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六百七十)海浪
灰手人说道:“你听!”
“既然你这样决定了,我也勉强让自己信。”褐手人道,“然后我们要不要继续想办法跟他沟通?”
“让他理你我?”灰手人问道。
“如果不像刚才那样发出‘嘶嘶’的声音,要怎样?”灰手人问。
“发出别的声音吗?”褐手人说,“意义大吗?”
褐手人说:“我也这样认为。”
“你看他的表情有什么变化吗?”灰手人道,“我看没有。”
“我看也没有。”褐手人道,“我也依然没发现树珠有什么变化。”
灰手人说道:“你说他能听到此刻他腹部发出的声音吗?”
“看那样子不像是能听到的,当然,如果他听到了,他也不一定能出现能使你我看得出来的变化。”褐手人说。
“所以依旧无法判断?是不是?”灰手人问道。
“是。”褐手人道。
灰手人又说:“你听这海浪声有变化了吗?”
“有啊,好像浪越来越大了。”褐手人道,“你呢?”
“我也听出这种感觉了。”灰手人道。
“这应该不是你我出现的幻觉吧?”褐手人问道。
“幻觉?”灰手人愣了一下。
“怎么?”褐手人问。
“我就是突然听到这个词,想到了之前你我的一些感觉。”灰手人道。
“你认为之前你我的一些感觉有可能是幻觉吗?”褐手人问道。
灰手人又说:“那我就先信,然后我们要怎么做?”
褐手人道:“真心信?”
“是。”灰手人道,“不仅如此,而且之前所有的声音都不见了。”
“是啊,自从那我听到新的声音起,到此刻为止,之前我觉得跟他有关的那些声音,都再没听到过,包括像箫声一样的声音。”褐手人道。
褐手人道:“会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和环境的变化,我们现在再做些有用的事情,已经能顺畅地做下去了?”
“也不算真心的,就勉强让自己信吧,当试试了。”灰手人道。
灰手人说道:“你听到的新的声音是什么声?”
“海浪声。”褐手人道。
“没错,我听到的也是海浪声。”灰手人说。
“要不要信?”灰手人问道。
“如果相信会使我们在接下来的行动中有所改变的话,那么相信也无妨。”褐手人道。
刚刚说完这话,灰手人自己都觉得不合理了,道:“其实也不是我说的那样。如果做的事能令我们得出的结论是有用的,就证明我们做出来的这件事本身就是有用的。”
“他那里吗?”褐手人问道。
“是的。”灰手人道。
“有了新的声音。”褐手人说道,“你说的是这个吗?”
褐手人又说:“你认为像是从什么地方发出的?”
灰手人道:“从他腹部。”
“是这样的。”褐手人道。
灰手人说道:“如果是这样,自然最好了,但是真的会有这样的好事吗?”
褐手人说:“好像很难,但是如果想我刚才那么想,又好像已经发生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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