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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又失败了

第 198 章 我拿到反派剧本的第十天

“我的妈呀,这是干什么,怎么还把我关里面了啊。”

没用,就是没了。

刚才明明还有信号的。

怎么好好的就没了啊

陈子轻校服里的汗热快速加重密稠起来,惊悚片的前奏是手机没信号,他急匆匆地跑下来,发现大门打不开了。

先不管虞平舟了,先想办法熟悉这栋三层小楼的内部环境。

趁着天色还没黑。

陈子轻去把窗帘拉开,高耸入云的老木遮天蔽日,房里的光线比较暗,他费劲检查墙壁,没看到一个开关。

也不是声控,那灯源在哪

陈子轻把二楼跟一楼都查找了一遍,他确定了一个可怕的现实,这栋房子里没有电源。

没灯,晚上怎么办

陈子轻傻愣愣地坐在三楼的楼梯口,他进小房间的时候,里面黑漆漆的,可虞平舟在盯着腕表。

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虞平舟怎么看的

陈子轻记得aha身体机

能各个方面都敏锐超群,是不是还具备夜视能力s级,夜视能力能力能强

s级aha,岂不是跟拥有特异功能没多大区别。

陈子轻魂不守舍地把夹在耳朵边的烟拿下来,塞进嘴里咬着,他不是aha,没夜视能力,天一黑想走动一下就只能靠手机。

房子里没插头,他带来的数据线成了摆设,手机没电了都没地儿冲。

想到这,赶快把手机的手电筒关掉省电。

手机后期除了照明,可能还有别的用处。

陈子轻后悔死了,早知道就带几个储电的那什么,充电宝了。他撑着腿爬起来,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找蜡烛。

有一箱子。

在二楼最东边的房间里。

陈子轻挥着鼻子前面的灰尘咳嗽,蜡烛有了,怎么点啊难道要他去树林里钻木取火他在心里问“陆哥,我能用积分买打火机或者火柴吗”

系统“不能。”

“好的,明白。”陈子轻没像对着444的时候那样求给个后门,更没耍嘴皮,他干脆利落地接受了结果,楼上楼下的找打火机。

没找到。

陈子轻这会儿已经满头大汗,校服外套被他脱下来丢在楼梯护栏上面,他穿着学校统一的白衬衫爬到三楼,看着还蹲在门后的aha“哥哥,你有打火机吗”

“有的吧,你都要抽烟了。”陈子轻自顾自地说着,他的衬衫袖子撸在小臂上面,手插着腰,说话时嘴边咬着的烟一抖一抖,“打火机被你放哪儿了”

aha没做出半分举动。

陈子轻不确定虞平舟是不是百分百屏蔽了周围的一切,他不敢把马甲丢掉露出真实的自己。

“我跟你说了这么多,你一次都没理我,是爸爸让我来照顾你的,你也开门让我进来了,怎么还是我的错啊我不该过来是吗”

“我高三学习那么紧,请假来照顾你,反而是我错了。”

陈子轻蹲下来,手抓住aha的黑色睡袍衣襟,单膝跪地凑上去“哥哥,你看看我啊。”

根本没看一眼。

陈子轻想起他刚进来时,虞平舟抬了下眼皮,眼里有不少血丝。

虞平舟抬眼的原因是,表盘被他遮住了。

陈子轻第二次伸手去遮表盘,这次虞平舟却没抬眼,只盯着他的手背。

“我真的服了。”陈子轻很小声地吐槽了一句,他捧起aha冰冷的面颊,被冻得抖了下,轻轻柔柔地说,“哥哥,你这个样子让我有点烦。”

aha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捂住了耳朵,他听不见。

陈子轻见怎么都叫不醒玉屏,他只能作罢,继续找打火机。

片刻后,陈子轻再次返回门后,头顶心都要急得冒火“哥哥,打火机是不是在你身上”

他用舌尖抵着快被他咬断的烟蒂,嘴里有一点尼古丁的味道,嘴角大大地咧起来“反

正你不理我,不管我,我就自己拿喽。”

aha的黑色睡袍口袋并不松散,带子系着,领口理得平滑,他一条手臂没什么意义地垂放在腿上,一条手臂横在腿前,腕表的表盘漆黑散发低调的冷银色,手机的光束从他手指上移到他睫毛上,透露出操控光的人的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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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不合时宜地想,虞平舟的睫毛好长啊,他还会写瘦金体呢。

