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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在妖怪幼儿园养崽后我红了

第六十二章 连久还能做熊猫的干妈?(……

直播间里也全是尖叫。

网友们也清晰地看见辛商抱住孩子后,特别珍重地在万娆额头上亲了一口。

这一亲,直接震惊全网,还被截图下来传遍了每个人的好友圈。

“啊啊啊啊他真的爱死自己老婆孩子了,我居然在一只大熊猫的眼睛里看到爱意。”

“生平第一次磕熊猫CP,谁懂啊!!”

“没事。”

连久转身,看她有些踌躇的样子,问:“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关于昨晚的事。”谷槐轻声道,“是我算错了,也是我神力不精,这种情况下想不到其他办法,原本是我的责任,最后却让您和司阑来承担,很抱歉,也谢谢您的血。”

连久点点头,没说话。

谷槐站在她面前,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还要说什么才好,隔了好一会儿,又说:“我这儿所有补血益神的药草都给您,一定能让您恢复的。”

连久看了她很久,才笑了下:“不过就是一滴血,这会儿说不准已经回来十滴八滴了,即便不是你说,任何人说我都会给,这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损失,但是……”

听到转折,谷槐往外拿药草的动作停住,抬起头。

“但是你该来找的人不是我,是司阑。”连久继续说,“你说的那些话伤的是他,不是我。”

“……嗯。”

“每个人情急之下都会有自己的私心,你有你的立场,但这也不能成为出口伤人的理由。”连久转过身继续洗碗,随着水流声道,“你长时间待在昆仑山或许不了解,司阑独自为浮玉山,为妖界承担下了很多压力,如今也是他自己在外面扛着人界的那些压力。”

没有听到身后回答的声音,连久也没在意,继续道:“我初见他时他身体就不好,但那时他已经用这个状态担下浮玉山很久了,没有单单为了谁之说。”

想到司阑自己待在雪山之巅,所有妖怪都不亲近,除了几身自己买的衣服他什么都没有,连久又垂下眼道:“你们可以不了解他,也可以不亲近他,可以怕他,但唯独不能说他自私,这山里又或者是整个妖界,都没有任何人和妖神能说他自私。”

“谷槐。”洗完碗后,连久直起身,回头,见她沉默站在那里,淡淡笑道,“你们总说圣人圣人的,但他一不是圣人,二不是领了什么好处的妖神,退一万步说,他甚至不是什么瑞兽,而是一只凶兽,就算他真的自私,也没有任何人能说他的不是,你说呢?”

谷槐微微睁大了眼睛,眼里像是有什么信念轰然就碎了。

“你为了万娆平安生产,为了安抚大家不要恐慌,在大家面前保证下来她能平安无事,我能明白,你为了她想要我的血和司阑的神力我也能明白,但换个说法,你在做这些的时候不也是自私吗?”

连久语气温和又坚定:“但事实上,自私并不是什么好词,没有谁会愿意听,你自己不也是清楚的吗?”

谷槐呆呆地站在原地,找不到任何反驳的话。

连久笑了笑,没再多说,而是拿着洗好的碗回了厨房。

等她再出来时,看到谷槐和司阑站在一起,心里能预料得到,也没有过去打扰,而是又转身回食堂待了会儿。

而这头的谷槐和司阑面对面站着,相对无言。

好半天,谷槐才道:“抱歉,不该那么说你。”

她是对司阑不够了解,仅仅凭着这些年来的那些印象出口伤人。

司阑依旧低着头在玩自己的糖纸,没有应声。

这些歉意对他来说都无足轻重,也不在乎,他从头到尾气的也不是这个。

谷槐一向自己做的自己当,在龙应面前说的话也算数:“你们想我做什么,我都受着。”

司阑这才停下手里的动作,抬眸冷冷道:“她不是圣人。”

谷槐诧异。

“以前不是,以后也不是。”司阑说,“她只是个普通人,不要用那一套来绑架她,她没有理由要为谁做什么。”

愣了好久,谷槐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他在警告自己,不要将连久当做圣人看待。

“我……”

司阑站直身体,睥睨着她,像是一眼将她看穿:“她跟神农不一样。”

谷槐身体猛地一颤。

“我问了你三遍。”司阑语气越发冷淡,“你只说为了白罴,但你自己心里怎么想的自己心里清楚。”

谷槐脸上的血色逐渐瞬间褪尽。

“只要我在一天,没有任何人能将她变成下一个神农,你也不行。”司阑走到她身边,垂下眼,语气带着无上的威压,“听明白了吗?”

