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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情证道失败后

第 94 章 93 偷香窃玉

七彩斑斓的人群又回到实状,欢笑交谈声不绝于耳,被海风轻拂而过。

“嗯。”孟沉霜反扣着谢邙的手,拉着他往前走。

灯辉花光落在孟沉霜肩头发上,谢邙一路跟着他的背影,四周挨挨挤挤的人群仿佛变作模糊的光影,流动不居,只有这一人始终在他身前。

孟沉霜的声音传来,他停在原地,那些五色光影飞速消散,这回变成了谢邙一时没回过神来,一头撞上了孟沉霜。

“嘶——”孟沉霜再次回头,捂着后脑勺看向谢邙,“如郎……”

有乐师舞者围坐金鼎四周,以排箫芦笙、铜钟大鼓等乐器奏韶乐九章。

舞者身披金银袍,腰缀琉璃玛瑙,挥袖舞动之间光辉熠熠,好似仙山神女降下。

为首者作剑舞

,颇有凌厉之风。

围观者被这光亮感染,纷纷鼓掌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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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沉霜偏过头问谢邙:“这是什么仪式?”

谢邙给他系上一条霁红绣金的发带,在他耳边道:“应该是召凤礼,七宝塔的老板说在桐灯节前,召凤礼每晚都会举行,用来纪念千年前裴氏文帝与他道侣凤雪生的往事。据说当年文帝凭一箫一剑名震天下,打动了凤雪生,二人海誓山盟,结为道侣。”

这时,金鼎中忽然炸开更为明亮的火光,焰火冲天而起,如烟花般炸开,化作无数金光鸟雀,振翅清鸣着在空中盘旋。

灯火辉煌,几如白昼,甚至比白昼更为绚丽多彩。

紧跟着,当真有几只凤凰被乐声与飞舞的鸟雀吸引着跃下灵桐树,展翅盘旋在熠熠光辉之中。

凤凰们伴着乐声清鸣,几根金色的尾羽从半空落下,坠入人手中。

一根正盖在孟沉霜的头上。

旁边的人见之大呼:“恭喜!恭喜!道友得了凤凰翎保佑,接下来一年一定姻缘和顺,幸福美满!”

孟沉霜抓下凤凰翎,递给谢邙一起看,长羽下一刻就化作点点金光,消散在二人掌中。

“是一团灵力,”孟沉霜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捧着谢邙的手观察,“它真的能保佑人吗?”

旁边人道:“那当然!接了凤凰翎的有情人,可没有不恩爱的!”

孟沉霜望了望其他几对被凤凰挑中送羽的情侣,附到谢邙耳边说:“我怀疑这些凤凰是看人下菜碟,它们瞧中了情人恩爱,才送来翎羽。”

本就恩爱的情人一直和和美美,一支凤凰翎的祝福,算作锦上添花。

“你是说它们投机取巧?”谢邙笑着拨了拨孟沉霜的鬓发,“我倒希望成真。”

孟沉霜望着谢邙的眼睛,今晚的夜空被桐都灯火照亮,连星辰都黯淡,他却在这深潭之中,看见几点柔和的星光。

孟沉霜上前几步,蜻蜓点水般,在谢邙唇上落下一吻。

星星忽然眨了眨眼。

孟沉霜笑眼弯弯,见谢邙想抓住他的肩继续,他却退后半步:“如郎,人这么多,我可只敢偷香。”

忽又一根凤凰翎落下,盖在两人头上,缓缓化作金光没入。

孟沉霜:“瞧,我说它们是看人下菜碟吧。”

谢邙的手滑到他背后,揽住孟沉霜的腰侧,忽然纵身一跃,带着他脱离了人潮,踏过屋檐玉瓦落进隔壁街坊。

这条路同样观者云集,骈肩迭迹,但比起刚才的召凤礼广场,稍稍能自由走动了。

孟沉霜:“有异动?”

