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玄玉
一听这话,小挑不敢哭了,连忙退到一边跪着,任乔茉儿继续打、砸、摔、踢!
“喜欢……喜欢……因为她陪我,陪我……”低喃中,话语断断续续,在昏眩中,子楚慢慢闭上沉重的眼皮。一旁,一听此话,琴心一脸苦涩的咬着唇道:“就是因为她陪你,你才喜欢她吗?如果这样,那我也可以陪你啊……殿下,你真的肯定吗?肯定自己喜欢她是因为爱?而不是因为……孤独”
慢慢的身影,走了开来,拿着酒壶,自是心凉一片……
“公主!公主!”阻拦不下,反到是被狠狠赏了两耳光,小桃捂着脸,眼中泛起了委屈的泪水。
“哭什么哭!再哭就把你卖到青楼去!”恶狠狠的瞪着眼,乔茉儿嘴上骂骂咧咧,一点公主的形象都没有,整个一街头疯妇,叫人就“咬”!
“什么东西啊?”
“嘻嘻,待会你们就知道了!”闻言调胃口,玫瑰抬脚进屋,将东西转交给了小挑。
接过一看,上面白纸黑字,密密麻麻的详细记载着各种物品的价格,并在落款处,工整的写上了几个大字:“损坏照价赔偿”!
“这……”一时间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见此,玫瑰“噗嗤”一笑,很是拽的大声说道:“还不快去通知你家公主?让他想砸快点砸,我这儿还等着结算,急着回去汇报呢!”
“哦。”咬咬牙,犹豫的转身而走,玫瑰见此,转身和身后的下人们相视一望,在不出所料的听到乔茉儿又一次发了疯似的大吼中,皆哈哈大笑出声来!
闹了许久,天已大晚,夜幕暗沉着四下,众人都熟睡了。
汝阳郡主府内,一抹矫健的黑影,“忽”的一声跃过墙头,接着一下子身影一闪,整个人快速的翻了进去,直直的没入了黑暗之中。
竹林中,一个俊美的男子静静的站着,负手而立,一脸沉静从容的表情,让人看不出他此刻是在想什么。
“主子!”双手一抱拳,恭敬的低下头,黑影低低开口道。
“恩!”闻言淡淡一声应,男子转过身,对着黑影缓缓说道:“炎,楼里一切正常吗?”
“回主子,一切正常!”重重一点头,黑影上前一步,“主子,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你才可以回来?”
“炎,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一听黑影此时的不解,男子从容的俊脸,慢慢勾起一抹笑容。
“可是主子,‘星刹’不能没有你啊!以你尊贵的身份,怎么可以一直给一个刁蛮郡主当护卫呢?”仿佛情绪有些激动,不知觉中,黑影又上前了一步。
闻言,男子半闭起星眸,掩盖住了那一片璀璨,他轻勾嘴角,话语平静的缓缓说道:“刁蛮郡主么?”
“主子,你……”一看到男子此时的反应,黑影心下不明,但作为属下,他今日,已经问的太多,所以现下,只乖乖的闭起嘴巴。
“炎,你回去吧,等我得到我想要的东西后,这里——我是一刻也不会待的……”淡淡的,略有停顿的话说着,男子负手于风中,面色浅淡而沉寂,目光,赢隐透着一种坚定。
他在坚定什么?是他刚才说的想要得到的东西吗?黑影眼中复杂不定,在深深看了一眼后,再次一抱拳,转身闪去。
黑影走后,男子静静的看着前方,随手摘下一片柳叶,握在手里慢慢把玩,“我想要的东西……”
吟雪阁中,宋吟雪躺在床上,怎么也谁不着,心里总是反反复复揣测着汝阳郡主的前身。
汝阳郡主,到底你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以前的种种,都是你精心伪装出来的假像吧!可是,你为什么要伪装?你拥有极尽荣耀和地位,可为什么,偏要装出一副被世人讨厌的刁蛮模样?你这么做,到底是在掩饰什么?还是,你另有什么目的?
像谜一样的你,居然一直可以将自己藏的这么深,就连朝夕和你相处的人,都没能发觉你的一丝异常!你用你的伪装,导演着这所以的一切,如果不是我的误打误撞,怕是到现在,他们都只还认为你只是个粗俗鄙夷的刁钻郡主!
