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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财进我

我有分寸

雌竞总被用来形容她们父亲身边那些年轻漂亮的女性,不是个好词,但真要这些心思本不坏又闲出屁来的富家小姐们解释,又解释不出来个所以然。

蒋俞白这样的人,是连她们这种层级的家庭都不敢想的,就算是圈子里最顶尖的苏旖文,也不过是嫁了将家的二公子,所以在她们的心里,蒋俞白不是不能谈恋爱,但至少不能谈一个农村出来的,门不当户不对,这得多有手段?

莱莱皮笑肉不笑,话是冲着苏旖文说的,但是舌头底下藏着的剑却是明晃晃地指向陶竹:“文文你这就见外了,人家是雌竞胜出的王者,这点事算不得什么。”

可她们错就错在,不够了解陶竹,归根结底,是她们也不够了解蒋俞白。

陶竹眼形本就凌厉,严肃起来竟不怒自威,但她分寸拿捏的极好,没有训斥,而是看着她问:“雌竞?什么叫雌竞?”

她不在乎的事,有人替她在乎。

“要比么?”蒋俞白语气冷淡,“她十三岁的时候,身家几千块,现在上千万,但你十三岁的画能卖到千万,现在卖大概小几十?”

他顿了顿,在满桌惊愕的眼神中,神色自若的又问:“还跟她比么?陈依莱。”

他问完也不走,居高临下地站在那,等她的答案。

他不怕幼稚,也不怕别人说他三十多了跟小姑娘计较掉价。

别说今儿这事陶竹占理,就是不占理,他也不分黑白的护犊子,反正就是见不得别人欺负他们家孩子。

温室里养大的花,没经历过大风大浪,看见蒋俞白的时候就已经吓傻了,更别说被点到名字质问,莱莱低下头,蚊子声似的:“不比了。”

蒋俞白不依不饶:“谁赢了?”

莱莱面子挂不住,脸上火辣辣的,只后悔招惹了不该惹的人:“是……是小桃儿赢了。”

蒋俞白的手从陶竹腰上滑落,顺势牵起她的手,不顾蒋中朝频频投来的视线,带着她认识在场的人。

陶竹分明什么都没做,却一夜在上流社会的各个圈子里有了不小的名气,蒋家大小少爷都护着的人,各路资源求着跟她合作。

蒋俞白乐得如此,明晃晃的偏心,宠着惯着,就是要他家小姑娘乘风昂首,借着他的势,到人间最上乘。

陶竹知道他在帮她,举贤还不避亲呢,他的资源她也都接下,合理利用起来。

接触到资源是最难的,蒋俞白帮她把最难的一步打通了,到后面也就简单了,只要真正能给人家带来实打实的利润,这些资源就能变为她自己的。

工作室不断扩招,在第二场直播前,从原有的六人团队,扩大到十个人,除了一个营销一个运营和一个售后,也就是因为财务工作加剧,陶竹把集团的财务还回去,自己新招了一个。

至于其他锦上添花让团队看起来更高大上的人,不管其他人怎么建议,陶竹都没要。

和其他销售出身的主播不同,陶竹自己家就是果农出身,她太知道羊毛出在羊身上的道理,中间环节增多,要么抬高价格损害消费者的利益,要么压低收购价格,牺牲农民的收入。

第二场直播播的是手工艺品专题。

传统的助农集中在水果,因为果蔬实用,而且确实滞销,但是一些手工艺品,例如少数民族的编花,竹篮,利润低且小众,被所有人忽视了。

这样除了导致靠这些吃饭的当地人越来越穷,也导致诸多传统的手艺面临失传。

剑走偏锋,结果只有两个,大胜或者大败。

而从直播数据来看,陶竹是后者。

乌铜走银,白族扎染,傣锦,品质和美观程度不亚于任何一个品牌的奢侈品,在直播间里销售一空。

第一场还偶尔有观众关注“小桃子去哪里了”,而在第二场直播中,都已经被直播间里的产品本身吸引走了目光。

陶竹乐得见此,隐身在幕后,做操控全盘的人。

当地人以前从来没和任何一家直播合作过,前一天还在忧心忡忡,等第二天订单量下来,没有一个不傻眼的。

他们发来了十分官方的书面感谢,但在电话里,却很可爱的表示,老人们高兴的假牙都要笑掉了,觉都不想睡。

陶竹的小事业做的如日中天的同时,也在时常侧面打探蒋中朝的口风。

但得到的回答都是不清楚。

他没有强迫蒋俞白分手,也没有非要给他相亲,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不闻不问不松口,好像在比谁耗的更久。