“没有。”谢邙道,“阿耶山不会来这些地方的,天魔王没有魔君陛下这么亲民,他不会愿意挤在人群里,只为看几只凤凰,而且他孤家寡人,没有人陪他来。”

谢邙拉着孟沉霜的手,忽然逆着人流奔去,彩衣倩影、香粉笑语在二人身旁一闪即逝。

满地灵桐花花瓣被步履与衣摆牵动,地无红尘

,飞花自在。

穿过重重人海与尘光20,忽有香风与黑暗一齐扑面而来。

谢邙缓下脚步,转身对孟沉霜道:“此地无人。”

孟沉霜环顾周身,果然四野静寂,只有清风明月我,并头顶巨伞般苍绿开阔的黄桷树冠。

浓郁的幽香飘落下来,停在二人肩头。

放在平日,此处也是算一出美景,可此刻桐都中人都去看城中桐花光彩缤纷,这棵黄桷树便无人陪伴了。

“无人了,然后呢?”孟沉霜打趣道,“谢仙尊想做什么?”

“偷香窃玉。”

话音落下,谢邙没给孟沉霜任何反驳的机会,一步上前将人揽入怀中,再无顾忌地吻上去。

“唔……”孟沉霜的千言万语都被堵在这个吻里,谢邙身上舒长而幽冷的兰香檀意同唇齿间的火花一起直抵灵魂。

风声蝉鸣在此时此刻全部消隐,只有水声与迷乱的呼吸、丝缎间的摩擦、一步步后退的脚步。

砰——

孟沉霜的后背撞上粗壮的黄桷树干,漫天花雨摇落,沾满鬓发。

他使劲把谢邙从自己身上撕开,双手却环住对方的后颈不放。

孟沉霜大口喘着气,胸膛起伏:“夏天太热了……”

“是夏天太热吗?”谢邙注视着他,孟沉霜感觉到自己的皮肤正随着谢邙的目光一寸寸升温。

一把火被轻描淡写地点燃,孟沉霜已不知何时,自己忽被谢邙带上了千年黄桷树最高的一处枝桠。

谢邙轻轻放下他。

后半夜,细雨微微,草地上落满黄桷兰。

谢邙与孟沉霜找了个无人的野清潭沐浴过后才返回沧舟居,晨露沾衣,天已蒙蒙亮。

裴练沙罕见地不在醉中,正用扁担挑了两个木桶准备出门。

一看这两个说着要在自己落脚的住客一夜未归,回来时把衣服都换了,不由冷哼一声,挑着扁担走了。

在外面闹了一整夜,孟沉霜回屋坐下,刚翻出一叠纸墨,准备让谢邙把桐都舆图画下来,两人聊聊正事,谢邙忽然起身出户:“此去蓬山上有气运汇聚的气息。”

“现在?”

“现在,正在汇聚,走!追上去!”

清晨的宁静骤然破碎,谢邙与孟沉霜立刻冲出沧舟居,兔起鹘落,顺着气运气息一路追去。

穿过茂密的竹林与青山道,两人直奔向山头。

谢邙:“那气息在地下,正在往北行。”

但他们不能现在在裴家主宅里打个洞钻进地下,只能一路往北边山峰上冲。

晨间已有起身的裴氏子弟,两人避开山阶,专挑野路走,沿着西北方向上行。

不多时,一道南北延伸的灵力屏障现于二人眼前,是北院与东院的分隔之处,气运踪迹还在更西。

情况不明,两人不宜强闯,先继续顺着北向奔走,直至看见峰头,谢邙道:“踪迹停下了,终点就在西面北院地下千米。”

“那我们——”

“你们来这儿干什么?”一道干哑的声音打断了对话。

孟沉霜骤然回头,见裴练沙正在山顶上的一处水井打水,十分不耐烦地看着这两人又闯进自己的视野。

“到处走走。”孟沉霜把谢邙拉到身后,自己走过去闲谈,遮掩来意,“杜康君这么早就来打水?我记得沧舟居中有一口井。”

“打水,酿酒。”裴练沙把装满水的桶从井里拉上来。

“这口井水好?”

