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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休后世子对我求而不得

12. 引诱

一开始暮云还不愿意说,但在陆映襄接二连三的追问下,他为难说道:“昨儿李大人府上摆宴,让我们去助兴……”

只有下人看陆映襄脸色,陆映襄哪有察言观色别人的时候?

暮云索性放下碗筷,不再动筷。

“菜肴很美味。”暮云打断她,他面如傅粉,唇若涂丹的脸上浮现愁苦,“但暮云心里揣着事,吃不下罢了。”

“人是肉做的,哪有不用饭的?到底是何事,你且与我说说?”陆映襄小脸绷紧,单纯的眼眸涌出浓浓的担忧。

陆映襄终于咬上他辛辛苦苦下的钩,暮云惊喜不已,“真的么?醉花酿是咱们楼里的招牌,神仙闻了都爱不释手,一百两银子一壶。”

“一百两?”陆映襄瞠目结舌,都够买花容阁二十个胭脂了。

她的月例根本不足以承担那么贵的价钱,超支的情况也引起母亲的注意,甚至还派小林氏来打探消息,她如履薄冰,害怕逛南风馆的事情瞒不下去。

暮云以退为进,欢欣雀跃的语调沉了下来,“醉花酿昂贵,达官显贵也不多点,陆三娘子不必为难,降品阶就降吧,大不了多陪陪其他客官。”

陆映襄咬咬牙,“你莫说了,我买一壶就是了。”

暮云笑逐颜开,立马让人端上来,今儿有一百两的进账,他的品阶能保两三个月。

“我身上没有带那么多银两,先记在账上,后头我会让丫鬟来销账。”

“陆三娘子金尊玉贵,当然不会赖账。不说这些了,暮云敬三娘子一杯。”

每逢宴席,陆映襄滴酒不沾,及笄后偶尔沾酒也是度数低的果酒。

她抿了一口醉花酿,辛辣无比的酒液从口腔一直烧到肚腹,不懂哪里好喝。

南风馆里的酒水被层层包装,才卖得出高价,实则用的也是脚店卖的普通酒水。

暮云穿梭在纸醉金迷的浮华里度日,不知喝过多少佳酿,醉花酿他亦没喝多少。

陆映襄花的一百两银子算是扔进水里,连个响声都没有。

暮云长袖善舞,陆映襄哪里敌得过他细致入微的体贴呵护,一顿饭下来被哄得心花怒放。

两人用完饭,南风馆的伙计撤走残羹冷炙。

暮云弹琴奏曲,陆映襄一面聆听一面凝望他,眼眸深深,仿佛在透过他看向别的什么。

暮云早有所察觉,陆映襄喜欢他表现出的温柔体贴,而非他这个人。

他浑然无谓,身处欢场,就该拿银子办事。

门被推开,琴音戛然而止。

陆映襄不满被人打搅,朝门口瞪去。

花妈妈赔笑道:“三娘子真是不好意思,有客人出价点名要暮云。”

“我可是要了一瓶醉花酿,都不够让暮云陪我一个下午吗?”陆映襄不退让。

“瞧三娘子说的,三娘子是咱们馆里的常客,怎么会亏待你呢。”花妈妈转而对暮云道,“暮云,还不快安抚好三娘子。”

暮云露出一贯的温柔深情,“三娘子等等暮云,暮云心头你才是最重要的。”

陆映襄果真被他说动,依依不舍道:“好,我等你,你得快点回来。”

花妈妈将暮云从陆映襄的雅间拎出来,将他引去隔壁的雅间,不忘嘱托:“里头的客官贵气逼人,出高价点名要你,你可得仔细伺候。”

暮云点头称是。

暮云推门而入,桌上搁着素纱帷帽,等待他的客官居然又是一个女子。

那女子乌黑柔亮的秀发高高盘起,露出极为周正出挑的精致骨相,修眉连娟,上翘的狐狸眼,高挺的悬胆鼻,樱唇饱满,端的是天生尤物,一顾倾人。

纵然他浸淫欢场数年,也难得一见如此姿容,转不开眼。

他认得出女子盘的是妇人发髻,他也侍奉过不少京中贵妇,与陆映襄那样初出茅庐、懵懂纯善的小娘子不同,可不单单是用饭、弹琴、闲谈那样简单。

她身后左右跟随两个年轻丫鬟与两名婆子,侍从众多,衣料精细讲究,一看就出自富贵人家。

一想到他能侍奉这样容貌昳丽、身份贵重的人,心神不由为之荡漾。

但这样仙姿佚貌的妇人为何还要来花街柳巷寻欢?莫非是她夫君不行?

无论如何,他都不愿放过。

暮云挨着苏酥落座,扬起笑容,“客官,外头天气凉,要不要来壶热酒暖暖身?”

南风馆的小倌就没有不打扮的,他一靠近,身上浓郁的脂粉味直冲鼻腔,苏酥抬手捂鼻,倾斜身子,拉开距离疏远他。

她没有回应他的话,相反,她开门见山道:“你适才伺候的人,你知道是谁么?”

见她避之不及的动作,暮云笑容僵滞,“欢场里的规矩,咱们这些小倌是不能透露恩客私密的。”

“不

然而那笑靥如昙花一现,转瞬即逝,暮云垂下的唇角染上一抹苦涩。

陆映襄正为他夹菜,平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高门娘子,难得会主动照顾人。

陆映襄着急地去掀他的袖子,想去检查他有没有受伤。

暮云轻轻挡开,“经常被客官刁难什么的暮云都习惯了。”

桌上摆满珍馐玉馔,陆映襄却没有坐在桌前而是在精奢雅致的房间内来回踱步。

暮云小口吃着,心不在焉。

陆映襄不得法,直接问他:“那你为何还有心事?”

暮云决定下钩子,他低垂眼睫,语气里含着羡慕,“李大人给檀奴开了醉花酿,想必再过不久檀奴就能把暮云从天字号挤下来了。”

南风馆里对小倌有花色品阶之分,根据年纪、姿容、酒水分红的数量,分为天字号、地字号、人字号、和字号。

暮云正要盈盈一拜,陆映襄拉过他的手,“你我之间还讲究什么虚礼?我不是说过了么,你以后见我不必行礼。”

暮云歉意浅笑,“暮云忘了。”

南风馆雅间,熏香袅袅自鎏金竹节纹炉鼎升腾,帐幔深深,若隐若现。

“他们是不是又为难你,让你受委屈了!?”

京中的小倌不止在南风馆里做生意,也会去富贵人家的府上卖艺献唱,甚至被留下来过夜。

有的雇主嗜好奇特,他们免不了一通受罪,回来后好几天都下不了榻。

暮云年方二十三,在小倌里已经算年纪大的,容貌随着光阴的流逝一天天老去,他全靠在风月场里摸爬滚打数年积累的经验,哄得客人心花怒放,给他开价钱不菲的酒酿,才能一直维持天字号的身价。

陆映襄未经世事,蒙昧单纯,她最看不得钟意的男子受委屈,顺着暮云的话儿问道:“醉花酿是什么?我给你开。”

“怎么了?是饭菜不合口味吗?你们小倌都是晚上做活,昼伏夜出,可我只有白日才能出府,我猜你定然刚起身还未用饭,便让花妈妈摆满一桌子菜,也忘了问你的忌口……”

门扉被推开,她倏尔转过身,“暮云你来了!”

被称作暮云的男子内穿魏红色细花长衣,外罩远山青云袖大衫,走起路来轻盈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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