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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水而来

第98章 少昊之国

河伯见女娇有些委屈的模样,忙点头为她解惑道:“这春神句芒真身乃是鹫身,早早就拜在了东方伏羲的座下,如今更是承了春神之职辅佐伏羲掌管东方的草木。也可称当上最年轻的神官咯!”

这女娇缠人撒娇的本领堪称无人能及,自从飞升上神寻回前尘以来,她已甚少再做这样的事,直觉如今已是物是人非,自己已与之前不同,便循规蹈矩不敢再做有失上神风度之事,但是比较年岁尚小本就是活泼的性子,如今和话多的河伯热络起来,便没有再端着架子,不自觉的露出了本性来。对着河伯眼睛一眨一眨的撒起了娇。

河伯虽是在水府之中最好结交的神君,但是跟着旸谷帝君万年来,身边的人也都是些个寻规蹈矩的仙人,如今被女娇撒娇的模样也弄的不知如何是好,忙有求必应起来。

河伯闻言,忙做兴奋,对着女娇招招手,女娇忙付耳,刚要开口,就闻旸谷帝君清咳一声,河伯忙止住声音,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对着女娇拱手道:“神女谬赞,小神只是对九重天的一些个小事略有耳闻,怎担得起神女的赐教二字!”

女娇也听到了旸谷帝君的一声清咳,见河伯样子,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败兴道:“神君过谦,人家也不过兴趣使然,如是神君不愿讲那就算啦,也不是什么非要知晓的大事!无妨!那神君在给我讲讲这春神的事情吧!”

结界旁候着前来相应的仙者,旸谷帝君进了结界见着前来迎候的仙者这才松开了文昌帝君的手腕,河伯忙上前拱手,递出邀贴,仙者打开邀贴,忙拱手道:“小仙奉命为帝君和水府几位神君引路,请随小仙来!”

仙者躬身相迎,旸谷帝君却并未动弹,而是等着女娇给另一位仙者递上邀贴,这才上去拉着女娇道:“你跟着我即可!”

接了邀贴的仙者忙将邀贴归还,做了个请的姿势,为旸谷帝君引领的仙者忙对着女娇作揖道:“即是帝君开口,便由小仙一同为仙子引路吧!”

女娇忙拍了旸谷帝君的手,让他感快送开,拱手道:“有劳仙君!”

旸谷帝君见女娇如此说,才松了手,跟着仙者身后往前行!文昌帝君见旸谷帝君如此模样,更觉新奇道:“今日我们莫不是撞见了个假夏禹?”

河伯不敢接话,知得装傻充愣,紧急跟在旸谷帝君身后。

仙者引着众人来至神女族大殿,殿内一位身披黑羽的仙者迎了出来,对着旸谷帝君拱手道:“夏禹贤弟别来无恙,今日能来我神鸟族,真是让愚兄这百鸟国蓬荜生辉!”

旸谷帝君这才恭维道:“少昊兄严重,还要叨扰少昊兄几日了!”

白帝少昊忙又对着文昌帝君寒暄几句,这才拉着旸谷帝君入了内殿酒席。

众人见旸谷帝君和文昌帝君至此,忙都起身相迎。女娇则跟着河伯入了后座。女娇刚顺着河伯入了座,就见大殿内进了一位绿羽长裙的女仙,对着少昊拜了拜,目光则落在了她身上。此时身旁的河伯小声提点道:“大殿上的这位就是此次给神女下邀贴的春神句芒!”

女娇这才忙对着落来的目光拱了拱手。春神同着几位仙者客套寒暄了几句,便直直的寻她而来,女娇见春神至身前,对她拱手行礼,忙起身回礼。

句芒见女娇拘谨,上去拉她的手,安慰道:“上神莫怕,我虽比你大上千年的修行,但也是不久前才脱离轮回,入了仙班,今日是诚心实意结交上神,我即认定你邀你前来,便不容旁人在我面前欺负了你!莫怕!”