谷槐像是瞬间被人扒了个干净,手脚冰凉,在这方天地,司阑的神力压制下,喉头涌上腥甜,周身疼痛,几乎呼吸不过来,也几欲站不稳。

她抬手扶住了一旁的泥墙,眼睛逐渐模糊。

“你说得对,我本就是孑然一身,没什么在乎的。”

司阑不管她是什么状态,“说我自私也好,凶恶也罢,这些对我来说都是云烟,所以你大可继续试试,要是再有下次,你就会知道我为什么会是整个妖界都惧怕的存在了。”

“事情已经结束,你该回昆仑山了。”

说完以后,司阑头也不回走向了食堂的方向。

谷槐脱力一般靠在墙上,疼痛使她的唇变得干裂。

元青从另外一边走过来:“你说你何必呢?”

谷槐泪一滴滴砸下来。

元青看了眼食堂的方向,虽然不知道司阑跟谷槐说了什么,但司阑的确是很生气。

虽然司阑性子难以琢磨,但他几乎没有真正生气的时候,再结合连久就是以前的那位圣人和谷槐的这些行为一想,其实不难猜出来她在想什么。

元青说:“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不管你怎么做怎么激,她都不会成为神农,你还是不明白吗?”

“我是药兽。”谷槐缓缓蹲下,将自己抱住,崩溃地说,“我是药兽啊,可我救不了他,他死了!”

“对,他死了。”元青一狠心,干脆地打破了她的最后一丝幻想,“他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可,她明明说了一样的话。”谷槐低声说,“我只是想再看看他,为什么不可以。”

江安怒气冲冲的走到她面前:“因为久久是久久!神农是神农!”

她脑子比较简单,并不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听不到司阑的话,可是在偷偷听到元青和谷槐的话后也反应过来了,谷槐一直都在惦记着神农。

神农被后人神化称为圣人,久久也是圣人。

为天为地,为国为民。

所以谷槐想要久久想起以前的事,想起自己是圣人,这样她就能在久久身上找到神农以前的影子了,永远淡薄,永远大爱。

江安恨不得上去打她两拳:“就算做了一样的事,说了一样的话!也是不一样的两个人!”

江安生气地说:“而且你现在这么做,不管再有十个百个圣人,都不会待你像从前那样了!”

谷槐缓缓吐出一口气。

她想起自己刚来浮玉山那天,跟江安在校门口说话。

那人走过来,温和地笑着问她:“怎么在这儿晒着?多热啊,进屋吧。”

那一刻她恍了神,仿佛看到了很多年前那个人也是这么走过来,笑着看自己:“日头大,别晒着了。”

就是这么一晃神,让她以为自己可以再见到他。

当初亲眼看到神农在自己眼前死去的画面每晚都像噩梦一样在她面前复现,让她避无可避。

园长和他,都是被天下人尊敬的大爱之人,那些前尘事为什么要忘了。

她走了岔路,利用了白罴,确保白罴可以安全生产的同时也吃了苦头。

药兽医人治兽,怎么可能真的解决不了这个问题。

她只是想要连久想起来,自己可以永远在连久身边保护她追随她,成为比白泽更优秀的妖神,只要她看自己一眼。

可就在刚才,连久亲自打破了她的幻想。

谷槐以为圣人有世间大爱,最是无私。

可连久亲口说即便司阑是自私的她也认可,她甚至可以不把司阑当做妖神、而是当凶兽来看待。

所以不一样了。

即便想起来,也是不一样的。

就像白泽说的,连久和神农,是不一样的两个人,替代不了,也替无可替。

最终,谷槐蹲在地上,讷讷道:“是我错了,错了。”

元青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你朝前看看,朝前看看吧。”

江安是又气又可怜她。

最后恨恨地跺了一下脚,扔下了一颗舒缓情绪的药丸:“我三个月内都不想跟你说话了!”

