦的磨炼。不过，成长从来都不是一件温柔的事情。听完汇报，纲手满意地点点头。

小孩子的个子窜得很快，在鸣人身边待了三个多月，草芽长胖了，也长高了。每日不用人督促，早早地起来训练。

鸣人看着院中和自己的影分/身对练的草芽，却想起了自己的三个弟子，不知道木叶丸他们怎么样了？或许有新的老师了，嘛，不管怎样，都与自己无关了。涣散的视线重新在草芽身上聚焦，眼神很坚毅，不错，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在这个世道上存活。草芽的水平实在太低，鸣人让影分/身又放了一些水，往室内走去。

“鸣人，我找到了，漩涡玖辛奈的查克拉。”

鸣人停下脚步，“嗯？是吗？”

“你说，怎么办？要见她吗？”

“不用，把查克拉处理掉吧。”

“好，知道了。”

鸣人睡了很久，草芽在鸣人的房间外守了很长时间，鸣人吩咐过，不准进自己的屋子。草芽把耳朵悄悄趴在门上，什么声音都没有，在门外急的挠心抓肺，却不敢越了雷池。靠着门扉，蜷成一团，睡着了。

半夜，鸣人拉开门，看见团成一团的草芽，将人抱起来，没走两步。草芽迷迷糊糊地睁了条缝，看见鸣人的下巴，吓得一个趔趄跳下来。

“大，大人，您，您·····”拘谨地站在一旁。

鸣人摸摸草芽的头，弯弯嘴角，“饿了吗？要不要吃饭？”

草芽急急摆手，“没有，没有，大人，我不饿，您，您还没有吃饭，我，我去给您做。”说着，就转身向厨房跑去。

鸣人揪住草芽的衣领，一把扯住他，“我去，你把小几和坐垫拿到廊下来。”也不问草芽要吃多少，这段时间，鸣人也知道草芽的饭量，径自往厨房去了。

草芽看着鸣人的背影，乱糟糟的长发里，隐约可见红透的耳朵尖。直到鸣人进了厨房，草芽兴奋地跃起，大人对我这么好！啊啊啊啊啊！内心兴奋地吼叫几声，原地转个圈，兴冲冲地去搬东西。

鸣人在蛐蛐的嘹亮的鸣叫声和不知名的小虫声音汇成的合奏声中落座，吃完一碗面，面向庭院，双眼无意识地游走着，慢慢饮酒。

草芽看着鸣人的侧脸，轻悄悄地开始收拾桌子，怕打扰了鸣人。再落座时，手边已放了一杯清水，双眼亮晶晶地偷偷看向鸣人，不时啜饮一口。

“草芽，你有亲人吗？”

“啊？我，我不知道，从我记事开始就是跟着一个老乞丐，后来，他死了，我就一个人流浪，后来，就遇见大人您了！”草芽说最后一句话时，心中的兴高采烈透过声线传达在庭院的每一个角落。

鸣人轻笑出声，揉揉草芽的头发，“是吗？这样长大也挺好的。”

草芽伸过头，凑到鸣人的手掌下，他喜欢和鸣人的接触，草芽看着鸣人眼中融融的笑意，鼓起勇气，“那大人呢？您的亲人呢？”

“我啊，我没有亲人。”

草芽有些慌张，歉意地看向鸣人，自己不该问的。正在紧张中，鸣人拍拍草芽的头，清朗的声音又响起来，“草芽，去取大厅里的竹笛，我给你吹上一曲。”

“嗨。”草芽一头站起，咚咚的脚步声响起，片刻就把竹笛递到了鸣人手中，悄悄地坐在靠近鸣人的地方，双手撑着脑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鸣人。

悠扬的笛声响起，鸣人双目低垂，看着青石缝中的小草。

海浪翻滚，白色的水沫飞溅起，挣扎出大海，像一只扑火的飞蛾，拼命地奔向空中，又一阵海浪袭来，把挣扎的水沫拍进大海。

归去吧，归去吧，

旧日时光不可回，

旧日时光不可悔，

若有一日再梦回，

还让那一轮明月照我身。

佐助的脖颈僵住，像是被打上了一层石膏，套上带有宇智波族徽的外套，走到窗边，低低地“嗯”了一声，跳出窗子，离开。

鼬看着弟弟的背影消失，微不可闻得叹声气，合上佐助的衣柜门，回到火影大人身边，继续值班。

纲手看着鹿丸离开，把视线转向了一边等待的佐助，转转手中的笔，“说吧，找我有什么事情？”

