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三百二十九)利剑
“我当时好像已经没多大力气跟他说话了,但是……但是我为了减轻痛苦,还是说了。”那个人道,“我说他上次说过我心……是黑色的。我说我……记得清清楚楚!”
“接下来怎样了?”灰手人问。
“我说完‘不要啊……’之后,他说……为什么不要啊……”那个人道,“他说……他还要看看我的心……把我的心掏出来看看。”
“我……感受到剧烈的疼痛,好像……我的心已被他那……像触角一样的……头发变成的利剑扎住后……往出挑。”那个人道,“那种痛苦使我……痛不欲生。”
“你说了什么吗?”灰手人问。天平
“你说这些话算是为了引起他注意,让他赶紧作出反应吗?”灰手人问。
那个人说道:“我就是希望他……赶紧把触角变成的利剑……缩回去,这样我的心好……不那么疼痛。”
灰手人道:“他不会按照你想的做吧?”
“没有。”那个人道,“我想低头看看怎样了,但是低不了头,我无法……随意活动。这时我感到心所在的位置一阵……剧痛,明显有什么……扎了进去,我感觉是……他那像触角一样的头发。那头发扎进去之后,好像变得很坚硬,像……利剑。”
灰手人道:“你又说了什么吗?”
“他没有停手。”那个人道,“他竟然还问我,这次他是不是……还有什么跟以前一样的。”
“你回答了?”灰手人问。
灰手人问:“对方呢?”
“我……当时想着不能屈服,但还是忍不住说了:‘不要啊……’”那个人道,“在说这话的时候,我内心……特别复杂……我感觉自己在向他求饶,在向一个蓝甲人求饶,可……可我又觉得他似乎不像是会饶了我的样子,我一次次地默默告诉自己不能这样,接着……我的……反应便……没那么丢人了。”
“我……回答了。”那个人道,“我跟他说……又是头发变得像触角。”
“他怎样?”灰手人问。
“他……没反应,连笑也没笑。”那个人道,“我都怀疑他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所以我……说:‘又一次!’”
“他说他要把……我的心掏出来看看。”那个人道,“然后又笑得很诡异。说着,他的头发就……就变得像触角一样,伸向了我的心。我就‘啊’地大喊。”
灰手人道:“他停手了吗?”
“我就跟他说……说我不能丢人。”那个人说道。
“你这么说是为了让他停手?”灰手人问。
“对……就是为了让他……停手。”那个人道。
“他什么反应?”灰手人问。
“这次他有反应了?”灰手人问。
“还是没反应。”那个人道,“我就又说……说我都不新鲜了。”
灰手人道:“你当时什么感受?”
“一直在笑。”那个人道,“所以我就说我……我绝对不能丢人!”
“这时候怎样了?”灰手人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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