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性宇宙坍塌

“你知不知道，有很多电影和作品中都有你这类存在，但它们都会失败。”

仲白尽可能地扩大视野，但伪神的虚无身躯非常巨大，几乎能将已知宇宙囊括进去。所以不管从哪个角度都不能坐收全貌，反倒是他应该一丝不差被伪神看进眼里。

“你觉得我帮你找出了一个漏洞？”

仲白却自信非常，“就算你认为自己已经走过无限可能性，拥有所有的储备方案，事实还是会出乎你的预料，你赢不了。”

“那就像现在这样，你们无法无止境轮回下去。”

“继续加码！”

“可是能量已经不够了！”

“那就去申请外界能量供应。”

“计算力？”

“不是已经在实验思维网路了，直接接过来！”

“进度不会…从理论提出只过了两天。”

“但却有整个文明为这个想法服务。你只管去申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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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戴上这个就可以为前线出力？”

“尽快，尽快！使用方法，是把它贴在额头，尽最大限度，思考对这场战争的理解，以及自己所处的位置。”

“我们只是一群帮不上忙的升斗小民。而且你们之前都没有提醒过我们，一上来就说…”

“不要多想，相信你们自己。你们将参与到这场战斗，并且作为决定性因素，引导战争走向！”

“我们只是试试。真是的，有这种东西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就算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们也不会怀疑啊！浪费了这么多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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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使徒打过来之前，我们能阻止他吗？”

“当然可以，该结束了。”

“你们总是这么说。虽然没有直接说，但我觉得你们有好几次都在刻意掩盖真相，这让我们没法直接相信你们。”

“这…必要…”

“下次还会对吧，欸，还有谁会相信你们，说到底，最后还是只有我们能帮你们不是吗？你看看，你们搞出来那么多行动，最好还是得依靠我们。”

“你说得对。”

“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是什么？”

“就是，感觉好像亲身经历了很多事，好像我们其实并没有像自己胡思乱想的那样没有一点作用。”

“没错，决定我们决定的一直都是你们。我们所有的选择都为你们服务。”

“谁跟你套近乎，说得好听。”

思维网路中的每一个节点里都有庞大的足以等同十分之一台超级计算机的空置运算力。

它们被调集向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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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实验室根本没有能力承载装甲负荷。光是模拟我们就要耗尽全部能量。”

“那就从外界调集，你在小看赫卡洛斯？年轻人，放开胆子做，总有人会为你们买单，难道非要别人把钱塞到你手里，才知道这个月生活费有多少？”

“装甲召唤器还没有完全收集，就算在这里激活，它们也无法运作。”

“没有哪个孩子一辈子都需要父母搀扶才会走路的。年轻人你做事太守规矩了。”

“你确定要这么做？”

“难道你还有更好的办法？战争已经开始了，任何时候投入我们的武器都不算晚，但当然是在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效果最好！”

实验室的所有召唤器发出统一的光亮，前所未有，也再难复刻。光芒顷刻间吞噬了星球表面的一块土地。

从各个星球表面飞出数百道光亮。所有的召唤器飞向同一个地方，弗莱德里克的头顶。

“全功率运作能量收集系统，同时征调我们所有的计算力。”

从人脑里流出的计算力光束渗透进腰带，从卫星上投射下的能量束覆盖召唤器。

它在天空无比亮眼。

下一秒山怪完成超时空跃迁，一头山怪比云星还要大，另一头在前者身上，最多是行星表面的一座小山。

它们原本无法独立存在，而是实实在在半意识生灵。在被气运之力分开之后，飞快壮大，设计它们的目的就只有一个，给装甲足够的物质支持。

弗莱德里克把气泡打碎，一重天后撤半步，弗莱也没有继续跟着，他安静地看着天空。天空只剩下一片白亮，光芒刺眼，但没有灼热，它无与伦比的纯粹，只是白色。

“原白桦消失…正在风险其遗留的空间波动…对比完成，确认落点，在黑暗使徒所处位置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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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使徒在这种环境下可以说如鱼得水，一颗行星体蕴含的光能岂容小觑，但这光能同样也不合适他能轻易消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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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对战场的检测全部失去连接，呈现强烈的白光，正在检查原因…收到总部信息，原因系无法山怪爆发，可定义为友方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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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克注视屏幕中投射出的白光，光亮仿佛存在一股吸力，在它出现的瞬间便把迪克捕获，抽离了他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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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很合理。就连我也算。”古烟看着自己能量化的身体，试着活动了一下，没有任何不适。周围白光闪动，几乎都是熟人，就算不熟也至少看过信息。赫卡洛斯所有的传奇级。