蒋俞白这边敌不动我不动,带着陶竹结交各种资源人脉,顺带说起了结婚的事。

一个亿的事他竟然还记得,只不过他没想给一个亿现金,想把这一个亿换成金条,对于陶竹这样不懂得投资和钱生钱的家庭来说,保值更重要。

陶竹一晚上震惊了两次,一次是结婚,一次是一个亿,她坐在车上,猛吸了一口气,收回被蒋俞白攥着的手,挠了挠脸,先选了一个震惊:“咱这就……结婚了吗?”

蒋俞白:“不然?”

陶竹:“那万一蒋叔叔不同意呢?”

蒋俞白把她的手拉回来,攥在掌心,反问道:“他不同意你就不嫁了?”

陶竹用“他不同意我还能嫁吗”的疑惑眼神看他。

“真抱歉啊,这事儿你没得选。”蒋俞白又不痛快了,绷着脸,舌尖慢悠悠地扫过下牙,威胁似的掐了下她的腰,“你这辈子跑不了了。”

啧。

啧啧啧。

瞧把这恋爱脑给牛的。

陶竹坐直,反手抱住他:“我也没想跑呀。”

蒋俞白倒是好哄,他满意了,大手揽着她的腰,把她的白色针织毛衣往下拽了拽,盖住露出来的纤细腰线,手依旧接着往下滑。

这是在车里,前头有司机,摸到大腿根时,他低声在她脖颈间说道:“小姑娘身材还挺好。”

陶竹勾着他的胳膊,大言不惭:“是还行。”

蒋俞白下流地轻捏了那把软肉:“看来我有福了。”

陶竹的眼神不由自主地看向那地方,但是车里一片漆黑,看的不清不楚。

她这眼神让蒋俞白一愣,他跟她奔着结婚去的,本来结婚之前没想过,但看她也明白这事了,低沉的声音里带着点蛊惑:“你想跟我试试么?”

算好奇吧,其实陶竹有点想,但她又要面子,摇头说不想,心里想的是你要是求我,我就说想。

结果蒋俞白就信了,保证道:“放心,我有分寸。”

陶竹:“……”

陶竹:“哦。”

晚上,蒋俞白带陶竹去的是一个私人局,见的不是商界的人,但却是陶竹用得到的人,这样的场子,得需要黄隽洲帮忙搭个桥。

在车上,陶竹就听蒋俞白说过了,今天这样的局跟他们以前的局不一样,到了地方一看气势恢宏的架势,心里也就明白了七八分。

几个熟脸都穿着难得一见的正装,看上去严肃又正气,连Lisa都看不出来混蛋样,像个整肃的唐僧。

陶竹原以为今天只有蒋俞白会带着她来,但没想到,黄隽洲居然也带了人。

厅外偶遇,黄隽洲知道蒋俞白不喜欢应酬,能为了女人做到这个份上,他当着他们的面,说了句:“越来越上心了。”

蒋俞白懒散的扬了扬下巴,指着他身边那位:“你也不差。”

黄隽洲唇角扯出一道不屑的弧度,连声音都跟着不屑,把女人往前一推:“当条狗养的,你想玩我给你。”

他身边那个美艳的女人眼睛都没眨一下,蒋俞白心下明了,把陶竹的耳朵捂在怀里,回了句:“嫌脏。”

是真当女儿疼着了,看着两人的身影都已经走远,蒋俞白还在弯腰安抚姑娘情绪的时候,黄隽洲就知道,有些事,不干不行。

走回宴会厅,身边的女人却没跟上来。

“生什么气呢?”他停下脚步,却没回头,慢悠悠地叫了声,“小母狗。”