十六岁的年纪啊,竟有如此可怕的城府!若是论心计,在这个世界上,怕是再也找不到这第二人能如此之深了!究竟是什么样的原因,能让一个十六岁的花季少女,要如此极力的隐藏自己,而在她的背后,却又笼罩着怎么样的阴谋?
唉,汝阳郡主啊汝阳郡主,你可真是让我有些头疼了呢……
辗转着着床上翻转,却是一个黑影快速掠过,警觉的坐起,宋吟雪随即下床一探。
一切静悄悄的,一点响声也没有,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动静,宋吟雪慢慢掌起灯,和着衣,来到桌边坐了下来。
昏黄的灯光,照着四周班班驳驳,朦胧的投影着,一切都不那么真实。
宋吟雪为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慢的喝了起来。这么晚了,会是谁?武功不错,但看身影,好似不是府中的任何一个!
只是不是他们,那又会是谁呢?
皱着眉,双眼紧对着油,不知为什么,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不知不觉中手,慢慢靠向那火焰。
“嘶——”的一声,皮肤的灼伤,让她不禁缩回手来,但同时,她也猛的站起身来,双眼睁的圆圆的。
“别过来——不要过来——”眼前,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苍莹倦弱的举着火把,再面对怎么也杀不尽的恶狼时,她唯一做的,只有勇敢的面对!因为,她还不能死!不能死!
熟悉的画面,心痛的感觉,压的宋吟雪不禁佝偻起身,捂着胸,不住的喘着气,任脑海中的画面一幅幅闪过。
后退了几步,抵住桌角,就在此时,手直觉的向内按去,顿时间“啪!”的一声,一个暗盒突然由侧面弹了出来。
心下一顿,伸手去拿,只见暗盒中,一块通体墨黑的玉牌展现眼前。
“玄墨令……”口中,喃喃的吐出了这个字,宋吟雪拿起手盒中这个明明从未见过,但却是一眼就能认出它是什么的玉牌,一种熟悉之感,又像潮水般一阵一阵涌上心头。
手指,慢慢滑过玉身,霸气十足的蟠龙纹中,赫然的刻着一个“暗”字,突显出整块玉的庄肃与神秘。
宋吟雪静静的注视着这块她一眼就认出的“玄墨令”,心中的疑团一个接一个泛起。这块玉令究竟是什么?它到底有什么作用?为什么汝阳郡主会把它藏在这么隐秘的地方?她与它,到底有什么关系?
带着疑问,一夜无眠,脑中思绪万千,却总是每每浮起女孩那张倔强隐忍的脸,那张脸,虽然浸满泪水,但眼神,却清狠的让人不寒而栗……
几天后的一天,宋吟雪正在书房查阅着帐目,这时候,玫瑰一脸有些兴奋的走了进来,“郡主,今天我们不出去吗?”
“出去?为什么要出去?”放下帐本,宋吟雪笑笑的问。
“咦?郡主,您忘记啦?今天是一年一度琴曲大会呀!”玫瑰一本正经的说道。
“琴曲大会?”没听过!摇摇头,宋吟雪挑着眉头发问道:“那个好玩吗?”
“好玩?唉,郡主,看来你真的是不记得了呢……”微微垂了下头,玫瑰开始解释道:“这个琴曲大会啊,就是大颂一些有名的公子们一较琴技高下的大会!郡主您以前,可是每次都会去的呢!”
“我去干什么?比赛啊?”不解的反问,宋吟雪心下暗想:貌似汝阳郡主也不像会去比赛的人!
果然!她话刚一问完,玫瑰脸色便变的一脸惊奇起来:“郡主!您怎么可能是去比赛呢?就您那琴技,恐怕——”
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玫瑰连忙用手捂着嘴巴,惊恐的看着。
见此,宋吟雪摇摇头道:“玫瑰,我知道我自己的琴技,你但说无妨!”曾经,从宋宇杰那里知晓自己的琴技,据说不是一般的差!原本自己也是这么以为的,但随着现在认识的越来越来深入,关于汝阳郡主做出的一切现像,她都只采取着保留的态度,因为毕竟对于汝阳郡主,她自己还是有着太多太多的不了解。
“是!”一听宋吟雪这么说,玫瑰乖乖的欠了下身,然后一脸“弱弱”的陈述道:“郡主每年都去琴曲大会,不是因为去比赛,或者是去听琴曲,而是……而是去看那里的男子……因为郡主曾说过‘琴者,情也’!一个善于琴律音技的男子,那他一定是个俊雅如风的,幽然出尘的男子……”
“哦?”听着玫瑰这么说,宋吟雪当下便意识到了一件事:这位汝阳郡主,身前一定是个音律方面的高手!不然,她不可能对其有这么深的见解……
“琴者,情也……”幽幽的念着这一句,不住的回味着,此时在宋吟雪的嘴角,慢慢浮现出了一抹笑容,“玫瑰,走!我们去看看!”
