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自己还得想办法把头发给拿回来。
他侧头自然地问道：“嗨，新一感觉怎么样了？”
冲矢昴转头望过去，柳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对方的头上薅一把，轻飘飘的几根粉毛落在了他的手心。
柳生若无其事地收起了头发：“哦，原来我看错了。还有，不用感谢我，刚才有只虫子在你的头发上。”
冲矢昴皮下的赤井秀一当然看到了柳生手中的发丝，还有那手劲，难道对方还真的以为自己感受不到吗？他哪里是只打算拔几根头发啊？
阿笠博士心疼并且担忧地看向他，然后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查看机器：“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新一，我想我们需要找一些专业人员才能看明白你的这些变化了。”
工藤新一有些疲惫地闭上眼睛：“我认识了一个医学博士，她能看明白的。”
......
也不知道冲矢昴是不是故意的，总之他带去吃早饭的地方居然是波洛咖啡店。
服务员榎本梓小姐说：“我们的早餐项目只有华夫饼，两位可以接受吗？”
冲矢昴又加了两杯牛奶，柳生站在旁边不含好意地笑说：“Really？脆弱的胃呢，冲矢先生。”
冲矢昴又笑成了眯眯眼：“我相信这里的华夫饼不会让我失望的。”
然后榎本梓小姐就端上来两份温热的华夫饼和黄油：“不好意思，其实我们还没有开始推行早餐项目，如果之后两位客人能够给出一点意见就好了。”
柳生用叉子戳了戳华夫饼：“这个像是从隔壁的便利店买回来之后用微波炉热了一下而已。”
榎本梓双手合十道歉，听到脚步声转身，是店长带着一个黑皮金发帅哥。
店长看了看时间问：“江户川还没有来吗？”
柳生正好可以回答：“哦，江户川是我的朋友，他昨晚上突发重病，现在还在病床上躺着呢。”
店长表示关心地关怀了几句，然后对榎本梓介绍：“阿梓，这位是新来的员工安室透，你可以先教他一些基础工作。”
然后店长就说他还有其他事情要做匆匆离开了。
柳生喝了一口牛奶，忽然瞥见冲矢昴居然盯着那位新来的员工看，他顺着眼神望过去，一不小心居然被对方给抓包了。
安室透歪头笑问：“两位客人有什么需要的吗？”
柳生根本就吃不下这个华夫饼，他都用叉子戳出好几个洞了：“你看，这就是我们的早餐，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们需要什么了吧？”
榎本梓和安室透解释了一下，新帅哥自信地说道：“我想我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没一会，安室透就端上了两份崭新的华夫饼，确实是手工制作的，松软了许多，加上了色彩搭配鲜艳的新鲜水果和果味奶油，不管味道如何，视觉上就已经胜利了。
事实上，味道确实不错。
柳生对榎本梓开玩笑：“梓小姐，你们可千万不能让他跑了。”
柳生和榎本梓其实只见过几面，她也仅仅知道对方是同事江户川优希的朋友，话说到这里，她也关心问道：“所以，江户川君是出了什么事情？”
柳生已经解决了一大半的华夫饼，轻哼了一声：“我想，他应该是在外面乱吃东西吃坏了吧。”
榎本梓关心了几句，接着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安室透先是开始简单的工作，收拾餐桌，他说：“哦，你们说的是我的另外一位同事吗？我想之后可以认识他了。”
榎本梓有些开心：“有安室君在好像确实好一点了，江户川君的话......他有些不喜欢说话，总是一个人沉默着不说话，有很多的心事。”
柳生挑了一下眉，他都摸不准这是工藤新一在执行自己的人设，还是其实这就是他本来的样子。最近确实有很多值得他思考的事情。
“哦——”安室透发出一个长长的音节，“我想下班和我和梓小姐可以一起去拜访一下这位江户川君。”
榎本梓本来有些犹豫，但是安室透用一个新的理由——探望生病的同事可以增进同事之情，她也同意一起前往了。
哦，糟糕。柳生不由自主地咬了一下勺子，这是他没有想到的发展啊。
安室透问：“所以，江户川君现在是在哪家医院呢？”
冲矢昴解围：“那可真是遗憾了，医生并不建议现在有人去探望他，有产生细菌感染的危险性，我们会送上你们的祝福的。”
榎本梓遗憾地叹息，安室透看起来有些失望。
柳生隐秘地朝着冲矢昴竖起大拇指，他现在还不了解这个男人到底是谁，但是愿意帮助工藤新一的，身手不错的，还有那次突然过来拜访他的工藤优作。
估计是由工藤新一父亲带过来帮忙的人吧。
他拍了拍口袋里面的头发，既然如此，自己还有必要去验证一下对方的身份吗？拿都拿到了，那还是顺便做一下吧。柳生这样想。
冲矢昴忽然转头对安室透说：“你好，能帮忙再倒一杯牛奶吗？”
安室透前去准备，柳生奇怪地看向对方的桌面：“你根本就没有吃华夫饼，居然把牛奶喝完了？你的胃到底是如何运行的？”
冲矢昴当着他的面吃了一口，意外地挑眉：“哇，超乎我的想象，味道确实不错。”
柳生看着他的表演，感觉有点违和：“你......”