女人像是发呆刚反应过来,莞尔笑道:“没有,主人。”

真的就像逗狗那样,他挠了挠她的下巴:“真乖,事情别忘了。”

女人点了点头,像刚才那样挽住黄隽洲的手,却被他躲开了。

“这么脏,就别碰我了。”漆黑夜色下,他没有温度的笑像鬼魅,“听话。”

这场宴席不是来吃饭的,陶竹在蒋俞白的引荐下,敬着饮料,然后听这些上位者或真或假的夸赞。

等正事都办完,时间差不多了,女人拉了拉陶竹的手,让她陪着一起上个卫生间。

陶竹没多想,跟蒋俞白说了一声,陪着过去了。

宴会厅里是有卫生间的,但是出于对主客的尊重,她们一起去了外面。

离开了宴会厅从外面看,这间饭店简单又朴素,卫生间还少,她们两个弯弯绕绕地走,碰到了黄隽洲。

陶竹心里正奇怪着,他刚才还在宴会厅里,怎么能碰上,听见他主动跟她说话。

“听说最近事业做的不错,恭喜。”

陶竹眉眼弯弯,笑的人畜无害:“没有,隽洲哥过奖了。”

女人走到他身边,他们两个在灯光下,与她对立。

黄隽洲颔首:“家父最近可还好?”

他俩不熟,陶竹还以为黄隽洲在跟他旁边的女人说话,等了一会儿,发现黄隽洲在看她,身边的女人又没回应,才反应过来,这话是问她的。

陶竹心想这人闲的没事干了吧,问人家家里的事干嘛,但表面上却是平静乖巧:“嗯,家里人都还好。”

“看来我蒋叔叔人还不错。”黄隽洲笑,像跟老朋友谈天那样,云淡风轻地说,“不过也是,一般帮雇主顶罪的司机,都能有一笔不错的安置费。”

陶竹的眼睛难以置信地睁大,眉头紧皱,大脑一遍又一遍的过滤黄隽洲说的话。

顶罪。

陶九只犯过一次罪。

她听王雪平说的消息,是陶九带着蒋中朝去个很重要的聚会。

曾经的一幕幕从眼前闪过——

她曾经不止一次怀疑过,陶九那么稳妥的人,开了十几年的车,怎么可能撞了人又不知道。

是王雪平,一次又一次,在她有所怀疑的时候,打消她的顾虑。

可是,再仔细想想,所有情节,都禁不起推敲。

如果,她住在蒋家,是因为蒋中正可怜她们母女,那他为什么,在回国的家宴上,主动跟她打了招呼?

他更没有理由,帮她转学来北京。

种种行为,说成是亏欠,不是更合理?

她脸上的血色在迅速消逝,苍白而破碎。

她以为黄隽洲是不小心说漏嘴,为了知道更多的事情,努力想装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但是肉眼可见的呆滞表情,骗不过黄隽洲。

他笑着,轻轻地在陶竹心上又补了一刀:“而且,俞白对你也挺好的,算是皆大欢喜。”

陶九坐牢,因为坐牢被村里的人排挤,传遍了流言蜚语,又因为牢里的环境艰苦,引发了肠癌。

而她,在跟罪魁祸首的儿子,谈恋爱?

陶竹内心有股说不清的巨大力量在翻涌,她摸着墙,到卫生间,哇的一声,吐出来了晚上吃的所有东西。

酸臭的,腐烂的,恶心的。

像她现在做的事。

陶竹看着镜子里面无血色的自己,低头吐出了胃里的酸水。

走廊里,女人跪在地上,身后偶尔有人走过,但没人回头看他们。

黄隽洲垂着胳膊,摸着她的头,柔声问:“今天表现的特别好,给你的奖励,喜欢吗?”

她扬起头,囫囵不请道:“喜欢。”

一阵吞咽声伴随着低喘,他让她挽着,走回宴会厅。

桌面早已经撤干净了,整个宴会厅迎合着上位者的喜好,放上了音响和电视,在慷慨激昂的音乐声里,蒋俞白得喊出来,才能让他们听见他的声音。

蒋俞白:“小桃儿呢?”

