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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滨度假的我竟被中原先生他

第116章 第 116 章

中原中也的呼吸猛烈地颤抖,然后绷直成一条细细的线。

真寻只来得及舔一舔发干的嘴唇,然后就重新被湿濡柔软的热度抵住了唇瓣。

窗帘在风里颤抖,那一丝薄而清透的柔光不住地震颤,在视野里留下一串闪烁的虹光。

空气不声不响地提升了温度,火焰从喉咙烧到下腹,在身体里打个转,又气势汹汹地烧回喉咙,本来就缺水的症状进一步加剧,真寻只觉得自己渴得毛孔都在冒烟,身体亟需水分的滋养,她难耐地曲起膝盖,说不清是想要贴上去还是进行反抗,然后被中原中也用膝盖抵住了腿。

他身上的布料磨蹭过裸露的肌肤,带着点轻微的凉意,更多的是欲望的滚烫,布料的质感唤醒了身体里的回忆,血在体内迅速沸腾起来,战栗刮过头皮,真寻在泛白的视野里抬手,用力地捶上他的胸膛。

“我渴了。”她说。

“那种事告诉我就好了。”中原中也不费力地跃起来,“我可以去帮你拿。”

才不需要你。

真寻把衬衫终于拯救出来,抿着嘴,非常有骨气地表示:“我既没有横纹肌营养障碍,也没有神经系统功能障碍……我可以自己去。”

“?”

中原中也看着她从床上一点点挪下去的身影,真情实感地露出了一个诧异的表情,“你还能动吗?”

“……………………………………”

真寻回给了他一串很长很长的沉默。

她终于站到了地上,身上那件暗红色的衬衫垂到腿根以下,在身上空荡荡地摇晃,衬得那双腿像是要折断一样纤细。

她站在床边,踩在那一道细长的阳光上,随着时间的流逝,它正在转移成一种艳丽而慵懒的橙红,打在她伶仃的脚踝上,就像一条妖艳的锁链,在她皮肤周围反射出一圈莹润的光晕。

她用和那道阳光一样、似乎带着虹晕的目光,盈盈地扫了他一眼,然后扭回头,非常顽强地迈开了步伐。

“出生以来,我从来都没有这么健康过。”

“……”

月见坂真寻健不健康这件事可以换个时间额外讨论,但中原中也见识过她的顽强,他还记得她在肌肉痉挛里迈开腿的样子现在的画面和过去重叠,她的背脊挺得笔直,就和他们刚见面的时候,她非要穿着不喜欢的十厘米高跟鞋逛街没什么区别。

倔强的小姑娘。

中原中也不放心地跟在她身后,连呼吸都不敢加重,生怕自己一旦移开目光,转头就会听见“啪啦”一声,然后看到她像贵重的水晶雕一样,摔在地上变成一堆晶莹剔透的碎片。

他看着她正常地走路,正常地喝水尽管他觉得她自己给自己倒水喝这件事本身就透露着不正常……但她确实没有半路就碎在地上,变成一块一块的月光石被他捡回去。

但那一点都不代表着他可以松一口气。

“我的人生里,从来没有过这样长时间浪费生命的情况。”

真寻站在操作台前,不开心地看着手里的刀:

“从来、一次都没有过……难以置信,我竟然把一整天都浪费在了”

浪费在了没有任何意义的情事上。

“……啊,”

道理他都懂……中原中也心惊胆战地看着她的动作:

“我能不呢问问……你在做什么?”

“做什么……您不是看就知道了吗?”

真寻切开手下的褐蘑菇,口气十分理所当然:

“料理。”

“咚”的一声。

菜刀落到菜板上,将蘑菇的头和尾从中间切断。

她一边看着中原中也、一边下手切碎蘑菇的动作,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讲,都让中原中也提心吊胆。

她高高挽起的衣袖露出了纤细的手臂,他曾见过她用这样一双手剖开蛇的尸体,所以他不怀疑她的能力。

但那个时候,她胳膊上可没有那些凌乱交错的痕迹。

中原中也茫然地看着她把去柄的蘑菇放进了碎菜器里他都不知道她是怎么找到的。

“不,我的意思是……”

他在机器运作的声音里斟酌着语言:

“我可以做,或者……我们可以点一些外卖……”