“恩!奴婢就知道郡主放不下书离公子的!”高兴的一点头,转身就要去拉门,但却被身后的声音给打断了。
“等等玫瑰!你刚才说什么?”走上前,宋吟雪一脸不解的问道,“我放不下书离?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恩?郡主,您忘啦?您哪次去琴曲大会,不是为了书离公子?”眨巴着眼睛,玫瑰感觉到有些莫名其妙:现在的郡主,真的好奇怪哦!怎么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呢……
“我为什么是为了他?”
“因为他是大颂的第一公子啊!要知道,他的琴技,在大颂那可是无人能及的!”略带着自豪的话说着,玫瑰兴奋的小脸,眼中有些隐隐放光。
“书离公子是琴曲大会头名,历届来有多少人想超越他,但最终都未能如愿!郡主当前也就是在琴曲大会上看中的公子,一直心有挂念,所以、所以才有了后来的法场救人,娶夫入门的事……”
说到“娶夫入门”时,玫瑰话语明显顿了一下,因为原本她是想说“逼夫入门”的,但又怕惹怒了宋吟雪,这才不得已的临时改变了。
宋吟雪又岂会听不出她话的意思,不过她却一点儿也不介意,响指一打,一个大大的笑容扬起,声音无比明媚:“玫瑰,给我备衣!我这就去会会书离!”
“是!”
一身俊气的男装,出尘的面容,玉树临风的身影,宋吟雪潇洒的走在大街上,出众的样貌不时引来路人的回眸驻足。
“公子,那些姑娘在看你呢!”身后,一身小厮打扮的玫瑰,看着自己主子这么出风头,不禁上前讨好道。
“没办法!谁叫你家公子长的太帅了呢?”调侃的说到,招摇的摇着扇子,左故右盼而抛着眉眼,宋吟雪玩的风生水起,一派好不乐乎的样子。
“公子,你看左边的那个女子,她好像一直盯着你看呢!”玫瑰环顾了四周一圈,又适时的献媚出声道。
闻言,宋吟雪挑眉一笑,不作理会,接着抬脚,往前走去。
“敢问姑娘,可知琴曲大会怎么走……”看到路边站立着一位粉衣姑娘,宋吟雪上前礼貌的一作礼,优雅的帅气一笑道,正当她想把话讲完时,身后,一个粗鲁的男子,一下子冲到他前面,指着她的鼻子喝道:“小子,不想活了!竟敢当众调戏我妹妹!”
“啊?兄台,这话可从何说起啊!”瞪大着双睛,一脸茫然,眼看着面前的彪形大汉,宋吟雪好笑的问道。
“油头粉面,一脸奸笑,还说不是调戏!”彪形大汉一捋袖子,挥着拳头警告的上前。
见此,宋吟雪无语的出声:“这位兄台,我这只不过是想找令妹问个路而已,你有必要这么说我吗?”
“哼!问路?这大街上来来往往这么多人,你不去问别人,偏偏就来问一个女子?你看我妹妹这脸都红了!不是调戏,却又是什么!”愤怒的一声吼,扬拳就想来打。
见状,宋吟雪一个轻巧的闪身,摇着扇子笑眯眯的说道:“兄台未免也太武断了吧!如果向人问个路这也叫调戏的话,那这天下之人,岂不是都不敢开口了?再讲了,你妹妹脸红,就一定能证明是我调戏的吗?切!”
