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述言人的思维
“早安沃尔恩，昨天晚上休息的怎么样？”
尤金他们离开后，沃尔恩回到大厅读书，顺便再度尝试回忆昨晚的记忆。
昨天晚上他曾透过污染的途径直接窥见原质界的面貌，被其中的知识险些引爆了灵性。
要知道那是世界的基础，原质界里任何一处都蕴含着对秘术师而言宝贵无比的知识，可惜的是他没有这个能力留下它们，即便一丝一毫也回想不起来。
又过了不久，等到接近八点的时候，屋外再度传来了一阵敲门声，沃尔恩合上书将门打开，露出琳丝蕾特唯美的面容和长发，她带着微笑向他点头，说道：
琳丝蕾特现在显然没有察觉到他已经抵达了1=2的层次，也不知道他现在直接开口会不会吓到她……
不过沃尔恩觉得这件事还是应该要告知琳丝蕾特，于是在琳丝蕾特奇怪的目光中酝酿了一下，说道：
“琳丝蕾特，我晋升了。”
然后停顿了一下，见琳丝蕾特没什么反应，又是提醒道：
“1=2。”
琳丝蕾特的微笑缓缓的怔住了，湛蓝的瞳孔一眨也不眨的看着沃尔恩，像是能将人的灵魂吸入灵魂深处，她确认般的问道：
“你是指你已经登临1=2的层次？”
“对。”沃尔恩点了点头，说道，“昨天晚上回到家的时候，我整理了一下最近的经历然后就睡下了，在睡到凌晨的时候，忽然感觉自己有一些奇特的变化，然后就自然而然的晋升了。”
还好琳丝蕾特不像文森特，拥有能比较直接看穿谎言的秘术，沃尔恩说着心中也在微微庆幸。
他把大致的过程告诉了琳丝蕾特，隐瞒了真正的关键，把整个过程笼罩的有些虚幻，但神秘界很多事情就是这样突兀而不真实，普通人可能很难从逻辑上梳理，秘术师却很容易理解。
琳丝蕾特似乎也被这一情况惊讶到了，在原地停顿了片刻后才缓缓点头说道：
“这是好事，沃尔恩。”
她像是自我说服一样的思考起沃尔恩忽然晋升的原因，猜测道：
“你是通过神秘秘典成为的秘术师，获得了里面的知识，所以你在神秘学上的知识储备天生就要比一般的秘术师深厚，而且你在拥有秘术以后运用的很熟练，这点从你和约克先生的战斗中就能看的出来，这也是之前让你和约克先生测试的一个关键结果。”
“测试中可以看出你和你的秘术契合度很高，在这样的契合程度下，你原质体系中的层次会很稳定，又有秘典丰富的基础知识作为催化，你能很快晋升也不算太意外。”
“而且你昨天受到了污染的侵蚀，秘术师在被污染后，就有一定的可能出现突飞猛进般的飞跃……”
琳丝蕾特是知识者学会的成员，述言人们既是秘术师也是一群对知识渴求的人，会犹如学者一样追寻着未知。
所以遇到有些难以理解的事情时，她往往都会下意识去思索原因，寻找答案，她的推测也符合常理。
但只有沃恩自己知道晋升真正的原因，偏偏他又不能告诉琳丝蕾特，反而要做出一副认同的模样晗首点头。
看着她精致的脸上满是认真的思索，沃尔恩忽然觉得琳丝蕾特以后要是知道真相，不知道会不会想用左轮打他。
虽然尤金的警衔不是很高，但由于在多伦市警局就任的时间太长，以至于没有什么人能制衡他，即便是列昂警长面对尤金的时候也会感到头疼。
连这样老油条的尤金现在也不得不早起出门上班，就可以看出他们的压力确实很大。
沃尔恩成为述言人的考核者，遇到的第一次事件就很复杂，而且工作环境也很苛刻，这样的经历确实可以说有些令人唏嘘。
然后她又是说道：“但我想有了这份艰苦的经历，以后你会更适应述言人的工作。”
尤金是一个很会享受生活的人，对多伦市的吃喝尤其了解，他的工资大半都花在了这方面，小时候他偶尔会带沃尔恩和尼娅去打秋风，才是让沃尔恩和尼娅对他印象深刻。
所以他回来的这段时间才没能看到尤金出没，沃尔恩了然的想到，他原本也在奇怪尤金怎么会一点动静都没有，以往他偶尔下班都会来这边逛一圈再回家。
沃尔恩欲言又止的无奈点了点头。
第一次工作就遇上了与隐秘存在有关的事件，又进入下水道这样极端的环境处理失控者，他觉得自己的运气实在是有些糟糕，接下来就算再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他都不会觉得奇怪了。
但他昨天晚上之所以休息不佳，也不是因为第一次经受神秘事件的复杂感想或是工作环境带来的阴影，而是因为污染以及晋升的事情。
尤金现在显然也很忙碌，要知道现在的时间才是早上7点出头，而警局的上班时间是早上的8:30。
尤金在警局已经二十多年，他过去的生活都是8点左右才悠闲的出门，几乎踩点一样去到警局，然后就在办公室中喝着咖啡看起报纸，偶尔去外面有如领导一样巡视一圈其余警员的工作，几乎雷打不动。
现在是即将入冬的时节，这个时间段正是多伦市渔业大肆收获的时间，永恒之海中有很多种特产会在这个时候非常肥美。
沃尔恩看着琳丝蕾特恢复了往日优雅的姿容，无奈说道：“休息质量……只能说是一般吧。”
琳丝蕾特修长的睫毛轻颤，莞尔说道：
“这毕竟是你第一次真正的参与进神秘事件当中，而且第一次工作的地方就是那样的环境，有些影响到精神也很正常。”
他现在已经是1=2的秘术师，但他忽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跟琳丝蕾特提起。
在秘术师没有使用秘术的力量时互相之间是很难感知到对方的层次的，甚至如果不是拥有特殊的秘术，都可能难以察觉到对方秘术师的身份。
那些知识对他而言实在是太深奥了，以至于他的大脑为了自我保护下意识屏蔽掉了，使得他想要去回忆自己是否从原质界挖掘到了什么，却只得到一片空白。
沃尔恩回想了一下，确实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尤金。
尤金住在街头的一端，虽然来到他家只需要慢步十分钟不到，但平时上下班不会经过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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