他对旁边的夏韵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找了在场一个看起来最好欺负的。“你看起来很不明就里，需要帮助吗？”

“啊，元力主宰，你好！”这绝对是个新人，而且天生性格软弱。

“你好，你好，怎么样，还适应吗？”

“适应，你是在问我在这里的感觉吗？虽然陌生，但我感觉非常舒服，而且感知范围比起穿上装甲还要大一点。啊，不对，我们现在在战场上，现在怎么有时间聊天呢！”

“欸，不要大惊小怪，你看看其他人不是都没有轻举妄动吗？我们虽然未必能碾压，但你有看过任何动漫里面，超合体战神被boss碾压的吗？现在是我们占据主动！”

忽略掉后半句，新人四处看了看，古烟说得没错，大家都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

古烟见情况稳定，在光亮却能正常视物的空间之中制造了一个落差不大的讲台。他自己走了上去，古烟小队其他人见状都往上走。“哼哼，传奇英雄们，搞明白情况了吗？”

下面立刻有人提问，是艾尔，“我们在合体装甲体内？”

“我们也没其他地方可去，大家先热身，顺便了解自己的能力和作用，我们马上就开始赫卡洛斯天灾降临版本最后一战！解决掉伪神然后打开新的时代，大家一起快乐地种田吧！”

“大家一起快乐地种田吧！”灵霜没有半点偶像包袱配合气氛跳起来。

不管这跟种田有什么关系，大家的目的是一致的。光芒散去，山怪已经消失无影，只有一道威风凛凛的身影，合体装甲高达三米，人形，要脑袋有脑袋，要胳膊有胳膊，还有翅膀、尾巴、三只眼，鞋子刻印祥云，大腿山脉绵延，手上缠绕火纹，腰间波澜起伏，腹部雷光电闪，胸部便是星空万里，肩上只是模糊的印象，无法描述但知道与人有关，头部是被扭曲的空间形成塌陷。

把无限的宇宙元素融合一体，装甲的象征意义已然比肩赫卡洛斯一切的精神具象。

“知道你们现在是什么样子吗？”一重天发出一张投影。古烟小队纷纷围上来。乐芙玲拿出局外人的态度评价道：“很帅，但应该不是成熟的审美观念下的产物。”

“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们一半用中二两个字概括这种形象。”夏韵打了个响指，她想证明自己并不是这个中二整体中的一员，暂时还没有找到切入口。

“英雄们，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古烟高高举起手臂站在台子上高呼。

“我们是这个文明的未来，握紧你们的拳头，大反攻就此开始！”

台下众人各自视线交互，应和声不算强烈。

“敌人就在我们面前，你们要退缩吗？”古烟一个人的声音压过其他所有人。

“你们打算眼看赫卡洛斯被敌人摧毁吗？”

“你到底要说什么？”

台上古烟小队根本没人问这个，因为大家的都已经差不多能站在古烟的角度思考问题了。

“我们的机会只有现在，捏起你们的拳头，战斗！”

艾尔继续问：“这有用吗？”

“没用我们也要尝试，何况我们还未曾尝试！举起你们的拳头！”

终于有人跟着做，虽然有些羞耻吧，但毕竟这不是在外面，没其他观众，大家都是同事、熟人，就当给古烟一个面子。

“我必须要问一下，只有这个方式操控合体装甲？”肖布尔虽然也在战斗过程中喊一些厉害台词，不过这毕竟大庭广众。

“我们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古烟咆哮道。

“你们要等到什么时候，才愿意拿起武器战斗！”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大多数人还是勉强动起来，之后另外一小部分人也跟着举起手。