在暗部磨炼了快半年，佐助比之前沉稳了许多，“大人，我想看有关于人柱力的文献····”

上一次生日是和那家伙一起的，他给自己喊来了所有的同期生，在那家伙的家里，聚在一起，做了一桌子的菜。不过一年前的事情，现在想来，好像是极为久远的记忆了。佐助迫使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任务上，向自己的队员使出手势，飞快地解决掉这几个来源不明的忍者，将尸体放入卷轴中，带回验尸科。

佐助在街上茫然的逛着，漫无目的地乱走，等到停下脚步的时候，才发现到了忍者学校。看着一群小豆丁互相打闹，叽叽喳喳吼得震天响，却想起了自己读书的时候，那时的自己好像总是被鸣人那家伙气得跳脚，每次实践课的时候就赶走鸣人的对练伙伴，要跟他比试，还有那个秋千·····

纲手知道佐助接下来要说什么，直接打断道：“关于人柱力的详细资料，以你的保密等级，无法查阅。没有特殊情况，我也不能给你开特殊许可证明。”

佐助沉默片刻，“那，最近有没有那家伙的情报？”

纲手看着面前孩子紧抿的嘴唇，捏捏眉心，也不隐瞒，直接说道：“有，”看见佐助忽然亮起来的眼睛，继续道：“我刚才让鹿丸负责接待云忍村的使团，而雷影派遣使团的原因，就是八尾人柱力在雷之国海域感知到了九尾查克拉。这个消息，没人能确定真假，或许只是雷影为满足自己野心的一个借口，但这是最近唯一得到的关于他的消息。”

佐助兜头套上衣服，背对着鼬，“尼桑，为什么？今天的任务还没有消完。”

鼬看着弟弟背上那些浅浅的伤疤，下一刻被暗部的黑色马甲遮住，柔声道：“佐助，今天是你的生日，休息一下吧，想去哪里你自己定。”

时光辗转而过，佐助又迎来了一个生日。这一次，没有了同期齐聚，没有了悄悄偷酒喝的激动兴奋，也没有了为自己策划生日的人。那天阳光明媚，佐助躲在阴影处，像所有老练的暗部一样，隐藏自己的身形和呼吸。

“但凭大人吩咐。”

“雷影派了使团来木叶，大概过几天就会来。到时候，你负责接待，这几天先不要处理文书了，好好看看关于这位雷影的有关行事风格。到时候，不能让这帮家伙钻到任何的空子！”纲手的声音到后面已带上了狠厉。

“嗨！”鹿丸应声后退下。

“佐助，”这是纲手第一次如此温柔地和佐助说话，“无论现在如何，我始终坚信鸣人的根在木叶，他所有的欢笑与痛苦都与村子有关，我知道，他的心是温柔的。你们是他的同伴，也是村子的未来，我渴望在你们的手中看见一个不一样的村子，但这需要你们这群年轻人的努力，你要相信，人生中，所有现在的痛苦都是为了给未来撒上蜜糖。”

“嗨！”佐助半跪下，像一只羽翼渐展，亟待翱翔的鹰隼。

到火影办公室的时候，鹿丸正在汇报工作，佐助难得拿正眼看了一次他。阿斯玛死后，他带领第八班为阿斯玛复仇，自己和卡卡西作为援助，听从他的指挥。一场战斗下来，佐助也惊叹，平时这个懒洋洋的家伙认真起来的话，这么厉害！每一种可能的情况都做出了预推和解决办法。

天色将晚时，佐助在更衣室内换下染了血滴的衣服，卸下上身的铁甲，在自己的衣柜里挑出一件干净的制服，拿在手中，还未穿上。

“佐助，今天可以休息一下，不用再执行任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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