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千零八十一)扁担
「那次他施法前,你感觉到不安全了吗?」灰手人问。
褐手人说:「如果没那股怪味,你就很喜欢吗?」
「看你这问题问的,没那股怪味,你喜欢?」灰手人问。
灰手人说:「那怪味跟他的法术有关系。」
「是啊。」褐手人笑道,「就算没那股怪味,他也已经给泥水施法了。」
褐手人说:「似乎没那么重要,这是谁说的?」
「谁也没说啊,就是我自己看出来的。」灰手人道。
褐手人道:「你看出来的,也许我也看出来了。」
「举个例子。」灰手人道。
「扁担那次。」褐手人笑道。
「知道了。」灰手人说。
「那次你也觉得似乎没那么重要吗?」褐手人问。
灰手人道:「我说了,也只是我觉得啊。」
「我也觉得。」褐手人笑道。
「咱俩都觉得,但是似乎没那么重要。」灰手人说。
褐手人道:「也许扁担也觉得没那么重要呢。」
「是吗?」灰手人笑着说,「那你要问问扁担才知道啊。」
「扁担在哪里啊?」褐手人问。
「被他用完之后毁了啊。」灰手人道。
「都碎成渣了。」褐手人道。
「用的时候还警告我们好几次。」灰手人笑道。
「说什么如果扁担坏了,他把我们变成扁担。」褐手人说。
「现在想想,其实特别可怕。」灰手人笑道。
「在知道了那扁担的结局后,感觉尤其吓人。」褐手人笑道。
「那扁担也是工具啊。」灰手人说。
灰手人道:「你当时觉得特别痛苦吗?」
「觉得啊。」褐手人道,「别告诉我你觉得还挺快乐的。」
灰手人道:「我看你进入泥水的时候可迅速了。」
「说的好像你进得多慢一样。」褐手人笑道。
褐手人笑道:「你这招跟是哪位学的啊?」
「快乐?」灰手人说,「你可真敢想,怎么可能快乐?那泥水有一股怪味。」
「我要是真的进得慢,现在还能出现在这里吗?」灰手人问。
「你认为那次的事情那么重要吗?」褐手人问。
「当然重要了。」灰手人笑道,「他特意叮嘱过那么多次。」
「也是。」灰手人笑着说。
褐手人又说:「刚才提到的在泥水里,现在回想起来,都不知道当时是怎么熬过来的。」
灰手人道:「行,现在你这么说我就先同意了,到时候你说了算就行。」
「感觉到了。」褐手人道,「因为我知道施法后,我是要进去的。」
「你也不知道在被他施过法的泥水里待上一个时辰会怎样,所以担心?」灰手人问。
「是啊,很担心。」褐手人道。
「其实我们平时执行任务,他往往会特意叮嘱。」褐手人说。
「有时候似乎没那么重要的任务,他也一样会叮嘱的。」灰手人道。
「说不好啊。」褐手人故意笑道。
「你又想起谁了?」灰手人问。
「当然是那谁啊。」褐手人道,「他不是就出现过答应我们的事到时候变卦的情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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