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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演过的角色都是隐藏大佬

第59章 药方到手

刚巧那酒杯落到了云南青的面前。

喝着清茶,听着周围的庸才交流他们那乏善可陈的诗词,让云南青觉得颇为无趣。

但是当其中一人突然点到他时。

在这宅子的花园里,有一条小水渠,里面放着一碟酒,若是停在谁的面前,就到那人做诗的时候“

这是一个小型的曲水流觞。

他志在天下,想要改变的太多,他觉得这整个朝代的制度都是有问题的,而有机会完成他改变制度的抱负的绝对不会是大邕,只有可能是新的政权。

云南青身份低微,见过太多大邕老百姓的苦难,其实他很是厌烦这个国家的朝廷,甚至觉得他们就像行将就木的老人,身上散发着死亡的气息,只待轰然倒塌之时,在炙热的阳光和时间的改变下,慢慢布满苍蝇和蚊虫,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腐败气息。

但是这种恶心,最后会消失,会被大自然消解掉,最后滋养整片大地,孕育出新的生命。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云南青觉得大邕就应该顺应历史,就此消亡,被新生的国家所取代。

虽然这通常意味着一场灾难和浩劫,对于此刻生活在这个朝代上的人们。

特别是很有可能在这时机,被外来国家啃上好大一块肉。

但是就算是强行给这个国家续命,也难免会给这个国家上的人带来灾难和折磨,底层人的命总归不是命。

但是现在他想做到这么大的事情,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他只能徐徐图之。

他不是个固执个古板的人,能达成目的的事情他是愿意做的,所以当初才会在鄙视朝廷选官制度的时候,依然想办法搞钱让自己选上。

等他成为可以左右政局的人,处于整个时代的漩涡之中时,他才有机会找到真正可以改变这个国家的人。

想到这里,便又觉得这诗会着实是无趣极了。

云南青的眼底透着这般想法,只是可惜没人看得清,没人看得懂。

世上总是知己难寻。

云南青刚想着,墙外传来了一阵琴声,那拨弄琴弦的人技术很是不错,瞬间吸引到了屋子里的众人。

只是如果他们没记错的话,隔壁应该是王小公子的宅子。

白玉敬不可能同时管那四个宅子,加上他这人作为丞相的嫡子,虽然明面上摆出一副名流公子的模样,本质上还是有些高傲和看不起人的。

自然不可能和那些白身的读书人过多的交流,尽管他是要替太子寻找人才的。

所以这四个宅子的事情,他交给了他几个朋友,偶尔去看上一看。

这竹斋交给的就是王家的大公子,对方的父亲是户部巡管,育有两子,都是嫡子。

那户部王巡管家两个公子虽然是同一个母亲,但是弟弟和哥哥到底是不太一样,哥哥是出了名的有为公子,跟着白玉敬等人交往,但是弟弟就不一样了,因为母亲的溺爱,加上知道他继承不了父亲的家业,逐渐养成了一副纨绔的模样。

因为经常被问起兄长的事情,别人见面也叫他一声某某的弟弟,于是便有些和兄长对着干的架势“

知道自己兄长和丞相的儿子搞了个竹斋,他便也在竹斋的隔壁搞了个竹斋。

只是别人是文人一起作诗作词,他这边是大家一起说杂书里的各种故事。

今天得知兄长又举办了诗会,于是他便也在隔壁叫上了自己的朋友,开始了故事大会。

所以隔壁明明都是一群草包纨绔,跟那安乐王没什么两样,怎么可能有如此琴意一绝的人呢?

