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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武三国:自易命序列开始长生

第23章 郎溪乱战,不动明王(6K7合章)

哈哈哈,真是痛快!一众匪寇怪笑,在他们看来,官府就是容易被牵制的,总是会顾头顾尾,比不得他们这些肆无忌惮的快活,能威胁的地方太多。

“全军突击!”而在这敌军混乱之时,王谦更是一挥令旗,一字长蛇阵再变鹤翼阵,开始冲锋,直指狼溪村大门,最前方的捕快更是提着两人合抱粗细的木制尖锥,要直接撞开大门,强行突入。

见到这一幕,那‘人头下酒图红颜’冷笑两声,直接挥了挥手。

说着,当场就有匪徒动手,将一位村民抹了脖子,殷红血线飞上高天,只留下一双无神的眼睛,倒塌的尸体,还有那不甘沸腾、冒着热气的血液。

到死,他都如麻木一般,对世道绝望,对生活绝望,对未来绝望,活着,死着,都不过行尸走肉,只剩下一腔忿血染长空,转瞬即逝。

下一刻,长空震荡,音浪滚滚,县令展露出高深实力,一个纵提就在长空中连踏七步横渡十丈之地,凌空就点落了一指。

这一指看上去没有半点神异,甚至一点气血波动都没有,平淡无奇,软绵绵的,感受不到一点力量。

可一刹芳华乍现,自指尖猛地迸射出了绚烂气劲,外放交织,勾勒一副画卷,绵延数十丈长空,隐约可见山川江河,五湖四海之象,有仙雾缭绕,瑞气蒸腾。

劲气外放,化物凝形!

“呵呵,县令倒是有些手段,便让我来领教领教吧。”就在此时,一道道紫黑色气劲如龙蛇般突然出现,在山河图录之上盘绕,有阴风怒号,一股冰冷残暴、肃杀嗜血的气息浮现,簇拥着一個黑袍人从村中最高点一跃而下。

砰!

两人当空就对了一掌,雄浑气劲外放纵横,呼啸十丈之地,将草木沙石等震得飞扬而起,不断炸开碎裂,一片混乱。

“五关武师,‘颠倒寰尘大法’?你便是消灾楼下十二无常之一?”县令双目一眯,感受到劲气的诡异颠倒,顿时认出了身份。

消灾楼作为能与卢氏书院对抗的势力,自然也是底蕴非凡,外功大成的人物在楼内被称为‘无常’,足有十二位,各施一种邪法,传说无常之上还有其他的存在,却在江湖上鲜为人知了。

“摄魂无常,领教了。”黑衣人斗篷一甩,劲气外放支撑下顿时化作一张大网遮笼下来,将两人淹没其中,爆发激战。

而此刻,咚的一声,县衙兵马已然推动木锥撞开了大门,冲入了狼溪村内。

可惜迎接他们的,是一跃而下的图红颜!

“吼!”

他一声大吼,百花红袍蓦地膨胀起来,双手握拳,浑身皮肤都呈现出了一种‘淡金色’,正是四关特征‘金肌玉骨’,舞动之间犹如一双金锏铁鞭抽刷,双拳抡开,刹那之间周围十几个人就给他打飞出去。

砰砰砰!身为武功在身的捕快,受到袭击自然也下意识的作出应对,但不管是试图躲闪或者格挡,甚至拔刀相对的,只要被拳头碰着了一下,当场浑身一震,七窍流血,等到他们身子飞出去的时候,已经是一具具尸体了。

“七伤拳!”

县尉王谦遥遥挨了一击,顿时狼狈倒飞出去,在空中一个翻身倒腾卸下了劲气,只觉得自己五脏六腑仿佛被一只无形大手攥在掌心里,狠狠地捏紧,难过得想要吐血,可那血腥味儿又直往眼睛鼻腔里涌,要喷射出来。

七伤拳,顾名思义,七情所感,内力所伤,伤而动念,所出必破;此拳损心、裂肺、断肝肠、藏离、精失、意惚恍、魄飞扬为七伤。

江湖传闻,练这拳的,若欲伤人,必先伤己。

唰!倏尔劲风乍起,一道身影跃起落地,大袖一甩便将图红颜周遭的捕快送了出去,转而和他对了一拳,不动不摇,只有劲风宣泄而出,激荡三丈地。

“人头下酒图红颜,听说过,在下卢宁,字常安,领教了。”来人正是卢平叔父,大儒卢植的族人,卢常安,竟也是一位‘金肌玉骨’级别的猛人。

“掌若悬河·卢常安?”图红颜面色一凝,显然是听说过这位大儒族人的名头,亦是一位四关好手,名扬一郡之地。

“剿匪平寇!”“杀光这帮狗腿子!”