女人看了眼黄隽洲,低眉道:“她身体好像有点不舒服,在卫生间里。”

蒋俞白皱眉:“那你一个人回来了?”

黄隽洲一巴掌甩过去,扇歪了女人的脸,当着蒋俞白的面问:“她不舒服?你刚才怎么没说?你这让别人多担心?”

蒋俞白懒得看着俩人的戏码,往卫生间追过去。

女人理了理头发,像无事发生般,问道:“您喜欢小桃吗?”

“怎么这么说呢?”黄隽洲让人给她找来冰袋,温柔地帮她敷着脸,“我家里养一条母狗就够了,而且她跟你又不一样,她要自尊,喂,拜托,自尊哎,想得到,怎么能不付出代价呢?你说对不对,小狗狗?”

女人点了点头,心里打了个寒颤。

蒋俞白是他唯一信任的人,为了除掉他身边的不安全因素,黄隽洲连一个无辜的小女孩也不肯放过。

在他的手旁若无人地伸进她裙子里的时候,她的眼睛顺着蒋俞白离开的方向看过去。

她希望他们能熬过来,真心的。

苏旖文还想再跟莱莱说什么,但看见陶竹的身影,她的注意力就没在这边了。她朝陶竹挥了挥手,招呼她过来坐, 在陶竹走过来时,她穿着敬酒服的身体柔软而刻意地贴在蒋禾肩上,像宣誓主权一般:“下午阿禾不舒服,辛苦你和哥哥照顾了。”

陶竹抿唇,点头给了个回应。

倚在他身上的苏旖文身子一僵,蒋禾在这时候帮陶竹说话,无异于是在打她的脸。可她看着蒋禾高烧的虚弱样子,又自我安慰道,不是的,他只是烧糊涂了。

话说到钱上,就正好中了富二代们的下怀,莱莱的唇角勾出一道讥讽的弧度:“千万?我十三岁的时候,画的画拍卖就已经到千万了。”

晚宴更偏向商业化,蒋禾身边学同学, 没资格出, 早早的回了家。

出于一些私心,苏旖文没跟身边的闺蜜说过陶竹跟蒋俞白的事,一直到下午,陶竹带着蒋俞白离开一直没回来,几个小千金们才知道这事,苏旖文也装作是刚知道的样子。

没意思。

陶竹觉得,这帮小富二代们的圈子真没意思。

养尊处优,闲出屁了,就爱没事找点事,当成茶余饭后聚会闲聊的乐子。

闺蜜正在吐槽男顶流的粉丝, 苏旖文笑笑说:“莱莱,这事你找阿禾,让阿禾的哥哥帮你堵死这顶流的资源, 给你出出气。”

“啊,不用。”莱莱摆摆手,玩玩闹闹是小事,扯到蒋俞白, 事情就大了,她不过是想炫耀罢了,“他自己跟我道歉了。”

夜幕降临, 在房间里缠绵深吻后,他们理了理衣服,再度。

最主要的,她们也没想过她这种底层出身没背景的女生敢反驳。

莱莱本以为苏旖文会像往常一样帮她说话,可她看了一眼苏旖文,对方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气焰顿时少了大半,惹了事又怕事,只敢弱弱地反问:“那你说,不是雌竞是什么?”

蒋禾揉了揉太阳穴,淡淡说道:“她大学开始工作,到现在创业,身家保守估计过千万。”

她不喜欢唇枪舌战浪费精力,更不想自证,不管别人怎么想她,她只想离开这。

没想到刚起身,被一条有力的手臂环住了腰肢。

像老钱瞧不起新贵,这些养尊处优的二世祖小姑娘,也瞧不起从底层爬上来的人,总觉得她们靠玩心眼子上来的,不配有尊严。尤其是,陶竹长得还漂亮。

是还在, 只不过这样的场合小千金们觉得无聊,聚在自己的桌子上, 在璀璨的顶灯下,

“我就发了一张跟他的合影,名字都没加, 也粉丝怎么找过来的, 我就跟犯了罪一样, 进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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