显然王大公子也是想到了的,脸色难免有些难看,他不觉得自己弟弟能干什么好事,这会儿有些担忧隔壁的情况。

看着他这幅样子,便有人提议∶隔壁是王小公子的宅子吧,王兄弟弟看起来也有些厉害的朋友啊。

他话说得似乎挺好,但是却让人从中听到了些不太好的意思。

我观王兄似乎有些担忧弟弟,不如吾等陪王兄走上一趟,看看情况啊。

王大公子第一反应是要拒绝的,但是看着对方含笑的眼睛,便打消了这个决定,对方似乎是笃定了隔壁的情况现在不好,故意想去看看出丑了。

果不其然,那人已经率先起身朝着隔壁去了。

王大公子只能跟上,诗会本就要结束了,现在被打断了,有人率先出去,便一群人跟着过去了。

隔壁和他们这边不一样,他们这边诗会想要进去是需要请帖的,但是隔壁不需要,只要想进都可以进。

于是他们进去便也没人阻拦。

还没到院子,琴声突然断了。

但是来的人却没停下脚步,走到了院子里。

为首的那人顿住脚步,仿佛被什么震住了,一动不动,身后的人被他这反应搞得很是好奇,于是绕开他进去,之后便是一番做法。

一个接着一个。

云南青是最后进去的,看着他们这反应微微挑眉,这里面到底是有多么糟糕才能让这群人这番反应?

于是他绕过已经快堵成一栋墙的人。

拨开云雾见太阳,接着他便也如同前面的人一般无二了。

因为在院子里,摆着一副巨大的江山图,笔墨丹青,尽显风华。

让人一见之便荡起心中无数的情怀和激动。

但是对方似乎还嫌这不够,旁边还有无数被揉搓过的纸团,只微微看到其中写的几句诗词便能看出这诗之上等,偏偏被如此对待,可见对方的能力远在这之上。

这群纨绔从哪儿找来的大家!

白衣公子缓缓睁开了眼睛,移开膝上的古琴,站了起来。

才疏学浅。

他这若是才疏学浅,那这里的所有人都是垃圾。

敢问这位先生名讳?为首的王大公子道。

叫在下安之便是。白衣公子道。

学生们在隔壁举行诗会,不知先生可有兴趣前来参与。王大公子安奈不住心里的激动,这般人才正是太子所需要的。

不过一般来说人才总是比较难搞,也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前去了。

在下对岳安城内公子们的诗会也略感兴趣,参与不敢,看看到是可以。

王小公子这会儿急了,冒了出来,道∶兄长,怎么能跟我抢人呢!我好不容易才请到这位先生。

晚些回去和你说。王大公子的脸色不太好看。

王小公子似乎是怕了,缩了缩,放他们走了。

等人一走,一群纨绔便兴奋起来,因为他们一起完成了一件大事,那就是戏耍隔壁的才子们。

事情要回到易芒才到这里的时候。

马车将易芒送到了诗会举办的地点。

但是易芒下了马车却有些犯了难。

因为在他面前有两处宅子,而这两处宅子的名字极其相似。

都是竹斋,只是两个竹字的字体不一样,看得出是两个师父搞的。

不是,之前他上个电视剧搞出一个真假大师不够,现在给他出难题呢!怎么还两个竹斋的啊!

那现在到底哪个是真正的举办诗会的竹斋啊?

易芒有些茫然。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

按理来说,那书坊老板既然说了让他前来交流学习,那如果他要进去,想必别人是不会拦着他的,如果拦他了,就说明走错地方了。

易芒觉得自己的这个猜测很有道理,于是朝着其中一个竹斋去了。

被当场拦下,门口的侍从询问∶可有请帖?

易芒摇了摇头,道∶抱歉,我似乎走错了。

接着转身往隔壁走去,这次没人阻拦他了。

看着那白衣公子进了隔壁,其中一个侍从难免有些可惜了∶我观那公子虽然穿着朴素,但是看着也是一副书生模样,怎么会去那王小公子哪儿啊。

就是啊,我看到那公子的第一眼,我就以为他是来参加这次诗会的,没想到既然去了隔壁,多半是王小公子请来的琴师吧,两家的隔音不算好,若是那琴师弹上一两首,想必我们也能欣赏欣赏了。

这的倒是给易芒加上了一层弹琴的能力。

易芒还不知道自己真的走错了地了。

这也怪不到他头上去。

这属于是兄弟斗法祸及池鱼了。

今天得知兄长又举办了诗会,于是王小公子便也在隔壁叫上了自己的朋友,开始了故事大会。

今天这里的故事讲的是些志怪故事。

易芒进去之前,他们刚巧讲到了∶天将黑,阴风阵阵,突然一白衣.….

