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夜仗剑

“那臭道士诸般算计，”周伯光悠然地说，“绝不会就此罢休，‘遮天局’怕还要继续下去。”

“你先断了臭道士的‘遮天局’，又这般破坏赌约，到底想做什么？”

窗外忽有人倒立下来，似笑非笑地看着赵策，赫然是周伯光。

周伯光道：“在我面前，你就别装了。”见对方不语，他意味深长地接着道，“三年前那一天，有人告诉苏清举王府正在招募，致使他离开了凤凰集，修行最是讲究机缘，这等福缘浅薄的，直接被放弃了。今日他雨中观锤，天地问心，剑骨傲然卓立，不知打了多少人的脸。”

赵策笑道：“不怪他们，玄城子提前布局。”

苏清举有些不明觉厉。

法阵突然一震，迷雾般的图案悄然掩去，殿中竟响起阵阵龙吟。

苏清举只觉眼前一花，已置身一处高空，底下是湖泊，湖面正泛开一道涟漪，跟着变成了漩涡，越卷越急，但听得龙吟愈加高亢激越，漩涡便在无形的吸力下冲天而起，滔滔水龙卷形成了接天连地的壮观情景，紧接着天地间便出现四个大字：

他看起来像个教书先生，但教书先生可没有他身上那种睥睨天下的锋芒；他又像个吟诗作对的文人雅士，但其身上那种随遇而安的沉淀感，却也是“无病呻吟之党”模仿不来的。

他仿佛什么都像，就是不像个铁匠。

识念下沉，来到遗迹大殿。

悬浮于空的法阵还在缓缓旋转，那奇异线条交织成的图案仍然如同迷雾般，遮掩着内中情景。

“先给我买酒。”

他就是赵策。

旧有的信息可以重复翻阅。

法阵初步演算后给出了基本的反馈信息，《天通地返三十六乱锤式》似乎是铸造修行根基的法门，至大成时通身剑骨，能从身体任意部位发出剑气，更进一步，还能以此将神魂淬炼得如同剑一般锋利。

等待时间闲着也是闲着，他便仔细打量起法阵。法阵如同一面嵌在虚空里的铜镜，阵纹泛着古朴的青铜色，随着阵纹的转动，几个似云篆非云篆的大字时隐时现，他不知怎么就看懂了，赫然是：

“哎唷！”少年不知怎么摔了一跤。

里屋，说话的人正站在窗口，注视着烟笼漫漫的雨幕。他看来约莫四五十年岁，唇上有两撇小胡子，棱角分明的五官，带着无法用言语注解的吸引力。他便是那种人到中年魅力不减反增的类型，单是在凤凰集，就至少有三五十个女人暗恋着他。

高虎看着苏家兄妹渐去渐远，忽然想到什么，冲着里屋喊道：“师父，你要补偿我，我想吃鸡。”

赵策淡淡笑而不语。

……

苏清举回到家中美美饱餐了一顿，童养媳下午还要去绣楼，他就负担起了家务活，刷了碗又喂了家畜，跟着把两个房间都整理了一下，干完这一切便把自己关到主屋卧室里。

以天地为炉，化万物为铜！

“万物炼成阵？”

赵策笑道：“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里屋飞射出来一个葫芦，高虎接住，一面小跑起来，一面不满地嘟囔，“尽使唤我，小心我去府衙告你虐待童工……”

“我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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