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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迷又在崩剧情

90 乡村爱情:人人都爱小结巴 正值炎……

李正放下碗筷,大门没关,宴重山已经进到了院子里。

宴安张大嘴呼吸,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的糊了一脸,只能看见模糊的个人影。

宴重山眼见着孙子的脸越来越红, 粗糙的手往额头上一放,被滚烫的温度吓得心惊肉跳:“金婆婆,安安烧的更厉害了!”

宴重山应了一声就往外走。

他走的急,距离又近,几步就到了李正家,李正和弟弟李义正在堂屋里吃饭,就听见门口传来声音叫他。

李正想把床上的人往背上背,结果宴安手软脚软,使不上劲,上了背就往下滑。

顾不上生气,宴重山进房间把家里的钱全找到揣进兜里。

出来就见孙子被李正横抱在怀里,烧的粉粉的脸蛋儿软趴趴的挨在胸膛。

李正沉声道:“人都烧糊涂了,宴伯,我们快走。”

“哎。”

怀里的人无一处不滚烫,李正抱着跟抱着个小太阳似的,给他烤的口干舌燥。

镇子离村里的路远着呢,两人足足走了一个半小时。

李正体力好,但是抱着人走了这么一路,到后面手臂也是酸疼的不行,中途宴重山说要不还是背着走,李正拒绝了:“他身上没劲,挂不住,得你老人家扶在后面,这样太慢了。”

到了医院后,医生一摸都惊了,烧成这样,病好了都有可能烧成傻子。

赶紧打了退烧针又挂了水。

期间问家属:“病人烧多久了?”

宴重山连忙回答:“烧天了。”

“怎么没第一时间送来?”

宴重山看了眼病床上烧的意识不清的孙子,没说话。

医生看了眼老人家打着补丁的衣服,懂了。

他站起身:“病人这温度烧的太高,反正针也打了,待会看看温度能不能降下来吧。”

宴重山没听出医生的言外之意,点着头应是。

出乎意料的是,半小时之后,宴安的烧就退了下来。

他睁开眼睛,就看见病床边一个男人坐在椅子上,双腿叉开,闭目养着神,结实的手臂枕在颈后。

他眨了眨眼。

【418,发生什么了?】

418都急死了:【安宝,你来到这个世界就生病发烧,你差点都给烧成傻子了!】

宴安安慰道:【没事,你看我这不是醒了吗?】

418没说话,它很自责。

宴安发烧的时候它只能干看着,什么忙都帮不了。

宴安连忙转移话题:【所以这个世界的任务是什么?】

418卡了一下,才说:【…这个世界,任务很简单。】

宴安:【那给我看看。】

如418所言,确实非常简单,可以说是宴安有史以来接过的最简单的任务。

这次的剧情大纲更是十分简单,是说从城里来的主角受为了调查一件事,来到了山州村,然后和主角攻相亲相爱的故事。

调查什么事,大纲里一句话都没提。

而宴安的任务,则是促进主角攻和主角受感情发展的工具人。主角受来到山州村,对主角攻很感兴趣,但是平时乐于助人的主角攻却莫名不喜欢主角受,所以主角受就让原主帮忙送东西,送完之后对主角攻说一句:“这是兰鹤哥哥让我送过来的。”

宴安看过任务之后,这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口渴,刚刚烧过一场,正是急需补充水分的时候。

他看向床头柜上的水壶,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他现在虽然醒了,但手上还是没力气,右手还打着吊针,很明显,靠他自己想把暖水壶里的水倒出来是不太可能的。

他张口喊人:“李、李正哥。”

宴安睁大眼。

【418,我、我怎么了?我、我是烧坏了吗?】

418觉得宴安这样有点可爱,想笑又忍住:【安宝,没事,不过是原主是个结巴,所以…】

宴安烧了几天,嗓子都哑了,说话的声音又小,但是李正还是醒了,他睁开眼,就看见床上的人蔫巴巴的,小嘴张着,像是受到了什么打击。

男人看了一眼,问:“是不是渴了?”

宴安慢吞吞的点了一下头,他还沉浸在自己变成了个小结巴的事实中没太缓过神。

李正拿过水壶,把水倒进玻璃杯,滚了一圈把水泼向窗外,才又倒了一杯递给宴安,眼神扫过对方干涩苍白的唇,沉声道:“小心点,烫。”

宴安接过水杯,发现果然有点烫,他又一次开口,不过这次说的很慢,一个字一个字的:“谢—谢—哥。”

他捧着水杯,小口的抿了一下,烧的发白的唇被滋润着,慢慢开出一片粉来。

他悠悠的叹了口气,安慰自己,变成结巴其实也没事,总比哑巴好,而且只要说慢一点,其实也和正常人没太大区别。

李正就看着床上的人一会皱脸,一会叹气的。

这时宴重山回来就看见孙子醒了,几步跨到床边查看情况:“安安,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还难受不?”

