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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眠

相遇

“水果硬糖啊。”

离开公园后南游走在晚秋的森林中,听着风声吹过耳畔,这是大自然最原始的呼吸,从未加丝毫的修饰。

她抚摸那棵古老的梧桐树,南压抑已久的喊叫惊动了树梢间的鸟儿,一声声清鸣脆生生划破天际,只留下一片候鸟的羽毛。南斜靠在树旁,缓缓坐下,双臂抱膝,眼泪轻而易举地流了出来。

南爬起来,靠近那个晕了过去的女生,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嘴唇有些发白。见此南急忙从口袋里掏出了早已备好的“水果硬糖”,塞进了那在泥泞中宛如一朵白莲花的女生口中,女生紧锁的眉头有些舒展了,浅浅地呼吸着。

女生缓缓地睁开眼睛,看见南,慌乱地爬起来说,“你刚刚喂了我什么?”

老板,来两杯咖啡。跟往常一样,老板看着南温柔地说,“小姐您好久没关顾我们了。”

老板看着湿漉漉的南,递给了南和京一包糖果。这是本店赠送的英国太妃糖。老板给了京一个微笑后继续干自己的工作。

南目不斜视地打量着眼前这个端庄温柔的少女。“既然你不记得自己的名字,那我可以叫你京吗?”

京羞红了脸,缓缓地从嘴角挤出一句话:“南,谢谢你,这个名字还挺好听的。”

窗外的雷声轰鸣回响,南看着窗外被雨朦胧的信号灯,一闪一闪,时间仿佛就此停止。

京抿了一口咖啡,羞红的脸越发滚烫。“南,我可以暂时和你住在一起吗?”

“我没有地方可去了。”京说话间握紧右手,脸颊滴下一滴汗珠,脑子逐渐发烫。

“如果你愿意和一个陌生人待在一起,我不介意。”南回头凝望着京的眼睛说。

失忆的少女,让南有些放心不下,南打量着眼前裙上沾着泥土的少女,文件上描述的少女和她是如此相似,这样像猫咪一样女孩子,也许可以捡回家让她住下也是不错的选择吧。

南喝了几口自己最熟悉的咖啡,这家店的咖啡口感还是那么醇厚,味道苦涩像水塘的稀泥一样。京好像十分喜欢这家店的咖啡,京捧着咖啡杯嘟着小嘴好像在思考怎么品尝这杯咖啡。

南透过斑驳着雨痕的玻璃窗,向咖啡店前的街道看去。淋漓雨幕,店外未熄的霓虹灯闪烁着映亮了南的侧脸,南似乎不在意。

转眼间已经到了十二点半了,服务员告诉了京咖啡店的熄业时间,京才反应过来时间已经过了很久了。

毫无预兆响起的清脆女声让她猛地回过了神,她打了个激灵,下意识地四下张望。“南....醒醒。已经好晚了。”

南失神的双眼盯着京白稚的脸庞,若有所思地盯了一会,缓缓开口。“也许我们可以成为朋友吧。”

“那个...那个....今天晚上我们睡哪呀?”京略带慌张地说。

“我家。”南淡淡的说。

南和京告别了咖啡店老板,顶着大雨奔向地铁去,坐了许久的地铁终于回到居住很久的小屋,两位被雨淋湿的少女,拿着毛巾擦干头发上的雨水。

南沐浴完的披着毛巾从浴室里出来,水滴顺着“光滑细嫩”的大腿流下,悬挂的吊扇吹拂着她光滑的后背。她靠在窗旁,未干的头发滴着水,水顺着窗台流下,她靠在窗旁像思考着什么。

“细腻”的脸庞在电视的微光下变得更加美丽。无神的双目还是令人不敢轻易靠近。

窗外的灯光反映了这个城市的“繁华”,这繁华的城市缓慢而痛苦地折磨她,在这把高楼筑成围墙的城市她无处可逃。希望如同被漫天星辰般淹没,那样触不可及。

南我困了,我先睡了,京撑着疲倦的双眼说道。南拿起沙发上的深色外套披在身上,躺在京身边合上眼睡了过去。梦中,她注视着鲜红色破晓之光撕开夜幕后露出的苍白天边,感受着这片没有星星的苍穹的赏心悦目,脑海中故事里的那些人、那些事却都死绝了,不会再言语了。“再见,过去的日子。”