“你自己尝尝。”

孟沉霜也不客气,鞠了一捧水喝,果然甘甜清冽,而且……

“好浓的灵气。”

“只有这样的水能酿竹实醴醪。”

孟沉霜的手顿住了:“竹实醴醪不是上古时代的美酒吗?”

裴练沙斜瞥:“你以为那些人天天来找我要什么酒?竹实醴醪大益修为,才人人追捧。”

“也有好喝的原因在。”孟沉霜道,“不过竹实醴醪难酿,竹实几十年才成熟一次,醴泉更是无处寻踪,这口井里的泉水竟可以替代?”

“北院山顶上有一口醴泉,这口井和它同用一条此去蓬山水脉,只是醴泉井深千米,这口井不足千米罢了。”

千米地下,气运终点。

谢邙与孟沉霜对视一眼,国朝气运会是被送入醴泉地下吗?

裴练沙把扁担穿进两只木桶的提手,抗在肩上要往山下去:“你们走不走?”

“一起走。”

三人一路下了山,回到沧舟居。

裴练沙不知是忽然看他们顺眼了,还是可恨这两人竟完全没听过自己酿酒的名声,到屋便送了一坛酒过来给他们尝,自己转身备料去了。

孟沉霜饮下一口,酒香在舌尖上散开,他挑了挑眉,看向谢邙。

谢邙也尝了一口酒,神情中显示出与孟沉霜同样的疑惑。

这酒的味道不错,但和孟沉霜当年从朱雀大墓带回来的竹实醴醪相比,实在云泥之别。

“颙颙昂昂,如圭如璋,令闻令望。岂弟君子,四方为纲。”*

童声清稚,一群不满十岁的裴氏子弟正在知书堂中学习礼乐。

阿耶山隔着一塘红莲望着这群玉雪可爱的小孩,神情难辨。

他的身形实在魁梧,目露凶相,裴氏在旁的裴氏长老们心有不喜,却不能表现出来。

这时,一个侍从小跑过来:“天魔王大人,汶天尊邀您前去,说要找的那个人找到了。”

阿耶山再也听不下去这拗口的诗文,转身就走,步履虎虎生风。

转过几道为天魔王到来而清空的回廊,一股血腥味钻进他的鼻腔。

侍从推开一扇门,恭请阿耶山入内。

阿耶山走进去,果不其然看到了裴汶那张永远挂着笑的脸,和一具血淋淋的散发着堕魔臭气的尸体。

“这就是昨日被大人发现踪迹的堕魔。”

裴汶道。

阿耶山踹了一脚尸首分离、死不瞑目的堕魔,那颗惨白的脑袋咕噜噜滚到裴汶脚下,又被他踢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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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汶天尊的动作很快,这是只合体期堕魔,不好抓吧?”

“很不好抓,废了我不少人手和法宝,”裴汶笑笑,“死前我问出来,他是缁衣城来的,之前听大人说那缁衣城少主落罔逃了?大概是他派来的人。”

“落罔。”阿耶山用靴子蹬在堕魔尸体上,左右瞧了瞧。

“大人不必担忧,强弩之末而已。大人看了裴氏少年少女们这一日的学习起居,可有满意的?”裴汶转而道,“十岁以上的孩子们在另一处,大人之后还可以继续,看看有没有合眼缘的。”

“哪个孩子的父母在裴家能话事?”阿耶山长驱直入。

裴汶脸上的笑敛了敛,往敞着的大门看了看,阿耶山一挥手,大门骤闭。

裴汶:“裴家子弟众多,大人挑的又都是主支子弟,今日这个父母话事,明日那个父母话事,没有定数,不过……我倒是可以告诉大人,哪家父母长辈这几天给我送的钱最多。”

阿耶山嗤笑。

“除此以外,裴家还有个规矩,爱选双生子着重培养,来日一者为天上都首尊,一者为裴家家主,所以大人最好不要选双生子中的一个,一旦把人拆散,另一个孩子也不会有竞争力,三胞胎或者四胞胎中选一个倒是很合宜。”裴汶说,

“另外,家族里送了主家的孩子过去,一定还会送旁支陪玩伴读,大人也可以挑挑旁支的孩子。”

阿耶山挥手让他滚。

裴汶退出去时,一众裴氏长辈围上来,焦急地问天魔王选定谁了吗?又低声下气地请求裴汶为自己家孩子说句好话,让天魔王放过。

裴汶总之是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他自己心里已有考量,但还是好言好语把这群家长们安慰了一通,转头就去了东院复节居。

裴新竹坐在屋内,正在一节一节擦拭他的九节鞭:“谢邙在哪?”