“然后呢？”

“当我们把希望寄托于无法控制的武器，人类已经输了，但人类一直在失败中前进，发起冲锋！”

合体装甲动起来，他飞快下坠，直接踩在两个使徒级的头顶。

“啊！”虽然嘴角不住抽动，但传奇级们都相当配合，他们的身体动作是指令，直接反馈给装甲，动作同步率越高，效果越好。

古烟突然朝夜途看，夜途也是锻炼出来了高敏感度的反应神经。古烟的眼神分明是在说：“到你了，快点说些很帅气的话！”

夜途一手虚握住，光剑正好嵌合他的手势，“我有一剑，独到高处且放歌。”合体装甲便握住一柄光剑，剑意先出，借着装甲双手握住剑柄，倒插而下，目标就是黑暗使徒的一颗头颅。

三者同时撞进海水之中，这一次没有任何人来约束冲击的余波，海水高高溅起，海面上炸响一团雾气。

到了水下，情况没有任何变化，两个使徒同时被压制住，三者的整体冲势惊人。直接撞入大陆架。随之而来的是云星海面的波涛汹涌。

瑞玲还没有准备，就被夜途看了一眼。她摇了摇牙，刚要开口，“不行，你们不行，韵儿也不行，你们都不够有气势。霜儿！”

“欸，到我了？”灵霜反应过来赶紧清了清嗓子。“我想想，等等，我想想，平常都有的。”

“不靠谱，这个时候，连一句必杀台词都想不到，还是得靠我！”

“你是深渊的主人，破坏的实体，是红色超新星湮灭的最强光。今古绝世，道元天魄！”合体装甲手中光剑炸开，碎光是比雷电更快跟迅猛的攻击。两个使徒同时被碾压进大地，光剑撕裂他们身体的表面，进而深入内部。星体不住地颤抖，海水如同沸腾，海岸线顷刻上涨数十米。碎裂的板块之中填满熔岩与海水澎湃蒸腾，一柱气浪排水而上。

古烟表情决绝，双手握紧一柄比他人还要宽大的重剑，剑锋之上寒光刺眼，随他挥舞破风而出。

两使徒只有力量抵挡下踩的两只脚，在重剑横扫而来之际，不得不尽可能偏移位置，但也因此承受向下的力量也就愈发不得效果。

一剑直接劈断黑暗使徒一只手臂，如此战果至今未能见得，古烟得势更要迅猛攻击，光明使徒猛然成光团爆炸。大陆架上爆开一个直接可达数百公里的大坑。海面向上的向下的水和气，撞在一起，发出整个星球都能听到的声响。

“这是为什么，我的力量！”古烟半跪在平台上，握住自己的左手，在他手上流出鲜红的血液积聚成一摊水洼。正常人多半还以为他真的受伤了，但看过少年漫的都知道，主角从来是受伤越多越强。而像是古烟这样追求效率的，让自己尽可能受伤没什么难得。

半跪岩层的合体装甲，也握住自己的手，从它手上流出的却是浓郁的金色。两个使徒夹击而来，古烟间不容发起身，双手向外分别挡住两人攻击。黑暗使徒一拳，整个海洋的水流都在燃烧。云星在轨道上霍地减速如同停滞，一瞬之后才重新回到公转。

“时空凝固！”使徒同时定身，合体装甲一手抓住一人头颅，猛地掷出。犹如两道流星，自海底而来，贯穿天际。

古烟刚要跺地飞升，左右两边，夏韵和夜途同时上来按住他的肩膀。费林坦声音悠远，“你不要觉得这不是你家，就可以随便破坏。”

古烟身体僵硬，到嘴里的台词，没有喊出来，让他非常不得劲。他左右各看一眼，示意自己冷静下来了。两只手平行举起，脚尖轻轻的点地，轻轻地起飞，然后离开云星大气层。

在太空光明使徒已经按耐不住，先一步发出射线大招。古烟双手交叠胸口，猛地张开，胸口射出一道强大光线。两道光线交汇处，对波中心平面展开能量冲击，沿途陨石遭到波及，出现大面积陨石爆炸。

