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溃边缘

“如果不是鬼怪作祟，那就只有可能是你们学的那玩意。”吴队肯定地说道，“小言，给你一天时间好好查查。”

“确实不对头”老方作为一个老法医，率先吭出了声，“我从没见过一个跳楼的人走路会这么有条不紊，也从没见过哪个想轻生的人在天台栏杆旁没有丝毫顾虑。”

大家都点了点头，这事确实蹊跷。吴队见每个人都面色凝重，无奈地摇了摇头，又从档案袋中抽出一摞草稿纸递给了言枫，之后给每人发了支烟点上，缓缓说道：“刚才我去了趟他家了解情况，没有找到遗书，也没什么可疑的物品，只是这一摞草稿纸我看不太懂，我们的言侦探，你帮我看看。”

“也就是说，学校没教过这个？”吴队突然间两眼放光，“小言，好好弄清这是什么！”

“是，吴队！哎，吴队，您该不会怀疑？”难道吴队在怀疑这跟魔因术有关？可是言枫在学校里并没有学习过这样的公式，不过仔细看看有些矩阵确实有点眼熟。

言枫将整个案子都给袁忏叙述了一遍，袁忏靠在椅子上看着档案袋中的草稿纸，不知不觉中烟灰洒在了他的身上。过了许久，袁忏从椅子上站起，对言枫说道：“这的确是魔因术，它是用有限元模拟局部地区的因果关系，但是我对这个也不是很精通，如果没有原公式，我也不知道这个具体是干什么。”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院长、主任他们会不会知道？”言枫看着这摞草稿纸暗暗吃惊。

“他们的研究方向并不在这，有限元法应该是国外研究的比较多。不过，”袁忏又点起一支烟，对着言枫挑了挑眉，“正好我晚上要去一个地方，那面的人比我懂得多，要不我带着你去问问？”

“好，一言为定！”

“老方，等一下，这事有蹊跷！”说话的这位是刑侦队的队长老吴，吴队上身总爱穿一件黑夹克，下身永远是工装裤配劳保鞋，而脸上有一道曾经与匪徒搏斗时留下的刀疤，看起来格外骇人，也正是这刀疤让吴队有了一个响当当的绰号，刀疤吴。

吴队大手一挥，把大家都招呼进棚子内，并将一台电脑放在他们面前：“这是我刚调过来的监控录像，你们看看。”

“我靠，闪了闪了，老马保佑！”这间寝室又出现了一阵发狂般的吼叫声。

言枫走进这间寝室，只见寝室中有一人打着赤膊坐在桌前，正在聚精会神的打着游戏。言枫拿着档案袋狠狠向这个人的后脑拍去，并大骂道：“你给我安静一点，你打游戏都打得精神恍惚了！”

这名青年的名字叫做言枫，就读于一所神秘的大学，是一名大三学生，主修的专业是魔因应用学。这是一门神秘的学科，它超越了现代科学，最大的特点是让两个感觉毫不相干的东西，通过一系列令人费解的公式，来产生因果关系。看似是一门神奇而有趣的学科，实际上充满了不确定性和难以预料的危险。人类已经研究魔因几千年了，或许在不同时期有着不同的名称，但可以确信的一点是：一直到现在的研究都还只是皮毛而已，并且从未对外公开。好了，让我们开始今天的故事。

只见在视频中，王景辉先是坐出租车到达旁边那栋高楼下，无视任何人笔直走进大楼内；而另一处监控则显示他在大楼内也是径直走进电梯；在电梯内的监控显示王景辉除了按下顶楼键以外也没任何动作，只是呆若木鸡地站着；后面几个摄像头则显示他从电梯出来后直接走上了天台，并径直从天台跳了下去，果断迅速，没有一丝迟疑和犹豫，仿佛一个上了发条的机器人，一切都按照设定在走。

“什么？恍惚？在哪呢？”这名打游戏的男子回头看了一眼言枫，随即答道。

言枫听后，瞬间青筋暴起，怒喝道：“你能不能给我正常一点。”

这名男子听罢，便关了游戏，转了个身子，掏出一个香烟放在嘴边，眯着眼笑道：“言侦探，什么事把你急成这个样子啊？”

“旁边那栋楼？那可有三十多层！”同事老黄开口感叹道，“现在的学生啊，或许是压力太大，对自己太狠了，完全不拿命当一回事嘛。”

老方并没有接他的话茬，又深吸了一口烟：“体内没有任何中毒迹象，也没有打斗的迹象，身体也没任何方面的疾病，基本可以排除他杀的可能性了。好了，我任务完成了，该回去写报告了。”说罢，老方便整理起工具，转身要走。

几天前的国内，正值清晨，太阳刚从东方升起，朝阳将云朵染成了红色，而这红色的云朵正遮盖着一栋大楼。这栋高楼的周围拉起了警戒线，周围站着几名警员，有的在询问路人，有的在接受记者采访，原来是这栋楼发生了一起坠亡事件。一时间，警员、群众、记者都投身到这起事件中，无不表现出一种忙碌的氛围。就在这时，一辆警车开了过来，从警车中下来了个人，其中一名穿着警服，另外一个是穿着一身黑衣黑裤黑板鞋的青年。

“是！”言枫立马答道。

随后，言枫将纸放进档案袋里装好，提着袋子便开车离开了。他去的地方便是他们学校，这所学校看似是一所野鸡大学，实则是国内研究魔因的一个基地，高考填报志愿并不能找到这所学校。这所学校只会招收一些已经接触过魔因的人，或者由老师推荐的有天赋的人。而言枫属于后者，他在读高中时碰巧接触到基地里的一位副教授，而这名副教授也看中了言枫身上的潜力。

言枫向门卫出示学生证后便进入了校园，随后直接走进了一栋宿舍楼。刚进楼没走两步，就听见某个寝室内噼里啪啦敲键盘的声音。

言枫将手中的档案袋交给他，并且从隔壁书桌抽出一张凳子坐了下来，皱着眉头说道：“老袁，碰上了一个怪案子，你帮我看看。”

这名打游戏的青年叫做袁忏，是言枫的同学兼室友，因为家里与这所学校之间有某些关系，所以并未出去实习，反而是宅在寝室里打游戏。但即便如此，他对魔因的研究远高于班上的其他同学，这也是言枫找他研究的原因。

言枫飞速地看着纸上的内容，全是工工整整笔迹，写着许许多多的矩阵，时间不长却已看得头皮发麻。言枫无奈地拍了拍这摞纸，对吴队说道：“吴队，这些矩阵我还得好好研究一下，不过，高中生可没学线性代数。”

在这所大学到了大三，校内的课程已经结束，更多的是校外的实习。而像这个神秘的专业，通常是去气象考察队或者地质勘探队实习，也有些跟着老师假装风水大师去帮人看看建筑的装修、大物件的摆放之类。言枫呢，最开始也是在气象队研究了几天的气象规律，随后便被刑侦队给借调走了，运用其所学的知识去帮助他们破获一些匪夷所思的案件。这不，市内又来了几起意外死亡案件，最离奇的是：死者居然都来自同一所高中。

言枫拉起警戒线径直朝死者走去，远远的就看着法医正在验尸。这名法医叫做老方，是市内最优秀的法医，他工作的事迹早已列入了教科书。正当他们要询问情况时，老方起身了，点了一支烟开口说道：“死者名叫王景辉，从旁边那栋楼摔死的，也是那所高中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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