霎时整个狼溪村口都吵闹起来,双方人马正面碰撞,匪寇之中混杂着消灾楼的黑衣杀手,不断跃出,与县衙捕快交手,纷乱之下局势也很难看清对谁有利。

王谦一边调息养伤一边紧紧盯住寨主蒋无功,两人都是三关武师,一动便是风云骤变,筋弓脉弦的神异让他们臂如大弓,随便一捏物件就能当箭矢射出,比之寻常弓箭更为恐怖,还能在每一击中将劲气如‘箭矢’般通过筋脉外射而出,或者爆发在肌肤表面的‘皮甲膜衣’上,威能不下于攻城的‘投石机’,再搭配巨灵搬血的神异,人身一动简直就是一团不断爆炸的投石机。

啊!

蓦地,战场西南角响起一连串惨叫,有匪寇如同破布般横飞,肢体断裂,咽喉凹陷,还没落地就咽了气,眼珠瞪的浑圆。

什么人?

不少人目光望去,顿见到一位青袍身影如雄鹰盘旋般从天而降,五指大张如弯钩倒扣在一位匪寇脑袋上,硬生生抓出了五个指头大小的血洞,只见得手腕一旋发力,那人头便如麻花一般逆转了三圈,嘎嘣一声骨骼扭曲断裂。

跟着便见到周遭足有五口兵刃劈砍了过来,封锁他退路,青袍少年凌空身子虚拔、劲力倒灌硬生生往上窜了一截,而后十指一绷,分扯左右,可以清楚见到指尖扩张出来的三寸‘皮甲膜衣’,直勾勾对上了兵刃劈落,铿锵声中竟双臂一震反过来将五位匪寇掀翻了出去,跌落丈许远,根本不能抵挡。

“三四寨主已然伏诛,尔等还敢作祟!”

来人自是项稷,与王老爷子交谈后便赶赴而来,要在饿狼寨的覆灭中加上一把火。

伴随着巨灵血气一运,他双臂双掌骤然膨胀到脸盆大小,左右五指各自捏爪,劲力贯通绷紧成形的一刻,十片指甲连带着指头里面的筋膜、骨骼一起颤动,竟然好像拉扯出如琴弦铁片拨动之音。

唳!

这奇异的嗡鸣余韵未散,聚集起的气流便形成了一声嘹亮鹰啼。

那十根指头划开空气的声音叠加在一起,犹如鹰击长空,直接在人群中撕扯而过,跟一团狂风席卷过境般,依稀可见长空中留下的十道苍白浅痕。

“嗬嗬··?”就在他一冲而过后,沿途十几位分列左右的匪寇身子皆是一顿,怒目圆瞪,嘴巴张了又张,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有丝丝缕缕的血渍自嘴角滴落,而后砰的一声栽倒在地,到死都没有发现自己是如何中的招。

怎么回事?

众人皆是一呆,待看了数息后方才发现,这些尸体的咽喉处,不知何时都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爪印,直接击碎了喉结,劲力折断脖颈,一刹那就断去了十五人的生机!

如此爪功,真如昔日的白眉鹰常空一般!

“是鹰爪功的鹰击长空!”“怎可能?白眉鹰不是死在了虎狼峰一战吗?”

匪寇大惊,皆是一颤,哪里又杀出个这般猛人?

观其实力,绝对是一位武师,这等存在于眼下战场已是能影响部分局势的力量了。

“哈哈哈,原来是山河小兄弟来了,如此,楼桑村当是已经解围!只有狼溪村这些还在负隅顽抗。”

匪徒惊慌,官府自然便欣喜,县尉王谦更是大笑,他明白项稷到来意味着什么。

那率领百位匪徒围困楼桑村的四寨主与三寨主已然翻不起风浪!

“不错,四寨主、三寨主已然伏诛,百号匪寇皆为我所杀,一个不留!”

项稷指尖晶莹不染血,淡淡一笑,道出了一则大消息。

饿狼寨的两位剩下武师已死,连同百号人马一齐被他斩灭!

什么?

两位寨主都为他所杀!