快别想有的没的了,办正事要紧。

陈子轻摸进虞平舟睡袍外侧口袋,摸了个空,他靠墙里那边还有个口袋。

于是陈子轻把手机放在虞平舟怀里,一只手撑着地面,上半身靠向他,一眼不眨地盯着他过于养眼的面庞,另一只手去够他里面的口袋。

指尖触到了个冷硬的东西。

是打火机。

等到把蜡烛点上,陈子轻绷着的神经才稍微放松点,他想歇一会,理一理头绪。

陈子轻点燃那支香烟,在虞平舟身旁蹲下来,和他一起蹲在门后。

顺便给他吸二手烟。

而这个时候,周衍明打不通陈子轻的手机,一直都是无法接通,稍后再拨。

“他妈的。”周衍明把手机扔在桌上。

沈文君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面,双手的手肘挨着腿部,十根手指握着放在腿间。

这里是周衍明在长陵的房产,离市区不远,却能不被喧闹覆盖,属于闹中取静的好地段,寸土是黄金,不出门就能看见山景和水色。

周衍明看着为了别人前来找他的oga,态度一再控制,尽量少点个人情绪“你为什么不拦着他”

沈文君的视线没抬起来,眼底不知有什么“我是析木给我打电话,我才知道他哥易感期到了,平舟易感期很不规律,他的情况不同于一般同类,易感期需要情感牵动,我一直都不清楚这里面我也不知道平舟在哪度过易感期,那是他的隐私析木要去照顾他哥,我就想跟着,在路上的时候我晕车不舒服,就让他把我放下来,他先到他哥那边照看,我好些了再去找他,这些事我都已经和你说过了,我没想到会和他断联,他没给我具体地址我吩咐人找送他过去的司机,还没找到,大概率不会有消息,毕竟涉及到平舟的踪迹,处在易感期的虞氏董事长有弱点,不能被敌对势力发现”

oga吐字不爽利,藏着掖着,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能往外说。

周衍明的态度脱控,当场就铁青着脸吼骂了出来“说来说去,你还不是让他一个人去了易感期的aha那里,他不懂事,你他妈也不懂事”

沈文君脸上血色淡去不少。

周衍明骂完过了十几秒,才蔓上一层愧疚与后悔,他从办公桌后面站起身,哗一下打开百叶窗,入眼是一片黄昏里的水光。

后面响起沈文君清润的声音“周少,你是不是”

“不是”周衍明心里有鬼,沈文君只是开了个头,后面的话都没说出

来,他就已经欲盖弥彰地否认。

反而坐实了沈文君的猜测。

沈文君声线偏沉“析木才十八岁,你大他快一轮,马上就要三十而立了,你不是他的良人。”

周衍明没回头地嗤笑我比你小三岁,不也没做成你的良人,年龄算个屁。”

“你对析木的心思纯粹吗,别是有我的因素。”沈文君向周衍明这边走来,“他是复读生,压力很大,明年要高考,你是他长辈,不该在这个时候和他牵扯太多,那会让他分心,影响他的心理健康析木已经不能分化了,他需要高考成绩证明自己,我看得出来,那孩子的自尊心比较强,如果你对他的心思纯碎,喜欢就只是喜欢,而不是要气平舟,在虞家找机会接近我,那你就更该为他着想周少,不管析木对你是什么感情,你跟他都是不可能的,他可以随着性子选玩伴,选择和谁玩,婚姻不能,他的伴侣会由平舟给他选。”

沈文君顿了顿,轻轻叹息“喜欢一个人不一定就要得到不是吗,看着他一点点成长,看着他慢慢褪去青涩走向成熟,也是一种幸福”

周衍明扯动唇角,他背后的oga不愧是从事教育行业的,为了不让他跟那孩子在一起,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一对一的免费家教。

周衍明显然不是个上进求学的学生“沈教授,现在耽误之急是什么”

沈文君说“确定析木的安全。”