王小公子听得有些背脊发凉,但是本着自己不能怂的心态,硬是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只是眼神不住飘飞,恰好看到了抱琴进来的易芒,吓得是一张嘴就是尖叫。

易芒也被他吓到了,愣了一下,他本以为自己这一番乔装打扮必然能吸引到别人脑补,到时候完成什么肯定也是轻轻松松。

怎么也没想到这一进来,别人注意到他的第一反应是恐惧的尖叫。

是他太想当然了?老天爷就是要跟他开玩笑,他一想正经利用一下这脑补能力,偏偏还就不能成功。

然后他不想用的时候,做什么都有人脑补?

易芒此刻有些蒙圈了。

但是都做到这一步了,不能退缩。

他站在那里不动,微风吹过,越发符合刚刚讲的故事了,一群人被吓得不敢说话,生怕这突然冒出来的家伙真不是人。

听闻在座的都是岳安城的才子….易芒刚开了个口,就被打断了。

那确实。

这群人这会儿似乎注意到他确确实实是人了,听他真情实感的用好听的声音说他们都是才子,难免就有些激动和兴奋了,急匆匆答应对方的话。

说实话,这一下易芒更迷茫了,毕竟一般来说,才子都不会这般承认自己是才子。

接下来的话可以说就是实锤了他走错了地方。

先生您谁啊?也是来参加我们话本品鉴大会的?

王小公子的同伴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拉了他一下,小声和对方说∶你看这样子,肯定是个读书人,指不定还是某个才子,多半不是要来我们这边的,看他也不眼熟,可能也是推荐过来的才子,第一次参加诗会,所以走错了。

易芒现在会武,那是听得一清二楚。

书坊老板害他啊!怎么不说需要请帖的啊!

这下完了,多半是不能成功了。

这脑补系统不会是在搞他吧,不想被脑补的时候一直被脑补,好不容易打算自己干干了,反而各种意外。

易芒也难得装了,准备走了。

结果被王小公子拦住了,道∶先生别走啊,咱们这儿不必隔壁差!你要是想作诗,,我们也是能听听的。

易芒一想,总觉得还是要坚持一下,就算他走了,去了隔壁,那多半也难以进去,毕竟需要请帖。

不如试试这些人,指不定草包更容易脑补一些。

于是他把自己买的宣纸递给他们。

几人一脸茫然的接过,东看西看,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王小公子还摸了摸说∶这纸一般吧,我大哥用的宣纸有比这好的,好像是丞相的公子送他的,那纸还泛着香味呢。

其实这纸上面写了字,只需要一些手段便能看到。易芒试图诱导。

王小公子和周围的朋友哈哈大笑。

先生,我们虽然是草包,但是不是傻子,不兴这么骗人的啊,这不就是什么都没写的宣纸吗?

易芒∶…恨不是上个世界遇到的你们。

你这话也就骗骗我哥吧,我可不那么好骗。

你哥?易芒觉得自己找到了成功的希望。

我哥就是隔壁诗会的举办人,他们那群读书人脑子都读傻了,我们这群人虽然读书不好,但是各种经验足,没那么容易被骗。王小公子振振有词。

说完他皱眉,狐疑的看着易芒∶你穿这一身难道是来唬人的?难不成你也是草包!

有这么说自己和别人的吗!

不过易芒算是看出来了,行吧,看来自己被看出来本质了。

上一个电视剧求之不得的事情,这辈子遇到这群草包少爷们,倒是实现了,莫名还有些讽刺意味。

王小少爷的脑子突然一转,道∶对了,你这一身倒是也不一定就不能唬住人,咱们一起试试,指不定真能扁到我哥,到时候我就能好好嘲笑他一通了,哈哈哈。

易芒被他飞快的脑洞吸引,小声问∶怎么做?