女娇这才感激的握了握句芒的手,拉着句芒坐在自己身边。河伯瞧着二人很快热络起来,心里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侧耳听着二人开心的攀谈,端起桌上的酒杯,对着大殿上首的人举杯,就见着旸谷帝君的目光,毫不避讳的瞧着身侧的二人。河伯只得叹了口气,饮了杯中酒。女娇同着春神安坐妥当,这次往大殿上瞧,身边的春神见状也跟着瞧去,顺嘴说道:“方才我听来报的小童道你是随着旸谷帝君一道前来,我是不信的,如今瞧着你与水神同座,这才信了!”

女娇忙解释道:“我与河伯神君神交已久,却是沾了神君的光,才有幸得旸谷帝君照拂!”

春神忙点头应是,对着女娇身侧的河伯举了举酒杯,河伯忙也对着春神举了举酒杯一饮而尽。

此时大殿内歌舞已起,一众仙娥随乐起舞,女娇瞧着新奇,就听身侧的河伯道:“只闻鸟类最是爱歌爱舞,原这神鸟族也不例外,果然妙哉!”

春神闻言,不赞同道:“神君有所不知,这大殿之上献舞的并非我神鸟族!”

女娇和河伯一同看向大殿,又听春神道:“我们神鸟族人丁稀少,且多诞为男身,几千年来一直与百鸟混居,我的母亲是灵雀族的公主,如今我神鸟族已与灵雀族并为一组,这灵雀最是喜爱美好的事物,如今在这大殿上献舞的,便是灵雀族的仙子!”

女娇这次点头道:“听闻灵雀族人,各个灵动飘逸,气质脱俗,今日一见果非凡品!”

春神闻言,忙低下头,小声的对女娇嘀咕道:“就是一个比一个矫揉造作,动不动便要掉上几滴眼泪,才显得他们我见犹怜,我是着实厌烦!”

女娇闻言,噗嗤笑出了声,心里对着春神的坦荡也生了几分喜爱,接话道:“春神虽是女子,却有着男儿气概,女娇着实钦佩!”

春神闻言,也对着她的酒杯碰了碰,一脸欢喜!

女娇开心的与春神河伯多饮了几杯酒,而殿上目光未曾离开过她的旸谷帝君,此时因着她多喝了些酒,脸色阴测了起来。身边少昊也有些醉意道:“我有些不胜酒力,先行离去了!”春神见少昊要离去,对着女娇拜别,忙起身上前去搀扶,随着少昊离了大殿。

众人忙起身相送,少昊一走,一些不胜酒力的仙者赶忙遁走,大殿上的人越来越少,最后只剩几位喝醉的仙者还停留殿中,这时旸谷帝君才起身,来至女娇身旁,寻了个合适的姿势坐下,女娇喝的有些醉,见旸谷帝君坐在身旁,有瞬间呆愣,就听另一边的河伯道:“帝君可是要饮些果酒?”

旸谷帝君盯着女娇阴测测的视线并未移开,伸手去夺了女娇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女娇这才呆呆的将视线移到手上,旸谷帝君见她如此呆萌的模样,知她是真喝多了,这次收了脸色不悦的模样,温柔的在女娇耳边,小声道:“可是瞧着什么都是双的?”

女娇听身边的人问话,也是好奇的眯了眯眼睛道:“你们是如何知晓?”

旸谷帝君见她不再刻板守礼的喊他帝君,心里莫名高兴起来,又对着女娇小声的哄道:“我送你回屋!”说着起身抚她起来,谁知女娇虽是由他扶着往外走,却是个不老实的,拉着他的胳膊歪歪扭扭的的一步三晃道:“快说,你们是如何知晓?”

旸谷帝君忙搂着她,生怕她摔倒,引路的仙者哪里瞧过这样的事,想上前帮扶,就听旸谷帝君道:“你只管引路便可!”

引路的仙者忙拱手应诺,低着头在前边为二人引路,只听身后的女仙撒娇道:“快说,快说嘛!你们是如何知晓的?”女娇扭着身子继续对着旸谷帝君道:“那你们还能瞧出什么?”

旸谷帝君被她缠的只得叹气,就听身后跟了出来的河伯上前道:“帝君,不如小神来扶着神女吧!”

旸谷帝君这次看向河伯,一双眼睛不悦的盯着他道:“边去!”

女娇听得河伯说话,离了旸谷帝君的身边,就去拉河伯道:“神君可是要与我再喝上几杯?来!”

