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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懂啥父慈子孝

你们府君观的就没个老实人

赵福康愣住了,信以为真,气呼呼地跺跺脚,转身跑出去。

任静夜当即被吓唬住,他连忙说不用颜顷开方子:“就是肚子疼了半个晚上,已经找过大夫,开过方子了。”

“方子呢?”颜顷顺着任静夜的话说,“我帮你看看方子,有没有要改的。”

边上,兖国公主赵福康忙手乱脚地盛了半碗粥。她刚把碗搁在任静夜面前,就插话关心道:“少爷病了么?我怎么没瞧见家里在熬药呢?”

任静夜随便搪了一句话给她,免得颜顷借题发挥:“他们专门等着你去厨房熬药呢。他们真爱欺负你!”

任静夜皮笑肉不笑:“你说笑了,我是男儿身,怎么怀孕?”

“其实御前带刀护卫展昭是我娘。”颜顷向任静夜举例说明,“我爹是陷空岛五爷白玉堂。我是我娘怀胎九月生的。”

任静夜脸都黑了,暗想自己一个大男人怀孕,果然不是自己的问题,是这个姓颜……姓白的问题。

任静夜深呼吸道:“我还是不能信这种事。”

“我可以请我爹娘作证。”颜顷天真地说道。

任静夜现在怕死了颜顷的“一派天真”。他头皮发麻道:“不必,真的不必。我信你吧。我昨天肚子疼,看来跟这个孩子脱离不开关系。这孩子没良心,不孝顺我。”

颜顷总觉得自己又被任静夜骂了一句。他硬着头皮道:“我也是这般推测的。给你诊脉的大夫怎么说?”

“他?他连我怀孕都没诊断出来,还当我是胃酸脾虚呢。让我照旧吃你开的方子。”任静夜没好气道。

颜顷脸上一窘。这一句他听的一清二楚,任静夜就是在骂他当初错诊的庸医行径呢。

任静夜阴阳怪气地骂了颜顷一通,把人骂得尴尬起来,他自己反而坦荡了。他大大咧咧地喝粥吃点心。他现在开始时不时呕吐了,可得吃饱肚子,不然发作起来胃里没东西,忒难受。

任静夜飞快地喂饱自己。他放下碗,拭嘴擦手后,起身看着颜顷道:“我问你,这个孩子是留着还是流了?先说好,不管是留是流我都没意见。但是我怕疼,不管是留是流,你都不能让我吃苦受疼。”

小贤王真是坦荡,直接给颜顷出了一道超级大难题。

颜顷烦恼地想道:且不说流,一碗药下去肯定疼得这位娇贵王爷一辈子恨死我。我肯定不选这个。就说留,五个半月后,依旧少不了任静夜疼一场。不管哪一个,都免不了叫他肚子上挨一刀,把那个胚子、婴儿取出来。

颜顷一阵唏嘘,不可避免地想起展昭当年怀着自己时的辛苦。四伯蒋平就跟他说过,他是黑妖狐(江湖绰号)智化,也就是那位醉酒被人打断腿的艾虎的师父,亲自操刀,剖开展昭的肚子,将他抱出来的。

“那份凶险,当真是从鬼门关上走一遭!我虽然不曾亲眼看到,光是听了过程都是头皮发麻,浑身发怵。”蒋平说着这段,都要止不住后怕。因此。蒋平虽然不知道当年智化抱出来的孩子,就是颜顷,依旧千万叮嘱颜顷要对展昭孝顺,不能做一星半点让展昭伤心的事。

颜顷不知道三师兄有没有告诉他的东家,男人要怎么样产子。但是以他对辛追月的了解,辛追月是极可能为了他这个师弟的利益,哄了赵明玉的。

但是这是不公平的。

不管辛追月有没有哄着赵明玉,颜顷都决定借着这个机会,将实情告诉任静夜,让他自己做选择。

颜顷告诉任静夜,不管是留着生,还是一碗药去了这个孩子,任静夜现在这个月份,都免不了肚子上来一刀。差别就是五个半月后创口大一些,现在拿掉孩子创口小得多。但是不管哪样,对任静夜而言都是十分的危险:“前者比后者更危险。”

任静夜笑得比哭还难看。他“称赞”了颜顷一句:“你真实诚。”TAT狗日的辛追月的确没告诉他这个。但是小贤王哪儿猜不到自己一个男人,要生下这个孩子,肚子上肯定要划一刀?