王小少爷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对身边的各位朋友道∶现在可是我们还击的时候了,大家都出点钱,咱们耍一耍隔壁那群别人家的孩子。

过了一会儿,他们就把钱凑了个七七八八。

皇上最近要过寿了,我委托了好久在外找到了一副江山图准备给我爹让他送上去,一会儿拿来给你造势,等会儿我找人多买些别人写的诗词,我看你抱着一个琴,大概还是会弹琴的吧,一会儿你弹琴,这里隔音不好,多半能吸引到隔壁。王小公子安排了起来。

如果他们不过来,我再想办法,我很了解我哥,肯定能逼得他过来。王小公子道。

之后的一切便是顺理成章了。

果不其然,易芒被邀请了过去。

王小公子的朋友等他们走了,问了一句∶他什么都不会,大概很快就会被揭穿吧,到时候不会被你哥搞得很惨参吧。

这关我们什么事,只要耍到我哥就行了,就算他们一直没发现,我也是要去告诉我哥的。一会儿诗会结束,我就过去嘲笑他,哈哈哈。王小公子的话,天真中带着残忍。

易芒却根本不知道,当然了,他知道也不会在意。

进了竹斋,易芒被请到了曲水流觞附近坐着。

这会儿王大公子准备用别的来试探试探对方,是否为可用之才。

先生可有准备诗,供诸位鉴赏一下?

易芒也不是学文学的,这会还有些怯场,不过他这人不想表露出来的时候,面上眼睛里都一点情绪不会泄露。

只是云南青瞥了他一眼,眼里便多了几分笑意。

王大公子大抵是猜不到自己的弟弟敢做骗人的事情,但是云南青被唬住之后,却发现了端倪,就在他们转身离开之时,他也是最后一个走的。

地上的纸团字迹他看清楚了,那是一个他认识的人。

别看这诗会明面上是这整个岳安城的才子集会,但是实际上这群人的才学只能说一般,因为是察举制,所以这群人大多是有身份有地位或者有钱的人。

真正的有才学的白身学子,根本就没有到这里来。

偏这些人眼睛还长在了头顶上,看不到底下的人,自然不知道那些学子的诗词歌赋和笔迹。

但是云南青不一样,他是会和那些学子接触的。

所以他已经隐约察觉到了易芒的不对劲。

只是在看笑话罢了。

易芒还不知道,自己本来是打算让那云轻公子脑补自己,给自己加一些buff,但是反而被看出来了。

他的本质通常容易被两种人看出来,一个是一根筋的人,他们不爱多想,没有眼见为实就不会多猜。一个就是过于聪明的人,他们虽然喜欢多想,但是因为过于谨慎也可能会找到蛛丝马迹从而发现本质。

所以最好的利用对象反而是聪明但是不是绝顶聪明的人。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办法让第二种人相信人是高手。

只是你需要一开始便将对方震住,让他第一时间觉得你高深莫测,这时候他的脑补成真,他便会因为这种良性反馈,继续觉得你高深莫测。

又或者需要别人的帮忙,如果被一般聪明的人脑补过了,成真之后,打破了他的认知,那恐怕他之后便会怀疑你其实比他更加会装以及高深莫测了。

可惜易芒这些都不知道。

不过他也不需要知道,起码他现在的样子以及唬住了除了云轻之外的人。

既然各位是被我的琴声吸引,那在下便弹奏一起,给诸位助助兴吧。易芒淡然开口,所有人都看不到他白纱下的面孔,唯一能注意的自然就只有他的眼睛。

当他不伪装之时,他的眼睛透露出的就是真实的他。

那双眼睛深似潭水,一望无际,又似深渊,引人坠入。

他是写不出诗的,显然这群人还没有相信他才子的身份,这会儿他能拿得出手的,也就只有这弹琴的手段了。

真是感谢那群纨绔和守门的侍从了。

这会儿得弹一首可以引起这群学子共鸣的琴才行。

易芒自认对这种类型的人还算了解,他们肯定对自己的才学都很有自信,同时难免对底下人没有共情,希望上层的生活。

易芒随意拨弄着古琴,传递着这种感情和场景。

音乐向来就是传递感情的,他的琴艺相当不错,将想表达的情绪全然放出。

等听完这首曲子,周围的人已然是对他才子的身份信任多了几分。

易芒乘胜追击,又弹奏了一区高山流水。

顿时周围的人都感觉自己受到了这位才子的暗示,他是在暗示他们都是他的知己啊!