月见坂真寻看起来就不像是个接触过厨房的人,看着她站在厨房里,有种莫名的不协调感,就好像眼前是一间什么生化实验室她连盐和黑胡椒都要用计量器来称重再洒在牛排上。

简单来说,女王殿下一看就是生下来就和做饭没什么关系的物种,看到她在厨房动刀,中原中也感到十分惶恐,和十二分的生命危机。

即使她的动作看起来很熟练这个“熟练”,特指她切东西的动作。

这样的体感让“女王殿下穿着他的衬衫在厨房里下厨”所应该带来的兴奋感,被磨灭得干干静静,一点都不剩。

他有点恍惚地看着这梦幻的一幕,觉得她刀下的不是洋葱,而是是他的脖子。

“你经常做菜吗……?”

“从我有记忆起,九条家从未陷入过破产危机。”

真寻用别人听到了会打她的语气,平静地叙述着有钱人的无聊生活,“无论是我还是母亲,都不需要为了食物发愁……我只需要确定想要什么风格的料理。”

“我是说……”

中原中也看着她用平底锅开火,化开一块牛油,又加入洋葱丁,逐渐警觉:

“你看起来对步骤很熟悉。”

“啊,我没有说过吗?”

真寻炒软了洋葱,将蘑菇碎和白兰地酒加进去:

“木原叔在法国的某个三星米其林餐厅学习过料理……虽然不是可以成为米其林三星主厨的程度,但一星到二星之间的基础水准还是有的。”

“所以,你和他学习过是吗?”

“不,怎么可能。”

真寻瞥了他一眼,用理所当然的口气,像是在说“我生下来就会”一样回答:

“我看他做过。”

“……”

“不过化学实验里使用锅炉是很正常的事情,我对火候的把控很有自信。”

“………………”

中原中也对这顿晚餐充满了惴惴不安的心理,他简直无法想象最后出现的成品是什么样子。

“其实我可以”

他还没说完,真寻就扭头看了他一眼,那个眼神非常含蓄、非常内敛、非常不具备指向性,但中原中也感觉到自己的自尊心被挫伤了。

他做东西难道很难吃吗……?

他趴在操作台旁边,皱着脸看着厨房里用科学计量法做饭的真寻。

他大概知道她要做什么……威灵顿牛排,也就是通称的酥皮焗牛排,是英国最有名的料理之一。

用上等的菲力牛排,大火上色,然后裹上加入鹅肝酱的蘑菇泥,根据爱好还可以加一层火腿,最后用派的酥皮包裹,再均匀刷一层蛋黄液,放入烤箱焗熟。

当然,这种用派皮包住牛肉、锁住肉里浓郁的肉汁、达到外酥里嫩的手法,在法国菜里也屡见不鲜,虽然算不上多么困难,但也是需要一定程度的料理水准做支撑的。

事实证明他的担心是多余的,月见坂真寻在体力以外的技能点都是满的。

烤得金黄酥脆的派皮膨胀成刚刚好的程度,上面涂抹的蛋黄液完全融化在外皮上,形成了金灿灿的、完美的黄金外皮,刚烤制成功时渗出的细小油珠颤颤巍巍地挂在上面,带着勾人的焦香,依稀还能听到油脂被烤化时“滋啦啦”的声音,被灯光一照,好像能看到那上面腾起的香气。

中原中也尝试着一刀切下去,牛肉的香气一下子浓郁起来,里面玫瑰色的肉汁顺着刀锋流淌出来,酥皮与牛肉之间填充着火腿和加了鹅肝酱的蘑菇酱,金黄、焦褐、粉红之间层次分明,一点油珠滚落在浓郁的肉汁里,视觉的刺激让香气更加馥郁,似乎只是看着,就能想象出它丰富的口感,和牛排的肉纤维在唇齿间弹跳的鲜美。

在盘子上点缀好芦笋、胡萝卜、绿叶沙拉等颜色鲜艳的蔬菜,再浇上最后的酱汁,这道菜就算是完成了。

问题是一大块菲力牛排,中原中也的盘子里放了四切,月见坂真寻的盘子里只有可怜的一切只有一指厚的那种。

“我不吃。”

看到中原中也的眼神,真寻像是护食的猫一样缩在椅子里,抬手盖住自己的盘子:

