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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今天也在装恩爱

5. 桃花酥

季容妗放下纸张,一下子明白过来。这可不就和学生时期在纸上写自己喜欢的人名字一样吗?!之后回过神,看见无意识写下的名字,又羞涩地将人名字掩盖上,堪称欲盖弥彰典范。

桌上的书整整齐齐,唯独这一张纸,十分突兀。

鬼使神差的,季容妗抽出了那张纸。

只是这个名字上却被画了一个圈,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人的名字——沈竹绾。

比起林长存的圈,沈竹绾的名字上却是被画了几道杠。

为了防止她溜走,季容妗叫住她:“金喜,等一下,我有事要单独与你说。”

金喜满脸慌乱,一双眼四处瞧,最后对上了冬梅的眸子,冬梅给了她一个加油的眼神,便带着旁人溜了。

熟悉的局面,再次剩下两人,为了防止她溜之大吉,季容妗这次没有拿出银钱吓她,这次她准备用真诚感化她。

“金喜啊,是这样的……”

季容妗正要娓娓道来,金喜却怯怯地打断她:“驸马是要问关于公主的事吗?”

季容妗眼睛一亮,满脸真诚地就要胡说八道,下一秒,她着金喜的手缓缓上升到她面前,怯怯地开始磋磨着的指节,表情慢慢裂开。

她的真诚终究还是比不过钱袋子。

金喜看着季容妗一脸开裂的表情,心中有些慌乱,这可是公主告诉她的,为了不让驸马起疑,一定要收取些好处才是。

这样确实没错,但前提是,她那个表情配上这个手势就很……

季容妗:“上次给你你不是不要吗?”

金喜不说话,默默磋着指尖。

季容妗:“……”

她无奈,到底从袖中掏出一袋钱,放到了那只颤颤巍巍的手上。

“现在可以开始说了吗?”

金喜做贼心虚,飞快地将钱袋子收好,飞快地与她讲“她”从前是如何对待公主殿下的。

一开始,季容妗听得极为认真,连连点头,可听到后面,她的表情开始逐渐呆滞。半晌,金喜说完了,季容妗也觉得自己完了。

“你是说我从前每日都要与公主见面,见不到,我就掉眼泪?”

金喜说的脸色涨红,点了点头。

“每隔两日就亲自给公主殿下下厨,公主不喜欢,我就掉眼泪?”

金喜眼神飘忽,还是点头。

“每隔三日还会缠着公主殿下与我独处,公主不答应,我就掉眼泪?”

金喜彻底低下了头,依旧倔强地点头。

季容妗眼神溃散地盯着虚空,呵呵,好一个掉眼泪怪。

在金喜羞愧的目光中,季容妗忽然伸手对着空气恶狠狠地挥了几拳,吓得金喜面色发白,连忙后退。

季容妗:“……别怕,我只是在干这个贼老天。”

金喜头上缓缓冒出一个问号,又继续怯怯地看着她。

季容妗轻叹一口气,认命道:“我知道了。”

金喜歪着脑袋:“你就不怀疑我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季容妗无力地跌坐在台阶上:“不……等一下,难道你说的都是……”

金喜飞快掩饰道:“都是真的。”

季容妗:“……”

“罢了。”季容妗道:“你回去吧,替我向公主殿下道歉。”

季容妗叹了口气,正欲再问公主喜欢吃什么,抬头便看见面前空空如也。

季容妗:“……”

而此时,冬梅的声音从她身后幽幽传来:“驸马到底有什么事要与金喜单独说那么些次,连我也不能听。”

季容妗:“……”

太可怕了,你们公主府没一个走路有声的!

另一边,金喜心里有鬼,所以脚底飞快,不一会便回到了沈竹绾屋内。

她对桌前女子欠了欠身:“殿下,与驸马说过了。”

彼时,沈竹绾正提笔写着什么,白皙的手握住笔杆,行云流水般在纸面上落下一行行字迹,云纹水袖随之左右飘荡。

桌案熏香袅袅,沈竹绾闻言淡淡投去一瞥,随后收回视线,清冷的面容在烟雾中若隐若现:“嗯。”

她回着,只除了刚进来那会,她手中落笔的速度没受到半分影响。

“还有”金喜声音小了些:“驸马今日又与我打探了。”

“嗯。”沈竹绾头也不抬,淡声道:“若无旁的事,便先下去吧。”

“是”金喜应声,随后踌躇着开口:“这是驸马给的一袋银钱……”

“你且收着吧。”

