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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亲自嫁给龙傲天

第 90 章 小情侣日常

林月乔以为自己戳了她的痛处,便主动圆场:“娘,别多想,我只是好奇你怎么想法全变了,从前的事,我早忘光了。”

“孙家也一样,你姥姥如今靠你舅舅供养着,她若是瞧见你婚宴的排场……”孙婷深吸一口气,无奈道:“肯定会想要你往后好好关照你舅舅家里。就算是我自己,若是能躲去娘家,这些家财,迟早也是你舅舅的。”

林月乔惊讶地注视母亲,“您从前也提醒过我,要跟舅舅家处好关系,现在您不想要照顾舅舅了吗?”

林月乔看着母亲:“从前我每次抱怨几句,娘说不过我的时候,就要搬出生我养我的恩情来压我,怎么现在倒成了我不欠谁的恩情了?”

孙婷皱了下眉,没有回答,低下头,沉默许久。

“我永远不会厌弃你。”林月乔蹙眉认真看着她:“娘,我现在已经有能力护你周全,哪怕你身无分文,我也能养你一辈子。”

孙婷突然捂住脸,声嘶哽咽起来。

“娘?你究竟在担心什么?”林月乔追问。

孙婷摇摇头,许久才缓过劲来,含泪看向女儿,哑声哽咽:“娘只是突然明白,你小时候为什么那么爱折腾了,可是当年娘就从来没对你说过这样的话,从来没想过你心里的苦!你这些年受了多少罪啊……为什么……还要以德报怨?”

林月乔咬住下唇,与娘亲对视许久,轻声开口:“因为我知道,您不是不爱我,只是一直想用您自己的经验让我过得好,您自己也是这么被养大的,只是我和您的性格截然不同。

我从前很想要所有人给我爱,即便短暂拥有了,也总是患得患失。现在我才知道,只有自给自足后,爱才能成为一种安宁的快乐。而我现在做到了,我爱我自己,为什么不接受多一个人来爱我呢?哪怕您爱我的方式不符合我的期许。”

孙婷一把抱住女儿,闭着眼睛,拍哄晃悠,仿佛又回到了刚生下她的时候。

她像哼唱小曲儿哄女儿睡觉一样,小声喃喃:“阿乔,娘要把林家所有积蓄,都给你当嫁妆。”

林月乔立即直起身:“娘,我现在自己做生意,已经挣了许多钱了,家里的积蓄,您留着自己享用。”

孙婷看着她:“娘真的想为你做点什么,收下吧,就当是本钱,跟你合伙做生意,亏了算我的。”

林月乔沉默了片刻,抬头得意地坏笑:“合伙做生意?那娘可算找对人了。”

月末这天后晌,云谷学宫校场外的庭院里。

周洛瑶仰头对着天,装作心痛万分的样子,沉痛地调侃:“半个多月没来看

我们一眼,亏我们还担心你安危,去你家蹲了好几天没见着人……”

“原来你直接住进楚湛家里了!”赵望舒举着手里的请柬,拷问林月乔:“几个月前还跟我们说什么你跟楚湛不是很熟,只是邻居小哥哥,上个月还只是叫他来学宫帮你搬东西,今儿你就直接给我们发婚宴请柬?你这张小嘴可真是半点不透风啊!我们到底算不算好姐妹!”

林月乔坏笑:“事情其实很复杂,我和楚湛本来就是指腹为婚,因为三年前吵架怄气闹掰了,我本以为没指望再续前缘了,哪里还好意思跟你们提小时候的事呢?也是沐霖大典之后,我跟楚湛才重新来往,真没故意藏着骗你们。”

“指腹为婚。”赵望舒悲痛闭眼:“当初沐霖大典决战圈的时候,他顺口调侃什么‘乔乔公主’,我就该发现端倪了!”

