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6章 神判断
过了好一会他才道:“也是,大概是我多想了。”
黎秋愕住,“你说什么?”
傅云熙轻瞥了眼旁边那全身紧绷的小女孩,“你以为她真的是哑巴吗?那不过是她伪装出来的。刚才她就下意识地想要开口说话,及时遏止了才用手比划。”
但这也不能就确定她一定是装哑吧,黎秋迟疑着道:“她应该是后天哑的,可能会与先天性的聋哑人有不同的反应也说不定。”
傅云熙没有急着反驳她,手指在桌面上一下一下轻敲,目光却漫不经心地落在小海棠身上。
哪料傅云熙反问回来:“你又确定她今年一定十岁?”
黎秋愕住,目光将小海棠再次打量。“十岁”确实是小海棠自己告诉她的,主要也是看她身形瘦小才相信,甚至觉得都没这么大,只是老爷子随便给她按了个年龄。
“不要想随便糊弄一下就过去了,不妨告诉你这个人我认识,我要知道你究竟有没有在隐藏什么。”傅云熙语气寡淡地丢过去警告。
小海棠轻颤了下,眼神认真起来。
傅云熙在黎秋身旁的椅子上坐下,目光幽沉地盯着孩子缓缓道:“倒是我之前低估了你。你欺她心善,把想说的说了,不想说的就藏着,想借此来获取更多的东西?”
只听傅云熙轻哼了声道:“以她的认知能力判断至少有十二三岁了,她会知道把头发剪短扮成男孩,会将脸抹黑让人认不出来,会知道躲避凶险,甚至,”他顿了顿,用危险的语气缓缓宣布:“会假装是哑巴。”
很快一张男人的侧脸跃然纸上,不过她画得还是有些模糊,在人的四周打了许多黑色的阴影。
黎秋心中一动,小声询问:“因为是天快亮时,这人还笼罩在昏暗中吗?”
小海棠立即点了点头。
但傅云熙道:“一般十岁的小孩确实认知还不多,但她不一样。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在社会上摸滚打爬至少五六年了,曾经还受过良好教育。”
“不可能。”黎秋否定他的猜测:“五六年的话她不得三四岁就出来流浪了?那时候她要怎么生存?”
黎秋闻言怔了怔,回转目光看向小海棠,见那乌黑的瞳仁里只剩戒备了。
明显看见那女孩眼中有微光闪过,而且是暗舒了口气。他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嘴角,指了指那张画纸,“现在可以帮我画清楚这个人了吗?”
这回黎秋没帮腔,事实上只要脑中一构架小海棠所在位置就知道傅云熙分析是对的。但凡小海棠真的见到那个幕后黑手对刘军下手,那就一定能看见对方的脸,至少是侧脸。
小海棠眼巴巴地看了看黎秋,见她都不帮自己,只得认命地拿笔画起来。
一回想,黎秋感觉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小海棠只发出来一个单音“啊”,但是很清脆。一般聋哑人的嗓音会异于常人,喉咙像是吊住了似的。
“不至于,她才十岁。”
黎秋不忍心一个小女孩要承受傅云熙这种高压逼供,开口帮着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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