“必在桐都之内,”裴汶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之前大人派下来调查帝陵的任务,虽然什么都没找到,却没想到能发现谢邙和魔燃犀的踪迹,咱们派出去做诱饵的桐都卫果然把人吸引到桐都来了。”

“桐都之内什么地方?难道要我一个个杀过去吗?”裴新竹冷眼看他。

“不急,不急,咱们非把人引到桐都来,不就是因为直接杀过去根本斗不过谢邙吗?”裴汶说。

“你要的镜阵材料我都已备齐,设在何处?”

“自然是能让谢邙心甘情愿踏入的地方。”裴汶笑道,“桐花节马上就到了,把材料交给我,我会安排好一切的。只一件事,我们事先说定——我不参与打架。”

裴新竹忽然抛给他一件银甲:“万银甲,天阶防御法宝,就算谢邙刺你一剑,你也能撑到大夫来救你。”

裴汶:“……你人真好。”

裴新竹睨他一眼:“做事。”

长昆山,跻德峰。

藐岱练剑毕,领着一众弟子回院时,一道清瘦的白衣身影孑然立于院中,叽叽喳喳的小弟子们骤然收了声。

藐岱抬手让他们稍待,自己走上前去:“阁主造访,有何要事?”

孟朝莱手捧一方玉盒,转过身:“极重要之事,想与三师叔祖借一步说话。”

他望向藐岱身后跟着的一众弟子们,按辈分算,他们是师兄弟姐妹,甚至有师叔辈,但于此时,众人都要揖礼拜见一声:“见过孟阁主。”

藐岱对他们说:“我与阁主谈事,各自练功去。”

弟子们瞬间作鸟兽散,藐岱与孟朝莱进屋。

“这盒子里是什么?”藐岱问。

孟朝莱不多拐弯抹角,打开盒子呈给她,藐岱低头看了看,常年平静无波的脸上忽然眉头一跳。

“阁主,你前日带着伤回来,我以为只是些皮外伤,竟已严重到需要托付下一任阁主的地步了吗?”

盒中是一枚尚未唤醒认主的剑阁阁主佩。

藐岱:“是谁伤你至此?剑阁不能平白任人欺辱。”

“是我的私事,师叔不必想太多,”孟朝莱道,“我的伤不重,只是这些日子山雨欲来风满楼,我担心有朝一日暴死于外,剑阁无主陷入混乱,便有负于先师遗愿重托。”

“你想要我把它交给谁?”

“我来把它交给师叔你,”孟朝莱看着她,“剑阁中人大多醉心剑道,无心庶务,有些愿意做事的,却又不够稳重,我不放把剑阁交给他们。思来想去,只有师叔修太上正心道,最适合接任阁主。”

藐岱沉默许久,问:“你会死吗?”

孟朝莱怔了怔:“我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剑阁阁主之位从你师祖,传到你师尊,他们二人都不算善终,若你再出事……”

“或许我们从一开始就不合适。”

“阁主,慎言先人。”

孟朝莱收了声:“事已至此,师叔祖,我现在将阁主佩交给您,还有一事相求。”

“阁主请讲。”

“若有哪一日……朝莱做了什么有悖于道义之事,师叔祖持此令,将我逐出师门便是,不必来救我,也不必连累剑阁。”

