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嘴硬一点怎么了？[刑侦]

他又想下意识地把手伸进口袋去摸烟了，不过这次显然有进步，在手指触碰到口袋前就终止了这个念头。

小叶栀子努力让自己的香气变得更好闻些，好为阙绿覆去她的烦恼：“您不必多虑，小姐。万事万物终有水落石出的时候。如果知道真相的人不是钱穆伯和钱淼，我们还有机会。”

【……是啊。】

楼炎彬不觉得自己的厨艺有糟糕到需要阙绿退避三舍的程度，他暂且嘴硬地认为，这是因为海鲜腥味太大了，大小姐闻不得这种糟糕的味道。

就和烟味一样。

至于钱惠所说的，和钱淼有暧昧关系的孔建华。

“我们在今天上午去找了孔建华，询问他昨天凌晨时分的具体动向。”

舒喆英拿出自己的口供记录：“孔建华有明显的眼神躲闪，脸颊肌肉抽动，鼻尖冒汗等比较常见的撒谎、隐瞒神态。他说他自己昨天晚上什么都没做，只是在家里睡大觉而已。但是东港码头大门口的监控，的确拍到了孔建华在今天凌晨十二点半进入港口园区的影响。”

“目前我们把孔建华关在了楼下的审讯室，看他什么时候愿意开口配合。但是他们家算是东港村知名的，呃，怎么说呢……泼皮破落户？”

卞安平组织着语言：“他家里那个老太太特别会闹事，估计过一会就要来警局门口扔臭鸡蛋了，哎。孔建华这人，平时也是横行霸道的地痞流氓，估计过会就要采取死皮赖脸的拖字诀了。”

“至于楼警官说的那位，和钱淼疑似是男女朋友关系的孙长雁。她昨晚住在了东港最西侧的一家民宿，也说自己在房间里看完电影之后就睡了，没有出过门。”

顾芳苓沉声道：“因为重岩岛的监控只分布在主要的交通干道上，各个民宿的监控又基本只拍内部，重岩岛居民又很少熬夜，让我们对各个嫌疑人的踪迹确认难度不断增加。但凶手总有露出马甲的时候，接下来，大家要——”

话音未落，会议室的门砰地被人打开了，是一名气喘吁吁的技术人员，拿着一份鉴定报告冲到卞安平身边：“队长，指纹匹配结果出来了。”

卞安平一愣：“……什么东西的匹配结果？”

技术人员：“是楼警官昨天上午钱家大火发生前，在钱家的后院旁捡到的一瓶高浓度乙|醚瓶身上的指纹的匹配结果。”

卞安平大喜过望：“是吗？都匹配上了谁的？”

技术人员：“上面的指纹属于四个不同的人，分别是死者钱穆伯，和东港的孔建华、林成和张利伟。”

“怎么会是他们几个人？啊，市局的各位可能不知道。”

卞安平解释道：“我刚刚不是说，孔建华平时也是地痞流氓吗？没少干偷鸡摸狗的事儿。林成和张利伟就是平日里和孔建华勾肩搭背的人。但是他们平时干的事儿，我目前处理过的最严重的，是向游客强买强卖——他们上哪里搞来的高纯度乙|醚？这玩意可不好弄吧。”

“不管怎么样，这也算是一条证据。”

楼炎彬开口道：“过会找两个比较会演戏的——舒喆英，我看你挺行的，就带着指纹的证据去孔建华面前色厉内荏，看看能不能诈一点什么东西出来。”

舒喆英：“啊……啊？楼队，色厉内荏这个词是这么说的吗？”

楼炎彬不满地咂舌：“你小子，非要在这种细枝末节的地方给

阙绿虽然没有听和说的能力，但鼻子尚且在发挥它应有的作用。在闻到了楼炎彬烹饪的食物的味道后，她默默地站起身来，走到了西山别墅外。

她发绳上的小叶栀子轻生道：“您在苦恼本家的事？我不觉得钱穆叔的反应，像是知道主母大人的死亡真相。”

【楼】：会议室气味不太好闻，你将就一下。

【小绿】：我没事，你好好开会。

【唔，这就又牵扯到如果是多名凶手的话存不存在团体的问题了。】

阙绿摇头：【但真相的影子一定被传到了钱家的某一个人的手中。我还是来得太迟了，穆秋娘什么都不愿意说。】

卞安平清了清嗓子，开始主持钱家连环死亡案的案情分析会。

首先由陈法医简单介绍钱穆伯和钱淼的进一步尸检结果：钱穆伯确定是死于农药中毒，根据化验结果来看，大概率是在凌晨十二点到三点之间，死于一种名为“除草净”的农药。

卞安平：“重岩岛是海景花田，这种名为除草净的农药是岛民们在日常维护花田的时候，很常用的一种农药，几乎家家户户都有，应该是很难从购买源头查起了。”

阙绿婉拒了：【不用，阿姨早上给我留饭了，我现在不饿。】

楼炎彬便开锅自己去捣鼓了。

对于阙绿的观点，楼炎彬提出了一个新的假设：“有没有可能，凌霄花更像是一种象征符号？而凶手或者说凶手们……或不约而同或私下商议后，使用了这个象征？”

阙绿轻轻抬眼，看了眼坐在自己身侧的楼炎彬，又不动声色地垂眸。

重岩岛公安大队条件一般，只有一间比较大的会议室勉强拿得出手，再坐上乌泱泱的一群人便显得拥挤了。

楼炎彬坐在阙绿右前方，懒散的坐姿为她挡住了旁人打量的目光，藏在桌下的手悄悄递给她一颗薄荷糖。

而钱淼的尸检结果，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让钱惠的证词更加扑朔迷离：“水性肺气肿几乎观察不到，口中很干净没有泥沙，但是鼻腔和呼吸道中泥沙较多。这个特征表现得很奇怪，不太能确定钱淼被投入水中时的具体状态。”

陈法医：“如果钱淼在入水时是保持身体一定机能的昏迷状态，那他的口中应该也有泥沙；但是如果是死后入水，他的尸斑颜色应该更深，水性肺气肿应该更加严重。至于钱淼身上的痕迹——我现在想不出为什么在钱淼身上留下痕迹的人，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所有的侵|犯都是停留在身体最外层的，精斑检测也没有结果，”

她叹息，连沙沙作响的树叶都变得寂静无声：……【我们，还有机会。】

阙绿把地图收起来：【不过现阶段还是看看查到的线索吧。案情分析会什么时候开？】

楼炎彬看了眼时间：“还剩半个小时。啧，我先做点饭吃。你要来一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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