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回二
不管是人在提剑还是剑在提人,只要是‘剑’在人手,那敌人就不敢轻举妄动了吧!因为剑始终被译作‘短兵之祖’或者是‘百器之君’的。
战场中,小伙子好像必败无疑,但他一身剑法施展开来绝不马虎,削刺点撩使得头头是道,一手太极剑几乎演化成剑随身走,以身带剑的地步了。
“你们不是有什么要问的吗?”黄老先生为人风趣,他说书时多会引起合堂爆笑,他此刻终于忍俊不住,赶来参上一嘴:“什么口头禅的呀?或者瘟疫之类的。”
“你有病呀!褐衣中年汉像个大胖,另一个却只能算个半大不小的男孩子。”老野猪总爱挑出一些毛病,他在描述着两人的兵器动作:“什么没看头,那褐衣大胖在紧踏着方位,一对眼神牢牢地盯住对手,丝毫都不敢松懈,像是面临生死大敌。”
“各位亲们,照您猜,这位褐衣汉子好像面临大敌,对手肯定是位凶神恶煞的吧!”包竹竿在学他师傅讲书时的口吻,几乎学上了九成的神韵:“他若没有魁梧身材,也该属于肌肉型的,也该挥动着武器,一心想置敌人于死命的那种才算相乘。”
这位老师傅是苏州大名鼎鼎的说书先生,他原本生性滑稽,对自己的徒儿管得比较松散一些,瘦的称为‘竹竿’,矮的唤作‘野猪’。老师傅遏止两个徒儿继续吵:“野猪竹竿,别闹了,快瞧到那边。”他的目光和手指都指向比武的正中大厅去。
“奇怪了,他的对手竟然是个提剑的弱弱小伙子。”老野猪与包竹竿两人演戏练惯了的,有时打对台,有时候却是你唱我来和:“瘦瘦的小身子,说他提剑,倒不如讲成剑在提他。看上去好似无精打采,仿佛对周遭事物爱理不睬,要死不活的模样。”
到底须练多久呢?因人而异,有者练个七八年,有者十多二十载。总而言之,能施展一手好枪法的,或者单枪跑江湖的,基本上来讲,已能算是一流高手。
“两男在激烈的对斗。”高瘦的包竹竿不搭理旁人,依旧在自言自语:“身穿褐色衣裳的中年汉子却全神贯注地舞动着金枪,这有什么好看?”他嘴巴讲没看头,但一对眼珠子却一直在瞧个不停。
“老师你瞧,这只大野猪。”包竹竿在投诉:“总爱在人家的话里头戳针。”
隐隐间早就达至六合形态:形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神合。只须运用此‘六合’的武功,就能列入师傅的级别,他满以为新学乍练的‘海市蜃楼假亦真’能够击垮对手。殊不知对方这位小胖子也非泛泛之辈,他亦是练得懂的,而且早融入枪法之中。
三人所注意当然是正在打斗的两个人,比武双方看起来并非旗鼓相当的,严格来说还真是极不对称。像一个中年小胖子在欺负一位瘦弱的大孩子,小胖子挪动一轮他手上的长枪,虎虎生风,而长枪本身呢!又称作了百兵之王。
练武行家皆晓得;月棍,年刀,久练枪。学棍法,用月来计,练刀法,以年来计,欲使出一手好枪法呢?得以‘久’来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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