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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本楠休:艾泽拉斯今夜未眠

第97章 第097章 心之呼唤

茉感觉到了他身上可怕的杀气,浑身发抖,一手撑在地面,蹬着腿拼命往后挪,试图避开他。

剑身贯穿茉的心脏,“啊!”她惨叫一声险些跌倒,黑色血液喷涌而出。晴拔出剑,一脚踹在她背脊,把她踢得趴在了地上。

穿心之痛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茉侧卧在地上,双手缩在胸前,全身蜷曲到最大程度,疯狂地哭喊起来。

布依然想上前,剩下的七名兽人“轰”的一下围住了他,亡灵和兽人互相凝视着,剑拔弩张。

另一侧,本已到了茉和晴两人面前,他冷冷地看着茉,脸色犹如万年寒冰,四周仿佛刮起了凛冽的北风,冻得人手脚发麻。

布盯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说了一句:“谢谢。”他们作为决斗的赢家没要他的手,也没要茉的命,对于他和茉来说已是莫大的恩赐。茉被碾断手指,经受穿心之痛,也算是对她今天胡作非为的教训吧。

兽人们注视着那两人,满脸不可思议。盖在他们心中是神祗般的存在,而那个圣骑士居然打赢了盖,这样的人放在部落很可能成为第一勇士。看来,暴风城的实力扩张迅速,已到让人无法忽视的地步了。

晴和本迅速进城,在城门口探头探脑张望的佐佐见两人安全归来,开心地打了个响指。

下午本和他说好了,这几天暂住他家,而他托地精朋友帮忙打听暴风城国王的消息。但两人一直到深夜都没回来,后来听说有人在城门口打架,他猜多半就是他们俩,特地在这里等待,真的被他等到了。

看到两人,仿佛看到了两叠高高累起的金币,佐佐兴高采烈地走上前和他们打招呼。

“哇,你的战甲真好看,是什么做的?黄金吗?”佐佐盯着本的板甲一脸兴奋地问,指尖都在抖动,恨不得扑上去咬一口确定是不是真金。

晴和本只是埋头赶路,像没看见佐佐一般,越过他朝城里走去。

这两人怎么了,打架打输了?看他们满身血迹的模样,多半是被揍得太惨,不好意思说出来。这里可是部落的地盘,两人也不知道收敛一下,活该被揍。佐佐了解地点头,朝他们挥手:“这边,这边。”示意另一条才是去他家的路。

佐佐租的房子是一间棕墙红顶的小阁楼,回到住处,他把二楼的卧室让给了本和晴,他睡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以前在湖畔镇晴和本就住一个房间,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洗漱完毕,晴和本坐在卧室圆桌旁的木凳上,一个用符文布擦着头发,一个摆弄着两片巴掌大的木块。

“为什么你不用那柄法杖对付那两个亡灵?”本放下手中木块,抬头看向晴。

上次对付炎魔,她用了那柄威力巨大的残杖,如果在刚才的对局中使用,攻击力肯定会提升一个档次,可以直接击败那个男法师。等他赶到时见她倒在地上,他惊出了一身冷汗,如果晚到一刻后果不堪设想。

“那是一把神器,随意使用会引来灾难。大叔,不要告诉其他人这件事,一定记得保密。”

“好,我明白了。”本点头答应,来到她身后接过符文布,一边帮她擦头发一边问:“你为什么放过那两个亡灵?”

“我想我已经解释得很清楚了,我们不能得罪幽暗城。”她不愿继续讨论这个话题,抬起头,视线落在墙上的一副画上,她站起来走到那副画前。“画的是什么啊?”她看着墙上的画问,试图转移本的注意力。

画中只有一片模糊的景象,隐约可以看见橘红色的天幕,土地和水似乎受到了严重污染,呈现出诡异的红棕色,画中没有花草、没有虫鸟、没有任何活物,就像是可怕的......瘟疫之地。

本把布丢在桌上,走过来看了看那副画:“这是‘凯尔达隆’。”向她说明画中之地。

“凯尔达隆......”晴低下头喃喃自语,忽然意识到什么,“你去过那里?”惊奇地问他。

“凯尔达隆岛是洛丹伦的领地,小时候我和家人在洛丹伦住过很长一段时间,去过岛上。”

晴噘着嘴,往画上扫了几眼,不经意地问:“佐佐为什么会有这幅画?好难看,也不知谁画的。”

“你不记得了么,这幅画是......”本接着她的话说,倏地意识到什么,停下来不再言语。

他侧脸,有些警惕地看向她,发现她的眼眶红了一大片,嘴皮也在不停抖动,那样子既激动又难过,几乎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你刚才想说什么?继续说。”她轻声要求着,尽量压低声线,生怕惊醒了自己的美梦。她痴迷地望着他,那眼神像是沙漠中缺水已久的旅人见到了绿洲,不知那究竟是真实景象还是海市蜃楼。

“我......”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他瞬间掩饰下来:“我知道凯尔达隆岛上有一个很出名的画家,这幅画应该是她的手笔。”他维持着语气的平静,就像在述说一件极其普通的陈年往事。

“不错,这幅画是她画的,可画中明明是瘟疫污染之后的凯尔达隆,和之前的环境天差地别,那时你已经离开洛丹伦不知多少年了,怎么会知道画中的地点呢?”她犀利的话语像针一样扎在他身上,让他无处遁形。

知道这副画的只有当初去找瑞夫蕾打听“爱与家庭”的那三人:她、佐佐,还有休,在告别时,瑞夫蕾送了佐佐一幅画,正是墙上挂着的这幅,不可能有其他人知道。

本依旧冷静地陈述道:“我对那座岛很熟悉,无论它怎么变我都认识。”

见他还在狡辩,她心如刀割,缓缓走到圆桌旁伸手按在了桌缘上。她被他的言语击垮了,像服了一剂诺格弗格药剂,全身痛得快要散架,她坐到木椅上,把头埋在双膝间,泪水无声地流下,不一会儿就打湿了衣裙。

他给她买了火焰节长裙,他有一股令她窒息的压迫感,他还知道凯尔达隆岛......