旸谷帝君见女娇又要去拉河伯,拉着女娇便把她抱了起来,几步跟上引路的仙者。

女娇被旸谷帝君抱着,头上一阵眩晕,忙伸手拍打旸谷帝君道:“额,晕,别转!”

旸谷帝君被女娇拍打也不恼,只接着她的话道:“晕就对了!”

引路的仙者不知醉酒仙女仙是何人,只知这抱着女仙一副风月无边的仙者是天上的旸谷帝君,不敢多问,只得引着旸谷帝君来了自己的客房,还问未等旸谷帝君说话,便道:“帝君请进,小仙告退!”

旸谷帝君回头要问这是何人客房,就见引路的仙者已消失不见。又听怀里的女娇,口中一直嘀咕着“好晕啊!”,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抱着女娇进了房内,将她放入床榻上,便要为她褪去鞋袜,女娇哪里肯乖乖让他照顾,脚上一阵乱蹬。旸谷帝君刚为她脱了一只鞋子,便一脚被她蹬在了地上。

跟在旸谷帝君身后的河伯,见状忙去扶旸谷帝君。旸谷帝君手里拿着女娇的一只鞋子,也是无奈,被河伯扶起来,放下脱下的一只鞋子,上前坐在床榻边上,继续为她脱另一只。河伯也是心疼,见状便在一旁劝慰女娇道:“神女莫闹,帝君为您褪去鞋袜好让你睡的舒服些!”

女娇听河伯如此说,立马炸毛球坐了起来,面色不悦道:“不舒服不舒服!”

旸谷帝君闻言,忙去握女娇的手道:“是哪里不舒服,我为你瞧瞧!”

女娇被旸谷帝君拉着的手,忙挣脱开来,醉眼惺忪的瞧着旸谷帝君道:“你,瞧着你就不舒服!”

一旁的河伯忙劝解道:“神女醉了酒,莫要胡说,你可还知道他是谁!”

女娇醉惺惺的侧这头去瞧河伯,轻笑出声道:“我同我夫君说话,何时还要你夏掺合?”

旸谷帝君听着女娇的醉言醉语,一刻有些愣神,就听河伯欢喜的笑道:“神女果真是醉了,我家帝君何时成了你的夫君了!”

女娇忙不服气的往自己怀里摸,旸谷帝君见状去拉她,怕她失态,就见女娇从怀中掏出一枚蓝色的玉钗。女娇在旸谷帝君面前晃了晃,又在河伯面前晃了晃玉钗,才道:“你瞧,这是何物?”

河伯这般又似是气她道:“莫不是我家帝君送你的定情信物不成?那为何我家帝君自己不识得?”

女娇闻言,忙倒进坐在床榻边上旸谷帝君怀中,倚偎着他,举起手给他瞧手中蓝色晶莹的玉钗,道:“孤陋寡闻,瞧好了,本上神告诉你,这可是夏禹仙身所化的唤云钗!”

旸谷帝君闻言,更是满脸藏不住的笑意,河伯闻言也上前去瞧,仍是大声道:“小神瞧着不过是寻常的玉钗罢了,神女休要糊弄小神!”

女娇马上不服气的起身,一阵晕眩,又倒进旸谷帝君的怀中,只得靠着旸谷帝君倒:“你可瞧清楚了!”

女娇晃晃悠悠的对着玉钗施法,比划了几下酒意太深,不见玉钗有什么反应,又继续施法。

河伯见状却是笑道:“你瞧,这不过是普通的玉钗罢了,定是神女记错了!”

旸谷帝君回头瞟了河伯一眼,河伯忙缩了缩脖子,就见旸谷帝君对着玉钗轻点,玉钗立马化作海上奔腾的云雾,连云卷浪充满真个屋子。河伯这边也惊的合不上嘴。再去瞧女娇,已经在旸谷帝君怀中睡了过去。

旸谷帝君收了幻象,河伯忙拱手道:“恭喜帝君,得偿所愿!迎娶帝后指日可待!”

旸谷帝君面上欢喜,清了清嗓子道:“怕是她翻脸不认账,若不是今日醉酒,恐我被要被她给蒙在鼓里,我还需从长计议!”