说完这句,沈竹绾便没了声音,而金喜,也在沈竹绾的这句话下缓缓放下了心,蹑手蹑脚地出了门。

屋内静寂许久,在某一刻,那游走的笔尖忽然顿住,沈竹绾微微抬眼,看向桌案前放置了许久,令她无法忽视却又搁置良久的点心。

浅褐色的包装袋上贴着朵朵粉色的桃花瓣,像一阵风带来的桃花雨,纷纷扬扬,艳丽灼人。自被送来后,她便没有看过一眼,如今四下无人,这点心却变得夺人眼球起来。

沈竹绾神色淡然放下手中笔,将那点心勾了过来。

嫩白的花瓣形糕点上缀着一点桃红,花瓣做纹路状,只是一小块的模样,却做得煞是精美。沈竹绾轻轻咬了一小口,登时,所有感官褪去,余下的只有甜的发腻的味道。

沈竹绾蹙了蹙眉,咽下口中那块点心,剩下的半块却再也不肯吃了。

今日夜里,公主屋里未曾点灯,季容妗悻悻地睡到自己的大床上,一夜无梦。

次日,季容妗醒来后再次与自己的衣袍做起了斗争,片刻后,她认命喊道:“冬梅。”

沈竹绾依旧要去上朝,而季容妗思虑半晌,决定回原主家一趟。自原主头被打伤之后,她还未曾回过家,想必这个消息已经传回去了,不知道原主父母有多担心呢。

不过她既然穿过来,那便说明原主确实已经死了。不管林长存是故意还是失手,原主的死的确与他脱不了干系,季容妗不会私自代替原主原谅他,也不会在没弄清真相前给他判死刑。

拜帖托人递给太傅府后没多久,季容妗便乘上马车晃晃悠悠地去了太傅府。

这个时间,她的父亲应当在皇宫为当今皇帝讲学。当今皇帝,便是沈竹绾的胞弟,年仅五岁的沈炽。

传闻先任皇帝皇后二人伉俪情深,一生只有对方,在婚后更是将大乾上下治理的井井有条,婚后育有一女,自小便聪颖无比。

可惜,天不遂人愿,在皇后肚中孩子要生时,先任皇帝染上恶疾,又在皇后诞下子嗣后没多久便驾鹤西去,更让这个家庭雪上加霜的是,皇后因悲痛过度,也在几个月后随之而去。

十五岁之前,沈竹绾过的是神仙般的日子,尊贵的身份,和谐的家庭,无疑是最为幸福的存在;十五岁这年,本该是少女怀春谈婚论嫁的年纪,可却突逢这样的变故。生活一朝从幸福安稳变成朝不保夕,暗流汹涌。

季容妗掀开轿帘,看着街上和平美好的场景,心中对沈竹绾多了些敬意,同时也多了许多警惕。

老皇帝去后,朝中一些大臣趁着沈竹绾年幼尚且不懂事之际,欺上瞒下,结党营私,更有甚者勾结邻国,朝堂汹涌,一个不慎便会尸骨无存。

可沈竹绾不仅成功在朝堂上站稳了脚跟,甚至在不知不觉间,替换了许多不忠的大臣,如今还剩下的,难以对付的便是外姓王宁王以及右丞何栗。

宁王是先帝在时的重臣,可惜先帝去后,野心逐渐暴露,右丞在朝中结党营私,为谋一己私利,只是碍于沈竹绾的舅舅,当今大将军的镇守,他们明面上不敢有异动,可私底下却暗流涌动。

季容妗在轿子中想了许多,直到马车悠悠停下,思绪才逐渐回笼。原主父母对原主一定极为熟悉,她需谨慎对待才能避免露出马脚。

轿帘被冬梅掀开,季容妗下了马车,入眼是一扇古朴厚重的褐色大门,门上挂着一块牌匾,上面写了苍劲有力的两个大字“季府”,光线明亮时,那金色字体便熠熠生辉。

——与寻常人家没什么两样。

而此时,扣着金环的褐色大门正从里边缓缓打开,季容妗心底紧张了些,从门缝中看见一位美艳的妇人正激切地看着她。

想必这位就是原主的母亲了。

季容妗正欲走上前,还未抬脚,那妇人便裙角带风,步伐摇曳,三两步走到了她跟前,而后一把拉住她的手:“矜儿,你可算回来看娘了。”

许是阳光太过炽热,那随妇人的步伐摇曳不止的金钗步摇,晃得季容妗眼睛疼。

季容妗有些许尴尬,傻笑两声,叫道:“娘。”

妇人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矜儿,你,你不怪娘了?”

季容妗眨巴着眼,显然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妇人恍然回神,神色黯然,她想起来了,自己的女儿因为头上的伤,忘记了过去的记忆。

不过很快她便收敛好表情,拉着她往屋里走道:“矜儿回来的倒是赶巧,今日恰好楠语也过来了,她听闻你受伤后也很是关心你,你们从小一起玩过,应当熟悉才是。”

季容妗被拉着往厅内去,听闻原主还有一个儿时玩伴江楠语,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这江楠语又是何人?

庭院竹深,走过一条石子小路后没多久,面前便是开阔起来的太傅府,亭台水榭,假山楼阁,一样不少,虽比不得公主府,可也着实壮观。

季容妗无心赏景,一脚踏入前厅,还未进门,便对着那坐在椅上的藕色衣裙少女笑了笑。

少女见到她,眼睛一亮,却又在看见季母时温温一笑,对她点头道:“阿妗回来了?”

季容妗看着那温婉娟秀的女子,道:“楠语?”