清晨的雨露顺着窗台,的水仙花的枝叶缓缓滴落。南早早地起床洗漱为京熬煮咖啡,也将两人的早餐准备好。

南打开电视,看着早间的天气预报,这雨还要下好几天南有些心生烦闷。早上好,南。京看着餐桌上的早餐惊讶不已,京没有吃过也没有见过这样的早餐。浓香的咖啡吸引着京。南桌上的咖啡是为我准备的吗?南点了点头说快喝吧,凉了就不好喝了。

京十分高兴,而又感谢南。京捧着咖啡,端详着南,京心想,如此美貌的少女为何家里一个家人都没有?京品尝着南最擅长拿手的咖啡,心中的疑虑和想法慢慢褪去。“啊~真是太好喝了~还有嘛南?”

南指了指橱柜,在那里。京情不自禁地喊出。“真是太好了~”

吃完早餐,南为京挑选了一套衣服。刚过大腿的百褶裙和猫咪样式的过膝袜,显得可爱至极。搭配活泼可爱的白色短袖衬衫,和纯洁且不张扬的发型,崭新的黑色小皮鞋。每个男生见到京无疑都会血脉喷张,如此貌美可爱的少女,实属难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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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日到月4日)

一个熟悉的男子找上南,他掏出一份文件塞进南的手里,“答应我,我就能满足你的愿望,只需再为你的父亲做最后一件事。”

南失神的双眼盯着手中的文件,南仔细阅读文档上的每一句话,她失神的双眼渐渐发亮。

看着眼前这个身穿晚会长裙的少女,南愣了会儿,看着周围寥无人烟的森林,森林深处好似有豺狼嚎叫,南有些后怕。

南一把拉住京的左手腕说。“走吧,有些晚了,去咖啡店再说。”

然而,在南成为大学生后,高考的失利把南曾经美好的生活一点一点缓慢吞噬,自我抛弃的南逐渐失去了母亲所有的期待。

“我答应你,这是最后一件事。”南盯着眼前男子的眼睛,没有注意身材高大的男子听到她的回答后,嘴角有过微微一翘。

两人气喘吁吁地从森林里的小路一路小跑,坐上了南的汽车,来到了一家招牌破旧,灯光昏暗的咖啡厅。

“请问你叫什么?”面前的少女显得有些害羞。

“我叫南。”面前这个衣着整洁的少女轻声说。

在父亲的许久才会打来一次的电话铃声下,稍微洗漱,换上便服,南狠狠地推开门,跌跌撞撞离开了家,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告别这些琐碎,寻求一处寂静之地,容她一个人思考未来如何打算。

南久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扑腾磁棒的白鸽不断在南的周围起起落落。

在南初三那年的想象中,在理想中的大学生活经历应该是人生中一个美好的里程碑,可以不用理会父母的唠叨,没有漫天的模拟卷,没有因为成绩的勾心斗角。

“嗯…谢谢你,我曾经吃过类似的糖果...啊.....什么也不记得了”

“看到你晕倒在这里我想也许是低血糖了。你是中暑了吗?”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刚刚醒来看见的第一个人就是你”

陌生的少女有些落寞地说,“但是我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呢。”

她望向窗外,此刻仍有余光些许残留。白昼将止的此刻,如果稍微留意一点的话,便可以看见暮色之中淡淡的雨落,但她失神的眼中,充满着迷惘。

一片阴影挡住了刺眼的光线,南揉了揉眼睛,看着一袭纯白色的露肩长裙有些站不稳似的晃了晃,在南的视野中缓缓倒下。

在同学不屑的眼神和他们略显得意的冷言冷语中,无形地啃食着南余下的人生,南逐渐需要越来越多的咖啡让自己集中精神去做好每一件事情。

也许她知道多年以后,会以无穷无尽的折磨耗尽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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