宴安慢吞吞道:“没—事。”然后停了一下,又说了两个字:“回家。”

宴安发现,两个字两个字的说也行。

宴重山有些迟疑:“要不,再住会院吧?”

宴重山刚刚被医生叫出去了解了情况,宴重山把在村里请了神婆的事统统都给说了,宴安其实发烧的第一天宴重山就请了金婆婆,金婆婆粗粗看一眼,说只是个小鬼,第二天就能好。

结果第二天更严重了,到了第天,宴重山又去请了金婆婆,金婆婆说:“一定是你孙子做了什么事,把这小鬼养出了气候。无事,看我给他喂一碗圣水,保管药到病除。”

医生听完,大呼荒唐,一双眉毛皱的都快能把苍蝇给夹死,对着宴重山就是一顿思想教育,可怜老人家都年过半百了,被训的老脸通红,但这些都不重要,主要是医生的话给他吓到了。

医生说你孙子但凡第一天送来,都不会烧成这样,如今再醒过来,是个什么光景都不好说!

宴重山如遭雷劈,嘴唇颤抖着问:“什么意思!”

医生又于心不忍,叹口气说:“先去看看情况。”

宴重山失魂落魄的回到病房,就看见清醒过来的乖孙。

宴安不想再住院,因为再住院就意味着需要交一笔住院费,而原主和原主爷爷,可以说是一穷二白。

宴重山因为穷,一直没有哪家愿意把闺女嫁给他,就这样一直单到了四十岁,某天进山,捡到了个婴儿,这个婴儿就是原主。

他虽然穷,但是却给了原主所有他能给的,所以导致原本就穷的家庭更是雪上加霜,原主又被他溺爱的有些骄纵,平时在家里,看见扫把倒了都不会扶一下的那种。

宴安看着历经岁月沧桑的老人,又说了一遍:“回、家。”

李正开口:“我去问问医生,医生说能回的话就回。”

宴重山不知所措的点头。

医生过来查看情况,一边看一边夸:“哎老人家,你这孙子长得真好,看这眼睛,刚好长鼻子上面。”

此话一出,病房都安静了下来。

医生浑然不觉,拿起笔在本子上记下,道:“可以回家了,应该是没啥事。”他看向宴重山,语重心长道:“老人家,以后不要再这么迷信了啊,这次真的就是运气好。”

宴重山讷讷点头。

回去的路上,宴安身上还是软,不太有力气,宴重山扶着走了几步,李正突然在宴安面前蹲下,背部的肌肉拱起,“上来。”

宴安有些迟疑,李正回头,锋利的眉毛皱起:“这样走要走到什么时候,快上来。”

软绵绵的身子贴了上来,李正的身体僵了一下,宴安在男人的背上慢吞吞的说:“哥,你、好、硬。”

李正大手卡着少年细瘦的腿,头也不回的哑声道:“你以为都像你,小姑娘一样软绵绵的。”

宴重山看宴安精神头不错的样子,压在心头的大山也挪开了几分,看了眼孙子和李正的体型对比,说:“安安确实太瘦了点,回去爷爷给你弄好吃的。”

背着比抱着轻松多了,宴安身体还是没完全恢复,李正腿长步子迈的也稳,宴安后面趴在男人宽阔的背上睡着了。

回到村子,此时天色也不算太晚,还有人在田里干着活。

夕阳的余晖下,远远的就看见李正背上背着个人,露出来的手脚又细又白,年轻的汉子倚着锄头,高声道:“哎哟,正哥,这是哪家小姑娘被你抢回来了?”

宴重山怒道:“李冬天你眉毛下两个窟窿是照亮的吗?我家安安看不出来啊?”

李冬天定睛一看,哎哟还真是,但是也不怪他认错,哪家的男孩子长那么白,小姑娘都赶不上,天天风吹日晒的,也就宴重山他家这么独一份了。

被这么一吵,宴安也从睡梦中醒了过来,男人像掂小孩子一样把他往上掂了掂。

农户人家已经到了晚饭时候,炊烟升起,宴安揉着眼睛问:“发、生、什、么、了?”