“那你搁他妈这儿扯什么闲篇”周衍明转身的同时,暴虐的信息素从他身上迸开。

普通oga遭到如此强的压迫,会直接瘫倒在地。

沈文君则是不适地后退一步,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被抽空了,惨白一片。

周衍明闻到了他的信息素,太阳穴一跳“操。”

aha阔步走到办公桌前,粗鲁地抽出一个抽屉,他给自己注射了一管抑制剂,又怕不够,续了一管。

两管下去,身体里的燥热下去了,犬牙酸痒,想要咬住什么的迫切感也有所减轻。

周衍明咽下口中因为饥渴滋生的大量分泌物,他把空了的针筒丢掉,嘶哑道“我去找你公公,你去不去”

沈文君点点头。

上星府

吴叔都没来得及通报,周衍明就已经闯进了前院大门。

虞华章在给大儿子的玫瑰园浇水,他的目光越过周家长子,放在大儿媳身上,眼神询问。

沈文君温顺道“爸。”

只打招呼,没说明事情原委。

虞华章便让佣人关掉水源,他拿帕子擦拭没沾到什么水迹和脏灰的手,放过大儿媳,问周家长子“平舟,怎么这么大火气,有什么事吗”

周衍明开门见山地说明来意,虞华章擦拭的动作停了下来。

两个aha说话期间,沈文君没加入进去,他在看水淋淋的玫瑰园,一朵朵玫瑰被养得很好,这个季节都盛开着艳

丽的花朵。

沈文君听到虞家前家主说不会有危险的时候,视线终于从玫瑰园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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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衍明绷着脸“伯父,你能保证吗”

但凡是在现场的听客,都想问这个问题。

不可能保证的了。

虞华章却说“能保证。”

这太不合理了,也就能骗骗没接收信息素生理教育的小朋友,然而两个听客都是成年人,阅历丰富的大家族子嗣。虞华章不会不清楚,他这话毫无厚度,那他为什么还要拿出来说。

周衍明忍着没爆粗口“依据是什么”

虞华章说“我儿子。”

周衍明“”

虞华章淡淡道“我相信大儿子的能力,不会让小儿子涉险。”

周衍明抛掉尊老的教养,他骤然散发出裹挟强烈攻击性的信息素“伯父,七天不是七个小时,你知道这里面有多少变数吗”

虞华章不慌不忙地承受晚辈凶猛可怕的侵迫,薄唇抿了几分“我跟木木说过,他想回家就告诉我,我去接他。”

周衍明出发前打的两管情绪抑制剂随时都要失效,他濒临失控“电话都打不通了,他想回家了怎么告诉你用意念还是你们这对没有血缘关系的父子能有什么心灵感应”

虞华章当着两个晚辈的面打电话,确实是无法接通,他收起手机,面不改色道“总之我还是那句话,我相信我的大儿子不会伤到小儿子。”

说完就径自转身离开玫瑰园。

周衍明没在“上星府”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他开车返回途中,随便把车停在一个路段,站在路边抽烟。

七天,他妈的,这么长时间,aha要什么狗屁的易感期。

好像他没经历过易感一样。

周衍明把自己也骂了,今天是第一天,才刚开始不久,他就像是丢了魂,后面的时间要怎么过

不如找个下属把他打晕,让他一觉睡醒就是七天后。

周衍明前一刻吐出一口烟雾,下一刻就毫无预兆地被一股力道拉开。

建筑楼上面维修,掉下来一块器材。

就在他刚才的站位。

沈文君不拉开他,这会儿他已经开瓢了。

周衍明不至于惊魂未定两腿发软,心悸是有的,他瞥了眼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车,及时救他一命的oga“谢了。”

“不客气。”沈文君的长风衣领子在秋风里拨动不止,“周少,平舟的父亲说得对,他不会在明知情况凶险的情况下还让析木过去。”

周衍明嘲讽“我的级别接近虞平舟,没人比我更懂那个程度的易感期没有自己的oga会有多疯,我能通过oga的信息素让我着陆发泄,他有吗”

沈文君的眉心多了点纹路“他不像你。”

“是,他不像我,他不给自己准备十个八个oga。”周衍明的

心头窜出不安,担心那孩子有个不测,成为一个缝缝补补的小娃娃,“所以,虞平舟除非是神,不然根本不可能平稳度过易感期。”