任静夜苦着脸说道:“我不要你选了。我怕死,我选把他生下来,多活一天是一天。从今以后,你要好好伺候我。你还要把接生你的稳婆给我请过来,‘她’有经验……我要是死了,你一定要稳婆把这个孩子从我肚子里刨出来,说不定他能活呢?我的房子、珠宝、银钞一定要有人继承的,不然得还给朱员外这门亲戚。”

任静夜啰里啰嗦说了一堆,颜顷只能在旁边一句一句地应他。颜顷想着,接生自己的是黑妖狐智化,刚好智化的徒弟艾虎不日就要来开封府治疗腿病,自己刚刚好问问这位老前辈的落脚处。

颜顷对任静夜说道:“你放心吧,以后我一定好好伺候你。”

任静夜嗯哼一声,心里想着我信你个鬼,你们府君观的就没个老实人,专会哄人。

任静夜心里不以为然,嘴上继续提要求:“我一个大男人,怀孕这种事说出去不好听,要被人当怪物看的。你得替我保密。就是你爹你娘都不能说。”

颜顷不大同意:“现在可以瞒一瞒,以后你肚子大了,怎么办?别人总会看出来的。”

“大又能大到哪儿去?”任静夜低头,看了看肚子和腰身:“能有任员外的肚子大吗?”

颜顷一言难尽。他回忆了下人员外的形状,很诚实地摇了摇头:“应该是没有。”他母亲展昭说过,怀着他的时候,肚子前面七个月都不怎么见大,到了临盆的那个月里,才吹皮囊一样鼓起来。

展昭曾向颜顷坦言,要不是这样,他这个母体可能真熬不过去怀孕的那番日子。为此,展昭还真心实意地夸了夸,颜顷没出生就很乖巧,体贴他这个母亲。

但是颜顷依旧不大相信,任静夜能瞒过自己一双父母两对利眼。

颜顷从任家出来,扭头就看到白玉堂正往他们家大门进去。白玉堂看到颜顷,立刻站定,挑了挑眉:“你一大早上,就到隔壁邻居家窜门?”什么猫腻儿藏着呢?

颜顷避而不答,反而问白玉堂怎么这么早回来了。他以为白玉堂和展昭要好好腻一段时间呢。

白玉堂哪里听不出颜顷话里头的意思呢?白五爷白了儿子一眼:谁要在赵爵那老狗的儿子,隔壁房间里腻歪?

白玉堂说道:“我一早去见了你大伯和四伯。四哥叫我无论如何,要去包大人那里述职,结了二十二年前的差事。”

不过颜顷想到小贤王赵明玉是太祖一脉的后人,任静夜对太宗父子颇有些微词,也能理解。

如今,民间渐渐有了“烛影斧声”的谣言,暗指是太宗害了太祖,抢夺了太祖一脉的皇位。难保小贤王没听说过这说法。

颜顷松开任静夜的手腕,轻轻地咳嗽了一声。

任静夜连忙缩回手,瞪了颜顷一眼。

小贤王其实不大在乎颜顷怎么留下来的。只要这个人没走就成,省了他一番搬家功夫。

颜顷不跟任静夜瞎扯淡,直接问他道:“我看你气色不太好,是身上出了毛病吗?要不让我给你把把脉,出个方子?”

颜顷脸上羞赧,咳嗽了三五声。直到引来任静夜警惕古怪的视线,颜顷立即跟他摊牌道:“其实我一直瞒着你一件事,不敢跟你说。”

任静夜脸上一僵。仿佛猜出颜顷要说什么,任静夜连忙劝阻颜顷说下去:“瞒着就瞒着吧。你是一个好人,我相信你肯定是为了我好才瞒着我。有你这份心意我就心满意足了,不在乎那些。你不用为难说出来,要影响我们的哥们情谊的。”

“以前瞒着你,确实是为你好。现在不能再瞒着你了,否则是害了你。”颜顷不顾任静夜的阻拦,执意说道,“其实,那个被任宝玉‘强’了的男人,就是我。”

任静夜目光闪了闪,意味深长:“先帝上面也有两个哥哥,最后不还是先帝继承了太宗家业吗?”

颜顷没应任静夜这话。任静夜说的是太宗长子、次子先疯后死,皇位落到先帝宋真宗这件皇家事。这比任静夜第一句话更寒碜人,叫颜顷晦气。

颜顷把昨天晚上就编好的谎话拿出来,哄任静夜道:“我本来就要走了,又接到师父的灵鸽传书,让我别回去了,继续在开封府历练。”

任静夜正高兴地看赵福康被气走,左手手腕已经被颜顷一把抓过去,按在了脉门上。

任静夜浑身变得僵硬。他没有挣扎,更没有和颜顷闹起来,而是安静地让颜顷把脉。

颜顷诊了半天,终于分清楚了胃酸脾弱和男身孕子的差别,今天涨了一点知识。

任静夜深吸一口气,毫不犹豫地推卸责任:“你也说了,强了你的是任宝玉,不干我的事。我跟你一样是受害人。你不能找我负责!”

颜顷歪头,说道:“我没有怪你呢。只是我刚刚摸你的脉象,发现你怀孕了。算算时间,这个孩子正是我的。”

任静夜怎么敢让他看方子呢?那都是辛追月连夜开的保胎药!

他欢欢喜喜地拿话戳颜顷的心肝脾肺肾:“肯定是你观里的师兄师弟近水楼台,哄了你师父,把你的好处抢走了。”

颜顷知道这个人肯定猜到自己在编瞎话骗他,所以说这个话来酸自己。颜顷摇摇头:“我下面没有师弟。原本府君观的产业就是轮不到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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