陆文知一派淡定地分析:“何止是称呼?楚湛拿我们当诱饵使之前,还先把阿乔抱去安全的地方藏起来。我当时就看出那句‘乔乔公主’不止是嘴上叫一叫,还心想,这小子可能对乔乔有一点意思,只是他自己没察觉,到头来,他对阿乔是满心都是意思,硬藏着,只时不时不小心露出一点。”

被他这么一点拨,周洛瑶和赵望舒回味了一下,顿时激动得抱在一起,兴奋地尖叫起来。

“我鸡皮疙瘩都立起来了!”周洛瑶满脸期待看着林月乔:“回想起来,全都说得通了,怪不得山巅决战那次,楚湛灵力被封印了都拼命护着你,他好喜欢你啊!”

赵望舒凑过脸来:“阿乔,你给我们讲讲你俩蜜里调油的相处,讲上三天三夜,我们就原谅你瞒着我们闷声发大财。”

林月乔笑起来:“讲什么?你们好奇可以自己看嘛。楚湛现在在玄天学宫发请柬呢,过会儿应该会来找我,我俩平日里也没什么特别的,其实楚湛的心思比一般人还钝一些,可能没你们想得那么甜蜜。”

“阿乔。”赵望舒眯起眼质问:“那个男人是楚湛,沐霖大典的魁首,玄天学宫第一剑修,哪怕无视这一切荣耀,光是对着楚湛那张脸,你还不够甜蜜吗?”

林月乔乐不可支:“他那张脸,我其实早已经看习惯了,也没有特别开心。”

陆文知神色认真地说:“你俩别光想着阿乔占了多大便宜啊,我们也是成日跟阿乔待在一起,已经看她看习惯了,其他师兄弟私下里,那可都是把阿乔当仙女下凡的啊,楚湛短短几个月拿下阿乔,那才叫闷声发大财呢。”

赵望舒挑眉:“我们当然知道,表示艳羡就是一种极大的认可,你不懂!”

周洛瑶不再开玩笑,正色看向林月乔:“阿乔,你可是救下我们和大半个学宫弟子的大英雄,说真的,要让我认真想的话,除了楚湛,我见过的人里头,再想不出配得上你的了。玩笑归玩笑,你可别太宠着楚师兄,我可是见识过那小子的嘴有多损,以后,他要是敢欺负你……我们就在背后说他坏话!”

林月乔乐不可支:“以我们的交情,好歹当面帮我出头吧?”

陆文

知笑道:“当面的话我们只敢跟楚师兄讲道理。”

林月乔笑了半天,才直起身晃了晃手里的请柬:“好了好了,我还有一堆请柬要发呢,这次婚宴,我不能请我家亲戚,得多找点朋友给我撑场面,我熟悉的人其实也不多,怪不好意思的,你们陪我一起发吧。”

玄天学宫东校场。

傅简逸一脸懵圈,双手接过楚湛递来的一摞请柬,迷茫地询问:“这是要我帮你搬去哪里?”

楚湛面无表情地回答:“不用,是送给你的,这是我跟乔乔婚宴的请柬。”

傅简逸前两日已经听楚湛说过他挽回未婚妻的经过,此刻对他俩成婚,也算是有心理准备。

但他还是困惑地看着怀里半尺高的请柬,轻声质疑:“这堆请柬全都是给我的?我的名字似乎没有这么长吧?”

楚湛神色淡定:“多余的,你可以分发给你的好友,让他们一起来。”

傅简逸睁圆了眼睛:“我?你是让我随心所欲地带朋友参加你的婚礼?你这也太够意思了!不拿兄弟当外人啊,要不你先写个绝对不会揍我的保证书,我把我一家子亲戚,都带去蹭饭?”

楚湛扬着下巴,气势汹汹垂眸注视他,沉声道:“我不是在开玩笑,傅师兄,这婚宴是我姥爷和姥姥举办的,他们对我跟学宫里师兄弟们的相处,有一些不切实际的猜想,这两百份请柬就是他们给我的,跟给乔乔的一样多。”

傅简逸一抿嘴,努力憋住笑,怜爱地注视着这个孤僻的天才剑修,温声开口:“楚师弟,虽然我很荣幸作为唯一收到你婚礼请柬的人,但这种事,我觉得你还是跟你长辈实话实说你没有朋友,如果硬是打肿脸充胖子,到时候一桌一桌敬酒的时候,你怕是叫不出宾客的名字。”

楚湛目光一凛,警觉地询问:“每一桌都要敬酒?是他们来给我敬酒还是我给他们敬酒?”