瞧见沈文君垂头发信息,周衍明意味不明“你挺忙的。”

沈文君说“学生担心我的身体,我回复一下。”

周衍明眉眼往下一压,江扶水他审视的目光在oga脸上搜寻一圈,得以确定。

小析木不是早就开始抢了吗,怎么,能耐在他身上用光了第二波这么菜。

沈文君没去揣测周衍明所想,他拿着手机去一旁接电话,对学生说“老师已经没事了。”

江扶水闻言,微紧的气息松懈下来“没事了就好。”

沈文君忽然问道“你在哪”

江扶水在老师的一处住所楼下,丧家犬般坐在台阶上,他撒谎“外面。”

沈文君说“在御山苑”

江扶水发出紧促的吞咽声响“不,不在。”

沈文君静了几个瞬息“别在外面坐着了,你先进去,我一会过去。”

江扶水应声“好。”

他拎着买好的食材,起身验证进门。

陈子轻在深山的房子里迎来了第一个夜晚,周衍明在电话里说的各种情况都没发生,虞平舟的情绪很稳定,稳定到几乎没有情绪。

烛火细微地摇曳着,陈子轻看着蹲在门后的aha,这都多久了啊,腿不酸吗

陈子轻在心里唉声叹气,白天那会儿,同意他过来照顾的,应该是还没进入易感期的虞平舟,后来为了以防万一,救改变主意不让他进来。

而给他开门的,是易感期的虞平舟。

那不是清醒着的他。

陈子轻撇嘴,都不清醒了,还能给我开门,那就肯定不会伤害我。

易感期的虞平舟,毫无危险性。

陈子轻转而一想,虞平舟最好是有危险,暴露出跟平时截然相反的性情。

毕竟风险往往与收获是一起出现的,他来这里的目的是想看看能不能知道虞平舟的秘密,原主丢失的记忆。

可是虞平舟如一潭死水,也像是木头人。

陈子轻挠了挠头发,其实虞平舟这反应,他是有预想的,因为虞华章既然让他过来,说明他在这里能得到生命保障。

周衍明说的可能是正常的高级别aha易感期症状,虞平舟不是正常的高级别aha。

虞平舟的情况只有他跟父亲虞华章知道,这可能是他们父子两个的秘密,家族知情的概率不大,因为人多口杂。

陈子轻脑子里灵光一闪,虞平舟的秘密,不会就是这个吧

秘密或者是跟信息素有关

原主的失忆也是。

陈子轻猜原主躲在哥哥的床底下,无意间撞见哥哥易感期

不对。

哥哥的易感期没异常。

撞见

就撞见了,不至于会给记忆造成损伤。

陈子轻借着烛光锁定虞平舟的腕表,打算趁他睡着了之后,把他的腕表摘下来,仔细的研究一番。

然而虞平舟不睡觉。

陈子轻始料未及,他稀里糊涂的体会了一把什么叫熬鹰。

眼皮开始打架的时候,陈子轻掐大腿“我不能睡,虞平舟的秘密说不定就要露出来了。”

到了最好睡的时间段,陈子轻两手捂住脸,使劲地撮动几下,还是困,他用手指沾唾液,在两只眼睛的眼皮上摸了摸,瞪着门后的aha,大有一种不死不休的架势。

困死了,不行了,眯一下,我就眯一下。

陈子轻猛地睁开眼睛,窗边还是黑的,他伸了个懒腰,扶着地爬起来,对着胳膊腿锤锤敲敲,眯了一下舒服多了。

当他习惯性地掏出手机查看,

陈子轻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

睡了一天

陈子轻震惊地走到门后,对着aha大喊大叫“哥哥,你怎么都不叫醒我”

“哦,我知道了,我睡的时候,你也在睡。”

陈子轻凑到虞平舟眼皮底下,看他眼睛,看完就闭上了嘴巴。

虞平舟根本没睡,眼里全是血丝。

吓人。

陈子轻先把日常完成,他擦掉脸上的泪,揉着空瘪的肚子想,下楼煮点吃的吧,吃饱了才有力气陪虞平舟熬。

没吃的,楼下连厨房都没有。

陈子轻两眼一黑,他可以用积分买食材,煮了食物偷偷摸摸的吃完,擦了嘴再上楼。

反正虞平舟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可现在是怎样,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完蛋了。

