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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间澈轻轻地拥抱住她,仿佛冬日里最和煦的阳光一样温暖:“每一个人的心里,都有黑暗的一面。但是同样的,每一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天使。只要静静地听,就会找到。”
“难道……我只能看着他的双手染满鲜血?难道……我只能看着他坠进一个黑洞里面……我不能看着他继续错下去……我想救他出来……为什么……为什么就是不行?……”
风间澈凝望着痛苦的明晓溪,低声说:“流冰……他,有自己的职责,有自己必须面对的事情。所以,他只能变得残酷。”
他叹息地摇头:“……你没有错……但是……你必须面对现实,变得更坚强……”
她茫然地瞅瞅他……如果他们都没有错,那么,这一切让人痛苦的事实,到底是谁的错?
“……?”
“牧野流冰……他……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回了日本。他说……一定要杀了赤名大旗,可是……我不明白,杀了他有什么用呢?……他是不能忍受一个自己憎恨的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吧?……既然那个人已经身败名裂……无家可归……”
风间澈看着全身被脆弱气息笼罩住的她,心疼得好象被人紧紧地握住:“好……我弹一首曲子给你听好不好?”
“这里有钢琴吗?”
风间澈细长的大手依然柔柔地拂过她的头发:“更何况……我知道原因。”
泪水淌下她的脸颊……湿湿的……凉凉的……
“如果你帮我的忙,就有‘琴’了。”风间澈神秘地眨了眨眼。
明晓溪挠挠头:
明晓溪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恶……可恶到想让她狠狠地揍自己一拳……
她吸一口气:“……他走了。”
明晓溪心一颤,忽然能感觉到血液在她的身体流淌的感觉。
她倦缩在他的怀里,手紧紧地抓住他胸前的丝质衬衣:“难道他永远都不可能变回去了吗?”
他低低地叹了一口气:“只要流冰想清楚,他心中的天使就会苏醒。但是……晓溪,你要理解流冰的身不由己。”
明晓溪的眼睛缓缓地闭起,只有眼睫轻轻地在闪动:“澈,你能不能做点什么能让我开心的事情?我好烦喔……再这样下去……我怕我自己会变成小老太婆……”
明晓溪一下子忘记了哭泣:“是……我错了吗?……”
“你知道?”她怔忡地呆看着他宁静的笑脸。
“是因为流冰吧……”他依然在微笑:“你每一次的失常,都和流冰有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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