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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在文豪野犬开原神马甲吗

路过我(下)

柳絮吹起了,又飘散了,下雪了,又融化了。神爱世人,七星爱世人,魈——传说中存在的鬼怪——也爱世人。

他要为你重新取名,而你还在怔忡,明明脑袋没有反应过来却赶忙竖起耳朵聆听。神明说话时音色温和,如朝阳暖玉。

「在异邦的传奇故事中,魈之一字代表着遭遇苦难、饱受淬炼的鬼怪。你也经历诸多,以后就用这个名字吧。」

从此,就叫魈了。

魈经历了大大小小的战役,猎杀了数不清的妖邪,做护法夜叉,为璃月而战。看到破败的屋子被修缮,见证了璃月港的重建,发觉城市一日一日地繁华,也注视着荻花洲的芦苇荡。

可在生出这种想法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却什么也没做。因为降魔大圣的踪迹难寻。尽管叫他的名字就会被听到,可总不能真这么做吧。

因此只是怀着“如果能做什么的话”——这样的念头,日复一日地持续下去。但没料到几个月没碰过一次面,一见就是受伤。

魈大概是刚经历一场大战,浑身浴血,手里提着枪支撑身体,新鲜的血液在脚下积成一个小水洼。旅行者吃了一惊,立刻上前查看情况。而他身体摇摇晃晃,意识都快散了还坚持让人别过来,别靠近。

旅行者干脆当没听见,一边为其治疗,一边絮絮劝导应该注意自身安全,想着人始终不是兵器。

可魈早有一套坚硬的见解,回答时并不带什么温度,也不觉得有什么特别,平平淡淡的:

不必为我担心,与妖邪战斗既是我的职责,那么把我当做专精此类的工具就好。至于这些不值一提的小伤,很快就会痊愈的。

不值一提的小伤,工具。

咀嚼着这几个词,她一时陷入了沉默,想说什么,又无话可说。只由衷从心底生出哀伤,只觉得魈整个人都透着冰色。仿佛冻了成千上万年,也就无可更改,成为了凝固的真理。

其实是明白他在说什么的,然后因这份理解而什么话也说不出,也做不了什么长篇大论的反驳。

无言之下,竟做出了出格举动。

旅行者凝视着魈金色的眼眸,双手捧起他的脸,额头贴着额头,用不可质疑的语气说,“魈不是杀戮的工具。”

第三个果然是旅行者,说起来,这些场景都是自己呆呆愣愣的样子,这想法不禁让你觉得有几分好笑,于是低声笑了一下。

旅行者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你何止是怔住了呢,几乎是被烫了一下,简直疑心这是幻术陷阱!

可她的手指还碰着你的脸颊,你们俩的额头还贴在一起,她的体温还透过皮肤传过来,这情景看起来是容不得继续怀疑了,所以你跌进了更大的空茫里。

只能茫然地眨着眼,思绪都纠结成空白的一团。

血液顺着伤口往下流,再渗出她的手缝,感觉很黏着。你是不喜欢这样的,可是有什么更有力的东西抑制了行动,所以也就无措地呆在那,一动也动不了。

她和自己是如此不同,手指温暖地虚虚捧着,说话时又是那么柔软、坚韧,就像是一个能把人溺死的梦,含着轻飘飘晃荡荡的美与爱。

你愣神了好久,终于获得了一点免疫力。你决心立刻起身,快快地走。旅行者却明白你怎么想似的,更近距离地靠近了。

你们的额头紧紧碰在一起,空气里飘着药的苦味,说出的话却非常、非常甜美,好像呼吸间传递的是杏仁豆腐的味道,“不要妄自菲薄……”

她说了什么,你其实没有听清。因为挨得太近了,这种距离下任何一个细微表情都可以非常清晰地看明。

你微仰起头,眼睛里就装满了她脸上那种,那种……怜惜的、痛的、爱重的、动人而不自知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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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个深夜里,稚拙的孩子静悄悄地喊着母亲,仿佛这两个字眼能超越时空将血脉相连。什么都抓不住,留不下,只剩对生命母体的本能呼唤,唯有呼唤才能削减掉那么一点点痛苦。

有时痛得实在受不了,泪水就携着体温从眼尾滚进发鬓,烫出了一条路。夜叉在这寂静里想起母亲拂过脸颊的温暖手掌,想起她逝去的拥抱,想起痛与恨。这个世界拥挤不堪……妈妈。

事实上有点生气:因为不喜欢那种幼稚的同情,即便同情本身并没有什么错误。可如果那样说降魔大圣、说可怜的话,仿佛也就看轻了他,成了侮辱。

但她脾气一向好,从来讲不出什么严厉的词句,所以只是悄悄叮嘱派蒙,“不要那样说。”

薄薄一生中,并没有多少值得纪念的事。第二个场景关于新生,关于帝君。帝君叫你想起母亲,她给予第一次生命,他给了第二次。

这种折磨中,是钟离向魈伸出了手,就仿佛是一把拽出深渊的天上人的手。

刚开始,旅行者曾认为魈冷冷冰冰不好接触,不过随着时间流逝,了解也积淀起来。在各类杂记中,都曾捕捉到过魈的身影:鲜为人知的帮助,山野游荡的传闻,又或是某本新出的志怪小说……

在旅途中,有时想起甘雨与魈所安排的躯壳修行,又想起他本人所说的“只懂得杀戮与生存之道”,终于理解了对方的意思。

夜叉与麒麟走着两条截然不同的道路,身为瑞兽的甘雨尚且拥有苦恼是否要融入人间的权利,而魈只要不断突破自身不断战斗也就够了,生存是为了杀戮,杀戮是为了生存。

其实蜷曲身体的样子,会让人想到泡在羊水中的婴儿。

刚从血肉里降生,眼睛和手脚都无力,甚至还没能适应呼吸,只能没有知觉地等待着。等待母亲将幼子捞起、洗净,给予姓名,唤起乳名。

你继续前行,或者说游荡,因为这里无法辨认方向。雾蚕食了早晨和夜晚,仿佛你正与时间一道变得裸露和光洁。

当魈提到以非仙非人之身行走尘世难免有许多困惑,甘雨点头的同时,旁观的旅行者也自然而然地联想到了魈。

这种联想一贯轻飘飘,一阵风就能吹散,说者和听者谁也不会在意,可它毕竟留下了痕迹。

所以听到派蒙满怀忧虑地说着“魈把自己当做工具,好可怜”后,就不由皱了皱眉。

由于从未经历,事实上从来缺乏合适的应对手段,只能把自己唯一的烂熟于心的体会掏出来给人。发觉这一点后,便有了某种说不出的悲哀。

想要做点什么。

他说,“从此,你就叫魈吧”。

那天是下午,日光融融地倾泻在雪地上,周围便成了一片粼粼金色。你睁着一双眼,手臂垂着,手指没有力气地曲起。这样没有尽头地等下去,心里并不觉得自己在等什么。

在被魔神奴役的岁月里,你常常整夜整夜蜷缩在角落里默不作声,唇齿紧紧咬在一起;常常被噩梦惊出满身的汗,浑身湿淋淋,像浸了受害人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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