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对头双双是大反派

反应过来的王氏连忙将人拦住：“这皇上好端端的，怎得突然下旨将我家至儿赐婚给那瑞王？我这心里总是不踏实，您与我说道说道......”

但她这是实打实的为皇家做媒了呢，这以后往外一说，她京城第一媒婆的地位那不是稳稳的？

十分骄傲！

天知道她其实压根没见过瑞王长啥样，但她既然收了媒婆费，这么多年媒婆当下来所练就的本事，黑的也能给他说成白的！

姜至：礼貌微笑。

但他又没有证据，他印象中姜至确实一向不爱出门，也从不与外男联系。

圣旨一下，此事现在已成定局，也不由他不答应了。

姜年礼望着姜至满脸无辜，气得抱着圣旨拂袖而去。

等他一走，姜至的袖摆被扯了扯，姜蕴唇边噙着笑，压低声音挑眉道：“原来大姐姐一早就心神不宁的侯在门口，是等这个消息？”

姜至弯腰，与他对视，也笑眯眯道：“大人的事情小朋友少管哦。”

姜蕴摊手，笑得一派天真：“大姐姐说什么呢，你马上就要当王妃了，蕴儿为你高兴还来不及呢，恭喜大姐姐了。”

姜至：“......”

心眼巨多，还爱演戏的小鬼头。

***

圣旨下来后，姜至的心总算是定了。

等钦天监那边算好日子，礼部那边再细细安排一下，估计这婚事少说也得两三个月后。

也就是说，如今她有两三个月在姜家的自由日子。

正在姜至想着怎么用这两三个月调教自己几个弟妹的时候，王氏忽然来她房中了。

王氏一坐下就拉起她的手，满脸忧心：“至儿啊，你跟为娘透个底，你与那瑞王，何时认识的？”

姜至不知道她是不是被姜年礼派来打探情况的，反正就是一口咬定：“女儿先前跟瑞王并未见过，我也不知皇上为何会突然给我们俩赐婚。”

王氏一脸狐疑：“难不成真跟那媒婆说的一样？”

姜至追问：“那媒婆说什么了？”

王氏摆摆手中的绢子：“那媒婆说，想来瑞王是听闻你京城第一美人的名头，不知在什么地方见过你，便上了心。我原先还觉得不可能，可除了这个原因外，实在是想不出别的什么原因，能让他忽然要求娶你了。”

姜年礼在朝堂上是小透明，姜家在京城一向也是不独来独往，未曾扯入过什么权派纷争。

王氏一个后宅妇人，也想不到什么太深的层面，确认姜至和瑞王先前不曾相识后，她的关注点就单纯变成了这桩婚事靠不靠谱上。

“那瑞王与你同岁，年龄倒是合适。虽未见过真人，但听你父亲说，瑞王模样周正身高八尺。他府中并无侍妾通房，你嫁过去便是瑞王妃，这倒是比后宫清净许多。

王氏越想越觉得这桩婚事其实挺不错的。

“瑞王这些年一直做个闲散王爷，皇上虽没给他什么实权，却也一点没亏待过。你嫁过去后上无公婆要侍奉，下午妾室要管理，只需顾好瑞王一人，倒是轻松许多。”

“就是不知道瑞王人品怎么样，改日得让恒儿想办法在外打听打听......”

王氏脸上一会儿欣喜一会儿忧愁，此时此刻，她只是一个为了自己女儿以后而担忧的母亲。

姜至撑着脸在一旁笑吟吟看她，觉察到她的目光，王氏扭头看她，嗔怪道：“你这孩子，我在为你的事发愁呢，你看什么？”

姜至摇头，笑嘻嘻的凑上去抱她：“谢谢娘，您放心，日后我一定会过的好的。”

王氏忍不住笑：“连瑞王是个怎样的人都还不知道呢，你就这么有自信？”

姜至点头，下巴放在王氏肩上蹭了蹭：“嗯！因为我本身是个很好的人啊！我嫁给谁都不会过得太差

姜年礼附和着干笑两声，心下只感觉茫然。

太监不能在宫外久待，宣完旨便又匆匆回去了，徒留一个耳畔别着大红花的媒婆留在姜家，尴尬中又带着几分骄傲。

另一方面，姜至被赐婚给瑞王，也就代表着，他想寄姜至入宫而得势的念头彻底消散了。

姜年礼望向姜至，声音有些冷：“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玆闻工部尚书姜年礼之女姜至娴静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太后与朕躬闻之甚悦，今瑞王正当适婚娶之时，当择贤女与配。值姜至待字闺中，与瑞王堪称天造地设，为成人之美，特将姜至许配瑞王为王妃。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共同操办，择良辰完婚。钦此！”

虽然她也不太明白，这赐婚的圣旨都已经下来了，要她一个媒婆还有啥用。

姜至茫然抬头：“爹爹您什么意思？”

姜年礼顾念还有外人在场，不好将声音放得太大。他瞥了一眼跟王氏相谈正欢的媒婆，压低声音道：“你什么时候同瑞王牵扯到一起的？全家竟无一人知晓！这还是等皇上赐婚的圣旨下来了咱们才知道，你一个女儿家，这和私相授受有什么区别！”

姜至眨眨眼，抬眸望向姜年礼，面上满是无辜：“爹爹您说什么呢，女儿未曾见过瑞王殿下，皇上为何突然下旨赐婚，女儿也不知道啊。”

直到宣旨太监清了嗓子提醒，他才反应过来接旨，又奉上宣旨费。

太监掂量了下手中宣旨费的费用，十分满意，也不吝啬于多说两句：“这瑞王殿下昨夜便入了宫，一直与皇上商议到了天亮，这圣旨下来后还特意去找了京城最好的媒婆来，说是该有的一样都不能少，这才耽搁了些时间。可见瑞王殿下是真将姜至姑娘放在心上了，姜大人好福气啊。”

一柱香后，穿戴整齐的姜年礼携众人齐刷刷跪在地上，听太监念旨。

被拦住的媒婆也是懵的，但面上仍是带着笑道：“能得皇上赐婚，那是大喜啊，再说了，那瑞王至今未婚，府内空虚，咱姑娘这一嫁过去就去当家主母，您慌什么。”

媒婆被王氏拉着说话，接了旨的姜年礼好不容易止住手抖，小心翼翼抱着圣旨走到姜至面前。

他面色复杂，一方面姜至的婚事是皇上亲自下旨，那瑞王虽无实权，却是实打实的皇家血脉，这到底是一桩喜事。

姜年礼满脸都写着不信。

姜至前日刚在饭桌上说不想入宫，今天给她赐婚的圣旨就下来了，她说她不知道此事，姜年礼是怎么都不信的。

她一眼瞅准了人群中的姜至，带着热络而谄媚的笑迎上去：“哎哟，这就是姜至姑娘吧？早就听闻了姑娘京城第一美人的称号，今日一见果然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与那瑞王真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啊......”

姜年礼听得一脸懵，自以为这宣旨太监跑错了人家。

姜至是自家长女不错，可姜至一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会和瑞王有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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