连久还坐在食堂里,她在看之前拍下来的小白罴的视频和图片,用手机打上了暖色的滤镜,发到网上去。

这种看到新生命的欣喜感真的太好了。

还可以再努力一点,以后等这几个宝宝长大了,能上一个好的幼儿园,也不用再吃现在这么多的苦。

“这么高兴?”

听到声音,连久惊讶回头:“你没去休息吗?”

“嗯。”司阑走到她身边坐下,看到她手机屏幕上的图片,“来来回回看了多少遍了,不累?”

“不累。”连久将图片给他看,“你刚才没凑近看,真的太可爱了,软乎乎的。”

司阑笑了下。

“那个……”连久往外看了一眼,“你跟谷槐说什么了吗?”

“没什么。”

连久问:“她跟你道歉了吗?”

“嗯。”

连久点点头:“那就好。”

司阑有些意外:“没了?”

连久拿回自己的手机,继续看屏幕吸崽:“对啊。”

司阑挑眉:“我以为你说要让我原谅她。”

连久觉得好笑,转头道:“那是你自己的事,我有什么权利让你去原谅她?”

司阑手搭在桌上,笑问:“既然是我自己的事,那你为什么要让她来跟我道歉。”

有个会偷听的妖神真不是一件好事,什么秘密都没有。

“应该的,做错事的人本身就该道歉,你应该挺不高兴的。”连久眨眨眼,“再说了,你不也为了我跟她吵起来了吗?抵平了。”

但连久还是忍不住好奇:“不过,你们会怎么惩罚她?”

司阑自动忽略了自己刚才放出神力对谷槐的压制影响,说:“她自己会惩罚自己。”

“啊?”

司阑:“谷槐虽是瑞兽,但与其他瑞兽不同,不像江安那样没脑子。”

“……这样说安安不好吧。”

“没事,她听不出来。”司阑一点也没有背后说人坏话的自觉,而是道,“谷槐诞生时间久,经历了许多事,心思深,以后要是你跟她要有什么必要接触,一定要告诉我。”

连久怔了下:“这么严重吗?”

她知道谷槐确实有些看不透的心思,但没想到被司阑这么看重。

这一刻,连久忽然想起那天谷槐初到浮玉山时,司阑问的第一句话就是“她为难你了吗”。

当时连久还想,这有什么好为难的。

现在倒是觉得有些端倪了。

她点点头:“知道了。”

这保镖还挺称职。

“去休息吧。”连久看他脸色还没恢复好,“怎么看着又像是病恹恹的样子。”

司阑莞尔:“是不是不胖了?”

“这是重点吗!”连久瞪他一眼,又拿了一颗糖递给他,“回头就给你补回来。”

司阑笑意更甚,接过糖:“今天的糖比以前的要甜一点。”

“可能因为你低血糖了。”连久推着他,“赶紧回房。”

累了一天,连久回到房间没一会儿也睡了下去。

再次醒来时是被闹钟吵醒的,她特意调的,为了给万娆做饭,刚生产完吃的东西马虎不得。

但她一出门就被门口的影子给吓了一跳。

“谷槐?”

“嗯。”谷槐戴上了自己的小草帽,抬起头来,“园长,我要回昆仑山了。”

连久想起司阑说谷槐会自己惩罚自己的话,沉默下来。

“万娆和辛商会待在这里休养一段时间,到时候我会来接他们。”谷槐说,“该留下的药草我都交给白泽了。”

连久:“嗯。”

司阑说自己和谷槐单独待在一起要叫他,现在这一墙之隔,好像没有叫的必要。

谷槐见园长似乎有些走神,抿抿唇道:“我是来跟您道别的,也是来跟您说抱歉的。”

连久轻轻皱眉:“道歉?”