陈子轻只能退而求其次,买了些不用加工的高热量零食,要是虞平舟突然发现他了,他就说是装在书包里带过来的。

楼上死气沉沉的。

陈子轻脖子里的符没丁点反应,他带着一盒牛奶跟两个菠萝包去三楼。

易感期的aha应该是躁动不安的,虞平舟却是把“生命在于静止”发挥到了极致。

窗帘拉着,分不清日夜。

虞平舟活在自己的世界,不知道吃饭,喝水,上厕所,解决生理需求。

陈子轻把吸管戳进牛奶盒里,送到他唇边“哥哥,喝牛奶吧。”

虞平舟没响动。

“别看你的表了。”陈子轻盖住表盘,“快喝。”

虞平舟的面上不起一个人该有的波澜。

陈子轻其实是不烦的,他只是有点急任务,不过他表现出来的样子是很焦虑的“你到底喝不喝奶啊”

aha抿在一起的唇微微一动。

“想喝奶啊。”陈子轻赶忙把牛奶送得更近,吸管抵着他唇,“喝吧喝吧。”

aha面无表情,

一口一口地喝着奶。

陈子轻喂他喝完,把空盒子放地上,拆开面包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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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退化成小宝宝了。”陈子轻开玩笑,“宝宝,会不会刷牙洗脸,会不会上厕所啊”

aha的眼睛已经猩红。

陈子轻试着把虞平舟拉起来,带他去洗漱,问他上不上厕所。

得不到回应,陈子轻就把他拉去卫生间,握住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捏了几下,而后才引着他把手放在皮带金属扣上面“像这样,按开。”

“啪嗒”

金属扣开了。

水声响起的那一刻,陈子轻回过神来,赶紧把头转到一边,没偷看。他这时又认真起来“哥哥,你不说话就不说话,没关系的,我陪着你。”

回答他的是一片寂静。

aha站着不动,就那么放在外面。

陈子轻飞快给他放进去,整理好他的衣裤,动作慌得不行,期间都让拉链卡到了手指,没了一块皮。

之后的两天,陈子轻都是这么照顾虞平舟,把他当宝宝对待。

陈子轻觉得易感期的虞平舟很好对付。

虞平舟像是个一下子失去了身体机能的人,婴儿饿了,难受了知道哭,他不知道。

陈子轻给虞平舟刮胡子,明明他都没反应,还要故意叫他别动。

“哥哥,你再动,我就不管你了哦。”陈子轻想打他的心都有,隔离就隔离,好歹准备好食物跟水啊,不吃不喝的,是要把自己变成干尸啊

等等,之前没我这个能用积分买食物的宿主在,虞平舟是怎么解决饮食需求的

注射营养剂

陈子轻手一抖,剃须刀在虞平舟的下巴上留下了一道血口,他默默擦掉,营养剂在哪

二楼储物间。

陈子轻想到是他找蜡烛的房间,那里堆着一些没开封的箱子。

我哥怎么还没注射营养剂呢

被你喂饱了。

陈子轻“”

他用手捂住虞平舟流血不止的下巴伤口“没事的,一会就不疼了,你忍着点。”

虞平舟眉眼低垂。

陈子轻不用确定都知道,他又在看手表。

到了第四天,陈子轻前一刻还在给虞平舟洗脸,下一刻就把毛巾狠狠地丢了出去。

易感期的aha没疯,陪同的家属疯了。

陈子轻把洗手间里的用品全挥到地上,站在狼藉里痛哭流涕。等他清醒过来以后,他的神经十分衰弱虚软。

“哥哥,你没受伤吧,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我”

陈子轻马甲掉了也没心思管了,他抓着虞平舟的手臂,憔悴的脸上布满茫然。

我这副身体是不是有什么遗传病啊

小助手没动静。

那就是没有,纯粹是我演戏演逼真了,产

生的副作用

陈子轻不再胡思乱想,他把自己制造出来的混乱整理整理,不小心被尖锐的东西划伤流出鲜血。

心里那股阴霾又要跑出来了。

陈子轻捧着受伤的手跑到aha面前“哥哥,你看,我流血了,好疼。”