“再进一步，我的力量不可阻挡！”不等对波结束，合体装甲身影已经出现在光明使徒面前，他两只手分别抓住后者头和脚。

“撕裂吧！”光明使徒断成两截。

“还有你！”黑暗使徒迅速出拳，但他的拳头也在力量最大之际，被合体装甲抓住。合体装甲旋身半圈，双手固定黑暗使徒，百八十度大抡半圈，同时膝盖上撞，黑暗使徒的头与合体装甲剧烈撞击，脊椎断裂，一颗头也被撞碎。

“不要放松…”迪克提醒的身影刚刚响起，合体装甲又出现在光明使徒面前，后者眼下已经把断开的身体接上，古烟抓住他的头直接再次扭断，然后奋力投向太阳。

“我都可以复活，他们有个不死之身也没有什么意外的。”说着，一拳捶在光明使徒残余的无头身体上。倒飞的身影撞入恒星系内一颗以气体为主体的行星。

夜途接手控制，剑尖一指那颗气体星球有那么一瞬间分成两半，随后剑尖穿透光明使徒胸口，剑罡爆炸，可燃气体一并爆开，大爆炸把云星背离太阳的一面点亮。这一天采摘向日葵格外累人。

一剑还没有结束，肖布尔紧接着双剑旋身走，将爆炸的能量浪潮引导旋转，即刻成形一道风暴。光明使徒被包裹在风暴之中，每一道能量波都成了一根细而坚韧的线，从其身上分割走一部分，把人彻底绞碎。

黑暗使徒也显得急不可耐，他从合体装甲背后撞来，风暴在一撞之下瓦解，随后一只被火焰包裹的拳头砸在他头上。气柱向外牵引，拉出长长一道痕迹。

“这样好像…不行。”

光明使徒转眼又恢复原状，这两个使徒不伤不死，没有缺点，甚至可比纯物质生物。

“我们的能量是有限的，而且不断消耗资源，拖时间不是办法。”

古烟赶紧再补上一句，“而且我很快就打累了，你们准备好接手没有。”

“轮休也会渐渐消损精力，眼下的组合最多坚持三个月。”迪克即刻计算得出结论。

“不行不行，三个月都快过年了，你们知道我们在这呆了多久了吗？家里上有老下有小，不能耗着。”古烟这个时候终于想到再不回去，家里的孩子都长大了。到时候可别不忍他这个父亲。而且又给她找个了姐姐的事还不知道怎么解释。现在孩子对二胎看法还是不少的。

“说起来我是什么时候结婚了，怎么一晃眼就有两个孩子了。”古烟抬头望天，合体装甲也抬着头。一手抓住一个使徒的头，古烟打架一般都找人要害，正好合体装甲相对较高，抓脑袋一抓一个准。

“换人，换人，放大招也秒不了他们，接下来富裕仗是别想了，碾压局还要斤斤计较的。我是不想玩了。”古烟当即撒手，夜途默契接手。

“现在我们来合计一下，赫卡洛斯的气运都被集中到这了，谁来组织改变局势？”古烟坐下来，指了指平台，放眼望去一众人杰，这种感觉不坏，因为在精英堆里，他也可以错觉自己也是精英中的一员，但这也意味着赫卡洛斯的行政区域内，少了活水源头。

“我们直接去把伪神找出来？”阿尔及力提议道。

瑞玲摇了摇头，同时说道：“伪神没有实体，它从一开始就没有使用过物理形态的攻击。上一纪文明也是这样。”

“为什么我们杀不到他们？他们拥有无穷无尽的力量？”

“呵呵，效应链的是白朴设计的，被他运气好注入了法则，也就是宇宙规则。能量无穷无尽说不上，但他们可以不断吸收宇宙中的能量。现在他们用的很大一部分就是外界的能量。上一纪，白朴没赢，因为伪神也造成了一系列既定事实，效应链里必然有他的影子。”夏韵这些天也被效应链的事纠缠着，睡着了梦里都是这个词。

