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你爱过人吗?那些你认识的女人们 6
她还来不及说话,下巴便已经被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住托高,令她忘记了挣脱。
韩睿说着这样一个隆重的字眼,可是在方晨听来,他轻淡的嗓音里没有丝毫诚意,反而带着几分轻蔑的戏谑。
方晨的指甲已经悄无声息地逼近掌心,带来微小的刺痛,她深深吸了口气,忽然突兀地问:“你爱过人吗?那些你认识的女人们,你有没有爱过她们其中的任何一个?”
他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为了面子而说着谎话。
方晨觉得身体中仿佛有某样东西狠狠地向下一坠。
“我说了,你令我产生了兴趣。”
“真的只是兴趣而已?”
他说:“你在想什么?”
“没有。”
自从22岁起,由养父手上继承这个位子以来,韩睿所做出的每一项决定,从来都容不得别人说“不”,当然,对方晨也不例外。
“唔……又或许有一天我会爱上你?”
“那为什么要露出那种表情?”修长的身影背着光,淡淡地笼罩下来,“不要说是因为你已经爱上我了,所以才会关心那种问题。”
“如果我说是呢?”静了一会儿,她才艰难生涩地开口反问。
“方晨,你认为我会信吗?”他的笑容与声音在阴影里都有着足以魅惑人心的力量,她不由自主地再度往后仰了一点,仿佛想要远离那份迫在眼前的压力,离得越远越好。
方晨听见自己的声音微微低下去几分,但并不明显。
她问:“为什么是我?”又仰起脸,似乎不能理解,“爱你的女人应该有很多吧,为什么还要找上我,让我做你的……女人?”
“我想你大概搞错了,昨晚的那句话,并不是一个建议。”他扬起唇角,看着眼前这个还没有完全弄清楚状况的女人。
韩睿扳正方晨的脸,令她与他对视,狭长清冷的黑眸敏锐地眯起来,“你失望了?”
她浓密的睫毛震惊得略微颤动了一下,方晨觉得自己就要被锋锐的利剑贯穿,心肺通通亮出来,裸地呈现在这个男人面前,丝毫情绪与想法都无法被隐瞒。
她看着他,纤细柔软的身体微微后倾,腰肢抵在木质窗沿上,背后就是茫茫黑夜,灯光下的脸孔却越发显得白皙柔和。
“你干吗要一直捉住这个问题不放?”
“因为你的反应很有趣。我说从来没有爱上过什么人,这让你觉得失望了?为什么?”
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完完全全地直视着韩睿的眼睛,他却只是略一皱眉,平静无波地给出答案,“没有。”
门窗紧闭的室内,空气就像是正被一只大手无情地压缩着,让方晨再一次有了被压迫的感觉。
韩睿的目光很淡,若有若无地笼罩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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