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千一百零七)挺齐
灰手人说:「其实我差不多能想出是什么意思,但想听他说。」
「这说明什么?」褐手人问。
「难道我么两人的声音之间能产生什么反应吗?」灰手人问。
「有可能。」灰手人道。
褐手人问:「他说的声音变得一样了是什么意思?」
「嗯,你已经听见了。」褐手人说。
「听到这个回答,你还满意吗?」灰手人问。
「满意啊。」褐手人道,「要的就是这个。」
灰手人笑道:「那个人说什么你会满意?」
褐手人道:「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灰手人道。
「两种满意不一样。」褐手人说。
「他也能说出令你满意的话吧?」灰手人问。
「能。但对他说的话的满意跟对你说的话的满意是两码事。」褐手人道。
「区别在哪里?」灰手人问。
「他说的话,令我满意也只是一种普通的感觉啊。」褐手人道。
「我说的话,你满意,感觉不普通?」灰手人笑着问道。
「当然不普通。」褐手人道,「就好像我自己对自己满意一样。」
灰手人说:「你感觉你我是同一个人吗?」
褐手人问:「你怎么想到问这个了?」
「你说这话给自然会令我想到这个。」灰手人道。
「在我这么说之前呢?」褐手人问。
「你又好像知道我曾经想过些什么似的。」灰手人说。
「真想过啊?」褐手人问。
「你猜我想过什么?」灰手人问。
「想过你我会不会本来是同一个人。」褐手人道。
灰手人道:「在此之前这种想法只在我心里飞过一次。」
「飞了多久啊?」褐手人问。
「时间特别短。」灰手人道,「我倒是注意到了,其实很难注意到的。」
灰手人笑道:「简直就是同时说出来的,甚至每个字都是同时说出来的。」
褐手人道:「我们果然是两个人一起问就能得到他的回答。」
「就问他「声音怎么不同了?你看行吗?」」灰手人问。
「想来也能理解。」褐手人说。
「可以啊,就这么定了。」灰手人道。
灰手人说:「是啊,每次一个人问时,他都没反应。」
「怎么这么快就理解了?」灰手人问道。
褐手人道:「把你想成我,把我想成你,就理解了。」
「你觉得我能不能笑出来对你来说是重要的吗?」灰手人问。
那个人说道:「是……是声音。」
褐手人对灰手人说:「这次我们问得还算挺齐的吧?」
褐手人想了一下,道:「就问他「什么又变得一样了?」如何?」
「我也是啊。」褐手人道。
「那我们是不是要继续问?」灰手人问。
褐手人说:「问吧,这次问什么?」
「是啊,」褐手人道,「这个还需要我回答吗?」
「你回答一下,我就听见了。」灰手人道。
褐手人道:「也许对于别人来说也不算有什么反应,对他来说不同呢?」
褐手人笑道:「现在开始?」
灰手人「嗯」了一声后,两人便同时问那个人:「什么又变得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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