“为什么？”诺维雅季满怀不解，说到底效应链就只是一个事实和名词，人类只是从里面发现了规律，却远没有理解它。

“简单来说，效应链是利用自然规律，以最少的力达到最好的效果这个过程中省去计算的一系列公式。白朴创造的效应链并不是在原有规则上，而是拿他作为人类的所有经历另辟蹊径，相当于获得管理员权限，在电脑上删改系统文件可以省去很多步骤。同时他自己也被迫融入到宇宙意识中，但是他的经历之中，伪神的存在必不可少，所以被早就熟知宇宙意识秉性的伪神找到了空子，反过来利用效应链造就了两个神级之下，最无所不能的怪物。”古烟坐着坐着就躺下了，被夏韵瞪了一眼，才不紧不慢起身。

“我们无法解析效应链？”

“进度不就在他们两个那？”伸手指着迪克和费林坦。

迪克得到个不出意料的结果，摇遥头道：“维持现在的进度，至少需要六年零一个月才能达到与他们平级的层次，在那之上创造效应链，没有估计的基础。”

“那我们现在干嘛？烧烤？昨天我刚刚看了一个关于癌症的食品，现在只想作息规律，饮食健康，感觉人生了无乐趣。”一旦认定不谈正事，古烟就绝对会把话题带到天荒地老的日常里。

“维持精力。能量和计算供应方面反而不需要我们做什么，做好对战斗的同步协调至少坚持到三个月之后，再有思考解开局面的方案。实践交给星球上的人。”可以见得，费林坦也对局面十分困惑，摆明目前能做的所有事之后，敛着眼皮，没什么精神，当然也很可能是因为他已经有五到六个月没有睡觉。

“各位，来一局惊险刺激的昆特牌吗？”古烟已经在洗牌了…

一重天在地表，从古烟这边得到结果，他就思索着要怎么找到那些命定之人，眼下推进故事还是需要气运之人出现在必要的地方。

三个月说快也很快。古烟已经把牌洗掉色了，牌角发卷，每一张都写满了时光荏苒岁月沧桑。合体装甲给传奇级们提供的异空间平台上，大家伙都是一副在互联网大厂里工作三十年的样子。

“结束了。”古烟叹气道，有一些绝望，也有一些释然。他起身打算一一拍过大家的肩膀，告诉他们，自己会在其他的时空尝试拯救赫卡洛斯，当然他不会说，是在猴年马月，这是得看那个时间段的古烟比较有空。

瑞玲眼睛里遍布血丝，即使躺在给他特意定做的按摩椅上，还是像一条搁浅的鱼。“我们能摧毁效应链吗？”对这个让他纠结已久的事物，他只想毁灭掉。即使被人认为是在逃避现实。

“摧毁它？你觉得有什么好办法摧毁规则？用重新建立的规则，但现在我们不可能重建规则。不对…不对…这个折磨人的东西，不止一条！同位阶的效应链伪法则不只一条！”古烟猛地站起来，大家伙都互相知道这三个月他们是怎么过的。看到古烟惊喜地像是耄耋之年即将驾鹤西去老人看到化验单上，他终于熬死癌症的结果。

古烟兴奋得说不出话来，一边埋怨自己脑子不好用，一边又怪赫卡洛斯人知道的太少。如果只有一条效应链破坏确实困难，但如果是两条，拿它们相同区段的效应单元替换一次，效应链就会变成全然不同的两条。

“甚至只需要一个单元。很可能就是一口气的差别。”就算他这么解释，其他传奇级也不知道具体要怎么做。但众人眼神顿时凌厉起来。有目标和无限制的空想找方向区别非常大。

“具体该怎么做？”

古烟嘴角一歪，“非常简单，首先要经过两人的同意，然后从他们身上抓出一段效应链，再然后置换重新安装就可以了。”