傅简逸遗憾地摇头:“彼此都要敬酒,而且受邀的宾客多半不会自报家门,我确实可以帮你召来两百个宾客,但你得准备好来回共计四百次叫不出对方名字的尴尬。”

楚湛呼吸颤抖,半晌才蹙眉轻声询问:“我可以装醉么?我这几天一直在练,现在已经装得很像了。”

傅简逸遗憾地摇摇头:“喝醉的新郎,也会被兄弟们架着胳膊,挨桌敬酒,并不能免除仪式,事后,你在宾客心里会从‘那个不懂礼仪不打招呼的新郎’,变成‘那个不懂礼仪还酒量小得可怜的新郎’。”

楚湛倒吸一口冷气,低头思忖许久,抬眼悲痛地看向傅简逸,沉声宣布:“既如此,从今日起,你就不要吃东西了,一直饿到我婚宴那晚——乔乔那个厅必定高朋满座,而我这个厅全靠你一个人,共计三十桌酒菜,请师兄尽力而为。”

傅简逸憋着杀气微笑点头:“楚师弟就不担心,这大喜的日子撑死你唯一的朋友?”

楚湛警觉道:“不一定全得吃完,师兄可以散宴后打包带走,千万不能在宴会上倒下吓到乔乔。”

傅简逸继续微笑点头:“楚师弟如此关心我的安危,我真是太感动了。”

楚湛想了想,认真地回应:“你我肝胆相照,此等小事,何足挂齿?”

傅简逸嘶了声:“这句场面话,你跟谁学的?”

楚湛坦白:“前几日我在酒肆里听说书人念的。”

傅简逸点点头:“有进步,这话学得就相当应景,只是眼下是你求我帮忙,这词儿由我来说,更合适,毕竟即将被撑死的人是我。”

楚湛提醒:“你说不说,我都心领了,只要你记住,肝胆相照的兄弟,绝不能临阵脱逃,话本里兄弟反目的后果,师兄知道的吧?”

傅简逸深吸一口气:“与其让我一个人帮你镇两百人的场,我觉得呢,不如师弟现在就随我在校场内逛几圈,花点力气,把咱同门的名字都给记全了?”

“不!”楚湛惊骇地退后一步。

傅简逸脸皱成一团:“你究竟在怕什么?多几个朋友,又不会吃了你!”

楚湛蹙眉解释:“你一旦知道一个人的名字,每次见到他,就得跟他打招呼,两百个人,他们可能随时随地都会过来问你在干什么、你昨天干了什么、你明天要干什么。”

“所以呢?”傅简逸没觉得哪里有难题:“你私下里有什么不能外传的惊天秘谋?”

“没有!”楚湛怒不可遏:“就是因为没有,傅师兄,我们认识这么久,你还没发现么?我的人生大部分时间,不是在修炼,就是在发呆,我不明白这究竟有什么可问的。”

傅简逸错愕地看着他:“那就算他们问了,也不是什么麻烦事啊,你坦白说,你在修习体术或是修炼心法,随意闲谈几句,也浪费不了多少时间。”

“就是因为没办法随意。”楚湛蹙眉痛苦地解释:“那些人总有些莫名其妙的猜测,我哪怕一句话不说,他们也会问我在想什么。我从前回答过这些问题,有一次我说‘我在想中午的排骨,糖好像放多了’,他们就会忽然夸张地尖叫说什么‘我以为天才修士会终日苦思悟道,你居然告诉我你在记排骨的仇’。不久之后,你就会听见他们跟一群人,把这件事当笑话讲!”