这会儿大家也不急着谈论诗歌了,反而闲聊了几句。

易芒显得淡然无比,只是每次开口说话,都让人觉得心里挺舒服的。

仔细想想其实他根本没说什么有用的话,基本都是附和和恭维。

云南青不免多看了他几眼,觉得这人倒是和他有些像,明明看不起这些人,还要装作和他们是-派人。

眼看着诗会要结束了,易芒也没有作什么诗,云南青突然开口∶我观先生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诗会快要结束了,却不见先生一首大作,难免有些可惜了。

这话点醒了王大公子,对方这会儿记起自己要做的事情了。

不如请先生随意作一首诗?

自然可以。易芒不慌不忙,不急不缓道。

仿佛胸有成竹,这事情轻轻松松罢了。

在下与诸位相识一场,诸位皆似我知己一般,如此便给诸位都送上-

笔墨已经准备好了,宣纸其实也有,但是数量现在有些不够,幸亏他带了。

他坐着挥笔撒墨,周围的人只看得见他在宣纸上写着什么,却不知道到底写的什么。

易芒其实也是在瞎写。

一会儿如果顺利被脑补自然是最好,如果没有,那他就表现出一番只有深意,是你们看不懂的样子。

当然了,万一失败了,他就快跑好了。

不一会儿,十六首诗就作好了。

诸位皆是在下知己,必然是能看懂在下的诗。

他一副淡然又笃定的样子,让准备看诗的诸位学子反而有些虚了,因为他的样子好像作的诗是很学问高的,甚至有可能看不懂的那种。

于是几乎所有人心里都暗自担忧着,想着∶希望这位先生的诗作得再厉害,也一定要是他们看得懂的阿!

之后那扣着的宵纸便送关到了诸位学子的手上

等他们翻开,面上都露出了欢喜。

还好还好,虽然写得确实是绝好,自己绝对写不出来的那种,但是起码欣赏他们还是能欣赏得出来的。

于是各自开始赏鉴起来,但是等这各自的宣纸揭开,便都有些被震住了,因为这十五首诗,没有一首差的,全都是极好的诗,但是这只是先生在这极短的时间内作出来的!

他们自认是绝对做不到的,这次叫先生都叫得真情实感了。

要做到这般好的诗他们起码要琢磨个几个月,而且也不一定能写得出来。

再说了,更神奇的是,他们看了一圈发现,先生给自己的那首,恰好就是最戳中他们的诗。

他真的了解他们所有人!

云南青的诗一直没有翻出来,总算引起了别人的注意,王大公子开口道∶南青兄为何不把先生给的诗拿出来看看?

云南青一脸歉疚,翻开宣纸,只看上面的墨已经晕开,只依稀看得清楚几个字。

他道∶抱歉,我没注意到手上撒了酒水。

真是可惜了,先生的诗都极好,南青兄可还记得,倒是可以摘录一下。

之后我会摘录出来给诸位赏鉴。

易芒松了口气,看来是成功了,有人脑补了他给的宣纸上写的是极好的诗,而且是被封为知己般合乎自己心意的诗。

不枉他做了前期这么多的准备,因为之前被隔壁的纨绔们看出来的缘故,易芒还小心翼翼用言语做了诸多的暗示。

这番作为总算是成功了。

他也不需要所有人都脑补,只要有一人脑补成真,事实出现了,一般来书便不会有人怀疑了。

云南青则瞳孔地震。

因为他的那张纸上写着∶都缘无事可为官,是处行藏不作难。庸圣若能知此意,才将身世两俱安。

这是一首藏头诗,头部连起来是都是庸才。

确确实实如他心意一般。

这人的才学在他之上,而且洞察人性也在他之上,不过短短的这么一段时间,他便得到了在场所有人的喜爱,并且摸透了所有人,甚至看清了他隐藏的真实。

诗会结束之时,王大公子给易芒留了请帖,让他参与明日的诗会。

各自离开后,易芒并不急着走,果不其然,一会儿有人来找他了。

正是云南青。

易芒最开始是不知道云轻公子是谁的,但是当他毁了那诗的时候他便知道是他了。

因为他给的宣纸效果是可以让别人看到最好的,而且如同自己一般的诗,而云轻公子觉得在场的都是垃圾,那给的诗大概也会是透露出这种讯息。

所以他会毁掉也不奇怪。

而且这种聪明人被看懂了内心,是不可能不管的,必然会来见他。

先生是故意再此等我?云南青问。

云轻公子。易芒开口了,我看了你的书。

云南青明白了,对方大概是看了那书才将他摸透了,而且特地写了那样的诗来告诉他,在这个时代当官只会没有好下场,要想保全自己,就只能当个糊涂官,但是那和他的抱负就违背了。