“阁主,你到底想做什么?”藐岱盯着这个年轻的阁主,极审慎地问。

孟朝莱摇了摇头,只道:“师叔祖放心,是我私事,不会像师尊那般去屠戮天上都。另外,澹水九章中有一处镇川寰大阵,是我师尊留下的,力量强悍,可退大敌,需要用我精血开启,我已经把东西和口诀交给了微山师叔,如有需要,可启阵。”

“阁主——”

孟朝莱起身长拜,旋步离开,苍白的身影迅速融入长昆山漫天飞雪之中。

他去意已决,藐岱拦不下,只能注视着门外无尽的风雪。

一掌落在几案上,桌面瞬间裂出蛛网般的缝隙。

直至澹水九章,大雪渐渐被暖意融化成细雨。

但在孟朝莱走入澹水九章之前,有一个年轻的剑阁弟子向他行礼,道:“阁主,这是守白殿今日收到的信。”

孟朝莱接过信符,开启时忽嗅到一股药香,不由得心神一颤。

他快速展开信纸,看清纸上的字迹和一方令牌后,眉头刹那舒展,立刻冲回风安雨静斋,重换了身衣裳,风风火火又要离开。

痨死生正在外边给落罔看伤:“阁主,你上哪去?”

“有人找我,要是先生回来了,你就告诉他静之主动送信来,说愿意见我。”

痨死生还来不及问一句莫惊春约他在什么地方见面,孟朝莱便已御剑离开,刹那间跑得没影了。

“陛下什么时候愿意见我呢?”落罔一背银针都没叫痛,现在忽然开始抽抽搭搭,痨死生听得嘴角抽搐。

孟朝莱御剑直上九霄。

莫惊春在信中说,他现在住在天上都,帮几位天尊炼药,如果孟朝莱想见他,可以直接去文渊台附近的白心楼寻人。

他就在楼中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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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随着人群越来越密集,他们的速度也被阻缓,不断有陌生人从二人之间挤过,孟沉霜忽然感觉有谁抓住了自己的手。

他猝然回头,却猛地和对方额头对额头撞在一起,眼冒金星,缓了好一会儿,模糊的视野才逐渐清晰,显出谢邙近在咫尺的面容。

“我的错,走太快没看路。”

孟沉霜:“你现在把我的头发也揉散了。”

但为避免被反追踪,孟沉霜与谢邙立刻离开了七宝塔。

谢邙牵着他的手,拇指摩挲着他的手背:“人太多,别走散了。”

谢邙:“转过去,我给你束上。”

谢邙从已乱的发髻中抽出乌玉簪,重新理顺黑发,为孟沉霜簪髻,不远处投落的亮光在发边镶上一圈金红。

前方原是一座广场,白日里空旷宽敞足以走马,晚上却被人群围了一圈又一圈,水泄不通。

夜里才是最适合赏灵桐花的时节,街上游人如织,衣香鬓影频频。

四只脚的马儿身形太过庞大,难以在人潮中移动,孟沉霜二人只得靠双腿在人群中穿行,眉头紧蹙,时刻警惕着四周。

孟沉霜的寻踪诀和追踪神识撞上了阿耶山,后者会发现这股气息出自一个堕魔,却分辨不了来者的具体身份。

孟沉霜站在辉光之中,似有几分抱怨地看着他,双目如玉雕如雾笼。

谢邙唇角微抬,抬手给孟沉霜揉揉后脑勺。

额骨最硬,方才两人额头撞额头还好说,现在谢邙一头撞上孟沉霜的后脑勺,可把他撞得脑子发麻。

孟沉霜与谢邙被堵在这里,也只能无可奈何地按捺下心中的焦急。

广场中的光亮是从一只巨大的金鼎中发出来的,金红的火焰正在着一人高的巨鼎中熊熊燃烧,光热灼人,远压过满街的桐花与纱灯。

“走不通了。”

谢邙那边没有寻到残留的气运痕迹,收回神识后,将一路所感绘成桐都舆图,在神识□□享给孟沉霜。

夜幕已降,夏夜靛蓝,灵桐花蕊中的微光在夜幕的陪衬下愈发明亮,在游人头顶连成一片灼灼光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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