傅简逸惊呆了,他还真没想过这位天赋异禀的第一剑修会有这样的困扰——

所有人都对楚湛有着不切实际的崇拜,但真正相处没多久就会发现,楚湛这小子,其实有点幼稚……

或者说,楚湛这个人很纯粹,极高的智力和悟性,并没有让他显得高深莫测。

相反,对自己与对他人的绝对坦诚,让楚湛显得有点不通人情世故的孩子气。

起初傅简逸也有点幻灭,但相处几个月之后,他才意识到,世上真的存在这样一种人——他可以既强悍危险,又同时单纯可爱。

“他们或许没觉得这是笑话,”傅简逸严肃地安慰楚湛:“他们只是觉得你性格很有趣。”

“是么?”楚湛眯起眼质问:“那你猜为什么很多人背后说我是傻子?你们究竟想要听我给出什么样的回

答?我难道就不能剑术精湛的同时不希望排骨放太多糖么?究竟哪个字让你们觉得我傻气?”

傅简逸急忙屏住呼吸忍住笑,片刻后回答:“这不是傻气,他们把出乎意料的事情,当成不合常理,楚师弟,其实你比别人想象中更值得钦佩,我很荣幸成为第一个收到你请柬的兄弟。”

傍晚散学。

下山的路上,林月乔滔滔不绝地说起每一个人收到她请柬的反应。

“笑死我了!”她缓了口气继续说:“还有善德堂的黄师兄,他得知这是婚宴请柬,额角青筋都鼓起来了,那阵势,我以为他要撕了我的请柬然后冲去玄天学宫揍你呢,结果他打开一看,立即就蔫了,说‘如果是那个男人的话,在下心服口服’,哈哈哈哈……”

楚湛警觉:“黄师兄?黄尹山?”

“哇!”林月乔惊讶:“你怎么认识他?”

楚湛哼笑一声,记仇道:“那个剑谱,你上个月晚上跟我一起看的剑谱,一招一式旁边都写满了注解,末页上还写着‘黄尹山注解’。”

林月乔歪头:“那剑谱就是黄师兄借给我的呀,当然是他注解的,你怎么会这么在意这件事?”

楚湛垂眸盯着她:“因为他大名后面还跟着一句‘师妹有任何疑惑皆可当面与我探讨’。”

“哦?”林月乔忍住笑:“我怎么没看见?”

楚湛怒不可遏:“因为我一直用拇指挡着那句话。”

“哈哈哈哈哈!”林月乔憋不住了:“怪不得讲完后,你再三让我第一天立即把剑谱还给黄师兄,哥哥现在也太心机深沉了!”

“还远远不够,”楚湛谦逊道:“一个心服口服的人,收到请柬的时候会冒青筋么?哼,给他敬酒的时候,我要不小心把酒坛子扣他脑门上。”

“那样哥哥不会太心机外露吗?不够深沉了呀。”林月乔笑道:“对了,你那边的请柬全发完了吗?”

“没有。”楚湛侧头期待地看她:“怎么?乔乔的请柬不够用?哥哥可以让一些给你。”

林月乔好奇:“你那里还剩几张?”

楚湛:“一百九十九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林月乔笑得不行:“哥哥一整天就发出去一张?你就不能给玄天学宫的长老们也一人发一张吗?”

“长老们已经收到了我姥爷和姥姥的请帖。”楚湛说:“要不我把我的请柬全都给你,你可以请整个云谷学宫赴宴。”

“哥哥就别指望我帮你拉人了。”林月乔抱怨:“其实我那两百份也没发完,又不能请亲戚,去哪里找那么多认识的人啊?我已经连叫不出名字的都请了。”

楚湛惊喜:“叫不出名字的也可以请?那我把请柬随便发给学宫里的人也行么?”

“你发的时候,可以问一下人家的名字嘛。”林月乔想起什么,赶忙提醒:“但是你别邀请那个王沧廉,他也在玄天学宫,我见过他。”

楚湛问:“王沧廉是谁?”