“您看我我也不会吃的……不要妄想在此以上增加我的菜单容量了。”

行吧,晚上少吃点也没什么不好。

中原中也收回目光,他切开牛排的酥皮,感受着牛肉弹在刀上的紧致感,试着咬了一口,带着鲜明层次的口感在口腔里炸开,派皮的酥脆、蘑菇酱的浓郁、牛肉的醇厚紧致……鲜香的酱汁更进一步烘托了复杂的味道,一口下去,唇齿间都是食物的醇香。

这样的牛排,配合着拉斐庄的波多尔红酒,简直是一种绝妙的享受。那种独特的橡木味道划过喉咙。将菜肴的味道衬得更加勾人。

“你要喝一点吗?”

中原中也对真寻示意,后者只是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对此表现出任何热衷的情绪。

“过量的酒精摄入,对人体百害而无一利……”

真寻慢慢切开自己的那块威灵顿牛排:

“特别是大脑,在酒精的刺激下,自控力和执行力都会减弱,行为会被冲动把持,唯有失败率会提升一个台阶。”

“确实,你不该喝这个。”

中原中也点点头,然后给真寻倒了一杯牛奶低脂的那种,并且振振有词地表示,这是全脂和脱脂之间的温和选择。

真寻选择温和地喝掉了一半牛奶,然后坚定地告诉对方,无论如何也不会有下一口了。

“你多少也该锻炼一下,吃点东西……”

饭后,中原中也将餐具放进洗碗机,按下运行的开关,然后幽幽地盯着真寻:

“……一点体力都没有。”

“酒精已经在您脑子里发酵了吗?”

真寻在他的眼神里挺起胸膛,然后又缩进椅子里,把自己团起来抱紧,警惕地看着他:

“我的一切指标都非常正常……七天以前我刚刚去检查过,如果您有需要,我可以把它们都打印给您,只要您能看懂。”

中原中也闻言,仔细地打量她半晌。

或许是因为运动到位的关系,她最近看起来确实比初识的时候多了些血色,比起记忆中那个仿佛“非生命”的、病质又冰冷的大小姐,似乎多了一些属于正常人类的温度但也仅仅是些许而已。

乍看之下,这让她身为“非人”的、仿佛异生物的感觉有所削弱,但无论是苍白的肤色还是伶仃的关节,都同一般人“健康”的定义相去甚远。

“……那也没有体力。”

中原中也擦干净手走过去,掌心贴上她柔软的脸颊,倾身,眯起眼睛,将声音放得很轻:

“一点运动量都能睡一天……”

他略微弯腰的姿势让脸贴得很近,五官里迫人的艳丽在灯光下尤为明显,那种刻意压低的声线,像一道热流,悄然揉酥了骨头。

“请不要随便把什么东西都定义成运动。”

真寻不满地扯下他的手,努力挺直了身体,一点都不动摇地强调:

“我也没有睡一整天。”

“小孩子脾气。”

中原中也笑着刮一下她的手心。

他的鼻息喷洒到脸上,带着漱口水里的薄荷香,真寻皱着脸,抬手蹭了一下鼻尖,然后看到他直起身子,却不是离开,也不是寻找座位,而是将手伸向她的腰侧,将她抱了起来。

“!”

尽管能意识到他想做什么,在腾空的瞬间,真寻还是下意识地揽住他的脖子。他不费吹灰之力地举着她,就好像她根本算不上重量,一个轻巧的转身,坐到她的位置,然后将她放在膝盖上,一手抵住她的后腰。

他用另一只手卷上她漆黑的发丝,仰起脸看着她: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

真寻张了下嘴。

她穿得很少,他身上的热度隔着西装裤轻易地透了过来,和他的气息一起,还有刚才残留的葡萄酒的味道,将她包裹在里面。

……只穿着衬衫,下身空荡荡的,紧紧地贴在男人的大腿上。

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然间笑起来:“你在紧张什么?”

他按着她的后腰,将她拉得更近一点,然后放低声音就好像拉近距离只是为了这件事、为了让他低沉性感的声线更轻易地钻进耳蜗:

“明明什么都做过了……”

“我没有紧张。”

他的嘴唇几乎要贴上真寻的锁骨,她忍耐住蜷缩起来的欲望,只是垂下头,瞪着一整天都在散发荷尔蒙的男人,发泄地扯一扯他的头发:

“我要回去了。”

中原中也脸上的表情有了片刻的凝固。

“……回英国?”他问。

“回酒店。”她回答。

中原中也仰着脸看着怀里的小姑娘,一时间没能说出来一句话。

半晌,他才发出茫然的声音:“现在……?”

