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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遁后波本为我发疯

第十章

那时,乌丸春苏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玩笑:“老师,您说什么呢,这种事怎么可能随便就换人了。”

原来这才是他真实的样子吗……

和波本、安室透完全不同的感觉,有一种截然不同的帅气,但却令她感到十分陌生。

乌丸春苏不禁回想起贝尔摩德曾经和她说过的话。

在她第一次偷偷将少女心事分享给最亲近的老师时,有着无数异性经验的贝尔摩德很认真地对她说:“小春苏,换个人喜欢吧。”

从来不会思考供养自己存活的东西是什么,也不会忧虑自己的未来。

或许,比起恋爱关系,现在的他们好像更适合被称为豢养关系。

意识到这个事实,乌丸春苏将目光从对面的男人身上收回来,专注地回答着风见裕也的问题。

虽说是公安大厦最顶层、最严密的审讯室,但他们的交流似乎只是简单地走个过场。

无非只是问些姓名工作之类的小事。

她逐一回答,风见裕也按部就班地做好笔录。

“请问找我来这里的意义是什么呢?”乌丸春苏问他。

风见裕也答道:“这个不方便透露。”

乌丸春苏又问:“那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

风见裕也:“目前还没有准确时间,需要您在公安这里停留一段时间,如果上面有了新的消息,我会通知您。”

公事公办的口吻,不容拒绝的语气。

风见裕也带着她做完笔录,就离开了审讯室。

现在,不算大也不算小的封闭空间里,只剩下两个人了。

乌丸春苏皱了皱眉,目光再次落在有着金色发丝和深色皮肤的男人身上。

静谧的气息在空气中蔓延开来,没有人愿意主动打破这份寂静。

她慢腾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绕过审讯室的桌子,走到男人的面前。

对方这种严肃又正派的样子对乌丸春苏来说很陌生,但是不可否认,在她的审美里,他现在的样子依然很好看。

乌丸春苏今天依然穿了平底鞋,离他比较近的时候,想要直视他的眼睛,迫于身高差的关系,只能将脖子抬起一个不算小的弧度。

“降谷君,”她学着那些公安的说法,这样称呼他,“这才是你的真名字吗?”

小鹿一样湿漉漉的黑色眼眸盯着他,有一种脆弱的忧伤感。

降谷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对她说:“如果你不喜欢,也可以像以前那样叫我。”

乌丸春苏一怔,突然觉得“透君”这个熟悉的称呼好像一下子就变得陌生了。

而且,再也回不来了。

她好像永恒性地失去了十九年来最重要的东西。

不一样了,哪怕是同一个人,同一种DNA构成的躯体,面前这个男人都不再是安室透了。

他有一双正义感过分强烈的眼睛,永远抚不平的眉峰好像隐藏着无数重要的任务。

就像未经温室玻璃窗过滤的阳光,直接照射在艳红娇/嫩的花瓣上,让完全适应不了这份灼热的玫瑰花凋谢枯萎。

“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乌丸春苏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一些,但是话刚出口,她就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微微发抖。

她知道,自己应该在惧怕着对方给出的答案。

“五年前,为什么在我和雪莉之间,选择了我?”

安室透的身份是假的,但安室透却没有对乌丸春苏说过一句假话。

只要她问,他从无隐瞒。

这一次,也是一样。

他说:“因为我需要朗姆和贝尔摩德的情报。”

乌丸春苏似乎早就对这个答案有所预料,但当她听到对方真的这样说时,不免还是觉得心脏一震。

她突然感觉脑子里仿佛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一样,眼前微微发黑,头重脚轻,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降谷零拉住她的胳膊,才让她稳住重心。

“没关系……”乌丸春苏不着痕迹地推开男人的手,然后往后退了两步,淡淡地说,“中午忘记吃饭了,有一点低血糖而已。”

实际上,她今天连早饭都没吃。

因为惦记着和雪莉的见面,而硬盘里的东西也是通宵好几天才整理出来的。

如果是以前,她会下意识地寻求对方的帮助,但现在她已经不想再这样做了。

现在,她的第一反应是将他支开。

“我想要热可可,”她小声说,“要带两只天鹅拉花的那种。”

热可可的温度比普通咖啡的温度更高,对奶泡的破坏力也更强,这种高难度的拉花技巧,整个米花町除了波罗咖啡厅,也没有其他人做得出来。

她目送男人离开审讯室,紧绷的心脏终于舒缓了一些。

但还是觉得很难过。

低血糖带来的作用,让乌丸春苏慢慢地放任自己失去意识,倒了下去。

……

她似乎睡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久到她以为自己好像已经快要忘记那种心痛的感觉了。