谷槐笑了笑,将自己的小草帽摘下来,捧在手心里:“这次白罴的事情,是我的问题,是我故意的。”

连久倏忽抬眼。

“这件事等她身体好了以后我会告诉她们。”谷槐说,“到时候我认打认罚。”

“你…为什么?”

“因为,我在您身上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谷槐看着她,“我想再多看看。”

“谁?”

“去门口聊吧。”谷槐转身,“就当做是送我出去。”

见连久迟疑,谷槐扭头看向司阑房间的方向,笑道:“他听着的,放心吧,只到校门口。”

连久这才跟她一起出去。

谷槐边走边问:“园长听说过药兽和神农的故事吗?”

“神农尝百草。”连久点头。

这些事在神话书里看过,但她没有那么八卦,所以也没有去过问别人的过去。

“我当初跟神农,就跟现在的您和白泽一样。”谷槐轻声说,“我并不是一开始就追随他的,只不过他是我遇到的第一个人类,那时候妖神们还不像现在这样聚在一起,基本都是各过各的,化形的也没那么多,我一只兽没有任何归属之地,只能成天在山野之间转来转去,就是那时候,我遇到了他。”

“他没有用任何异样的眼光看我,带着我走了很多地方,给了我一个归属之地,说来也是好笑,我一只妖兽,也能被人称作是家人。”

“他给了我从来没有体会过的照顾和温情,春去秋来寒来暑往,以天地和彼此作伴,太阳高照他给我遮阳,倾盆大雨他给我挡雨,每天都是如此,我们一起走过了很多地方,每次他吃到毒草我就给他解毒,他碰到甜果会第一个递到我面前,我原本以为我们可以一直这样下去。”谷槐将自己的草帽抬起来转了一圈,扬起笑道,“这就是他当初送我的,怎么样,是不是很漂亮?”

连久还在疑惑,这么多年了,一顶草帽居然能保存到现在?

而且还是在妖神们都沉睡了这么久以后。

但下一瞬,那顶草帽就消失了,谷槐的手里空空如也,她说:“但是他死了。”

连久一怔。

谷槐眼睫颤了颤:“那顶帽子也在我沉睡后的不知道哪一年,风化成土,不管障眼法瞒得过多少人,始终都是假的。”

她说:“我每晚都会梦到他,梦到他死在我面前,在血腥的战场上。”

连久心底微跳。

“他是帝王,心怀天下苍生,独独却没有他自己,他让我救其他人,等我再回头时,他已经死了。”

“所以我讨厌人类的战争,讨厌他们的无知和贪婪。”谷槐垂眼道,“讨厌战场上那么多的撕心裂肺和死亡。”

“他让我救了很多人,唯独没让我救下他。”

连久有些回过味来:“你说我像你认识的人…”

“那天来山里初次见您,您跟他说了一样的话,我被那些噩梦纠缠了许久,一时之间走火入魔了。”谷槐看了眼司阑房间的方向,隐隐感受到了他的压力,她自嘲地笑了笑,“当初他也会以血养人,所以我想通过您再看看他的影子。”

连久问:“他的血,也很特殊吗?”

“没什么特殊的。”谷槐说,“不过是吃的药草多了,加上我一直给他治疗身体而已,就跟您一样,您在山里待久了,有那么多妖神护着,自然会沾染到灵气,不然也不会听懂动物的话。”

连久疑惑:“可龙局一开始就说我身上就有灵气。”

谷槐笑了好几声:“他那是为了哄您留在山里的,一个说一个信。”

“……”

谷槐转身,认真地看着她道:“因为这件事,所以我该跟您说声抱歉,我也任打任罚。”

连久明显察觉到她的状态跟刚来时有些不同,像是坦然了很多。

只是好像脸色不太好,她是药兽,不应该身体不好才对,沉默好一会儿后,连久想起司阑和她单独说话那段时间,或许司阑做了什么。

但连久没再多说,只是道:“那你现在分清了吗?”

