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我，张耀，怼人无敌

此刻，气派的大门上，已经挂上了白色布条。

不知情的人不太容易留意到，但是张耀每次来，都会注意到那片颜色稍淡的大门。

大门上方，则是按照乡村的习俗，在颜色鲜艳的瓷砖上烧制出一句吉祥话。

有人贴“吉星高照”，有人贴“安居乐业”。

苏巧雪家贴的是“家和万事兴”。

这五百多，有一多半是他卖废品赚来的，本来是想留着泡妹子的，结果知道张耀的决定之后，毅然将这些钱都给了他。

张耀很领他的情，自从系统给了一千多万之后，他就告诉马鸣，自己小赚了一笔，给他发了个五千块的大红包！

现在，马鸣有了钱，人也自信了许多，甚至还谈了个女朋友，过得十分开心。

张耀见到他，意外之余也挺开心。

他来到马鸣这边，马鸣拿了个小马扎给他坐。

张耀坐下之后，问道：“你也知道了？”

马鸣黯然点点头：“唉，小雪那么好的姑娘……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张耀问：“同学里还有谁来了？”

马鸣冷哼一声：“那些好学生哪有闲心来？除我之外，就还有三个人，都是咱们之前玩得挺好的那几个……”

张耀问：“怎么不在里面坐着？”

马鸣脸上露出气愤的神色，压低了声音对张耀说：“你看看小雪她爸妈在里面干什么？”

“她爹在坐着跟几个亲戚聊天，她妈在里屋数礼金，一点都不伤心，还抱怨小雪死得这么突然，害得他们这么费事……”

张耀心里一阵恶心。

他现在的听力远超常人，只是稍微听了一下，就知道马鸣所言非虚。

现在，他不仅可以听到非常轻微的声音，好像还可以隐隐察觉到人们的情绪。

比如说，他能感受到马鸣的不满，苏父的漫不经心，和苏母数礼金的窃喜。

只要他将注意力锁定在谁身上，就可以感受到对方的情绪。

张耀懒得进去见这两个长辈了，只想去苏巧雪的灵柩前看望一番就走。

“灵柩在哪？”他问马鸣。

“我带你去。”马鸣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尘土。

进了院子，到处都是人。

院子左手边原本有块空地，现在临时搭起了灵堂。

里面只供着牌位，没有灵柩。

张耀疑惑地看向马鸣。

马鸣解释说：“有相关部门来人，说由于死状异常，不宜让普通人看到，医院已经处理掉了，回头会把骨灰送来，不耽误下葬。”

张耀点点头，朝桌上的照片看去。

照片里的苏巧雪，没有色彩，脸上带着拘谨的笑容，身上还穿着校服。

这张照片，张耀认得，是高中毕业，他亲手给她拍的。

看着照片，张耀突然没了探望的心情。

此刻，这个院子里，聊什么的都有，就是没有一个人在聊她。

所有人，就像是在参加一次应酬，稀里糊涂地来，稀里糊涂地走。

算了，反正苏巧雪也不在这里。

想跟她说两句心里话，不如随便找个僻静的地方更合适。

张耀点了三支香，冲着照片拜了三拜，插进了香炉，然后离开了院子。

马鸣跟着出来了，叫住张耀：“你去哪儿？”

。

由于她在学校受人欺负，那些坏小子曾经用石灰在大门上乱涂乱画。

写的无非是“苏巧雪丑怪”之类的幼稚言语。

其中有个身形瘦小的小伙子，有点龅牙，本来双手插在裤兜里，倚着墙根，无聊地看着人们来来往往。

看到张耀之后，先是试探性地多看两眼确认，然后站了起来，朝他开心的挥手：“张耀！这边！”

格子和街道之间，用一条大水沟隔开。

后来，这些话自然被洗掉了，但是那一片的门漆颜色就淡了。

张耀也认出他来了，居然是高中时的好友马鸣！

他因为龅牙，说话又有些结巴，也成为坏孩子戏弄的对象。

张耀曾帮他揍过几次人，所以他跟张耀关系一直特别好。

围墙正面开一扇门，作为这户人家的正门。

苏巧雪家的大门，是红黑色的老榆木，上下两排整齐地嵌着铜钉，仿照古代样式。

本地的自建房样式，是在街道两旁划分出一块块格子，供居民盖房子。

当中用白布堆出一朵巨大的白色菊花，遮住了色彩鲜艳的“家和万事兴”。

门口也聚集了许多人，其中有一伙人衣着土里土气的老头子，手里拿着铙钹、唢呐等乐器，一看就是苏家请来的乐队。

其余就是一些沾亲带故的亲友，还有主动前来的街坊邻居。

临去滨江的时候，他还把自己辛苦攒下的五百多块零花钱塞给张耀。

马鸣家不算富裕，家里给的零用钱也少。

通常是繁体楷书，周边点缀些花卉和云彩。

所以，每户人家的大门与街道之间，总是用一座小桥相连。

乡民用围墙把格子围起来，然后在里面分出院子和住宅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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