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婚闪嫁，这个媳妇有点辣

“只要婆媳这种关系存在，矛盾是天天有。”祁落坦然，“先回答我的问题，有答案吗？”

“这问题……老掉牙了吧？”

“老掉牙了才是经典，我要你说。”

“这个回答也老掉牙了，我就想听你真实的想法。”祁落正色地看着对方。

对方仔细打量了她一下，小心翼翼地，“又和我妈矛盾了？”

“真乖，那阿姨猜璇子今天画了什么呢？小狗？花？小兔子？……”

孩子摇头，张大眼睛看着她，又是期待又是兴奋。

“哎呀，那阿姨就猜不出了，等吃过饭，璇子给阿姨揭开谜底好不好？”祁落说。

孩子点头。

这边，黎母冷嘲热讽地，“既然这么关心孩子，怎么不多抽时间陪她？平时上班说忙，不上班又出去东溜西走的，就是不想呆家里是吧？”

黎子濯皱眉。

祁落当做没听到，给黎璇子布菜。

黎子濯说：“曼曼，那个，酒店定哪了？”

“……还，还没定呢。”对方吞吞吐吐。

黎子濯看了她一眼，“郑明还没有来？”

“不是，……是我，我没接他电话……哪有那么轻易就算了的。”对方气哼哼的，“我怎么着也是他郑家的功臣！”

黎子濯想说什么又忍住了。

黎母吃了碗粥，习惯地递过碗，祁落刚要接，对方又缩了回去，自己起身，盛了碗，不咸不淡地，“用不起的。”

祁落僵在原地，然后，收回手，继续低头吃饭，眼圈有些泛红。

黎子濯脸色不好看，忍耐着。

饭桌上的气氛有些沉闷，除了孩子偶然咿呀两声，倒也是安静。

吃过饭，保姆把孩子抱走了，祁落起身要带黎璇子去洗手间，黎母发话了，“祁落，你坐着，璇子，自己去，小心点。”

黎璇子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没吭声，自己进洗手间了。

“子濯，你也坐下。”黎母说。

祁落和黎子濯互相看了眼，祁落保持着沉默，黎子濯想要圆场，“妈，什么事啊？都家里人，没什么大不了的……”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觉得有些话得说明白，家里得有个家的样子。”黎母说，转向祁落，“你先说吧，不然你又认为我偏心，把你当外人。”

祁落知道是因为上午和黎安曼争吵的事，她默了下，说：“我为我说过的话道歉，但是，”她直视着黎安曼，“你是不是也应该为你说过的话道歉？”

黎安曼窒了下，“我说的是实话，……你看看你，把老人孩子放在家里不闻不问，自己出去闲逛。……”

“……”祁落倒吸了口冷气，这是猪八戒倒打一耙啊！“你确定你和我说的是同一个问题吗？”

黎安曼目光躲闪了下，“本来就是。”

“……”祁落气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黎母说：“无论是什么问题，祁落，你看家里两个孩子，不指望你搭一把手了，可是你也不要过分了。”转向黎子濯，“是你说的是吧？贤惠善良，品行好，能相夫教子……你看看，现在怎么样？”

黎子濯揉着太阳穴，“又怎么了？”

“我知道你忙，累，平时我都不说，可是这有下去没个规矩啊。”黎母说：“你说要出去工作，行，我同意；你说加班，我也同意；可你不要忘了家里的老人孩子还要照顾。你看看宝宝这么小，还有璇子……你一出去就是一天，天黑了才回来，这是甩手不问事了？”

祁落吸了口气，“我没有，今天是因为……”

“别和我说那些理由，我就问你，祁落，你该怎样做人家媳妇，你知道吗？不是我说你，你这不是头婚吧？……”

祁落脸顿时白了。

黎子濯坐不住了，“妈，你说什么啊？”

“我说的不对吗？她如果真的什么都好怎么被人家离婚？当然了，离婚也不是什么丑事，这社会多了。可是，你得反省啊，不都是婆婆的错吧？”对方咄咄逼人。

祁落脸色发白，握紧了拳头，全身发抖。

黎子濯呵斥，“妈，不要太过分了！”去拉祁落，“咱们上去吧。”

祁落猛地甩开他，站起来，“是，您说得对，我确实不是头婚，这一点从一开始子濯就知道。还有，至于我为什么要离婚……”

