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大师兄
话音一落,所有弟子都震惊了,杖责可是楠溪山最重刑法,只有师父才可实行。
此时的朝曦堂上,各处掌事弟子,还有路潇潇和路忘遥被吴月明传唤来,正在垂首听训。
曾暮寒失踪的这段时日,群龙无首,吴月明修为地位最高,便自作主张代理南溪山事务和修习事宜。
他们也发现了一些异样,更加肯定了事情绝不像吴月明说的那样。
“路忘遥,路潇潇,你们违反禁令,私闯后山竹青园,每人杖责五十。”吴月明高高在上,毫不留情。
吴月明气急败坏,冲二人便是几掌推来。
他的修为仅次于曾暮寒,又有几个弟子协助,最终还是将兄妹二人制服。
路忘遥和路潇潇被弟子用绳子捆住,摁在了凳子上。
“打!”
一声令下,弟子举起了厚厚的廷杖。
路潇潇闭上眼睛,咬紧牙关,头深深埋在长凳上。
在如此多男子面前被杖责,这顿板子对于她来说,侮辱大于疼痛。
正当厚厚的板子就要打下来之际,一支剑飞进朝曦堂,打掉弟子手上的板子,又飞了出去。
板子铛铛两声重重掉在了地上。
路潇潇睁开眼回头一看,一个衣衫褴褛的人正向朝曦堂里走来。
是曾暮寒!
路潇潇惊讶又带着些许惊喜的看着他手握利剑,一步一步走进来,气势如虹。
朝曦堂上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曾暮寒身上。
曾暮寒径直走到路潇潇身前,快速挥舞着剑,斩断捆在路潇潇身上的绳子。
他扶起路潇潇,关切的看了她一眼后,又狠狠盯着吴月明:“滥用私刑,看来你是活腻了。”
无论二人之前有什么不愉快,这一刻路潇潇是感激曾暮寒的,发自内心的感激。
她忽然感觉此刻的曾暮寒是如此的伟岸挺拔,就像戏文里的盖世英雄,救人于水火之中。
“你们…是不是把我给忘了….”路忘遥还被捆在长凳上看着二人,无奈又无助。
路潇潇这才把目光移到哥哥身上,急忙给他松绑。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是都说暮寒师兄被凶兽吃掉了吗?”
“那肯定不是啦,师兄这不回来了吗?”
几个掌事弟子你一言我一语,不明真相,都是一头雾水。
吴月明的双眼瞪得像铜铃一般大,心里既惊又害怕,面上却故作镇定:“你没死?”
“是,我还活着,让你失望了!”曾暮寒把剑握得更紧,手背上青筋暴起,指节也因用力而泛红。
“那你可得感谢我,你死,哦不,你失踪的这段日子,都是我在帮你处理南溪山事务。”吴月明虚情假意的说着。
只听“嘭”的一声,一块石头滚落在地上。
曾暮寒不愿再与他多说什么,从袖中拿出一块拳头大的石头扔在地上。
“竹青园的凶兽是你招来的,它根本无法承受你输入给它的强大灵力,才会发疯伤人,那一箭也是你射的,还有那块堵死井口的石头,也是你放的。”
曾暮寒狠狠盯着吴月明,一字一句道出一切。
“你怕是掉井里,摔坏了脑子吧,臆想出这一切。”
“我并未说坠井,你怎知我掉井里了,我不是被凶兽吃掉的吗?”曾暮寒盯着吴月明的眼神更加凶狠,那是他的愤恨和憎恶。
“你血口喷人,无凭无据空口白牙,谁都会说!”吴月明面上一脸镇静,心里却早已掀起了风浪。
“后山掌事弟子,去传竹青园守门弟子。”曾暮寒看向那个憨厚敦实的弟子。
后山掌事弟子领命,立即小跑着出去。
不一会儿,竹青园的守门弟子便和后山掌事弟子一同回来。
那弟子一见到曾暮寒,“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吓得魂不附体:“暮,暮寒师兄,你不是……”
“住口!我问什么你答什么!”曾暮寒打断他的话,厉声说道。
那弟子顿时闭了口,垂首跪在地上,就像一只静候命运宣判的羔羊。
曾暮寒凤眼微垂,俯视着弟子,问道:“你是如何从竹青园逃脱,来报与我听的?”
“弟子,弟子在守园屋内听见外面的动静,忙跑出去一看,凶兽正在撕咬守园的另一弟子,便急忙跑出去报信。”弟子的头都快要埋到地上。
“如此凶猛的凶兽,你倒是一点也不惊慌,出门报信还不忘把竹青园的大门锁上?”
“弟子是怕凶兽跑出来,所以才把门锁上。”
“你是怕守园的弟子跑出来吧!因为他知道了你与他人的阴谋。”曾暮寒脸上突然一沉,阴云阵阵,“我与凶兽搏斗间,发现那凶兽被人输入了强大的灵力,还被下了符咒,根本就不会跑出去。它就是一个鱼饵,在那里等着鱼上钩。”
“没…没有,我方才记错了,我没有锁门,没有…”弟子拼命摇着头,面色惶恐。
听到这里,路潇潇和路忘遥都震惊不已,他们只知道吴月明与曾暮寒不和,不曾想他竟如此卑鄙。
更令他们感到不可思议的是,楠溪山这种地方也会有如此龌龊之人,行如此龌龊之事。
这一切都如同他们怀疑的一样,背后竟是一个巨大的阴谋。
“是何人要和他狼狈为奸,害暮寒师兄?”后山掌事弟子悄悄和身边的万书楼掌事弟子耳语,果真敦厚老实,如此明显的指向,他竟还没看明白。
“那还用说,上面那位呗。”万书楼掌事弟子向吴月明努了努嘴。
曾暮寒在那弟子身边蹲下:“你是受了何人指使?”顿了顿,盯着浑身发抖的弟子,“说!”