“再等一下也可以……但是一会儿的路况会很糟糕。”

真寻扭头看着窗外夜色已经垂下了羽翼,但月光却没有准时挥洒到地面,云层正在天边聚拢,那是一种沉甸甸的黑,压得整片天空都是让人不透气的暗沉:

“乌云、气压……能闻到空气里的的味道吗?……啊,您闻不到。”

她扭回脸,非常平静地:

“马上要下雨了。”

“……”中原中也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您需要借我一套衣服。”

真寻拨弄着他橘色的尾发:

“虽然您可能不在意,但是我建议您将被单收起来……接下来的雨可不会小。”

“……我说的不是那个。”

中原中也终于找回了声带,慢慢地眨一下眼。

他坐在椅子上,只穿着简单的白衬衫,连纽扣都没有扣好,甚至有些褶皱……但那并不影响他身上艳丽的色彩,单调的白色是最好的衬布,反而更加衬托出他身上让人窒息的色气:

“我说的是……未来,和、”

他停顿一下。

话语停在一个微妙的位置,但手指却开始移动,隔着衬衫,有意无意地,抚摸过她脊椎的曲线。

力道很轻,飘忽得像是臆想,似有似无,时轻时重地刮过背脊,牵扯着神经。

凡是他指尖走过的地方,都在电流的击打下紧绷、颤抖,身体远比思维更快,开始贪婪地回忆那种能让每一个关节都发出呻吟的快乐,雨前潮湿的空气堆积在喉咙里,空气里泥土的清香不知不觉地改变了味道,透露出一种糜烂而香艳的脂粉香。

他能感受到这点细小的变化,看到她努力做出的若无其事的表情,他微微笑起来,放低声音,用被滋润过的、蕴含着酒意的声线,诱哄一样:

“你不打算搬过来吗?”

……

真寻站在窗边,隔着玻璃,仰起脸看着外面阴沉的天色。

乌云在头顶攒动,大团大团,吞噬掉星与月的身影,和海浪一起,向着地平线的另一端翻滚。

中原中也将被单收好,看到她还站在窗户边,手指贴着玻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窗外的夜色深得像是泼墨,如果不是房间里柔黄的灯光透到窗外,可能举手之外的景物都看不真切。

在夜色的映衬之下,玻璃如同镜面,上面倒映出她窈窕纤细的身影,然后,被他从身后贴上来,两个人的影子在玻璃窗上重合在一起。

“还没想好吗?”

中原中也将脸埋进她的发丝,嗅着她身上淡雅的芬芳那是和他一样的味道,是同一种沐浴露、同一种洗发水的残香,这种小细节体现出的亲密让他无比满足,他收紧手臂,用鼻尖蹭过她的耳根,声音很轻:

“……你不想和我住在一起吗?”

他喷洒出来的鼻息都打在耳垂,烧得人身上发软,真寻微微偏头,但这个姿势反而更方便他把脸埋进侧颈,暧昧地撩拨过神经:

“还是说,有哪里不行吗……?”

他埋首于颈肩的影子映在玻璃窗上,眼尾晕开一抹薄红,那种更甚于平日的靡艳性感让人忍不住心头一跳。

“您是不是唔、”

喝多了。

所有的话都被突如其来的吻抵回喉咙,身体撞在玻璃窗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本来就贴合在玻璃窗上的手指猛地加力,将泛白的指痕印在上面。

“不是现在答复我也无所谓……”

贴在耳根的声音沾上了雨夜来临前的湿意,更多的,是熏熏然的酒香,化成一串湿濡的热欲,忽远忽近地刮过耳膜,“什么时候都可以……我可以等……”

“、”

玻璃窗的凉意从身前透过来,身后的呼吸却是滚烫的,唇齿间温柔的阻力阻止了牙齿的闭合,语言功能被指尖搅乱,体内的热度随着呼吸直接覆上玻璃,透明的水汽凝成雾,最后又变成一缕流淌下来,在玻璃窗的颤抖里,划出细细的一道长长的痕迹,滚到地面上,消失在黏稠透明的液体里。