“就是就是!说我们家公子调戏你妹妹,这根本就不可能吗?要知道,我们家公子眼光可高着呢!”一旁,玫瑰见此,不平的插嘴相帮。
一听这话,大汉怒了,他凶着脸,恶狠狠的道:“简直欺人太甚!居然还在此大放厥词!果然,小白脸就是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咬牙切齿的说着,一脸狂爆扑着上前,几欲纠缠。见状,玫瑰吓的大惊失色,直的捂着脸结结巴巴的说道:“公、公子……”
由于体形的差距,宋吟雪知道硬拼占不了便宜,便灵活的闪躲着,时不时还奚落上对方两句。
“我说兄台,你这是何必呢?我连你妹妹手都没摸过一下,你用的着这般紧张吗?要真是如此,你干脆别带她出来好了!免得一有人问她路,你就以为是在调戏!”
“臭小子,你给我闭嘴!”咆哮一声,引得四方围观,彪形大汉此时顾不着自己妹妹在一旁的阻拦,发狠的继续纠缠。
许是觉得无聊,不想继续浪费时间下去,宋吟雪在闪躲中,突然站定,使出全身力气,一个漂亮的后旋踢,将那大汉踹的老远。
“哎哟——”一个踉跄,大汉挣扎了几下终是没站稳,一个后仰式,“嘭咚——”一声倒了下去,正砸上了一个过路的男子,连带将他狠狠的压在了地上。
“公子——”
“哥——”
两句叫唤,人飞奔着上前,宋吟雪眼看着那名粉衣女子含羞的看了自己一眼后,急急的去扶大汉,而那个可怜的,被大汉无辜压在身下的男子,则由他的侍从拽着,扶着,慢慢站了起来。
“公子,你没事吧?”一声关切的询问,侍从心急的伸手去掸男子染了尘土的衣衫。
“没事,茯苓!”摇摇头,男子拍了拍衣口,微微的腼腆一笑,露出了一口洁白雪亮的牙齿。
哇!小可爱啊!
宋吟雪双眼有些泛光的看着眼前的腼腆男子,看着他那一张清秀俊气的娃娃脸上,一双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的,从起中,浓浓的透露出过人的聪慧。
“哈,弟弟,没压着你吧!”一声调笑,摇着扇子上前,宋吟雪状似审视的在腼腆男子身边转了一圈,接着坏笑一声道:“别害羞啊,弟弟!要是真压到了,你可一定要跟哥哥我说啊!”
“用不着!”冷冷的话拒绝着,闻言不由让宋吟雪吃了一惊。她抬起眼,慢慢打量着眼前看似如小正太一般可爱,实则却还很清高的男子,一时间有些没了反应。
“弟弟……”
“你才弟弟呢,我们家公子今年都十九了,还会不比你大?小屁孩!”见此状况,一旁的侍从看不下去了,他一下子冲到前面,指着宋吟雪说道。这个小子也太胆大了,居然当众嘲笑公子长的小!他难道不知道,公子身平最恨的就是别人这样说他了吗?
“啊?十九岁?不会吧!”宋吟雪瞪大着眼睛,吧嗒吧嗒的眨了两下,一副“你骗我啊”的样子道:“不可能!他怎么看也最多只像是十五六岁!”
“我们用的着骗你吗?真是的!”侍从一听宋吟雪不相信的话,气的脸都红了,还想再和她分说,却不料被一旁的男子给打断了,“茯苓,我们走!”
“等等!”一把玉扇挡在面前,心中对眼下男子甚是感兴趣的宋吟雪,一脸坏笑的走上前来,慢慢一作揖道:“这位兄台别急着走嘛!在下宋尹,刚才不知实情多有冒犯,还请兄台多多包涵!”
“不必!”冷冷的出声,袖子随意一甩,男子可爱清秀的面容上尽是不悦,连眉头都隐隐有些皱了起来。
咦,公子今日这是怎么啦?平时待人谦逊有礼,宽容有加,为何却独独对于眼前的这个俊美公子这般冷漠刻薄?难道是因为他刚才一连喊了他几声“弟弟”?
摇摇头,一脸不解释,茯苓张大的眼睛看着。
宋吟雪一见男子不买自己的帐,也不动怒,继续笑笑的开口道:“别呀,兄台!正所谓‘四海之内皆兄弟’,我们今日有缘得以一见,聊上两句也不为过嘛!”
真诚的眼神,灿烂的笑容,男子一见宋吟雪拦着他不让他走,不由不悦的出声:“你想聊什么!”