此言一出,不仅是匪寇,就连官府人马也大为吃惊。

虽然听说过涿江一战的消息,可那时这位翻江复蹈海不过是一关修为,短短十几日竟然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如今他可不仅仅是二关武师,更是击杀了数位武师的可怕人物,寻常二关根本不是对手!是有望登临龙虎榜的少年人杰。

“好好好!不愧是我涿县英才!”

就连远方交手的县令也忍不住心中畅快,长啸一声,破了饿狼寨的布置便是优势,这些都是功劳!

“好一个翻江复蹈海,当初虎狼山也是伱来招惹,破坏了谋划,如今更是连杀连两位寨主,岂能容你!”蒋无功面色一冷,自己麾下的两位武师寨主竟皆被他所杀,计划也被破坏,怎能不恨?

一声令下,周遭上百位匪寇就分出一片围杀了过来,他自己也是脚尖一点急速逼近,而县尉王谦自然不会坐视,亦是施展轻功赶来驰援。

“嘿,有仇自然要了结,斩草除根,所以这一战我要全力助官府灭你们!一个也不留。”

项稷大笑,直接摆开鹰爪功架子,含胸拔背双臂一挥,一个贴身就撞靠在了来袭匪徒的身上,继而揉身探爪,震雷劲一抖就好似秋来万物皆杀,萧瑟风声过处,片甲不留。

哧!爪劲翻飞,一道又一道身影如同割麦子般倒下,再凶悍的匪徒在二关修为面前也很难起作用,除非是全副武装的士兵,否则只能靠着数量来牵制拖延。

眼见人群将自己淹没,项稷双掌一合抱拳高举,整个手臂都膨胀了一倍,震雷劲奔腾在血液穴窍中,直接挥拳如抡锤般轰砸下来,将脚下黄土地当作了大鼓狠狠擂动!

咚!

一声巨大的震颤在烟尘中迸发,如同天雷炸响在耳畔,此地所有人都听到了,离得近的几十个人更是被震破了耳膜,口吐鲜血的跌倒在地,项稷左右的十几人更是直接打着旋飞出去,直接被劲风震到昏厥,失去了战力。

“不可硬撼,远处干扰他!”这一幕看的匪寇们头皮发麻,纷纷改换了路数,使起弓箭、火油与暗器来。

方才可看得分明,近身搏杀根本就是送死,擦着就晕,挨着就死。

唰!一时间不只是箭羽漫天,更有一些毒粉飞洒、火油焚烧蔓延过来,项稷正欲跃起对敌,却见一连五条铁索长鞭甩了过来,一下子缠住了项稷四肢和脖颈。

细细看去,那是五位骑着马的悍匪,鞭身上还带着细密的倒刺,寻常被这一绞一拉,恐怕也要立刻掉层皮肉,但却被项稷体表的膜衣所挡,半点不入。

“驾!”

下一刻,五个悍匪大喝挥鞭,人力与烈马之力同时爆发,自五个方向拉扯开人身肢体,要将项稷五马分尸!

而就在这一刹那,人群之中又有多人相继冲出,各种毒烟与兵器劈头盖脸的砸来“桀桀桀,马大爷来杀你!”“饿狼寨李大爷取你狗命。”

这当真是砸,跟一片大河临头浇下似的,前后左右、目光所见所不见,都有人使出招式杀来,人数之密集,竟在一瞬间给人一种寒风都吹不进去的紧密感。

“明王!明王!不动明王!!!”

项稷眉眼怒瞪,忿火自胸腔喷薄咆哮而出,衣衫顿时鼓荡如球,被劲风所填满,直接炸开成漫天碎屑,显露出精壮的上身,那背后的降三世明王相寸寸紧绷,像是要活过来一般,伴随着肩胛骨上挺,骤然··睁眼!

轰!

刹那间沛然大力爆发,他整个人肌肤都化成了红色,一下子膨胀了一圈,足有九尺高、两人合抱宽,皮肤血肉中似有火焰在燃烧一般,四肢与脖颈寸寸绷紧,一块又一块的肌肉如同精铁一般凸起,在日光下泛着金辉,宛如一座精心雕刻的神像,威严壮硕。

稀律律!蓦地便听闻到了烈马惨烈嘶鸣,铁索颤鸣,竟是连人带马的被项稷拽回来!

同一时间,他喉咙鼓起、嘴巴大张,猛地咆哮出声“明王!”

