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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唐孤王

第二百三十章 王守澄也慌了

就牛系人等,还有着李系的人虎视眈眈呢。

也就牛僧孺等几个大臣,以及他们的心腹还算是没有附府于宦官一系了,就连他李宗闵,都依附于宦官一系。

毕竟。

在这样的环境当中,即便你有通天的本事,一人想要单打独斗,也别想翻身跃在他人头上。

更何况。

他在朝堂之上几次三番的攻讦他李炎,他相信,李炎不可能不知道。

自己都做到这个份上了,他相信李炎肯定恨不得把自己整死。

可是。

当下除了求李炎之外,还能求谁呢?

求牛僧孺?

最近几天里,牛僧孺的状态,他李宗闵皆是看在眼中。

哪怕求到了牛僧孺的面前,牛僧孺也帮不了什么忙。

不有军权的他们,想要动用武力来阻止李炎的亲兵行动,那是不可能的,哪怕他们有护卫,有随从,有下人。

可这些人根本就不是兵,只是民啊。

李宗闵望向十六王宅,脸皮抽动,心中暗暗的泄了一口气道:“唉!目前,只能如此了。我就怕李炎也如他人一样,连面都见不到啊。”

“相爷,不去试一试,又怎么知道呢。二公子危在旦夕啊,如要是晚了,到时候,怕是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随从急道。

李宗闵在思虑。www.xinminlan.cn 老幺小说网

当下的情况太让他想不通了。

李宗闵深深怀疑,李炎的这次行动,有可能就是皇帝李昂授意的。

要不然。

堂堂一宰相,为何在求见皇帝之时,却是被拦在了宫外,不要说皇帝的面都见不到,哪怕就是宫城都别想进。

更甚者,连王守澄在此刻都帮他一把。

如此这样的情况,这让李宗闵越来越怀疑,李炎的这次行动,肯定是授了皇帝李昂的旨意。

否则。

一个亲王,何来如此胆量,在长安城之中动用兵马,到处抓人呢。

甚至还敢抓到自己一个宰相的府上。

去。

不去都不行了。

马车往着十六王宅方向而去。

此时。

朱雀大街广场之上。

越来越多的人被抓了过来。

虎军将士也开始收拢,分散在外警戒。

远处,好一些武侯们站在那儿,好像在看戏,可这手又好像放在了配刀的刀柄之上。

时宽看着这些武侯们,眼色不悦。

这些武侯,对于时宽而言是不喜的,至少在当下,时宽就不喜。

自己在办正事,这些人却是全副武装的站在远处。

表面上看起来像是在看戏,可时宽却是知道,这些武侯肯定是受了谁的指示,正在这边待命呢。

只要自己一旦对这些人动了手,时宽怀疑这些武侯有可能会对他们动刀。

不过。

时宽却是一点都不担心。

自己一千多虎军将士,哪一个手上没沾过血的?

哪一个手上的人命没有几十上百条的?

就这样的场面,不要说对于虎军将士了,哪怕换成虎军新兵过来,都能压得这些武侯死死的。

就好比现在的虎军将士们。

他们的脸上,有的只是坚硬之色,有的只是竖起耳朵听命令,大张眼睛巡视各处。899中文更新最快 电脑端:https://www./

他们可是攻克过南诏的人,要是没点能力,要是没点脑子,要是没点眼色,要是没点机警,不要说在这长安城之中,说不定在攻打南诏之时,就已经成为了一具尸体了。

时宽冷冷的看着那些武侯,又看了看那些站在远处围观的百姓。

随后,又抬头看了看日头,看着时间已经不晚了,是该动手了。

时间已到,时宽向着那些押着那些曾经对颍王府,对春满园伸过黑手的官员虎军将士们重重的挥了挥手道:“行刑!正颍王府之名。”