那诗多半也是给他的考验吧。

总是要有人出头。云南青开口了。

易芒一听他这话,便知道这人应该已经开始脑补了。

不过他这话他该怎么接下去呢?

对方似乎看不起那些所谓的才子,毕竟是察举制选出来的,有真材实料的才子大概是没办法进入其中,他多少也有些愤慨,所以才会写那些书。

顺着来吧。

你想改变现在这个情况。

察举制的现状对吧!

云南青脸色微变,看来对方确实看出来他想改变大邕的现状,意图给大邕续命了吧。

变但是不是全变,而且只能慢慢来,否则必然会引发伤亡。但是破而后立,后世只会夸赞我的功绩。

确实,改成科举制的话,肯定会动摇那些世家的利益,自然需要慢慢来,不过就算如此,大概也很难有什么好下场,比如商鞅。不过改变之后寒门有跨越阶级的机会,确实是可以青史留名的。易芒表示理解。

我有东西可以帮你。易芒开口了。

什么东西,你为何要帮我?云南青不明白。

也算是帮自己吧,你不是希望少些伤亡吗,我也希望大家都能活着,这东西能成为你的功绩,你可以给太子,之后你若是想变法,大概会容易一些。

云南青沉默了,但是心里也很震惊,对方果然知道他想变法之事,不过对方似乎不知道他并不怎么看好太子。

太子接受了那么多年的阶级教育,他不太可能给他太多变法的权利,他的想法,大概只能完成一小部分。

易芒把宣纸递过去,开口道∶这里有可以让伤口快速愈合的特效药,还有可以让受伤后发热的人快速退烧增强体质的药,以及快速止血的药方,这些功绩,足够了吧。

其实不止,毕竟这是古代,这些药方在战争中的用处太大了,可以减少士兵的伤亡。

如果真把这东西献给太子,太子上位的可能性就更高了,同时若是有人发动兵变或者说北筱出兵,都能成为扭转战争的东西。

这都给我?云南青怔住了。

你交给太子,你想要的自然能够完成,他会是个明君。

太子是男主,以后也会是个明君,给他得了功劳,以后也一定会听云轻的建议考虑科举制。

易芒是没想到云南青的格局大到要改变的远远不止科举而已,他想要搞,就算是再大的功绩,也难以全部推行。

云南青打开了宣纸,看到了无数的药草名,三张药方都写得很是清楚。

易芒趁着这个机会靠近,硬生生背下了三张药方,而他搞这么一大出,只是为了救一个砍柴夫而B。

谁也不知道,这东西以后会引发多少变故,但是可以预料到的,那是不可估量的。

我想改变这个人命不是命的时代,我希望以后不再看到贵族公子纵马杀人后,苦主反而被逼死,我希望大家都能尽可能平等和公平,希望所有人都能有读书的权利,希望再也不会出现皇帝昏庸导致整个国家的覆灭。

云南青不知道怎么的,有些压抑不住内心的想法,突然开口道。

易芒愣了一下,这人想得还真是多啊,不光是科举制,还想别的啊。

依法治国、义务教育、君主立宪?易芒想着对方这话里说的恐怕是这三个制度吧。

这太朝前了,肯定不可能完成的。

而且太子是男主他肯定是要成为皇帝的,必然不可能君主立宪什么的。

难得看到意识超前的人,易芒难免想多说几句。因为这种人,一般都很痛苦,无人理解加上无法改变现状。

那确实有些难,不过只要坚持,说不定也真的能实现。易芒安慰了一句。

云南青的眼睛亮了,安之先生真的能理解他的想法,而且觉得只要坚持能够实现,他真的是他的知己。

或者说,安之先生,其实就是他等的那个人!

