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李锐看了眼自己的手,紧皱眉,无声叹口气,伸手去拉白怜。
“可你会相信我的狡辩吗?”白怜声音有点尖,脸上的忧郁也突然一变,成了神经质般的乖戾。
“你简直胡搅蛮缠!”李锐也有些恼了,一拳锤在置物的木架上,瓶瓶罐罐跟着哗啦碎了一地。
白怜浑身一颤,猛地推开李锐扑到地上去捡地上的碎片。
从李锐的角度看,她肩膀耸动,全身发抖,像是在抽泣。
“为什么杀人?”
白怜眨了两下眼,悲伤道:“你看,你满脸怒其不争、哀其不幸的表情,表明好像在质问我,可心里已经先入为主,给我判了死刑。你还想让我说什么呢?”
刺鼻的味道顺着鼻翼猛冲进肺腑,空气霎那间变得稀薄。李锐反射性按住脖颈,却抵不住一阵又一阵窒息感。
片刻后,噗通一声,人高马大的李锐一头栽倒在地。
“……”白怜似乎想说什么,可是嘴唇动了动,什么也没说出来。
李锐被噎住,“你可以解释。”
白怜半蹲下来,缓缓拉下掩住口鼻的绸布,探身吹灭了灯烛。
室内归于黑暗,重物在地面拖行的“沙沙”声响起……
微微低头,凑过去轻声叹气:“真倒霉,我明明最不想让你看见的。”
李锐偏过头,线条锋利硬朗的脸冷得像冰,呼吸却轻颤着。
满室阒寂,只余昏黄的烛影不甘被冷落地摇曳着。
就在这时,变故陡生。
白怜头也没回,扣住李锐的手臂,反手一张帕子捂住李锐的口鼻。
“你……唔!”
这巨大的动静同时惊动了正在对峙的两人。
精致的脸上,哀伤一闪而过,快得像陨星。
她伸手从书案上拽过一块帕子,擦了擦手,走到李锐跟前,一手搭在对方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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