林月乔惊愕:“他你都记不得了!”

楚湛警觉猜测:他是我们的仇人。?”

林月乔眯眼拷问:“什么仇?”

楚湛避重就轻:“我绝不会邀请他。”

林月乔难以置信:“你真不记得了!”

楚湛羞涩地抿嘴对她笑了笑。

林月乔怒不可遏:“他就是当年用一把短剑跟你换狮子吊坠的那个师兄!哥哥居然连这个都忘了!”

楚湛严肃地点头:“这个混蛋。”

林月乔嗓音冰冷:“楚湛,你不会连狮子吊坠的事,都忘了吧?”

由于紧张,楚湛脑子有点停摆,心跳不断加速。

林月乔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冷静地提醒:“就是三年前你在舞狮大会上,抢的那个木质黄球,球里有个狮子吊坠,王沧廉用一把短剑跟你换去送给孙蔚茹了,记起来了吗?”

“啊!”楚湛眼睛一亮:“我知道,那个不算是短剑,其实是一把异形匕首,刀刃是弯曲的。”

“我才不在乎那是一把什么武器!”林月乔质问:“为什么我一提孙蔚茹,你就想起来了?哥哥记不得王沧廉,但记得孙师姐?”

楚湛蹙眉辩解:“那个男修跟我交易的时候,没告诉我他叫王沧廉,我今天第一次知道他的名字。”

林月乔眯起眼,踮起脚尖逼视楚湛:“可是哥哥非常记得孙蔚茹?”

“我当然记得她。”楚湛神色困惑:“有一段时间你天天问我‘孙师姐的新发簪是不是很好看’,还说什么材质如何如何,我不懂这些,乔乔,你突然天天跟我谈论这些事,我当时恶补了好多发簪工艺相关的古籍,每次孙蔚茹换发簪,我都得回家查阅十几本书。”

林月乔倒抽一口凉气:“所以你当时每次谈起她的发簪,就对答如流?”

楚湛自信点头:“我连盗墓禁书里辰兴时期出土的发饰,都背下来了。”

林月乔快要窒息了:“我当时就是故意想试探你有没有每天注意孙蔚茹!你这么细致入微对答如流,是想气死我吗!”

楚湛懵了,低头看着林月乔,许久,沉声回答:“我以为你想要我仔细观察学习她的首饰搭配。”

林月乔悲痛闭眼:“罢了,都过去了。”

楚湛依旧不解:“你为什么要试探这个?”

林月乔咬牙切齿:“因为那段时间,孙蔚茹一直让你邀请她一起参加双人试炼!”

楚湛眸光转了转,仔细回忆片刻,笃定地反驳:“从来没有过,你听谁说的?”

“是我亲眼看见的!我的好哥哥!”林月乔怒道:“她一直在暗示你,只是你当时没听懂,她冲你眨眼眨得都快抽筋了,你没看见吗?”

楚湛摇头,低声解释:“我当时在认真观察她的发簪,怕你一会儿会考我。”

林月乔生无可恋:“哥哥,你可不可以实话告诉我,你知不知道我们三年前那次吵架,原因究竟是什么?”

楚湛神色一惊,紧张地沉默了一会儿,小声回答:“当然知道,我把你的队友打败了,害得你跟他一起出局,排名垫底。”

一阵沉默。

“整整三年……”林月乔绝望闭眼:“你甚至没想明白我究竟为什么生气。”

楚湛虚心求教:“难道不是么?”

“当然不是。”林月乔举起双手奋力抗议:“谁会在乎一次学宫考校的排名?我压根从来、从来、从来都不在乎!都是为了让你在我面前摆‘最厉害的哥哥’的排面,我才每次假装欣喜若狂!明白吗?楚湛,实力排名这件事,从小到大都只有你一个人在意!”

楚湛的认知被震碎了,惊愕地颤声问:“那你为什么每次考校,都表现得比我还在意?”