李正的声音传来:“没事。”

宴安没想到他一觉睡了这么久,已经到村子里了,他有点想从男人的背上下来,李正背了这么一路,估计累得慌。

他慢吞吞说:“我、自、己、走。”

李正不置可否:“没几步路了。”没有把人放下来的意思。

就这样一直背到了宴安家,把人放在凳子上,宴重山看男人一身的汗,说:“李正,今晚上别做饭了,我去烧个鸡,你带小义一起过来吃。”

李正回道:“好,待会就过来。”

李正回家,直接去了李义的屋,就看见十二岁的少年端端正正坐在桌前,面前摊着课本,咬着笔头一副苦思冥想的样。

他敲了敲桌子:“作业。”

李义一抖,然后皱着脸,期期艾艾的回答:“哥,太难了,只写了一半。”

李正一张脸面无表情,看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李义开始心虚,后悔下午没把作业做完再出去玩。

李正嗯了一声,像是不准备追究,李义刚松一口气,就听男人道:“今晚去宴伯家吃饭,你赶紧做,今天做不完晚上就不用睡觉了。”

李义如丧考妣。

李正去到后院井边,打了一桶水,脱了衣服拿水瓢往身上浇了两瓢水,井里的水冰冰凉,一颗心也跟着凉爽了下来。

随后换了衣服进到厨房,捡了十五个鸡蛋,装在大碗里,临走跟李义说了一声:“我去帮宴伯做饭,待会吃饭了过来叫你。”

他端着鸡蛋到了隔壁,就看见宴安还是乖乖的坐在之前的凳子上,不过前面桌子摆着一碗红糖水。

李正走后,宴重山就忙着进厨房烧水,准备杀鸡烫毛,宴安想去帮忙烧火,被老人阻止:“安安,你身体还没好完呢,先坐着休息,厨房里烟熏火燎的,待会熏着你。再说,你也不会烧火啊。”

宴安止住了脚步。

他知道原主很受溺爱,但是没想到会溺爱到这个份上,十八岁的人了,还是这么穷的家庭条件,居然连火都没有烧过。

宴重山也没有多想平日里什么都不干的孙子怎么今天说要帮他烧火,只觉得是不是太无聊了,想了想,给孙子冲了碗红糖水:“安安,乖乖在这喝点糖水水,爷爷去给你弄好吃的。”

乖孙安安:“……”

李正大掌揉过一把宴安软软的黑发,把鸡蛋放桌子上。

宴安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开口:“你你你!”

可恶!

男人被宴安瞪,反而笑出声,低头:“让你揉回来?”

李正的头发又黑又硬,根根直立,一看就扎的慌。

宴安气鼓鼓:“不!要!”

宴重山听见李正的声音,添了把柴,然后往厨房外走:“我饭还没做好呢。”

李正说:“我来帮忙。”

宴重山去抓了只鸡,李正接过,说:“我来。”拿起刀,手起刀落,鸡脖子血流如注,下面接了满满一碗的鸡血。

有了李正的帮忙,做饭进度果然快上很多,一个小时后,鸡汤就上了桌。

鸡汤和莴笋一起炖的,香气扑鼻。

宴安去拿碗拿筷子,这次宴重山没有阻止。

李正回家去叫李义过来一起吃饭。

这是一只母鸡,才下过一次蛋,肉又鲜又嫩,要不是为了给孙子补身体,宴重山是舍不得杀了吃的。

宴重山的厨艺一般,但胜在原材料的品质优秀,又是农村精心喂养的土鸡,宴安吃了香喷喷的一顿饭。

一只鸡被四个人吃的精光。

现下正是农忙割稻子的时候,因为宴安这几天生病,宴重山田里稻子也一直没来得及收割,稻穗沉甸甸的金黄。

第二天宴安还在睡觉的时候宴重山就出了门,说要去割稻子,饭在锅里,让他起床记得吃,吃不完把饭装好用冷水冰着,天太大了,容易坏。

宴安睡意朦胧的应了一声。

他醒来时,太阳已经高高的挂在半空了。

宴安去到厨房,锅里有稀饭和一碗蛋羹。

他默默的吃完蛋羹就饱了,稀饭还剩好多,按照宴重山的吩咐将稀饭冰在水里。

他翻过原主的记忆,知道农忙时节庄稼人户都是将就着在田里用饭,家里有人的话就送饭。

宴重山要不是家里有一个乖孙等着,估计也是直接把饭带到田里吃了。

宴安看了看外面的天,试着自己烧火,在418的教导下,试了两次就成功了,他拿过鸡蛋,打在碗里用筷子搅碎,加盐。

锅里放油然后将蛋液滑了下去。

418:【翻面。】

宴安拿着铲子,翻了个面。

他把炒鸡蛋盛了出来,感叹:【其实,做饭也不是很难。】

418看着黑黑的鸡蛋,没说话。

宴安开开心心的顶着烂草帽,出了门。

正值炎夏,中午的阳光又大又烈,黄土路一片灰尘。

他穿着褂子和短裤出了门,明晃晃的阳光洒下来,不知道是不是被烂草帽挡住了一部分的原因,宴安发现也不是很热。

金灿灿的稻子,整整齐齐的铺满了整个田,别人家基本都进入了收尾阶段,只有他家才开始。

宴安发现旁边田里一个熟悉的身影,没穿上衣,肩宽,腰窄,麦色肌肤上细密的汗珠在阳光下闪着光,脚边摞着整整齐齐的稻谷。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见了那汗水的原因,宴安感觉一直围绕着他的凉爽离他而去,一股热浪迎面而来。

男人起身看见田边嫩生生的人:“你怎么来了?”

