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旁敲侧击
“我不知道。”
“是的。”
“在二十几年的时间里面,你一直没有回过北门镇吗?”
二十几年都没有回过故乡,这种概率究竟有多大呢?如果是真的,那么,这里面应该另有隐情吧!
“为什么?”
这正是欧阳平和刘大羽所希望的。刘大羽和欧阳平共事时间虽然不长,但两人脾性相合,且心思细密,经验丰富,所以,只有他们两人才能配合的如此自然和默契。
“彭五,听说你们彭家有好几代人都在毛家祠堂做事,是不是这样?”
“这是前几辈人的事了。我是听我爹说过。我爹还说过,在咱们北门镇,祖上在毛家做事的人家不在少数。”彭五只字不提自己的爷爷,却把已经作古的父亲抬出来做挡箭牌。
“有哪些人家,你所知道的有哪些人家?”
“肯定有,但到底有哪些人家,我不知道。这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有没有茅二爹家?”
“不知道。”
“有没有陈风起家?”
“不知道。”
彭五在回答这两个问题的时候,速度非常快,就像事先备好了台词一样。
“你们彭家最后一代在毛家做事的是什么人?这你总该知道了吧?”
“我不知道。我爹从来没有跟我提过这件事情。”
“我们听说你的太爷爷和太奶奶曾经在毛家帮过佣,你难道没有听说吗?”
“没有听说过。”彭五显然不愿意谈及彭家的历史。
欧阳平和刘大羽并不想得到答案,他们是想看看彭五的态度。
所以,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彭五应该知道答案,但他却刻意回避。他为什么要回避呢?这里面肯定有文章。
“什么生意?”
“做——做药——药材生意。”彭五的回答稍微慢了些,舌头也没有前面那么利索了。
“没有。”
刘大羽朝韩玲玲看了一眼,然后走出房间,韩玲玲跟了出去。
欧阳平低头看到:
“你是在宁波出生的吗?”
两个人来到走廊上。
“韩玲玲,你追上魏所长,请他顺便打听一下彭五的父亲在宁波经营什么生意;他究竟有多长时间没有回来。”刘大羽是想从彭五父亲身上找到历史的影子。
韩玲玲转身下楼。刘大羽回到房间里面。
欧阳平心领神会:“彭五,你父亲在宁波做什么?”
“做点小生意。”
刘大羽用笔在谈话记录上划了一道波浪线,在旁边写了一句话,然后把记录本推到欧阳平的面前。
“你没有想过要回来吗?”
“想过,但父亲一直忙于生意。”
“你父亲也没有回来过吗?”
彭五低着头,但他的眼珠一直没有歇着,如果我们坐在彭五的左侧,就能清楚地看到;彭五的左眼看着刘大羽和韩玲玲走出房间,又看着刘大羽走进房间。
魏所长和韩玲玲出去以后没有马上回来,这反而使彭五心里面没了底。
“是的。”
波浪线上面的内容是:“先和父亲在宁波生活。”
旁边的一句话是:“父亲在宁波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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