他的话没有说完，安室透端着牛奶走了过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脚滑了一下，手中的牛奶不偏不倚倒在柳生的衣服上。
装有头发的那半边衣服。
“哦！”安室透立马蹲下来观察道歉，榎本梓也走过来：“我们这里还有干净的员工衬衫，柳生君要不要换上？”
柳生其实不是很在意，这甚至都是工藤新一的衣服来着。但是里面的头发......
冲矢昴说：“还是赶紧换一下衣服吧，牛奶如果不赶紧去掉味道会很重的。”
柳生站起身：“那带路吧。”
一旁的冲矢昴也站了起来，柳生赶紧拒绝：“不用你跟着，我想我一个人可以。”
冲矢昴举起手腕展示自己沾湿的衣袖：“看起来这位新服务员虽然手艺可以，但是做其他的事情不是很在行啊。”
柳生有些无语：“就那点，你拿纸巾擦擦不就可以了吗？”
冲矢昴淡定地说道：“我的肌肤很敏感，我受不了湿掉的衣服。”
......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好带上冲矢昴一起去换衣服。
安室透面无表情地看向冲矢昴，自己很明显就是被对方给绊倒的，虽然站直了身体，但是牛奶一时之间没有控制住。
自己和他之间有什么冲突吗？除了长得有些讨厌之外，好像还有一点眼熟？
安室透死死盯着冲矢昴的背影，好像在思考些什么。
榎本梓带着两位走到后面的员工间，从角落里面挖出来两包衬衫：“正好还剩下两件。”她把衣服递给两人就赶紧溜了出去。
柳生和冲矢昴对视一眼，很自觉地双双背身。
柳生从沾湿的口袋里面拿出头发，正想着如何处理忽然房间里面的灯光黑掉！这个小房间本来就处于角落里面，没有窗户能够照入自然光。
灯光一断，瞬间全黑。
“怎么了！”柳生仰头质问。
悉悉索索的声音蹿了出来，衣架好像被什么给撞到了发出铛啷的声音。柳生还没有反应过来，另一个人的身体忽然撞了过来，手中的发丝飘落了下去。
柳生没有什么胃口，他还是有些犯困，嘴硬地说道：“不，我只是觉得这些新闻特别催眠而已。”
冲矢昴微微一笑，什么都没有说。
“......你是认真的吗？”柳生露出难以言喻的表情。
工藤新一仰躺在金属床上，仪器滴滴答答的声音在有些拥挤的房间里面，他看着天花板，好像透过天花板看到了柳生和冲矢昴离开的画面。
他的脸色还有些惨白，飘忽的眼神好像是在回忆：“我不知道，我想不起来了。”
柳生的小眼神看向粉毛，之前的怀疑又涌上了心头，确实有一些眼熟，但是如此明显的发色自己没有理由一点印象都没有啊。
“他们离开了，应该是去吃早餐。”他说，他听到了两人离开的脚步声。
阿笠博士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哦，是柳生君和赤井先生吗，那个，新一，也许我搞错了什么事情，但是柳生君好像看出来赤井先生......”
他尽力描述了一番之前和柳生的对话。
柳生可自在了，熟练地打开电视，一打开又是乌丸财团的新闻，看起来乌丸真又进行了什么慈善捐助。
冲矢昴端过来一些小面包，看了一眼电视随意说道：“你喜欢看这种新闻吗？”
工藤新一愣了一下，他往后薅了一下头发，裹着毛巾从水池中爬了起来。
他站起身：“看起来他们还需要一段时间，不如我们先去解决一下早餐，也可以给他们带一点。”
柳生不明白对方突然的邀请：“为什么，这里不是有面包吗？”
冲矢昴认真地说道：“我有一个脆弱的胃，早餐一定要吃好。”
工藤新一叹了一口气：“没关系，突然出现一个人柳生一定会感到奇怪的，赤井先生应该可以解决好。”
阿笠博士问他现在感觉如何了，工藤新一难受地摇头：“我感觉自己沉入了什么深渊，耳边有好多尖叫，我身上的每一处都好疼......”
冲矢昴捂着脑袋有些懵懵地回望柳生。
柳生抱臂站在一旁，对方可能是在撒谎，也有可能的确是因为昨晚身体上的疼痛造成记忆短缺。
一行人又回到了阿笠博士的家，阿笠博士带着工藤新一先去地下室做了一系列的检查，就剩柳生和冲矢昴坐在客厅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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