连他的攻击手段都如此熟悉,那人最喜欢的不就是割裂别人的颈动脉么?

可他却一直伪装着,就在刚才,他甚至想杀了他的同僚,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晴......”本坐到了她身边,伸手抚上她的肩,发觉她在不停地颤抖,隐藏在心底深处的情感被触动,他抬起她的脸:“别哭了。”他柔声说,伸手抹去她的泪,眼中是满满的不舍和爱怜。

“为什么要骗我?”灰眸直直地望着他,像大雾弥漫的清晨,一切都融化在了浓郁的深灰色调中。

“我没有。”他矢口否认,手有些尴尬地停在了半空。

没有?他说没有.......“把我当傻子一样戏弄,很好玩吗?”她挡下他的手,任由泪水顺着脸颊流到嘴角,一股淡淡的苦涩味道灌进嘴里,她叹息,这味道比起心里的苦不足万分之一。

他手足无措地请求:“你别哭了行不行?”

她盯牢了他,直截了当地说:“我要你说实话。”

他眉头紧锁,仿佛有霜花落在了眉间,给他覆上了一层寒冷和阴郁,半天他才出声:“什么实话?”

“你......”她小心翼翼地开口,看向他的眼神格外谨慎,仿佛他身后长了一对翅膀,一不留神就会把他吓得飞走:“你......是他吗?”

本微微侧过脸,垂下了眼帘。她轻而易举就见到了他纤长卷翘的睫毛,黑黑密密像一把小刷子,他的眼眶深凹、眉弓高隆,有一种深邃的美感,看上去鲜活立体,充满了阳刚之气。这是她熟悉的样子,他是本,她最了解的那个本,可此时此刻她却衷心希望他是另一个人。

他挣扎了很久,仿佛在承认与拒绝中徘徊,最后下定决心般说:“很抱歉,让你失望了,我不是。”

夜色渐浓,清晰的脚步声响起,越来越近,耀眼的光华从本身上散出,如同一根根金芒刺破夜空,驱赶着黑夜的阴森。

晴方寸大乱。她千方百计救他们,没想到这个蠢法师居然自寻死路,现在该怎么办?在本到达之前,她召唤出单手剑,直接追上刚从惊骇中醒来的茉,一剑刺向她胸口。

本的神色阴晴不定,看得出晴赶在他之前刺伤女法师就是为了防止自己出手,但那个亡灵三番两次找晴麻烦,没理由放过她。

“我累了,我们走吧。”她恳求着,脸不停在他板甲上磨蹭。

本......他、他......打败了兽人督军?!

噗——

见他站在原地无动于衷,晴抬头看向他,眨巴着大眼问:“大叔,我们回去好不好?”美丽的灰眸氤氲着一片湿气,犹如黑海岸的绵绵细雨,凄迷空蒙,看一眼就有了入骨的软绵。

他看着她的眼,握剑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半晌终于收起了剑,轻声道:“好,我带你回去。”

察觉到他的妥协,晴快要绷断的心弦总算松懈下来,长长吁了一口气,有种精疲力尽的感觉。

一道绿光在远方闪过,本警醒地抬头,见到了那个亡灵女法师。他毫不犹豫向晴扔去“保护祝福”,祝福的光辉像一道星河在晴身侧流淌,将她牢牢护在辉芒中,茉的剑尖被挡在了外面。

晴这才反应过来,中指一弹,“死亡缠绕”朝茉飞出,茉被击中陷入惊骇状态。本的黑眸掀起了怒海狂澜,看向茉的眼神似乎要将她撕碎,召唤出双手剑朝前走去。

血腥味夹杂在枯草和冰霜的气息中传来,晴攥紧了拳抵在唇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晴心里一团乱麻。

如果是半年前,她肯定毫不犹豫手刃了这两个该死的亡灵。但认识休后,特别是安其拉之后,她变了,变得心软,变得婆婆妈妈,变得不再像她自己。休提过布是他的同僚,还是他的朋友,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她宁愿相信茉只是缺乏□□,而不是真的如此心狠手辣。她恨这样的自己,但她不得不出手救他们。

本一步步逼近茉,情急之下,晴上前抱住他的腰:“大叔,我好累,我们回棘齿城吧。”她的脸贴上了他胸前的板甲,努力抬起那只断掉的手,双臂搂住他的腰,像一株蔓藤紧紧束缚着他,不让他上前。

本拉着她的手往棘齿城走去,经过布身边时她停了下来:“布,管好你妹妹。”她看着茉的方向,板着脸严厉地说:“否则总有一天你会因她而丧命。”

说完,两人再也不管部落众人的反应,径直向棘齿城走去。

布正要上前救茉,被赶来的盖阻止。盖一手捂着颈侧伤口,一手挡在布身前,满脸平静地说:“布,让他们处理吧。”兽人最不耻这种在背后放冷箭的小人,何况被偷袭的人还在安其拉立下了赫赫战功。

她的脑里像放了一只烧水壶,壶盖弹跳、蒸气乱喷,完全无法平静。

混乱之际,茉不知何时躲在了灌木丛中,趁晴发愣之际闪现到她身后,举起单手剑就往她身上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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