“嗯。”谷槐弯了下眼睛,“就在之前您说您赞同司阑自私的时候,神农不会说这样的话,他会觉得天下苍生都该无私奉献,每个人都该成为圣人菩萨,不然怎么会让我先去救别人呢。”

这种境界连久自觉是达不到的:“我就是个简单的普通人而已。”

“我现在知道了。”谷槐拿出了很多药草,“这些是我给您准备的,说到做到,我欠您一滴血,会百倍千倍补回来,日后您身体有什么不适也可尽管告诉我,不管我在哪里,都会来将您医治好。”

连久心情有些复杂,没想到一滴血的事情引出这么多事来。

那司阑那么生气是因为知道谷槐和神农的事,也是担心自己以后跟神农一样,以血养人了。

连久将那些药草收下,道:“有件事我没告诉你。”

“什么?”

“这次我愿意用一滴血,那是因为对我来说这滴血不重要。”连久看着她的眼睛,“若是需要用五碗十碗却是不行的,我没那么无私,也只是个凡人,贪生怕死。”

谷槐被她茶色的瞳孔看着,后脊梁骨一点点的颤栗起来。

这是连久给自己的惩罚,像是又给了自己一巴掌,清晰又疼痛,断了自己所有的念想。

许久之后,她笑起来,眼睛有些发红:“我知道了。”

“我该走了。”谷槐转身,“一会儿赶不上飞机,再见园长,谢谢。”

连久知道她以后会给白罴夫妇说这件事,但夫妻两是否要原谅也不归自己管,便没再提。

见谷槐走出校门,连久问:“你还会梦见他吗?”

谷槐脚步停下,随后用障眼法再次变出了那顶草帽,抬手戴上,头也不回道:“哪能那么容易忘记,他是我这漫长的一生中最重要的人,梦就梦到吧,我该得的。”

谷槐走了。

连久转身时见元青江白他们挤在自己的宿舍窗帘后面偷看。

她走过去,掀开窗帘,见这几个妖神慌慌张张找地方躲,失笑:“不去送送?”

“不去。”元青梗着脖子,“她做错了事就该受到惩罚。”

江白也点头,立场坚定:“对,她伤害久久,我三个月之内是不会跟她说话的!”

连久看着他们,笑意微收:“你们会将我也看做圣人吗?”

两只妖神愣了一下,然后齐刷刷摇头。

这要是点了头不得被司阑暗杀死啊。

经过这么一遭,虽不知前尘具体旧事,但大家也知道,不能让连久园长再有那样的结局。

什么割肉剔骨的,当什么圣人,多累啊,现在就挺好的!

一定要守口如瓶!

连久放下心来:“休息吧,一会儿出来吃饭。”

她放下窗帘,想了想又走到司阑的窗前,轻轻敲了敲,果不其然,没一秒,窗帘就被拉开了。

连久一眼就看到窗边亮起的小夜灯:“白天点灯做什么?”

司阑理直气壮:“好看。”

这奇奇怪怪的癖好,连久也随他去了,问:“都听到了?”

顿了顿,司阑点头:“嗯。”

连久问:“有什么问题吗?”

明白她是在说之前自己嘱咐的事,司阑笑了下:“没问题。”

连久顿了顿,想起司阑之前说的那个人,他的前尘里也有一个记忆很深刻的人,既然是人,那这么多年过去也已经不在了。

连久问:“司阑,你会梦到那个人吗?那个人呢?”

司阑指尖动了动:“以前会。”

“现在不会?”

“嗯。”司阑说,“我比谷槐幸运。”

“什么?”

司阑:“那个人过得很好。”

看来是老有所终了。

连久松了口气,不知道要怎么谢谢他们这么护着自己,想了很久才问:“想吃什么?”