旸谷帝君拿起文昌帝君给他添的那杯茶水晃了晃,一副无所谓的态度道:“随你如何笑话我!”

文昌帝君与旸谷帝君相交几万年来,从未见有什么事能让旸谷帝君露出这样的表情来,不免想起初识他,嘴上大道苍生心却拒人千里,凡事都要寻个解法,凡话便要论一个道理的三界大能,却见着如今一副破落无奈何的模样,心内也道怪哉!随后不管文昌帝君再说什么,旸谷帝君也不再接话,文昌帝君见旸谷帝君不接话也觉无趣,只得败兴而归。

旸谷帝君勾唇微笑,对着女娇勾了勾手,女娇见状也不好推辞,忙拱手上前付耳听,旸谷帝君这才也微微躬身,将视线落在了女娇略红的耳朵上,这才凑上去,对着女娇的耳朵若有似无的轻声道:“或许是因着你与我的那段前尘往事!...”

女娇还没等旸谷帝君把话说完,急忙忙的退了开来,文昌帝君见女娇慌乱的样子,心下暗骂旸谷帝君心怀了,上前轻轻抚了一下女娇,责怪说道:“你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竟把神女吓的险些跌倒?”

文昌帝君闻言,调侃道:“那你就认这个死理,她越是避你不及,你越是要与她纠缠不休,你怎么那么损呢你!”

次日醒来,四人便离了东海,继续前往少昊之国。经过昨夜的觥筹交错,女娇与河伯神君热络了起来,一路上缠着河伯给她讲些八荒趣事。

女娇忙感激的对着文昌帝君拱了拱手,忙退到了河伯的身后,旸谷帝君瞧着女娇的模样,也是嘴角勾了勾,露出一丝坏笑,转身不理会众人,一指仙诀,众人脚下的云加快了速度,直直朝着远处仙山的结界而去!

一路上任河伯如何接话,女娇再未热络,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文昌帝君这才真的好奇的询问旸谷帝君道:“你究竟同她说了什么,把她吓成如此模样?”

旸谷帝君只对着文昌帝君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笑,便也岔开了话题,道:“前面就是少昊之国了,我昨夜无事为你推演排卦一番,算的你此去定能心想事成!”

旸谷帝君有些无奈道:“如何不能?我早已被她拉入万丈红尘甘之若饴!”

文昌帝君听旸谷帝君的话,也是面上一惊听他的话显出几分醉意,略显调侃道:“哟,这还是那个不染俗尘一心众生的夏禹吗?怎么我从你的话里听出了,怨妇的龃龉呢?”

旸谷帝君面露倦容,声音也带着困顿之音道:“早前我就说过,她已放下前尘,看不开的只有我罢了,你以后也不必处处提点我,她如今那一副不要与我有瓜葛的样子,我看的明白!”

女娇忙点头,又问道:“那t她如何又识得我?今次又如何邀我去那少昊之国?”

旸谷帝君闻言,又是清咳了一声,见三人都瞧他,这才看着女娇道:“或许本君知道!”

女娇闻言,也是微思,这才拱手道:“还望帝君赐教!”

文昌帝君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旸谷帝君对着他,道:“我心无旁骛,潇洒自在,你当何人都同你这般别有用心?”

旸谷帝君嗤笑道:“你敢说你不是来看我热闹的?还是你敢说你不是来掺合我的事的?居然能舔不知耻的跟我这里扯你心无旁贷!我且不跟你计较,你单看我给你推演的卦象到底灵不灵验!”说着便拽紧了文昌帝君的手腕,几步进了少昊之国的结界内!

女娇这边又轻轻晃了晃河伯的衣袖,娇滴滴的开口道:“听闻舅舅当年与父君在石留山大战后,求取我母亲异常艰难,人家每每问及,父君总是找各种理由搪塞,今日遇能遇到神君上知万年的九重天皆晓,终能探得一二真相,还望神君不另赐教才好!”

旸谷帝君也觉好笑道:“之前只道她抛却前尘归来,往事皆忘,怕自己唐突了她,今日她的话一语点醒我,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如今我倒要看她要装到何时!”

文昌帝君为他添了杯茶道:“也不怪她,虽是不恨你了,但记忆难消,你要她如何?将你拉入万丈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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