虎军将士得了时宽的指令,手中的配刀,立马扬了起来。

可就在此时。

那些站得近的武侯们,见状后,好像有所动作。

不少的武侯们,开始往着在外担任警戒的虎军将士走了过来,而且右手皆是按在了腰间的配刀刀柄之上。

看样子,如时宽这边一旦动手,他们就要对虎军将士这边动手抢人了。

“退后!!!如不退后,将视为针对颍王殿下。”此时,虎军将士见那些不怀好意的武侯们往着这边走来,而且手也不安分起来后,众虎军将士手中的配刀,立马向外,大声警示。

远处。

时宽见那些武侯好像有了动作,冷笑不已。

随即,冲着一位武侯将领所在方向走了过去。

时宽一来到外围,看向不远处的那位武侯将领,脸上挂着冷笑道:“你们这是要劫人吗?你们可知道劫人的下场是什么吗?别以为你们拥有武侯的身份,就可以从我们手中劫人。我不管你们奉了谁的指示,哪怕你们奉的乃是王守澄的令,如你们胆敢越雷池一步,今日,我颍王府必将为了正王府之名,血洗了你们!”

一句血洗了你们,那位武侯将领一听之下,着实有些胆寒。

敢在长安城说这样的话,还真不是谁都敢说的。

虽说。

他们乃是奉了他们的上峰的指示,前来阻拦时宽他们。

毕竟,时宽他们所抓的人当中,基本上大多数属于王守澄的人。

可见。

李炎这一次的行动,本就是针对王守澄去的。

虎军将士们此刻,大部分都围了过来,手中的配刀,早已扬起向外,眼神之中满是杀意。

而众武侯们,见虎军将士的眼神,以及众虎军将士们从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似有形一般的杀气,所有武侯都胆寒不已。

再加上时宽一句血洗了你们的话,他们更是胆寒不已。

“你们在长安城随意抓人,难道不怕陛下发怒惩戒尔等吗。我等有责护卫长安城,更是有责清查不法之徒,尔等公然抓捕官员,更是连李相的儿子都抓了过来,难道在你们眼中,就没有王法了吗。”那位武侯将领也怕。

害怕之下的他,只能站在不远处,质问起了时宽来了。

时宽笑了。

就连虎军将士都笑了。

时宽一笑之下,突然伸手一指指向那武侯将领,大声喝道:“哼!跟我提王法,你们还真没有那个资格。我手中有一份名单,而这份名单之上,就有你的名字。如果不是我家殿下心慈手软,他们当中,就有你!你对颍王府做过什么,你心里清楚。如你再往前一步,我到是不介意血洗了你们。不要怀疑我们的实力,除非你们的战力能高过南诏军十倍。”

那武侯将领一听时宽之言,更加的害怕了。

从时宽的话当中,他听出了时宽他们今日行动的指向。

只要对王府做过什么的人,就会被抓到此地来。

而他,身为武侯的将领,又听令于王守澄,自然是不可能免得了的。

“给你十息,如果不退后,那可就别怪我们大下杀手了。想来,你们也只是一些阿猫阿狗罢了,想要与颍王府作对,你们还真没有那个资格。即便是王守澄的神策军,那也只是一些没用的货色罢了。回去告诉王守澄,转述一句我家殿下的话,让他收紧一些,否则,下一个就是他!”时宽见那武侯将领脸色发青,身体颤抖,随即又是大喝一声。

说完话的时宽,往后退了回去。

而远处的百姓,在听闻时宽的话后,这才明白,颍王府的亲卫,为何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到处抓人,而且抓大部分都是官员。

虽说,这些官员只是一些小官员小吏员等等。

但这些怎么说是官员啊。

百姓们无法想像,一个亲王的亲卫们,却是敢做下如此之事,这让众百姓们都不得不怀疑,把南诏攻克下来的颍王李炎,是不是得了皇帝李昂的旨意了。

要不然。

在这长安城之中,何人敢这么做。

众武侯们。

在时宽退后不久,就开始往后退了。

他们怕了。

他们更是胆寒了。

随着他们一退之后,时宽的指令一下达。

两百三人的手,瞬间就被众虎军将士手中的配刀给剁了下来。

那个场面,使得众长安城的百姓一见之下,这才发现,原来攻克下了南诏的颍王李炎,还真就敢在这长安城之中随意动刑。

两三百人那惨叫的场面,那血洒朱雀广场的场面,可谓是从未发生过啊。

而此时。

李宗闵求告颍王李炎,依然未得见。

不要说见到李炎了,哪怕就是颍王府的一个官事也好,还是一个亲事府的官吏都见不到。

门房一句我家殿下没空,使得李宗闵的脸色变化异常。

不久后。

当李宗闵急奔朱雀广场的路上,其府上的下人来报说自己的二儿子李琨,在朱雀广场之上,被李炎的亲卫给剁了双手。

顿时。

李宗闵愣住了,也傻住了。

泪水,瞬间就从他那老眼之中流了下来,哭泣着奔向朱雀广场而去。

......