“都好。”司阑开门走出来,跟她一起往食堂的方向走,想了会儿,忍不住说,“今天可以多吃一袋零食吗。”

连久:“……”

她乐不可支:“你就这么点出息?”

司阑有理有据:“养生。”

他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忽的喊了声:“连久。”

“啊?”

司阑问:“你这么在意养生,是想长命百岁吗?”

连久摇头:“那倒也不愿意到一百岁。”

司阑笑:“那你想活到几岁?”

“八十岁吧。”连久还挺认真想过这个问题的,“身体还算健康,能自己照顾自己,再老了就是负担了,而且退休以后该享受的也享受得差不多了,多待在世界上也会烦的。”

司阑点点头:“嗯,知道了。”

但这个问题好像有点不对,连久忽的想到妖神们应该都能活很久,自己死了他们或许还是年轻时的样子吧,不过那时候人界和妖界应该已经可以共处了,应该不会有人用异样的眼光看他们。

做完饭,连久先端去产房喂万娆。

几个人类老师还疑惑:“怎么不见谷槐老师了?”

“她回去了。”连久说,“万娆现在没什么大碍,多休养一段时间坐完月子就好了,程院长、珊珊和小段在也能照顾到。”

程院长和段子安没想到谷槐会这么突然地离开,还没好好交流过医术呢!

但一回想到昨晚她跟几个妖神似乎起了冲突,一时之间好像明白了什么,便不再过问。

“去吃饭吧。”连久换了辛商的位置,“我替你看一看,你吃饱了才有力气照顾她们。”

辛商知道自己这会儿不能掉线,点点头很快就起身出去了。

“感觉怎么样?”连久边喂饭边问。

万娆感激点头:很好,辛苦您了。

“应该的。”连久笑道,“今天山里大家听说你生了龙凤胎,都很高兴,给你送了好多礼物,一会儿我给你拿来解解闷。”

万娆眼睛一亮:谢谢!

“对了。”连久问,“你们给孩子取名字了吗?”

【???能听懂动物的意思就算了,什么叫给宝宝取名字?】

【熊猫能知道什么叫做取名字吗?字都不识!】

【离谱起来了。】

镜头里,万娆也有些不好意思:我和辛商都不识字,取不了什么好名字,所以想能不能拜托您取两个,宝宝能顺利出生,您有很大的功劳。

顿了顿,又呜呜地用兽语说:还有就是……我们想让两个孩子认您做干妈,人类是这么说的吧?不知道可以吗?

连久手里的勺子差点掉到地上,又惊又慌:“我?我不行的,我从来没做过干妈,没什么经验。”

【噗!干妈???】

【熊猫知道什么是干妈?!】

【这件事我知道,前几天珊珊老师给熊猫科普的,没想到居然听进去了!】

万娆拍拍她:您做得已经很好了,我们都很感激您。

连久虽然慌乱,但却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还是有些忍不住期待,最后遵从自己的内心:“是不是要准备什么仪式什么的?还有礼物?”

万娆:不用!您取了名字就是最好的礼物了!

白罴夫妇的确不识字,就算是这段时间老师们都在教,那也记不了太多。

连久想了想,说:“那,你觉得朝和辰怎么样?”

“辛朝、辛辰。”连久说,“妹妹是朝阳,哥哥是星辰。”

万娆激动起来,差点从床上翻滚下来:“好!”

【??我是不是听到她熊猫说人话了?】

【好像是说好,但又好像是在叫,有点模糊诶。】

【是叫了,不是在说话。】

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万娆又赶紧挽回:很好了!我很喜欢!就这样!辛朝和辛辰!

连久:“不用问问辛商吗?”

万娆:不用,他懂得还没我多,我们家我说了算。

她抱着自己的两个孩子,放到连久面前:朝朝和辰辰,这是你们的干妈,以后你们一定要记得她,好好感激孝顺她呀。

连久心软得不行,回头一定要好好补给自己这干儿子干女儿一份大礼!