阳光突然变得刺眼起来,宴安眨眨眼,向李正示意:“送、饭。”

男人扬了扬眉。

宴安往自家田边走,看见宴重山正坐在田边的槐树下休息,估计是实在热的厉害。

其实农忙时节也很少顶着烈日割稻子的,李正可以说是不怕晒,但宴重山纯粹是因为他病了几天,田里给耽误了,害怕下雨才这样争分夺秒的干。

宴安走过去,发现槐树下果然凉快的很,和树外简直是两个世界。

宴重山一脑门的汗,眼睛都被糊住了,他拿手一抹,抬眼就看见自家孙子俏生生的立在跟前。

“你怎么来了?这一路上多晒啊!”

宴安眼睛弯弯,“吃、饭。”

宴安把饭菜从篮子里拿出来,宴重山嘴唇颤抖着问:“乖孙,你吃了没?”

宴安点头。

他才拿着筷子,开始吃饭,一小碟炒鸡蛋,他吃了好久。

吃完后,宴安把碗筷装进篮子,宴重山叮嘱:“回家好好睡个午觉,爷爷割完稻子就回来了,天太大了,不要乱跑,免得中暑。”

宴安走后,头发白了大半的老人家蹲在田边,不知道是和谁在说话:“我孙子乖着呢,才不是你们说的那样,白眼狼一个。”

宴安离开槐树之后就又是一阵热浪,李正家的田和他家的田挨在一起,宴重山吃饭的功夫,男人已经把最后一角稻子都割完了。

男人肩上搭着一件褂子,从田里走过来。肩膀很宽,上半身的肌肉线条很漂亮,在阳光的照射下,像是从画里走出来一样。

随着李正的靠近,宴安觉得周身的温度都高了起来,像是一个真正的夏天迎面而来。

金婆婆年纪一大把,已经七十多岁了,头发花白,脸上的皱纹一条叠着一条,眼神却丝毫不显浑浊。

她端着碗, 吩咐宴重山:“去, 把安娃子嘴给掰开。”

宴重山道:“我安安发烧发了几天了,请了金婆婆喝了圣水,金婆婆说让送医院去。”

李正英俊的脸庞一沉:“胡闹,早就该送医院了。”

宴安臂弯里挎着篮子,里面装着一碟炒鸡蛋和一碗稀饭,送去给田里割稻子的爷爷。

宴安感觉自己喝了好奇怪的一碗水, 燃烧过后的灰烬进入到他的身体后,像是死灰复燃般,在他的体内又烧了起来。

他说着往堂屋里走,“板车被李婶借去拉稻子了,我和你回去背安娃子去医院。”

他拿过搭在椅子上的褂子套上,李义好奇的问:“哥,怎么了?”

李正:“吃你的饭,我下午就回来,到时候检查你的作业。”

刚穿来时,原主正生病发着烧, 宴安一过来就代替原主生了好大一场病,他意识被烧的模模糊糊的,连任务剧情都看不了,爷爷急的不行,孙子一直这样烧着也不是个事, 就去请了村头的金婆婆, 围着跳了一圈大神。

叮铃铃的铃声一直响, 发着烧的宴安听的心浮气躁, 头都开始痛了起来。

正值炎夏, 中午的太阳又大又烈。

他焦急的很,脸上的纹路都皱在了一起:“李正啊,你家板车能不能借我用一下?”

大夏天太热,李正光着膀子,麦色的胸膛露着,清晰可见的腹肌,人鱼线,上面覆着细密的小汗珠。

他闻言皱眉:“怎么了,宴伯?”

“哦。”李义蔫巴了。

两人赶回宴家,然后发现只有床上躺着的宴安,说好帮忙看着人的金婆婆已经走了。

金婆婆皱眉:“不应该,喝了我的圣水应该药到病除才对。看样子你孙子身上的邪祟非同凡响,这样,我在这看着安娃子,你去隔壁李正那把板车借过来,把安娃子送去镇上的医院,此番中西结合,定然能赶走这只邪祟。”

他戴着缺了一口的草帽, 穿着蓝色的布鞋。

这第三个任务的生活条件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艰苦, 主要就是一个字,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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