低沉的声音似一把利刀,扎在弟子身上。
“月明师兄,是月明师兄……”弟子一下瘫坐在地上,不敢看曾暮寒,更不敢看吴月明。
“胡说!”吴月明噌的一下站起来,横眉立目,头顶仿佛都冒着怒气。
曾暮寒缓缓站起身来,看着吴月明,目光如炬:“人证在此,你还有何辩解?”
“辩解,我为何要同你辩解,你以为你是谁!”吴月明满脸的漫不经心和不屑,却突然直勾勾的盯住曾暮寒,目光凶狠,似一头嗜血的凶兽,吐露着血淋淋的舌头,“曾暮寒,我要你死!”
突然的怒吼,如闷热午后的一声惊雷,划破天际。
只见一道白光从吴月明掌心推出,向曾暮寒劈来。
曾暮寒立于原地,抬手一挥便挡下了白光,易如反掌稳如泰山。
只听“咣当”一声,方才扔在地上的石块又再次重重落在地上。
那石块上有吴月明输入的灵力,他再动用法力,石块上的灵力感应到了相同的灵力,吸附向那股力量。
吴月明见事情已然败露,自知死路一条,便要来个鱼死网破。
他飞到堂下,死死掐住跪在地上那弟子的脖子,把他拎起来,“我最恨背信弃义之人!”
弟子被扼住喉咙,顷刻间满脸通红,四肢用力挣扎。
“放开他!”曾暮寒冲吴月明怒叱道。
“等我出了楠溪山,自会放了他。”吴月明紧紧扼弟子的脖子,快速往外走。
还未等他走出朝曦堂,一道白光便把他重重拍翻在地。
吴月明撞破堂上的桌椅,直至撞到墙角才停下。
一口血从他口中喷涌而出。
曾暮寒收起掌心,食指中指向吴月明一指,一道白光从他指尖流出。
白光在吴月明身上缠绕了几圈,把他给捆了起来。
吴月明挣扎着,怒喊着:“你凭什么捆我,有种你就杀了我!”
曾暮寒又向吴月明心口拍了一掌,一圈白色光晕从王明身体里散出,消失不见。
又是一口血喷在地上,吴月明倒地,眼睛依旧满是不甘和愤怒。
“散尽你全部修为,免得你再伤害无辜。”曾暮寒收掌,睨视着王明,“至于如何处置你,等师父回来再做定夺。”
在一旁看着的路潇潇和路忘遥傻眼了,从前只是听说曾暮寒修为如何厉害,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此事至此告一段落,吴月明和他的恩怨终算了结,但曾暮寒仍是感到身心俱惫。
他第一次意识到一个人为了达到目的,甚至不惜舍掉同门的性命。
没有胜负,有的只是两败俱伤,满地狼藉。
半月后,师父和师兄巡行归来,曾暮寒把期间发生之事一五一十呈报与师父。
“吴月明德性败坏,残害同门,罪不可恕。即日起从楠溪山名册中除名,关押于水溪牢狱,反省自己的罪孽,永不得再见天日。”
之后,蔺修远大病一场,卧床不起。
待病好后,蔺修远即刻宣告天下,曾暮寒成为楠溪的大师兄。
如此,楠溪两位大师兄已尘埃落定,是曾暮寒和林雨歇。
将来楠溪的境主将会是他们其中一人。
成为了楠溪山的大师兄,便意味着要肩负着更多的责任。
曾暮寒牢牢记住师父的话:“楠溪将来就交给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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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弟子被吓得低下头,浑身发着颤。
“在…在朝曦堂。”半晌,才有一个弟子结结巴巴说道。
“住口!”吴月明一掌拍在桌上,“用刑。”
两个弟子拿着厚厚的廷杖走了进来。
一路上,弟子看见他都无比震惊。
曾暮寒毫不迟疑地向朝曦堂走去,步履带风,气势丝毫不因衣着形容减弱,反而更强。
“我看谁敢!”路忘遥愤怒地盯着吴月明。
“这么急于灭口,是因为我们发现了什么,让你害怕了吧?”路潇潇不紧不慢的说着,面不改色毫不畏惧。
“还愣着干什么,快用刑!”吴月明果真急了,催促着弟子。
“暮寒…师兄,你…你不是被凶兽吃掉了吗?”几个弟子围在一起,不敢正眼看曾暮寒,其中一个弟子壮了壮胆子,声音颤抖着问道。
“吴月明在哪里?”曾暮寒猛的盯向那几个弟子,一道锋利的剑光从凤眼中刺向他们,杀气腾腾。
曾暮寒就这样手持寒霜剑走出了竹青园。
五十板子下去,能否活命都难说。
“师兄,他们就算私闯后山,也罪不至此,况且他们是西岭的少主和公主,弟子认为杖刑不妥。”白蔹率先站出来。
其余弟子也是纷纷附和。
几个弟子上前,想要按住路忘遥和路潇潇。
他们哪是二人的对手,三下五除二就被路忘遥踢开。
路潇潇和哥哥不相信曾暮寒就这么轻易被凶兽吃掉,私下去过竹青园好几次,都是遍寻未果。
曾暮寒已经消失了半个月,传言他已被凶兽吃掉。
现在再见到他,又见他浑身湿漉漉,衣衫上还尽是血,手中持一把明晃晃的剑,谁都以为是见到了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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