众人等他继续解释，他也不负众望还有后面的话，“经过同意的事，可有可无，只要我们能把他们按在地上老实一会儿，抓住效应链法子也非常简单，让一个天生对效应链敏感的人，以他作为中介，交换把效应链导入到他身上。”

“所以眼下的目标是，抓住两个使徒，找到重要人物。这个特别的人，有什么特点。”

“特点？没有，效应链是法则，法则是融入到日常生活中的。他不需要天生异象。”

“那我们要怎么找到他？”

“等就够了，这样一想，我大概就懂了，为什么当时白朴把伪神分开镇压，从结果上看，伪神不管被分成几份没有区别。但两个伪神同时工作的效率必然大过一个。它们势必分开两条效应链，而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伪神几乎对所有可能都有预料。启发白朴的就是能屏蔽伪神预测的事。这一切都是天意使然。”

也唯有天意能瞒过伪神。

“在他的时代中肯定发生过一些特别的事。得找到这件事，很大概率是某个或者某些人造成的，而这背后就是我们要找到的置换效应链的必然需求。”

“又是找人，你不是说这里的人个个都不同凡响吗？我怎么觉得重要人物都是外人！”阿尔及力烦躁地用脚尖点低，而且频率越来越高。

“不一样，大不一样。除了白朴之外，上一纪文明还有什么谁做出了惊天动地的大事，却没有被记录下来？或者说还有谁的事迹明显存在，但被伪神隐藏了，以至于造成了明显的差离感。”

“既然都已经被伪神清除了又是五亿年前的事，我们要从哪里找到线索？”费林坦在地上画出因果关系图，线路之间的联系便全部在效应链上。效应链让赫卡洛斯苟延残喘了五亿年，效应链让伪神所向披靡，效应链之上存在那个时代所有人的痕迹，效应链上一定会有线索！

“从效应链入手！”

“具体该怎么做？”所有人看向古烟。

“复刻效应链，还原历史场景，让效应链帮我们把主人公推出来。”

“问题是我们并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除了你带回来的消息和大致被还原出来的过程。”

“这不是正好吗？我们之前可是尝试过效应链的，效应链上的主人公们已经都出现了。接下来把他们联系在一起。还原历史并不需要让情节一模一样，而是要找准其中的精神内核。换言之当下的赫卡洛斯存在着与上一纪文明一样的师出同门的人。我们之中有，我们身后也有，现在就在我们的脚下！看到了吗，那颗美丽的星球之上有我们想要的一切！”

故事得从头说起，但简而言之其实用不着说来话长。赫卡洛斯的前后有一股冥冥之中的联系。就连伪神也在这股联系之中被利用，做了一模一样的事。

从突然降临的分而击之，一纪文明被打得措手不及，可也一样会有人觉得希望不熄，在极冻的寒夜里寻找光亮。

有几个并不起眼的人。

有几个深耕已久的人。

有几个担惊受怕的人。

有几个安于现状的人。

有几个突发奇想的人。

有形形色色的人，构成形形色色的世界，在这里面普通人没有话语权，却是全部故事推进者，是观众。权力者妄自尊大，却也能思考出路，也在内心深处对自己说，整个人类的命运都掌握在他们手中。

梳理故事，从两派相争开始，之后经过毁灭教徒，经过异化，经过失控，经历使徒。从个人开始，有的人在前面的灾难中身亡，有的人经过灾难愈发强大。从文明进程开始，科技的道路愈发宽广，但人类的狂妄招致灾难，在绝境之中更加刺激了赫卡洛斯的技术革新。从主角们开始，他们走在既定道路上，试图摸索出不同的未来，但注定有一番波折。从未来开始，结束的赫卡洛斯一定是不一样的，区别与上一纪，即使是毁灭也早就向宇宙中其他高等文明展示了一个丰富多彩的世界。文明的弊病，以及一点点抵触，还有数不清的站起来的人。他们不伟大，但是生动真实。