说着就笑起来我把你的下巴弄伤了,现在我受惩罚了,所以你情形以后不要怪我好不好。”

虞平舟下巴上的伤口结痂了,细细一条,不影响他的魅力,他被弟弟牵着手离开洗手间。

陈子轻想让虞平舟睡觉,只有他睡了,自己才能对他的腕表下功夫。

可是虞平舟不睡。

陈子轻把他按在地上,捂住他的眼睛“睡吧。”

睫毛在他手心里轻动,痒痒的。

陈子轻拿开手,aha的眼眸微微垂落下来,一张赏心悦目的脸上没什么血色。

“你不睡,我睡了。”陈子轻累了,在他旁边躺了下来。

四周很静。

好像只有陈子轻一个活人,他侧身对着平躺的虞平舟“不算今天,你已经三天没睡了,要成仙啊”

“你每次易感期都不睡的吗那多痛苦。”

陈子轻剥了颗软糖吃掉,把糖纸放在虞平舟的心口,又把他的手放上去。

看着虞平舟那双好看到极致的手,陈子轻不知怎么的,把他的脑袋放在自己脖子里。

等陈子轻反应过来,想把虞平舟的脑袋推开的时候,他感觉到什么,垂头一看,aha闭上了眼睛。

陈子轻愕然,睡了

“这不是能睡吗。”陈子轻打哈欠,他趁机小心翼翼地捞起虞平舟戴腕表的那条手臂,想把那支腕表摘下来。

不行,摘不下来,需要指纹解控。

陈子轻抓着虞平舟的另一只手,按在手表各个地方。

没解开。

“搞什么嘛。”陈子轻嘀咕,“难道不是指纹锁,是虹膜”

陈子轻眼前浮现出几个月前虞平舟取下腕表给他的一幕,当时虞平舟并没有做出其他动作。

体温心跳

陈子轻乱猜一通,他拉着虞平舟的手臂,鼻尖蹭上那块冷冰冰的表盘。

眼睛都快成斗鸡眼了,还是没有什么发现。

陈子轻摸着表盘,虞平舟易感期没出现前,只是佩戴这个手表,不像易感期这么盯着不放。

手表里面该不会有检测什么东西的仪器吧

检测什么呢

一个aha的易感期,最需要注意的是哪点

情绪。

陈子轻偷偷用电量所剩无几的手机拍下手表,想着出去了就在网上查查看有没有相关资料。

过了会,陈子轻拍下虞平舟靠着他睡觉的画面。

万一有用呢。

第五天,虞平舟做出易感期以来的第

一件比较突出的主观行为,他去了二楼储物间。

陈子轻躲在门外看他机械地撕开一个箱子封条,从里面拿出抑制剂给自己注射。

前四天都没注射,怎么第五天一大早就

陈子轻若有所思,估计易感期的反应是递增的,话说,虞平舟注射的动作还挺标准的。

一走神,地上掉落了十几个针筒。

陈子轻倒抽一口凉气,会死的吧,这个量。他慌忙冲进去,拦住还要继续注射的虞平舟“好了好了,可以了。”

虞平舟眼珠缓慢转动,盯一件死物一样,盯着少年。

陈子轻强忍不适,他把虞平舟手里的抑制剂抠出来,放回箱子里。

s级aha,非人类。

陈子轻把虞平舟的袖子放下来,他已经开始需要抑制剂了,那他后面两天会不会把自己绑起来,戴防咬器

没有。

第五天的虞平舟和前四天一样,他不说话,没有一丝一毫狂躁暴力迹象。

哦,还总是看腕表。

陈子轻对虞平舟的自控力有了一个新的认知,更高的认知,他心生佩服。

虞平舟很冷静,他不需要安抚,像别的aha会哭哭啼啼很粘人,他不可能会那样子。

第六天,陈子轻不用积分买吃的喝的了。他那书包又不是多啦爱梦的百宝箱,再能装,也装不了这么多天的食物。

到了第一顿的饭点,陈子轻跟虞平舟说他饿了。

虞平舟没反应。

到了第二顿的饭点,陈子轻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饿扁了的肚子上面“哥哥,你看我的肚子。”