“祁落！”黎子濯喝了声。

祁落回头，对上对方隐忍的，甚至是哀求的目光，她的心在发抖，在流血。

“落落……”黎子濯握住她的手，紧紧的，“别说气话，都自家人，就算为了我，行吗……”

祁落的咽头被堵住了。

黎母还要说，对上黎子濯的目光震住了。

“妈。”对方一字一顿地，“祁落做得是不够好，但是您公平公正了吗？日子这样过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要逼我再回到从前？您真的这么忍心吗？”

对方僵在原地。

黎安曼被惊吓住了。

黎子濯不再看她们，拉着祁落的手径直上了楼，门砰的被关上了。

进了门，祁落背对着黎子濯后背僵硬着。

“落落，……老婆，……”对方惴惴地，想去抚她的肩头又有些退缩。

祁落深吸气，再吸气，然后回头，神色平静，“我没事，我真的没事。”

“落落……”对方想安慰，又觉得无力，更多的是难过。

祁落从心里心疼这个男人，她笑了下，虽然有点牵强，“老公，你说过我们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会好好的对不对？”

“是，当然。”

“那就行啦！”祁落语气轻松，“只要我们相亲相爱，什么都没有问题。老公，”她看着对方，认真地，“只要你站在我这一边，什么委屈我都扛得过去。再说了，她们毕竟是你的家人，而且我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我想，我会努力的。”

“不是，落落……”他抱住她，“你做得已经很好了，真的……抱歉，我很抱歉，很多事情是我的错，我没有处理好，你放心，我会处理，真的……”

祁落靠在他的肩头，轻轻地，“姐姐说，不要一味地忍让，委屈自己，你说呢？老公。”她看着对方，目光澄澈，带了希翼。

黎子濯默了片刻，深吸口气，“老婆说的都是对的，从今天开始我无条件支持老婆的所有决定！”

祁落笑了，捶他一拳，“又忽悠我！不过，”她嫣然一笑，“我喜欢听！”亲了他一口，转身去收拾了，“……我是一个粉刷匠，粉刷本领强，我要把那新房子刷得更漂亮……”

欢快的歌声在房间里飘荡，仿佛刚才的阴霾雷雨不曾来过。

就这么……雨过天晴了？

黎子濯有点晕眩，再看她自然得不像是作伪，摸摸还留有她唇温的脸，心口有一处暖暖的。然后那暖一点一点地滋生，充盈。随之而来的还有一种深深的愧疚感。

他答应过的，会好好待她，会相亲相爱，那么，怎么舍得让她一次又一次失望难过？

“还好，我发现你和姐的偏好都一样，黑白调调……我觉得吧，我还真的抱错大腿了，一开始就应该抱姐的。”

黎子濯笑，“现在知道还不晚。”

两人回到家，饭菜已经端上了桌子。

黎安曼在喂孩子，见到两人一同进门，一副我就知道的神情，然后看了眼黎母。

刚进了小区，遇上了黎子濯。对方看到她先是惊诧，接着就是惊喜，让小曹把车开进车库，调侃，“老婆这是想我了？”

祁落也笑，停了会儿，“老公，问你个问题：如果我和你妈同时掉水里了，你先救谁？”

黎母耷拉着眼皮没说话。

“妈，我回来了。”黎子濯招呼了声。

对方嗯了声，“洗洗手吃饭吧。”看都没有看祁落一眼。

祁落说：“我今天去姐姐那了。”

“……嗯，还好吧？”

祁落中午和黎安怡吃了饭，又自个儿逛了一圈，心情已经好多了，仿佛是有了底气，天快黑的时候，才晃悠悠地回来了，

对方踟蹰着。

祁落笑了，夜色掩饰了她眼里的失望，“好了，和你开玩笑呢，走吧。”

“你呀……”黎子濯如释重负，也笑。

祁落即使习惯了，还是觉得有点难堪，她洗了手，坐在黎璇子身边，“璇子，今天做什么了？画画了？看书了？”

黎璇子做了了画画的手势。

“那个，那个，是不可能的是吧？”

祁落上前抱住他的胳膊，笑靥如花，“你要是想这么想，也没关系。”

对方亲昵地揉了下她的脸，两人肩并肩往小区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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