林月乔挑眼盯着他:“因为我在意的是——你!!!!楚湛!你总是怕别人开玩笑时叫你小傻子,总是想在我面前证明你不傻,证明你很厉害,而你最厉害的就是修行天赋,如果我告诉你我根本不在乎你修为强弱,我怕你会和我一样患得患失自卑无措!我不想你难过!”

楚湛一双狭长的瑞凤眼惊愕地睁圆了。!

“为什么?”林月乔十分惊讶,姥姥待她和母亲还是很好的。

孙婷垂眸想了想,低声解释:“这半个月群狼环伺的日子,算是叫娘彻底想明白了——林家和孙家,说到底都是男人的归宿,娘和娘的那些长辈,只要是女人,就必须给爷们派上用场,才有资格依附爷们过好日子,他们自己倒可以是个废物。”

“不!不是的……”孙婷看着女儿,痛苦地开口:“我只是突然想起你五岁的时候,跟我说的一句话

——当时娘正忙里忙外给你弟弟筹备生日宴,你一直跟在我腿边到处跑,不停地让我看这个看那个,我怕我不小心踢到你,说了几次让你自己去院子里玩,你当时跟我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姜宗主打算给她和楚湛办两场婚宴,一次在老家,一次去凤川。

孙婷抬眼看向女儿,“娘围着那群废物忙前忙后大半辈子,脚底的根还是扎不进他们的领地,废物倒了,还有废物的叔叔伯伯继承领地。”

林月乔刹那间鼻子一酸,眼眶发热,低下头,咽下心酸,哑声回答:“不记得了。”

孙婷摇摇头:“你记得,娘知道你记得,你说你感觉你好像跟这个家无关,你不停地叫我娘,只是想确定我还能看见你。”

林月乔脸上的表情消失了,她平静地注视着孙婷。

林月乔惊讶:“姥姥也不请来吗?”

孙婷坚定摇头:“不请,老家的这场婚宴,你只邀请你那些学宫里的朋友就是了,不用考虑亲戚。”

林月乔晚上去别院,找孙婷说了成婚的事——

“哪里就能忘了呢?”孙婷抬起眼,眼眶通红,颤声开口:“娘从前一直觉得,给你吃最好的,穿最好的,已经是把你捧上天了,总想不明白你成天究竟在跟谁怄气,直到这几日,娘自己住在楚府里……”

她抬起手,迅速擦掉眼泪,无地自容地低下头,愧疚地看一眼女儿,局促地再次低头,抹着自己袖口,低声哽咽:“这府上吃穿都有管家用心打理,太讲究了,想来就算是皇宫里,也只能这么享受了。你和楚家姜家人每日一同用膳,谈笑风生,娘每回听侍从说起你们闲聊的趣事,心里都很羡慕,可也有些说不上的难受。”

林月乔惊讶道:“您是想让我引荐您……”

孙婷愧疚地看着她:“娘寄人篱下才这几日,就一下子明白你当时的感觉了,跟我年幼时不同,我从小就懂得讨好父亲兄弟,可你不一样,你从来不乐意依附旁人活下去,所以才那么要强,总想在娘面前显摆你比你弟弟强,可娘从前根本不在乎你有没有能耐,只想着要你嫁得好便够了。

如今,我带着数千两身家,也不愁吃穿,但楚家姜家不稀罕这点钱财,娘就感觉自己是个累赘,若是他们厌烦了我,失去这个庇护所,我就得被林家族人活撕了,所以娘很担心自己被厌弃,可这不就是你从小到大过的日子么……”

孙婷摇头,抓住女儿的左手,认真地告诉她:“如今这世道,凡人被那些狗屁族规传统牵制着,吸的都是女人的血。阿乔,你没欠过任何人的恩情,也用不着接济谁,你只干干净净地踏入仙门,铁了心,一眼都别回头看。”

“我不打算邀请林家这边的亲戚。”林月乔问母亲:“娘,您那边打算邀请哪些亲戚?”

孙婷淡然摇头:“我们不用告知林家孙家的人,请帖全都不用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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