易芒说完快速离开了。

云南青握着手里的宣纸,还在思考着。

安之先生既然也有类似的想法,必然知道太子是不可靠的,那他怎么会让他去把这东西交给太子呢?

难不成安之先生是在暗示他,或者说考验他!

安之先生是突然出现的,或许他的身份并不简单,如果找到安之先生,安之先生便会肯定他,收他为属下吧!

那说太子是想让他到太子旗下当细作吗?

云南青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而且安之先生和太子的关系一定不简单。

太子现在是大邕最亮的一颗棋子,是可以左右整个大邕走向的存在。

云南青虽然觉得太子无法完成他的抱负,却也想过如果找不到人,就只能依靠太子,能改变一点是一点的想法。

现在安之先生留下这样的暗示,他必然是要去做的!

云南青下定了决心。

他翻了翻宣纸准备走,却发现夹了一张,他心里冒出一个想法来。

安之先生如此了解他,留下的这一张夹层难道是写的变法之法?

他挪开上面的药方,看到了下面的依法治国、义务教育、君主立宪三条具体的措施和做法.

云南青看完确定了,安之先生绝对就是可以做到那一切的人。

只是现在对方并没有全然信任他,所以才给了他某种任务,而这个任务需要在太子身边才能完成。

而另外一边,注意到这边诗会结束的王小公子跑到了自己兄长面前,笑话起了他。

哥,你真被骗了啊!那人就是我们找的骗子而已,他那些什么诗还有画都是我买来给他造势的。

王大公子自然是不信的,他拿出那些诗,道∶莫要侮辱了先生,先生是有大才的,这些都是先生写的诗。

王小公子看了看,人傻了。

所以说那真的是个大才子!那对方搞那么一出是干什么?

他懂了,那人没有请帖进不去诗会,所以故意利用他们呢!

王小公子的脸色不太好看了。

不过今日之后,安之先生的大名将流传整个岳安城,或者说整个大邕。

至于易芒已经骑着矮脚马回去苍山猎场了。

药方他已经记住了,这下礼闲有救了。

至于这为了救人搞出这么多的动作,易芒也不后悔,他也没想过会引发什么后果。

反正他是个草包王爷,云轻公子必然是会把东西给太子的,这下他还算是帮到男主了。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但是云南青是知道的。

没有人告诉他,他是靠自己一点点分析出来的。

不过大家到是很给面子,奉承了他几句。

云南青笑了笑,脸略微有些红,似乎很是不好意思∶作得一般,还是诸位的诗作为之-

这宅子装饰得闲庭雅致,门匾上刻着竹斋二字。

不过就算知道了这一点,他还是想办法进来了,在岳安城的公子王孙离开之后,他才勉强找到了机会参加这次的诗会。

但是等他坐了回去,脑子里便又开始不停想着什么。

说实话这种活动相当无趣,他一点兴趣都没有,甚至于他还必须得应承别人,能做出好诗也不能做得过于突出。

要符合规矩。

他将这四处房产放了出去,以供岳安城读书人交流集会,同时也是暗地里为太子笼络人才,发展关系网。

这件事几乎没人知晓,只有太子的亲信知道。

诗会的举办地点是岳安城东的一处宅子里。

他笑意很淡,看起来很是无害和谦逊,伸手取出那酒杯,一饮而尽,道;那不才作—首春江吧。

他略微想了想,随口道了一首七绝诗。

那诗作得一般,在今日所有人里也只能算是中等。

云南青其实不算是个符合规矩的人,但是他到底是个聪明人,一个知道自身能力的聪明人,他现在改变不了大管,所以只能迎合,等他慢慢做到高位,总归有机会改变这个腐朽到可以闻到臭味的大邕。

虽然大邕皇室歹竹出了一个好笋,但是云南青并不觉得太子殿下能完成他的抱负。

南青兄,到你了。

在读书人的眼里,某些植物通常有着特殊的含义,特别是梅兰竹菊,所以在岳安城里,正巧就有梅斋、兰斋、竹斋、菊斋四处特殊的宅子。

这些宅子的主人正巧就是岳安城读书人之首的白玉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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