虞平舟似乎真的有在看。

“它空了。”陈子轻饿得眼冒金星,“你不把它填满,就要没弟弟了,你没弟弟了,晚上就没觉睡了,你看着办。”

aha要看腕表,陈子轻掐他小臂硬实的肌肉,掐得自己手疼。

陈子轻凑到他耳边,牟足了劲,尖声喊“哥哥哥哥哥哥”

用的是虞平舟最嫌吵的音调。

虞平舟终于有了动静,他走出小房间,朝着楼梯口走去。

陈子轻迅速跟着他下楼,去储物间,看他找出营养剂“哥哥,这是什么啊”

明知故问的结果是,白问。

陈子轻省着点力气,他要试试这个时代的营养剂是什么感觉,能不能像饭一样管饱。

营养剂有这么多,分他一点算得了什么,不会让虞平舟饿到的。

陈子轻把手臂伸到虞平舟面前“打这里。”

虞平舟给自己打。

陈子轻翻了个白眼,他把手臂对着虞平舟拆开的第二支营养剂“我呢,还有我。”

兄弟俩微妙的僵持住了。

陈子轻咬牙“我给你喂了多少吃的喝的,要你点营养剂,你都不肯”

平舟怎么这么小气,这难道是易感期的病症

易感期的aha会护食。

陈子轻抽抽嘴,他非要让虞平舟分出来一点,废了好大的劲才如愿让细尖的长针扎进他血管。

饥饿感没了,疲劳感也没了。

陈子轻不管虞平舟了,他迈着轻快的脚步蹬蹬蹬跑去楼下,拨开一页没翻一点没写的作业,从里面翻出本子记笔记,他在纸上记录虞平舟易感期观察日记。

第八天凌晨,陈子轻迷迷糊糊的蜷缩在隔离室,感觉有道目光落在他脸上,他没有理会,怀疑是错觉。

直到那目光迟迟不消失。

陈子轻困顿地睁开眼,窗帘被拉开了,月光洒进来,他猝不及防地对上一双深邃的眼睛,霎那间就知道,虞平舟的易感期结束了。

“哥哥”陈子轻扑过去,身子不稳。

虞平舟扶住他单薄稚嫩的肩膀,嗓音有些哑慢点。8”

“哥哥,你好了吗”陈子轻仰头看他,“你的易感期是不是过了啊”

虞平舟“嗯。”

“析木,辛苦你了。”他道摸了摸少年的发顶。

陈子轻口是心非“不辛苦,一点都不辛苦,对我来说,照顾哥哥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事。”

虞平舟似乎没发觉弟弟的虚情假意“你睡一觉,明早我们就回去。”

陈子轻心说,我本来睡得好好的,被你看醒了,他在心里嘀咕,aha对自己易感期发生的事,有印象吗

因人而异。

那我哥呢,记不记得啊

小助手没补充。

陈子轻暗自观察虞平舟,他作为顶级aha,八成是是记得的,即便没有全部记忆,也该有个七七八八印象,却只当是个工作。

七日制,流程走完就放一边,不会在自己人生的漫长轨迹上留下任何痕迹。

天亮以后,大门自动打开,陈子轻背着沉甸甸的书包,穿着皱巴巴的校服走出去,他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七天太漫长了。

下次虞平舟易感期,他不陪了,谁爱陪谁陪。

陈子轻没什么意义的抱怨完了,拿出手机按了按,这才想起早就没电关机了。他捡起地上的一根树枝,“啪”地撇断,冲后面的aha喊“哥哥,我们怎么回去啊”

虞平舟说“车库里有车,我去取。”

陈子轻不敢置信,以往虞平舟结束易感期,都是自己开车回去的吗

那这次不行,这次车上有我。

十分遵守交通安全的陈子轻说“哥哥,你别开车了,我害怕,还是叫人来接我们吧。”

虞平舟理着衣领走出来“害怕什么”

陈子轻的运动鞋在地上的腐叶里蹭蹭“你都没怎么休息,我怕你把车开到悬崖就算有哥

哥陪我,我也不要下地狱。”

虞平舟说“不会。”