赫卡洛斯没有很伟大的抗争自然的人，他们表现出来的全部都是身体和意识的本能，只有一个简单的目标，那就是活着。

不管哪一纪文明都在这上面没有差异，促成两者同步的不是巧合，不是轮回之中同样的经历，不是受人驱使，就只是最基本的人的求生欲。

白朴的效应链融入人生，绘画了每一个人，每一件可能不特别的事。所以古烟的说法不是白朴喜欢的。所以古烟的计划没有错误却并不是最佳答案，效应链不需要复刻，在任何一个世界任何一个人身上都能找到。效应链是证明人类生来就与世界接轨，而并非随处可见的事实。

那么我明白，我也错了，不需要特定的人，一定会有人在这场话剧之中脱颖而出，很可能就是正好路过后台的某个人。很可能就是看台上被随意选择的某个人，在效应链的选择中，只要出现事实，就可以有无限多的合理解释。

“但明白这一点，就不需要怅然了。你看看思考的过程非常非常自在，就连开头和结尾都可以是我们一厢情愿的幻觉。”古烟有躺在地上，这一次任由夏韵瞪眼，他也不站起来，事后会被怎么样数落不管，他觉得躺下的自己一定非常有特点，特别是在说出这番话之后。

“好了结局来了，提起你的笔，把最终的结果写下来。就是那个我们都知道的结果，那个之前经过种种暗示必然会出现的大团圆结局。”古烟躺着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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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有任何意外，但答案摆在眼前，一切就已经结束了。说什么气壮山河的豪迈诗词都挽回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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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被你所认知。”

“那倒也是，不过我也没有因此占据主动。”

“我会把你留下的线索全部摧毁，然后让留下的力量为我所用，你自以为赢了，但是，好好看着吧！最后的解决就是你留下的一切被你认为是希望的人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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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还是没人关心他们。只是将区域分化，把他们圈在一起，最后一轮进行植入，就算他们不乐意等到所有人都加入进来，他们也会因为自身的使命感和荣誉感，加入进来，最多稍微抗争一下，选择外部脑机接口。

“你赢不了。无非是再重复一次，而下一次，我们会先行一步。”

弗莱德里克恢复动作，他看起来就像是做了一个梦，但机器人怎么会做梦。他苏醒的动作非常坚硬，泡泡砰地爆开，常说一梦千年，但伪神仅仅在梦中呆了一分钟，它非常清楚发泄对白朴的仇恨，优先级要远远落后于毁灭计划。

一重天继续在半空绘制符文，但气泡破碎，所有观战者都困惑，他要用什么方式为他拖延时间？

答案是又一个气泡，这个答案简单到刚好可以给一知半解的人，做出提示，在绝望的外语考试上，点亮一丝光明。

仲白站在伪神面前，这应该算他们两个第一次碰面。“你想要做什么？”

“怎么，不继续保持神秘了？”

局部地区发生小规模暴动，毁灭教徒的说法和事实相互印证，十分有说服力。一部分自以为先知先觉的人在脑内构建了世界的真相之后，掀起了一场讨回蓝星（现更名蓝星天体群）行政权的革命浪潮。

“你要把你的主观强加在我身上？人类无法理解我，他们一厢情愿给我制造的缺陷，幼稚可笑。”

仲白周围只剩下虚空，他被包裹起来，看不到物质，光线第一个被淹没，人类的感知在虚无中生发恐惧，它们对前所未有的变化胆颤。仲白却为此欣喜，人类的缺点正在消去，他将变成一个奇异的意识，深深嵌入宇宙，成为祂的一部分。

“到最后你还要留下一些不明就里的线索？”伪神最后的问题，让白朴觉得好笑，“什么叫不明就里，我留下的线索非常明显，而且有用。”

弗莱挺身一拳击打在气泡上，泡泡波纹泛开，但没有直接破碎，它经过几次变形，甚至拉长到一根肉眼看不到的线，扩展到一块没有厚度的面，但就是没有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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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填补它对于我非常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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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伪神唯一讨厌的只有一个人，把它们强行分开，并且拿一些情理不通的家伙镇压它们数亿年的人。那个非要做一些与众不同的事，非要让文明苟延残喘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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