皇城之内,右神策行营之中。

王守澄今日却是成了一个老成持重的老者一般,安安静静的坐在神策行营的大厅之内。

一言不发,一语不出的。

神策行营外,武侯也好,还是神策军的守卫也罢,一直待命于外。

人数虽不多,但也有三千人之多。

王守澄在等。

等消息。

等各种消息。

等李炎抓那些人最终的结果的消息,也在等其他探子的消息,更是在等宫中的消息。

不久之后。

当各路人马奔回来后,向着王守澄禀报,“报中尉,李炎的人在朱雀广场剁了那些人的手,甚至连李宗闵李相的二儿子的手也给剁了。”

“什么!!!”王守澄听到这一席话后,惊得从椅子上腾的一声站了起来。

王守澄没有想到,李炎不回来则已,一回来几天之后,就来了个如此大的动静。

那武侯将领见王守澄有些震惊,心中也害怕眼前的这位。

而王守澄双眼大瞪望着他,片刻后,又坐回椅子,长呼一气问道:“还有什么!”

“回中尉,那李炎的人,还说,还说了,如果我们胆敢阻拦他们,就血洗了我们。而且,而且,还让我转述一句话。”武侯将领说到此处,有点不敢往下说了。

王守澄眼珠一突。

武侯将领紧张的赶紧说道:“李炎的人说,他说让中尉大人你收紧一些,否则,下一个就是,就是你。”

“呵呵,呵呵,李炎小儿,他也配!!!”王守澄到也没有怒斥那武侯将领,到是冷笑连连。

可就在此时。

刚刚回来的探子,却是脸色大变的向着王守澄回报道,“禀中尉,据消息言,我右神策军驻地附近,来了一群不明行伍,而且,其人数数千,据查,好像是西川军。甚至,消息传,西川军突然出现在我右神策军驻地附近后,出现了雷声般的炸响,属下怀疑,那雷声般的炸响,有可能就是传闻中,西川军在攻克南诏所所使用的铁雷子。”

又一探子同时也禀报道:“禀中尉,据消息言,长安城内,各坊中有不少不明人,人数数千。”

“禀中尉,中尉府附近,出现不明人,其人数上千。”

“禀中尉,武侯营附近出现不明人,人数过千。”

“禀中尉,颍王府附近出现不明人,人数过千。”

“禀中尉,......”

当众探子向着王守澄接二连三的禀报后,王守澄脸色铁青,浑身打颤,慌了。

这让李宗闵开始深深的怀疑起了自己,怀疑自己是不是太依着宦官一系人员了,把自己这个宰相的身份都掉了价。

可当下就是如此。

“相爷,实在不行,就去求他李炎吧,要不然二公子可就真的要被他李炎当街砍伐了啊。”跟随在李宗闵身边的随从,给出了一个建议。

去求李炎。

至少。

绝大部分的官员,都依附于宦官一系。

这是目前他李宗闵唯一能走的路了。

李宗闵一听他那随从的话,很是落寞的抬头望向十六王宅的方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求李炎。

求助王守澄,却是被人拦下了。

曾经二人本尿到一个壶中,而今,却是好像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连他李宗闵的求助,都直接无视了。

长安城此刻的情况有些混乱,且有些看不清前方的道路。

稍有不甚,指不定就要落个离京的下场,更有可能,说不定落下个流放也不是没有可能。

李宗闵落寞了。

落寞的李宗闵,心中对王守澄开始多了些怨恨。

这是不到万不得已之下,他绝不会去求李炎的。

毕竟。

宦官一系掌的乃是军权,甚至还掌了政权,哪怕就是人事任命,所有朝官们都没有任何的话语权。

对于李宗闵而言,就是如此。

求见李昂,入不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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