陈子轻指了指他亮起屏幕的手机,怪声说“哥哥,你未婚妻来电话了。”

虞平舟接听。

陈子轻像被忽略的小孩,重重哼了一声,他不理哥哥,率先走进密林里。

不多时,身后有平稳的脚步声,陈子轻没回头,他走一会就扯一下树枝,扒拉一下树皮,踢一脚地上的枯枝和碎石头,看什么都不顺眼,没事找事一身都是使不完的劲。

陈子轻走出山林,看见一辆加长型私家车停在路边。

是虞平舟的秘书,已经在那等着了。

虞平舟照常坐进最后一排。

陈子轻不想坐中间,他去副驾,手刚碰到车门,后排降下来的车窗里传出虞平舟的声音。

“析木,到后面来。”

陈子轻一愣“你又不让我跟你一排,你嫌我吵,我一个人坐一排很无聊的,我坐前面有哥哥陪我。”

一秘不在状态,全然没意识到他是那个“哥哥”。

陈子轻走到他面前,把书包递给他“哥哥,你叫什么呀”

一秘“”叫我

“给我拿着书包啊。”陈子轻晃了晃手中的书包。

一秘接过来。

陈子轻把校服拉链拉上去,仰起笑脸“秘书哥哥,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呢。”

一秘哑然。

陈子轻好奇地问道“你是aha吗”

一秘“是。”

陈子轻眼睛一弯“怪不得哥哥你又高又帅。”

一秘想念他繁重的公务了,他正愁不知道怎么应对董事长的弟弟时,就听见董事长说话,不是对他说的,是在温和地教导顽皮的弟弟。

“析木,别对着谁都叫哥哥。”

陈子轻“”之前都没管过他这个,怎么现在管了。

虞平舟温声:“到后面来,我让你跟我坐一起。”

陈子轻心下激动,虽然虞平舟一如既往的温柔悲悯,看起来没有什么变化,但他可以确定,一场易感期带来的收获是显著的,他走到后座。

一秘给他打开车门,他却没有弯腰坐进去,而是站在原地没有动。

气氛莫名就怪了起来。

一秘不动声色地陷入深思,要不他找个借口离开一下。他找不到借口,就在原地减弱存在感。

陈子轻趴在车窗前,笑盈盈地看着车内气场内敛的aha“可是怎么办呢,我又不想和哥哥一起了。”

虞平舟也笑了笑“那我们就先不走,等你什么时候想了,什么时候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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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吸了口气,他都没及时发现周衍明的咒骂声消失了。

手机没信号了。

陈子轻想到小助手透露的“隔离”,眼前所见在他脑中就自动变成了“隔离室”。他将手机的光移动一圈,放在虞平舟脚边“哥哥,你这里是不是有信号干扰器啊”

aha从始至终一语不发,姿态也不曾有丝毫改变,时间仿佛在他身上静止了。

陈子轻完全看不出他有任何疯癫征兆。

陈子轻举着手机走出门后,他小范围地挪动脚步,试图变换方位恢复一点信号。

他还是陈子轻进门第一眼看到的样子。

除了烟不在他唇边。

陈子轻试探地抓住他的手臂,小幅度地晃了晃他,见他没反应,就把幅度变大,很用力地晃他“哥哥”

陈子轻看了眼被他夹在指间的烟,看了眼虞平舟依旧盯着的腕表,他“刷”地站起来“灯怎么开啊,哥哥,房里好黑啊,我的手机电量快”

通话什么时候结束的

虞平舟没开口,也没拿回自己的香烟,他保持蹲在门后角落的姿势,没有变化。

陈子轻去找窗户,窗户外面有防护栏,带尖刺的,这是要防重刑犯人越狱吗

去外面看信号会不会恢复的计划行不通了,陈子轻凝了凝神,他回到三楼那个小房间里,用手机照看四周。

房间出乎意料的小,没有什么家具设备,空荡荡的。

aha的面上不见无奈,也不见恼意。

陈子轻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一个现象,虞平舟不知是待在哪个空间,不准他进去,自己也不出来。

从进门到上楼,包括进这个房间,一直也都有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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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觉得他面色泛着不健康的白,体温异于常人的低,整个人出奇得安静,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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