室内的灯光透过玻璃,在没有光的漆黑庭院里,框出一个柔黄的画框。

重叠的身影像是油画中最浓艳的一笔,在地面上拉长,形成了一副充满情欲的构图。

雨前的风吹动庭院的草,带着地面的影子剧烈地颤抖,风声带着海浪的声音,混合着草木摩挲出的沙沙声,那些东西都被玻璃窗当在外面,房间里被粘稠的空气铸成了堕落的结界,除了压抑的喘息以外什么也听不到。

庭院里的黑暗望不到边界,逡巡的风逐渐停止了移动,室外的一切都在低气压中静止成了图片,某个瞬间吗,地面上的影子猛地仰起脸,无法遏制地颤抖起来,在细密的呜咽里,依稀能听到压低了的声线,带着微醺的意味,像锁链一样,一圈一圈缠绕上心脏

“至少今晚留下来吧,嗯?”

作者有话要说:威灵顿牛排的资料都来自网络,不是我的,口感全靠度娘参考,然后自由放飞想象,只要思维不贫瘠,就可以掩盖住我吃不起它的贫穷本质。

怎么一眨眼就这个时间了……我都不知道我在写啥,就这样吧!

要下雨了,适合干点什么呢……

酒喝到没醉前的兴奋点是很很容易出事的,所以记得少喝酒!

不过不管干啥我都不包售后手动比心

感谢在2021011817:56:382021012007:50:3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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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浅浅的吻,双唇触碰一下似乎便要离开,中原中也低垂着眼,呼吸像是一条滚烫的线,他的眼底倒映着真寻躺在床上的身影,看着她不合身的衬衫皱巴巴地穿在身上,黑发像海藻一样铺了一床。

她雪白的,似乎在发光的脸孔陷在黑色的发丝里,强烈色彩的对比勾动着欲望的神经,让他不可遏制地低头,再一次吻下去。

真寻用手背抵住嘴,抬手想要将他从身上掀下去,凶残的黑手党干部就像是一片充了气的纸一样,顺着她的力道乖巧地被掀到床上,仰面躺在那里不动了。

……手指还揪着她的衬衫。

中原中也低头,吻过真寻的额头和鼻尖,他的呼吸带着午后日照的灼热,在真寻的脸上不断流连,最后停留在她的唇角,像是要用吻记住她嘴唇的轮廓,停在上面反复磨蹭。

“唔……”

他这么睁着眼睛勾着她的样子,看起来竟然有点委屈。

中原中也平摊在床上,指尖轻轻勾着她的衬衫,在影影绰绰的昏暗里偏头看她:“你要去哪?”

这句话从他嘴里吐出来,好像是在说“你不要我了吗?”

真寻轻轻张嘴,只吐出一个音节,就被缠绵的热度吞噬了声音。

中原中也的身上带着能将人融化的暖意,他的吻也和人一样温暖到灼热。

海风从窗帘的缝隙里挤进来,带着那一线浅金色的光线如同水波一样,在房间里缭乱延展,明灭闪动。

像是在试图将体内咆哮的凶兽关回胸膛,他撑在她身上,双唇交叠,呼吸滚烫,舌尖停在侵略的领地里,停顿了很长一段时间,然后终于慢慢睁开了眼睛,同她拉开一段小小的距离。

那距离太过微小,真寻抬手抹过嘴唇的时候,几乎觉得他在亲吻她的指尖。

他垂下眼看着她,房间这么暗,唯有他的侧脸被阳光热烈地点亮,带着不可名状的诱惑力,让人的脑子沉沉的发晕。

真寻好不容易从床上坐起来,被他这么用力一勾,险些跌到他的身上。

她扯着衬衫本来就不是她的衬衫,纽扣也扣得不太整齐,这样拉扯的力道几乎让它从肩膀上脱落。

中原中也的侧脸被黄昏前的阳光亲吻,泛着欲色的眼角被颤抖的阳光照亮,然后又被昏沉的阴影吞噬。光影交错,疏落泛黄的光线有如人鱼薄透的尾鳍,脉脉流淌过他艳橘色的发丝和俊美的容颜,让他连发丝的弧度都性感得让人无法呼吸。

“您”

走开,让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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