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千一百零三)难笑
「什么不一样?」灰手人继续问那个人。
「这是个机会吧?」灰手人道。
「是。」褐手人道。
灰手人这次也没跟褐手人多说什么,直接跟那个人说道:「后来你不能听到了,是因为后来我们都没说话。现在我在说,你能听到吗?」
那个人道:「现在?也能。只是不一样了。」
褐手人说:「我刚才跟你对话。」
「我们对话可不影响你听他说话吧?」灰手人再次笑着说道。
褐手人道:「按道理来说,是这样的,但我就是向你确认一下啊。」
灰手人说:「好,已经确认了。」
褐手人笑道:「他为什么还不说啊?」
灰手人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你问他啊,我不是他。」
褐手人道:「我当然知道你不是他了,不然的话,我跟你说话就相当于跟他说了,多省事。尽管我可不希望你是他。」
「我不会是他的,我经历过化纳。」灰手人笑道。
褐手人一愣,道:「本来跟你斗嘴我还觉得挺好笑的,你这么一说,我都快笑不出来了。」
「怎么又正经起来了?」灰手人问。
「也没真正正经起来,就是在刚才那一刻,我想到了些什么,那一刻就突然很难笑出来了。」褐手人道。
灰手人又说:「就因为我提了化纳啊?」
褐手人道:「是的。」
「我甚至都知道你想到了些什么。」灰手人说道。
褐手人只是「嗯」了一声。
灰手人说道:「想到以前你我经历化纳前的那些你自己也看不清楚的了,是不是?」
褐手人道:「是的。你猜,还有别的吗?」
「有。」灰手人道,「还有我们经历化纳之后的一些琐事,是不是?」
「琐事……嗯,还真是。」褐手人道,「真的是琐事啊。对于工具来说,好多事,都应该算是琐事了。」
褐手人说:「好像是啊。」
「那我继续问他了。」灰手人道
「你想问时就问吧。」灰手人道。
「你问他「什么不一样?」,他还没回答呢吧?」褐手人问。
褐手人道:「我们说刚才那句话吧。」
「怎么又是你?」褐手人问。
「你没听见他回答吧?」灰手人道。
「没有啊。」褐手人说。
「那你还用问我?」灰手人笑着问。
褐手人对灰手人说:「你看,这次你我也没说得多整齐,他还是回答了。」
灰手人道:「就好像证明了我们是否同时说,问题都不大吧?」
「他又问话了。」灰手人对褐手人说。
褐手人道:「你就这么直接问了。」
「是啊,你看,我直接问也没出什么事情吧?」灰手人道,「那我就接着问了。」
「我也有可能问啊。」褐手人道。
褐手人道:「我要确定是不是啊。」
「你不相信自己没听到,相信我说的?」灰手人故意问。
此刻两人再次听那个人说道:「又不能了。」
于是灰手人和褐手人一起说道:「你能听到我们说话吗?」
只听那个人回答:「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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