顷刻间音波气劲混杂着精神力迸发在周身一丈内,化作了惊天狂澜,什么毒烟、全都被倒卷而回;什么暗器、全都被震落当场;什么火焰,全都被压灭成空;什么刀剑,全都被轰飞,一吼之下攻势尽散!

明王?不动明王?!

那一块块绷紧的肌肉与铁索看的匪寇们肝胆欲裂,一个人被围攻成这样怎么还能倒拉五马回?

横推百人倾,倒曳五马回!

方才那一拨围攻被迫更是让他们腿肚子都在发抖,真的在恐惧,这还是人吗?

“好!来的好!来的好呀!你们这些不知所谓的东西,都给我死在这明王身之下吧!”

项稷面容狰狞,宛如金刚动怒,双腿不弯,地面却突然一震,双臂直接发力回拉,当场就将五匹烈马拉扯的一个趔趄,而后势不可挡的到拽回来,在地面上不断摩擦。

“颠佬!他妈的颠佬啊!”

五位悍匪心惊不已,也在同时双脚紧紧夹住马腹,随着项稷四肢大张,头颅后仰,他们所谓的反抗就如纸糊的一般脆弱,直接就被到拽了回去,在地面上留下寸许深的划痕,更有人抽出长剑插进地里都不能抵挡,依旧被拖拽着稳稳后退,犁出一条长痕,无比绝望的挣扎。

“妈的,拼了!老子们就是人多,还怕死吗!”

见到这一幕,周遭匪寇们皆是红着眼跑来,一个个皆是拽住了铁索,相助骑马悍匪拉动锁链,要将项稷牵制住。

每一条锁链上都出现了十九人,或在前端,或在末尾,皆奋力拉动着,面目狰狞,吃奶的气力都使了出来。

“不知所谓的东西,蝼蚁聚群也妄搬山!命格!不动如山,给我停!”

项稷全身劲力爆发,双脚运起坤山劲立地生根,与泱泱后土连成一体,不动不摇,势如山岳,又如何能是人力可撼动?

远远望去,便是一片环状人海将他围在了中央,跟陀螺似的旋转。

“一百号人,加上五匹烈马都拉不动他?!这是什么怪物!真是那不动明王生了根不成?”

争斗中的捕快与匪徒们目瞪口呆,哪里见过这场面,也太骇人了些。

这哪里是个十五岁的少年,分明就是一位百人敌!

放到战场上,甚至可能做到百人屠!

“哈哈哈!拔河?那就都别想松手了,试试我这人肉长鞭的滋味吧!”

忿火燃烧,项稷心中戾气顿生,狞笑一声,不动如山转化动如雷震,四肢就一个收缩回扯,震雷劲顺着铁链传导开来,只见他扭腰旋身一摆,恐怖的劲道便带动百号人与烈马齐齐甩动起来,他们个就身不由已朝着旁边的匪寇同伴扫荡过去,如同人肉铁鞭般上下抽刷。

啊!!当场便听的一阵惨叫,原本还在与捕快争斗的二十三个人,直接被砸的筋断骨折,血洒黄土。

啪!啪!啪!

人肉长鞭上下翻飞,每一次抽甩都有人筋骨断折的跌落出去,而后便被下一次长鞭抽个身死当场,压成个血肉大饼,场中一时惨烈不已,血腥味令人作呕。

“哈!哈哈!哈哈哈!真是畅快,你们这些渣滓,竟能让我如此之快活,好好好,嘿,真是好呀!”

忿火入脑,项稷神情愈发暴戾,只有眉心不断扩散出海浪般的寒气压制,才保持住些许清醒,降三世明王身虽强,但缺点亦很明显,忿火勾动负面情绪,人会做出什么事来都不奇怪。

与平日里截然不同···就连王谦也觉得有些不同寻常,暗自惊疑。

轰隆!

下一刻一声巨响,只见项稷扭腰跺脚,猛地发力带动身子旋转起来宛如陀螺一般剧烈转动,五条铁链更是带动着人们与马匹飞速轮转起来,就像是一团风暴成型一般,可怕的劲风直接将附近人不分敌我的吹飞了出去,大树都连根拔起,岩石满天乱飞。

啊啊啊啊!

一连串凄厉惨叫回响,有人想松手,但却根本无法脱离,只能越转越快,直到突如其来的一个停顿,便见到项稷并手拢脚一个倒转就将五条长鞭汇往同一方向砸落。

砰!