“兄台的姓名?”笑笑的收回扇子,问的一脸清浅。
“……”男子闻言没有说话,只紧抿着嘴,板着一张清美的娃娃脸。
“我家公子是上官玄玉!”一旁,茯苓得意的开口,道出了男子的姓名。
“哦……上官玄玉!”点了点头,宋吟雪一脸明白的样子。只是她知道的是,上官玄玉这四个字,在这个世界里,究竟意味着多高的荣耀!
“茯苓!你干吗将我的名字告诉这个登徒子?”不满的出声,上官玄玉冷着脸对侍从责问道。
闻言,茯苓缩了缩脑袋,一脸委屈的嘀咕道:“对不起公子,我一时没忍的住……”
一听他这么讲,上官玄玉无语的闭了闭眼睛,然后冷声对宋吟雪道:“阁下已经知道我的名字了,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吧!”
“等等!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什么叫我这个登徒子啊?”拦着他不让走,宋吟雪不满的大叫:“喂,你是哪只眼睛看见我登徒别人啦?”
“阁下若不是,那这位兄台为何会这般恼羞成怒的要替自己的妹妹讨个说法?”单手指了指一旁的彪形大汉,上官玄玉话语说的肯定。
哦……直到现在,茯苓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家的公子这般讨厌眼前的这位宋公子了!原来是这么回事!恩,公子他身为大义传人,一向遵守礼教道法,对这种不尊礼数,喜欢到处轻薄调戏女子之人,一直是深恶痛绝!所以无怪乎此时脸色要这么臭了!
“喂,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好乱说的!没有自己亲眼所见,你怎么能这般武断!”不满的出声,宋吟雪瞪大着漂亮精致的双眼。
“事实胜于雄辩!大家都看到的事,容不得你说不是就不是的!”上官玄玉用眼瞟了瞟宋吟雪,鄙夷之色尽显脸上。
宋吟雪有些好笑的看着眼前明明长的可爱万分,但却偏偏一副老沉模样的上官玄玉,眼睛不禁转了转,心下决定要逗弄他一下。
“其实吧,你说的也没错!我就是个凳徒子!只不过我调戏的人不是她!而是……”纤手晃悠晃悠着,慢慢从粉衣女子的身上转向上官玄玉,紧接着靓眼微眯,唇角微微一勾,一抹坏笑自脸上扬起。
“而是……你——”手指轻佻的一勾,轻轻捏住下巴,俊脸直冲到跟前,轻吹着气息,宋吟雪一脸色迷迷的道:“小玉玉,哥哥其实,就喜欢你这样的……”
暧昧的动作,轻如羽毛的呼吸,伴着阵阵让他莫名心跳的幽香,上官玄玉“刷”的红透了脸,全身僵硬着任由宋吟雪挑着自己的下巴。
“公、公子……”一旁的茯苓张大了嘴巴,连带玫瑰、粉衣女子,彪形大汉都震惊脸,久久说不出话来。
他、他怎么敢?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一个男子……居然调戏另一个男子?还口口声声喜欢他……天呐!这究竟是什么世道!
最先反应过来的彪形大汗,颤抖着手,惊讶的说道。身边,粉衣女子惨白着脸,一脸深受打击的模样捂着胸,微微的摇着头。
“喂,大个子!你现在该知道本少爷的癖好了吧?所以,我是绝对不会调戏你妹妹的!”坏坏的说着,不时还眨着眼,宋吟雪此时邪佞俊美的模样,让在场之人不皆由心里一紧!
“呸——你这个死断袖!枉费我一翻心思!”心中已明白过来的大汗,在重重朝宋吟雪唾了口唾沫后,拉起身边的妹妹走了开去,“花儿,你以后选相公可要睁睁大眼睛,不要再像这次一样,空作戏一场不说,还白白丢了这么大的一个人了!真tm晦气!”
边走边道出实情,众人顿时明白过来,这原来是那对兄妹俩故意耍的一种招婿的手段,看着对方像是有钱人,就欲上前设计逼婚!什么人嘛!
一阵鄙夷之下,宋吟雪好整以暇的看着上官玄玉,看着他那有些挂不住的脸,口中极其委屈的说着:“看吧,小玉玉,你果然误会我了呢……”
“你!”上官玄玉涨红了脸,一脸怒意的瞪着宋吟雪,那张清秀俊气的娃娃脸,却在此时越加显的可爱了。
哇,好想捏捏啊!