黑曜石一样的双眸缓缓睁开,模糊的视线慢慢对焦。

“醒了!乌丸小姐!”坐在病床旁边的风见裕也有些激动,跑出去叫医生了。

乌丸春苏想抬手拦住他,告诉对方自己没事,却不料根本抬不起手。

视线下移,就看到苍白的手背上扎着输液针/头,冰冷的液体缓缓流入血管。

视线上移,床头前挂着的两个透明袋上分别写着“生理盐水”和“葡萄糖”的字样。

乌丸春苏慢慢地靠着床坐起来,想翻手机看看时间,翻了一会儿没翻到,才想起来自己的通讯设备早就被公安的人没收了。

幸好床头柜上立着电子日历,让乌丸春苏知道她躺了整整两天。

难怪感觉浑身没力气,只靠着葡萄糖输液活过这几天,确实是很难有什么力气。

没力气又没食欲,饿了好几天,她天生怕冷,冰凉的输液让她浑身发凉。

稍微恢复一些,乌丸春苏毫不犹豫地把输液针从手背上拔了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葡萄糖输液滴答滴答地掉落在病房的大理石地砖上。

不一会儿,医生就来了,而那个间接性让她在医院里躺了五天的男人也跟着医生进入了病房。

他没有穿西装,仍然是一身休闲服,似乎今天是扮演安室透这个身份的日子,身上还带着波罗咖啡厅里大受欢迎的草莓蛋糕的味道。

“晕倒的主要原因还是低血糖,突发性的情绪激动只是导火索,病人还有缺铁性贫血的症状,且长期从事高强度的脑力劳动,现在的年龄又比较小……”医生顿了顿,然后认真地说,“以后别太挑食了,发育期尽量多吃点。”

降谷零点了点头,耐心地问:“知道了,医生,还有吗?”

医生:“虽然没什么大毛病,但是最好静养一段时间,不知道她是做什么工作,看情况好像比普通的高三生学业压力更大一些?复考生吗?”

降谷零无奈,只能说:“应该比复考生更难一些。”

医生又嘱咐了几句,随后便离开了。

葡萄糖输液滴落在地砖上的声音,在安静的屋子里显得越发清晰了。

降谷零走到床边,垂眸望着她。

她的头发本来不是天生的黑长直,头发变长之后,发梢总会带些不易察觉的自然卷,多日没有用直发器打理过的公主切,也没了尖锐平整的切角,带着一些很轻微的卷曲弧度。

那张漂亮的小脸和前几天相比瘦了一圈,下巴也变尖了一些,脸色和唇色都很苍白,宽大的病号服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弱不禁风的样子。

降谷零抬起手,想去摸摸她的头发,却不料被少女一巴掌扇开。

她像一只淋过雨又受了伤的小动物,水汪汪的眼睛戒备地盯着他,显得整个人可怜兮兮的。

声音也是软弱无力的。

她控诉着:“骗子。”

乌丸春苏听见门口的远山警官称呼他为“降谷警部”,屋内不苟言笑的风见警部补尊敬地喊他“降谷先生”,明明长着一张在这群人之中最年轻的脸,所有人却都对他说敬语。

二十九岁就拥有这么高的警衔,真是能力出众又前途无量。

贝尔摩德继续说:“我觉得苏格兰和黑麦都不错,你考虑一下?女人呢,如果想的话,同时和两个三个四个五个六个男人交往都没问题的。”(1)

乌丸春苏:“老师,这个难度对我来说还是偏大。”

曾经,她只是在纠结旁人所认识的波本与她熟知的安室透不同,所以会有些忧虑。

穿着西装的男人关上门,倚着门抱臂而站,神色严肃地盯着她,似乎想要从她身上找出什么蛛丝马迹。

“是啊,你连一个波本都搞不定,”贝尔摩德拍了拍她的脑门,然后认真分析道,“小春苏,波本对你来说太重要了。自从你回日本,一直是他负责保护你和照顾你,你根本离不开他,这就导致你们之间的关系是不平等的。”

“一段不平等的关系中,弱势的一方注定会变得痛苦。”

这是贝尔摩德给她的忠告,可惜,乌丸春苏一直不能理解这句话的真正意义。

而今天她所接触到的第三种身份,是全然陌生的。

她看到那个男人拥有着和安室透一模一样的脸,一模一样罕见的发色和肤色,但却有着截然不同的气质和表情,就连着装也是在安室透身上极少见的西装。

乌丸春苏从来没想过,自己喜欢的人居然还会有第三种身份。

十几岁的少女总是把初恋看成一生一世的幻觉,殊不知这世界上的初恋故事99%都是无疾而终的青涩记忆。

贝尔摩德满不在乎地说:“那你多喜欢几个人吧,不要只喜欢波本一个人。”

乌丸春苏:……?

她不明白,也不愿意去过多地思考,自己为什么是弱势的一方,为什么会变得痛苦。

就像温室里的玫瑰花,只需要负责盛开就可以了。

有一种瞬间失恋的伤心感。

但这种忧虑,仅仅停留在少女心事稍稍敏感的水平,并没有太多的负面情绪。

乌丸春苏会好奇波本这个身份的种种,但对波本说不上陌生,毕竟,她最开始听到他的名字时,别人都叫他波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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