喂完饭,她将干儿子干女儿从万娆怀里抱出来,两只小崽崽还不会睁眼,一个劲往她怀里拱。

可爱死了。

“朝朝辰辰。”连久温声说,“以后干妈一定会给你们好好把幼儿园建好,你们就可以开心上学啦。”

【艹,这就干妈了?】

【做大熊猫的干妈啊啊啊,我好羡慕啊!!!】

【久久真的人美心善,我真是爱了,这是她该得的。】

【虽然我没怀孕,但我还是好想吃久久做的营养餐,嘶溜。】

【我是真的佩服,朱鹮和熊猫,浮玉山这是真的把自己的特殊饲养方式贯彻到底,而且真的很有效啊。】

【坐等浮玉山的下一次招聘,我时刻准备着,争取也做个什么动物的干妈。】

等辛商回来,连久把新名字告诉他,然后高高兴兴去吃饭了。

大家还没从饭桌上散开,连久清清嗓子:“宣布一件事情。”

司阑弯了下唇,认真转头看向她。

其他妖神和人也好奇地看了过来。

连久没忍住笑出来:“我以后是朝朝和辰辰的干妈了!”

“??”元青一脸懵逼,“朝朝辰辰是谁?”

“白罴崽崽。”连久说,“就在刚才,万娆说让孩子认我做干妈!名字也是我取的,朝阳和星辰,怎么样?”

司阑轻笑:“好听。”

魏静萱海豹似鼓掌:“恭喜恭喜!无痛当妈了!还是大熊猫的干妈,人生巅峰啊!”

连久也是这么觉得的:“以后我的干儿子干女儿,就是我罩着了!”

江安顿时觉得天都塌下来了:“我就吃个饭!他们怎么能偷家呢!我也要当你的干女儿!!!你也可以给我取名字!!!”

“你都多少岁了。”元青翻白眼,“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

这边其乐融融,南海那边精卫和麒麟却愁容满面。

“听到了吗?”麒麟说,“白罴先下手为强,认了个干妈,连久园长都说要为她们好好建设幼儿园了!”

精卫点头:“听到了,不行,是我们这里先的!”

“现在临时幼儿园也建好了,现在白罴顺利生产,连久园长马上也来我们这儿了。”她若有所思,“赶紧想个办法,让咱们南海的妖怪也怀个孕生个孩子,认她做干妈。”:,,.

【那是自己的孩子,怎么可能会压坏,你们没看到辛商过去都是小心翼翼的吗?】

【熊猫妈妈就算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熊猫爸爸对待孩子这么小心的,抱着孩子的动作好像人哈哈哈。】

【大胆一点,那就是辛商变成的人。(狗头】

【肉眼可见辛商的小心翼翼,我真是疯魔了。】

连久从自己的兜里摸出一颗糖给他:“你先回去休息吧,现在没事了。”

因为白罴生产,所有的镜头都在她身上。

所有的人和妖神都一晚上没睡,虽然幼儿园不用上课,但还是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耗费太多精神。

加上被司阑的神力一直压着,也挺累的,所以放下心来后都陆陆续续去休息了。

连久将白罴喝完的碗拿去洗干净,察觉到有人跟上来,也没有回头。

“不用。”谷槐头也不回地回答,“大家都辛苦了,先休息吧,剩下的万娆和辛商会自己看着办的。”

【天哪,那么小一只,我都怕万娆给压坏了。】

司阑在外面待了一晚上,又一直用自己的神力撑着,想必是很累了。

【啊啊啊辛商怎么这么温柔啊我的天!】

【他真的全程都守在万娆身边,爪子都没放开过。】

【中途还是出去过一段时间的,不过那个说要回来的男人好像没回来。】

直到后面冒出声音来。

“园长。”谷槐问,“您没事吗?”

“我不允许还没有人见过这世纪之吻!”

司阑拆开糖纸,含住糖后嗯了声,身形却未动,只是靠在门框上把玩着手里的糖纸。

程院长站在另一头问:“要将幼崽单独隔离开保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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