烟尘漫天,残肢断臂夹杂着血花飞溅乱舞,锁链在摇晃,却只有项稷一人平静落地,身上缠绕的铁链寸寸碎裂,方才还起起落落的人海顿时不见,只有一地死尸。

少许几个幸运儿还留了一口气,也只剩下满心惊恐与悚然,话都说不出来了。

“怎么会那么强!”

有人难以置信,这都不像是‘人’了,简直就像是话本小说里的‘金刚力士’!

百人敌,真正的百人敌!

“好小子,岂能让你逞凶狂!”

眼见如此,苍狼啸月·蒋无功冷哼,大臂筋脉如弯弓搭弦般一抖,便有劈里啪啦的炸响迸发,一下子将王谦震退,继而便见到他连连腾跃,落地之时更是如饿狼奔腾一般四肢着地一撑,静动之间浑身皮膜、血肉与筋脉都寸寸绷紧,凝成一股力道轰杀过来。

嗷呜!

长空之间宛如有狼嚎,罡风一片清冷,劲气洁白迸射,似明月孤照。

县尉王谦指挥兵马变换阵型,盾兵相伴弓兵走,面对一轮齐射直接架起大盾将头顶护住,长蛇行阵法的盾牌自头顶连成一线,直接挡住了六成射下的箭矢,行军步伐只是被阻了数息便再度恢复。

跟着,盾牌一翻,便露出了弯弓搭箭的弓兵,刺耳的弦音一崩,顿时漫天箭矢呼啸射出,凌厉更胜先前,直勾勾射进了狼溪村内,当场就听闻到了几声惨叫。

目睹这一幕,县令根本不上套,直接一句话反过来堵死了狼溪村匪寇退路,定性这是一场屠戮,更直接许诺赏金升官,让所有兵马都卯足了劲前冲。

你想威胁?成全你就是!

“既然涿县官府已经到了,那便好好招呼他们一下吧。”消灾楼的来人一跃来到村子最高点,俯瞰向外部那连成一线的烟尘长蛇。

没有专业训练的匪徒在弓箭精准度上自然是比不过官府队伍的,对射之下很快就混乱了起来,逼迫的那些匪寇都不敢在原地停留,只能边跑边射,反正射不死人,也就不在乎准头,对着远处乱射一通,保持威慑力就行。

看天下人是信一位铸庙立碑的县令之言,还是信你们这些匪寇侩子手的鬼话!

若是村民真的死光,就按章程来,还能得个功名;若是村民未死,他这一句便是缓兵之计,能够反过来威慑匪寇不敢下杀手,最重要的是,只要此战能胜,那么说什么都是对的!

“好好好,好你个县令,竟如此果断狠辣!也是,区区三百号人口而已,又怎能与剿匪平寇的功绩相提并论。”

霎时上百名匪徒弓箭手奔走向前,弯弓搭箭,刺耳的空气摩擦声中箭影满天,一股脑的落下来。

“左右混队,一盾一弓,结阵而行,挡下一波箭羽后就给我射回去!让他们知晓什么叫官府的军队!”

狼溪村外,烟尘漫天,隆隆震音毫无遮掩的传入了匪寇们耳中。

然而,出乎预料的是,那些奔袭而来的县衙人马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他们看不到村民,只看得到‘县令’,杀再多的人又如何?关他们屁事,死的又不是世家大族的人。

“全军听令!狼溪村上下皆壮烈,为县衙大军拖延时间、拼死抵抗匪寇,不幸全村皆亡,为饿狼寨匪寇所屠戮,以我县令之名为村内所有人铸庙立碑,日夜香火供奉!

现在,所有人全力进攻,为狼溪村上上下下三百余人口报仇雪恨!斩一匪徒,赏百钱;杀一教头,赏银十两、屋舍一栋;杀寨主者,赏银百两,提拔县吏!”

见到这一幕,寨主蒋无功与图红颜也不由微微蹙眉,低估了这位县令的果断,终归还是要正面厮杀一场。

“尔等贼子,负隅顽抗,屠戮百姓,当诛!”

当即便有匪寇狞笑着将一位位村民自屋舍中拽出,一把长刀就架在了他们的脖子上,跟着,寨主蒋无功便登上村头,遥遥长啸“你们听好了,只要县衙之人前进一步,我便屠一村民!”

原本的大寨主蒋无功更是一声大喝“放箭!”

嗤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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