“是我。”江楠语脸颊边出现两个浅浅的酒窝,眨眼笑了笑:“没想到你忘了别人竟然还记得我。”

季容妗摸摸脑袋笑了笑,没敢说话。

她哪里记得,这些都是在来的路上,季母告诉她的,包括那日为她看诊的江太医实际上就是江楠语的爹这件事,也是季母与她说她才知道的。

江楠语若有所思,片刻后道:“我爹说了,只要多说些从前的事刺激你的记忆,想必很快便能恢复了。”

季容妗点头:“江太医的确与我说过。”

此时,一直未说话的季母终于说话了:“矜儿,你小时候与楠语也曾待过一段时间,不如你与楠语先聊聊,说不定能想起些小时候的事呢?正好,你们也许久未见了。”

季容妗想了想,笑着应声:“好。”

季母前脚刚走,江楠语后脚便原形毕露,端着半天淑女的架子一下子放了下来,她整个人没骨头似的瘫在椅子上,一边龇牙咧嘴揉肩擦背骂着她爹让她学的这些规矩,另一边又骂骂咧咧道:“阿妗,虽说你确实有些事做的不对,但林长存那个狗东西下手也太狠了吧,瞧给你打的,这头上的纱布都缠得老高。”

季容妗:“……”

她看着前后变化如此之大的少女,语凝半晌,道:“这事确实怪我。”

“怪你啥啊。”江楠语翻了个白眼,毫无淑女风范:“你不过是喜欢上一个人,想要证明配得上她罢了,就算这样,他也不能下死手啊。”

季容妗听着江楠语的话,心中暗暗猜测原主与江楠语的关系一定很好,连原主是为了证明自己配得上公主而去找林长存打架的事她都知晓,可想而知,两人关系好到了何种境界。

“罢了,不提这个晦气的小人了。”江楠语揉好了肩,大大咧咧地走到她面前,眨巴着眼睛道:“阿妗,你真不记得从前的事了?”

季容妗也眨眨眼,诚实地摇头。

江楠语一秒做作,咬着下唇眼泛泪花:“终究是我错付了,那年杏花微雨,你说我是大明湖畔的夏雨荷……”

季容妗:“……”什么跟什么?

反应过来后,她瞳孔地震:“你这两句话,哪里学来的?”

江楠语泫然欲泣:“郎君这话听着可真绝情。”

季容妗:“……你正常点,我害怕。”

江楠语怒目而视,旋即一屁股坐到她旁边,没好气道:“真是和以前一样,一点不配合。”

季容妗现在急迫地想知道那两句话她从何处听来的,于是再次问道:“你那两句话哪里学的?”

“话本子啊。”江楠语一脸痛心:“先前分明与你说过,我最近最爱看的两个话本子分别是《我孩子不是我孩子是我兄弟孩子》以及《我爹不是我爹是我闺蜜爹》,你是一点不关心我啊,哦——忘了,你失忆了。”

季容妗:“……”

这两本书的名字乍一听很陌生,仔细一想,却又如此贴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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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从书架缝隙钻出,季容妗看着慢慢几书柜的书,随意抽了一本,走到书案前准备翻翻看。

书案清扫地十分干净,看得出来有人每日打扫。

“公主什么时候回来?”季容妗揉了揉眼,看向门边的冬梅。

冬梅看了看日头:“应当快了。”

也难怪她拒绝后,公主殿下的心情一下子不好了。

季容妗随意靠着椅子,脚架在书桌上,正当她扯着书要翻看时,余光却瞥见书案上一张夹在书本间的纸。

话音刚落,一道声音便响在两人耳边:“回驸马,公主已经在宫中用过晚膳了,今夜便不与您一同用膳了。”

季容妗被吓了一跳,低眸,看见的便是不知何时到她面前的金喜。

“你们公主府的人走路都没声的吗?”季容妗满脸无奈:“能不能教教我?”

丫鬟接了点心,郑重道:“我一定交到公主手中。”

季容妗点头,回了自己的小屋子。左右她现在无事可做,于是便去了原主的书房。

经此次出门,季容妗心底对原主和公主的感情已经相信了大半,再回首想想早上之事,若不是真心相爱,公主那样的人物又怎么会亲手为她整理衣裳。

好啊,原主就连在看书的时候都能分心想到沈竹绾,这感情,这情分,季容妗直呼震撼。

至于林长存,那自然便是她的对手了,情人和情敌,一个不少,果然,草稿纸上的名字定律适用于所有时代。

一下午的时间,季容妗看书消磨掉大半,直至觉得有些疲累时,才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出了房门。

金喜一脸羞愧:“不敢当。”

季容妗没再为难她,她算是看出来了,金喜属含羞草的,碰一碰便立马缩回叶子,溜得还贼快。

上好的棉麻纸厚朴细腻,上面写了许多东西,季容妗随意扫了一眼,便在最下边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名字——林长存。

一路安静地回了府,季容妗拎着糕点直奔沈竹绾屋子而去,结果被告知,公主中午向来留在皇宫陪陛下用膳,只有晚上才会回来。

季容妗叹了口气,将手中的桃花酥递到丫鬟手上:“送给公主殿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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