坏笑的上前,几欲伸手,欲是被上官玄玉早有预料的侧身让开。
“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自然是摸摸你喽!谁让你先前误会我?这是你欠我的!”不以为然的耸耸肩,手中悠然的甩着扇子,宋吟雪此时笑的,如夜幕的繁星般璀璨!
“你!你!不知所谓!”抬起手,气结的说道,秀美的眉头竟是深深锁起。
“哈!原来是‘不知所谓’啊?我还以为你要骂我‘不知廉耻’呢!”口中调侃的说着,心下却倍增好感!即使在这般被人欺负的情况下,都只用了一些不算过重的话语,可见眼前这个可爱的玄玉公子,还当真是个人品极佳的人呢!
茯苓看着何时看过这样的上官玄玉?脸红耳赤,羞愤难当,却是连话也讲不清楚了!乖乖,这可不得了了!他家公子,可是六国出了名的圣公子,巧辩如簧,大义小礼无所不及,可今日,却被一个看上去不过就十四五的臭小子欺压,还被逼的说不出话来,这若是传出去,还不得四方皆震动啊!
“公子……”弱弱的开口,想
“呵呵,她不配?她不配……琴心,她怎么会不配……她是茉儿啊,是大梁皇宫中,唯一愿意和我说话的茉儿啊!她怎么会不配?会不配……”
喃喃的低语,夹杂着深深的痛,子楚自语中,头,慢慢低了下去。
“小挑,把外面收拾干净!”一声厉喝在里屋响起,伴随着“哐当哐当”的一阵声音,小桃在无奈中站起身,抬眼环了一下被砸的狼藉的四周,委屈的泪水又流了出来。
屋子外,下人们议论纷纷,指指点点,在为小挑感觉悲哀的同时,也对乔茉儿抱以了极大的愤怒!
茉儿,你真如他们说的那般吗?你不是处子?和很多人有染?身上的红印不是过敏,而是爱后留下的印记?真的是这样么?真的是这样么?
“殿下,你喜欢她?”也只有在这个时候,琴心才敢如此放肆的问出自己的心声,因为身份、尊卑的差距,让她永远不能直接的表达自己的感情。
她们以前是瞎了眼了,居然会觉得那个女人好?还曾一度认为她和子楚公子是一对壁人,希望他们能终成眷属呢!靠,真TM瞎了狗眼!
就这种女人,连他们郡主的一个脚趾头都比不上,别说是和子楚公子终成眷属了,就连配给她个瘸腿的男人都嫌浪费!什么东西!还装出一副清纯的样子来欺骗他们的感情?真是不要脸的到家了!
正在下人们骂声一片的时候,不远处,玫瑰昂着头,一步步高傲的走了过来。
“琴心,把酒给我……”
“不,我不给!殿下不值得为这种女人伤心!她根本不配——”将酒背在身后,琴心既生气,又痛惜的说道。
子楚一杯酒一杯酒的下肚,酒过愁肠,却是更显烦闷!那一句句讽刺的话,像是毒蛇般,狠狠噬咬着他的心。
宋吟雪!你居然敢这么对我!好!很好!她乔茉儿,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受过这等奇耻大辱,光天化日之下叫那么多低贱的下人看光了身子!你狠!你够狠!
手,紧紧的攥住,牙齿咬着“咯咯”作响,再次一把砸掉桌上最后的一个花瓶,乔茉儿仍觉得不解气,又向里屋砸去。
碎瓷纷飞中,小桃缩着身子,不住的发着抖!现在的她,心中真的是后悔莫及,早知道如此,当初她就是再受人欺负死,也不要去当倾乐公主的侍女。
“玫瑰姐姐,你怎么来了?”众人询问。
“我是奉郡主之命,前来给乔国公主送点东西的!”轻轻说道,玫瑰神秘一笑。
天香阁内,乔茉儿发了疯似的将屋内的东西全部打翻,不顾自己全身凌乱的衣服和头发,只一个劲的发泄着。
满眼伤心,举起酒壶狂饮,这时,琴心一把上前,夺过他的酒壶,心痛的说道:“殿下,不要再喝了!为了这样一个女人,你值得这么为难自己吗?”
“琴心,把酒给我……”混沌中,子楚伸着手,想要来抓,可无奈头重的厉害,挣扎了几下,便只能爬在石桌上的直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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