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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杖香织走上前，来到女孩身旁站定，侧头看向她，眼里是藏不住的深邃：“清夏，要合作吗？”
两人熟稔的仿佛多年好友，随意的开着玩笑，彼此间一点生疏感都没有。
“五条悟？”女孩食指轻点下巴，“他很强？”
“比过往的六眼术式都要强、棘手。”
“你最好不要惹上他。”
虎杖香织话戛然而止。
“？”
九相图？
“九相图在静冈县。”女孩侧头看向她，唇角弯起，“加茂宪伦，你知道静冈县在哪里吗？”
她太久没回来，早已不记得静冈县在哪里。
“……”
“不，我不是加茂宪伦。”虎杖香织揉了揉眉宇，看向她的目光略带几分冷淡，“我现在叫虎杖香织。”
“这很重要吗？”女孩不以为然，嗓音悦耳，却隐隐透着一股薄凉，“我想叫啥，就叫啥。”
“……”
“你这样会暴露我的身份——”
虎杖香织的话还未说完，就见身旁的女孩投来的凉凉目光。
她心突兀一跳，下意识闪躲到一旁，电光火石间，她刚所站的位置已经被几条触手洞穿。
“……”
“加茂宪伦，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呱噪。”女孩歪了歪头，红眸里充斥着杀意，大有‘你再多说一句，就把你干掉’的节奏。
“……”
虎杖香织隐隐头疼，这家伙和以前一样，听不懂人话，只活在自己世界里的疯子。
和两面宿傩不相上下。
但后者好歹有理智，而前者全凭心情行事，说翻脸就翻脸。
“我们应该坐下来，冷静的谈一谈。”
女孩没搭理她，只朝她伸出一只手，眉目间隐隐透着杀意，“拿来。”
“？”
这话题跳得太快，虎杖香织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身份证明，还有钱。”
人类该有的常识，女孩还是有的，不然她也无法乘搭飞机回来。
“……”
虎杖香织揉了揉隐痛的太阳穴，“跟我回去，我给你准备，再带你去静冈县找九相图。”
女孩紧盯她几秒，挥挥手让八爪特级退下，从高墙上跳落，神色平和，说：“走吧。”
虎杖香织把她带回到秘密基地，在网上给她弄了张身份证明，只是在输入名字时，她转头看向女孩。
“姓氏要放什么？”
女孩一手捏碎一只咒灵的脑袋，头也不回道：“五条。”
五条奈绪。
“……”
想到这名字能带来的用处，虎杖香织也没多说什么，依言给她输入名字，过一会，她的身份证明就弄好了。
“明天能拿到。”
过了一会，虎杖香织没得到任何回应，转头看过去时，只见地上堆满了咒灵的骸骨，而奈绪早已不见了踪影。
虎杖香织眉头紧皱，她一点儿都没察觉到奈绪离开的动静。
她的实力又变强了？
注视着地上那堆咒灵，虎杖香织眸色渐渐变深。
要是不能合作，也不能让她跑到咒术界阵营里。
压下心里的思绪，虎杖香织转身走进厨房，打开冰箱，给自己拿了一罐饮料。
刚在沙发上坐下，奈绪回来了。
“加茂宪伦，你的儿子。”奈绪拎起手上熟睡着的粉发小男孩，饶有趣味地看向虎杖香织。
“……”
虎杖香织差点捏碎灌装饮料，盯着那粉发小男孩，这确实是她用这副身躯生下来的儿子。
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她发现了。
“你的趣味，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恶心。”奈绪拎着小男孩摇了摇。
“……”
虎杖香织百思不得其解：“你从哪找到他的？”
“气味。”奈绪挑眉，“他身上有你的味道。”
“恶心的气味。”
隔着大老远都能闻到，所以她循着气味过去找人，结果被她找到了这个男孩。
小男孩长得很可爱，睡得脸蛋红扑扑，和他那恶心的母亲完全不一样。
所以，奈绪忍住了想捏醒他的冲动。
“……”
几百年没见，虎杖香织差点忘了，这疯子的五感非常敏锐，不然当初也不会追着她跑了整整三百年。
就因为，她的气味很恶心。
“好了，奈绪，把他送回去。”虎杖香织看向她，温和说道：“他还小，还未到出场的时机。”
女孩却没搭理她，随手把小男孩扔进她怀里，在沙发上坐下，单手托着下巴。
“不去。”
“……”
“让你的咒灵去。”
女孩掀眸：“懒。”
“……”
再说下去，又会惹得对方不耐烦，虎杖香织只好亲自送小男孩回家。
离开前，虎杖香织还不忘提醒：“这里是我的基地，不是你的地方，稍微注意点。”
她这一来一回就得消耗不少时间，得先提醒女孩几句，免得她回来后，连地都给轰平了。
注意点什么？
奈绪没兴趣知道。
通过网络搜索到静冈县的路线后，她把虎杖香织的基地给炸了。
拿着虎杖香织的银行卡和手机，女孩大摇大摆地前往静冈县。
“……”
她已经能想象得到，咒术界在得知女孩回来时，会怎样惊慌失措，想尽办法要杀掉她。
杀不掉，就要拉拢她。
“谁是清夏？”
虎杖香织皱眉：“你。”
“没有你，不好玩。”
不过，现在还不让她过于暴露，时机还未到。
“不，我不是清夏。”女孩摇摇头，纠正她的说法，“我叫奈绪——”
“……”
“奈绪，你要和我一起合作吗？”虎杖香织重新开口，“你沉寂这么久，咒术界的人估计早已遗忘你的存在。”
“行，下次陪你踢球。”虎杖香织面不改色，手却无意识地抹了抹额头，轻笑出声，“对了，你身上的诅咒气息太浓了，会引来咒术界的注意。”
“还有，你刚的行为，估计很快会引起轰动。”
女孩挑眉，一眼认出来者是谁。
“一起颠覆这咒术界，就像当年一样。”
“谁？”女孩的脸上浮现出疑惑的表情。
虎杖香织：“？”
“奈绪，这个咒术界已经——”
女孩看向遥远的方向，也不知有没有在听她说话，突然就来了一句：“我要九相图。”
“五条家的六眼术师。”虎杖香织给她科普着相关资料，“——听说他还掌握了反转术式。”
虎杖香织温和笑了笑，话锋一转：“怎么突然回来了？”
女孩盯着她额头上的缝补线，歪了歪脑袋，眼里露出趣味：“因为我想踢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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