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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皇汉武看我校历史作业评选

第 155 章 宋朝8

先前蔡襄听到自己的名讳被后人提及,却升不起一点兴奋之情。

至于后人说的弊政?

哪朝没弊政可言?他大宋未占天下却能延国祚三百余年,不就证明赵家所立内政无误?

【这样的起义是动摇宋廷统治根基,所以欧阳修等人上奏直言:辽夏之患在于皮肤,伤浅易治;国内聚众盗贼者,才是朝廷腹心之疾,朝廷不应该任其壮大,当给予重视。

但重视不代表他们能治国家病症,自庆历新政后治疗弊政一拖再拖,拖到宋仁宗末期时,朝廷对外积弱不振养兵不能用,对内防范无数国家积贫难疗,如同一个正如犯上肺痨的病人,虽无大病,却走在去死的路上】

【史书上我们以改革派和守旧派来划分这次改革之争:

改革派:宋神宗、王安石、吕惠卿、曾布、邓绾、章惇、蔡确等。

守旧派:高皇后(太后)、司马光、苏轼、韩琦、二程、刘挚等。

无论是新还是旧,我们用利益来粗略划分他们背后的几类阶层:

大地主阶级:这个阶级占宋社会约一半,这类人在汉唐称为豪强,在宋被叫作田主,一县之地六到七成田地皆归其所有。

并且宋朝制度对官员有免税免赋的福利,田中所产几乎全归自己所有,在加上百姓举田相投的田数,财富经年累积后变为经济巨蟒,在宋社会比列中越来越大,在争夺社会利益之间,与宋赵官家的合作转为矛盾。

而贾商类的大地主与是官商勾结,巧取豪夺占田无数,伏在民众身上吸血壮大自身。

这类人的改革要求是节流,以遵守祖宗法制为幌子宣称祖宗之法不可改,要改也不能改他们利益。

谁动利益他们就跟谁拼命!】

天幕直白细剖的讲解让宋臣坐立难安,而其他朝代臣子则是悄悄吁出口气:幸好天幕不是说的他们…

【第二类:中小地主,他们所占据的土地仅二顷到四顷之间,可以把他们称为富裕自耕农,他们最容易受到衙前待遇,很容易家破人亡。

他们的需求是:稳定的□□面不让自己跌落阶层,可以把他们看作今天的中层。

这类阶层对上升阶层需求最大,所以他们对改革呼声最大,毕竟有变动他们才能抓住机会获得上升渠道。

他们反对贪污腐败,政治无能,期待朝廷限制大地主势力扩张,不让自己家败人亡,好使家中子弟能通过科举上升阶级,获得喘息之机。

至于贫穷百姓…】

天幕沉默几息才慢慢道:【他们除了起义外,没有发声机会。

一旦发声就是走投无路时对不公世界发出的怒吼】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李世民轻叹,见群臣脸色凝重笑道:“诸位是在想破解之法?”

房玄龄皱眉道:“臣若处于王宰相(王安石)之位,能动的只有贾商之利。”

宋廷不杀士大夫,政事上就不能结死仇下狠手,改革自然也不能动士大夫利益。

而武将利益…算了,被压制成那样有几个利益?

动百姓?

百姓都被逼得聚众起义,还逼?

至于宋皇室…如果天幕没说错的话,他们好像也不富,即使让利也渡不出利益来。

算来算

去只能往经济上使劲,正好宋经济繁荣,不过…房玄龄与长孙无忌对视一眼,最后还是由长孙无忌做总结:“王宰相改革能否成功,得看宋神宗是否支持。”

支持改革尚能一博,不支持是把朝廷大事当儿戏。

李世民沉默几息摆摆手:“罢了,继续听罢。”

唐终究不是宋,在他看来宁愿当狼不愿做羊。

【那么宋神宗改革的目的是什么呢?】

天幕话一转:【先不提他改革目标是什么,他即位后当务之急是改善国家账面赤字。

宋仁宗时期官员约2万,到宋英宗时期官员就猛增四千余人,士卒增加到160万人,国家账面欠款一亿六千万贯,轮到宋神宗执掌宋朝时,国家没钱啦!】

房玄龄&长孙无忌面无表情地天幕上‘最朕真穷’几字:这…难评!

【因此他一改以儒治国的国策,亲录韩非子试探士大夫,但...】

天幕直接跳过程说出结局:【试探失败,所以他即位后改革都限于局部,如裁减宗室冗费等不触及他方利益的动作。

所以宋神宗前期的改革比较顺利,直到王安石登台执政后,朝堂上官员立场有了变化;

改革目标:

司马光:富国安民;

王安石:富国强兵;

改革动作:

司马光:节流吧,别开源;

王安石:开源吧,别节流】

正老神在在地听天幕讲述的司马光:…我?

他下意识地对视还是好友的王介甫,嘴唇嚅嗫不知该说些什么,没想到我们竟然走到对立?

【不管怎么样,富国是两派共同目的,当王安石摆出新法细节后,两派矛盾乍现,但现之前王安石迈出改革第一步:

嘿!先集个权;

他登台后先设置三司条例,将宰相、枢密合为一体,也将度支司、户部司、盐铁司归于手中,自己兼任三司领头】

(正准备继续讲的田羽突然看到底下有人悄声问:为啥?)

田羽嘴角一抽,给了对方一个中指,看在同学份上还是解释道:

【为什么?

宋朝权衡制度让权力分散啊!

按照宋制中书(宰相机构)不知兵,因为它没有兵权,朝廷增兵多少不归他官,偏偏名义上它是百官之首的机构;

枢密院有添兵权力,但不知朝廷有没有财可用,因为它不管财政的事,手中没有财政预算权;

管军将帅要请兵调将,不知该调多少兵将,不知国家士卒具体数量,那是其他机构的权力。

所以王安石想要改革必须将三司凝聚成刀,否则各司各干各的事,改革等于做梦】

武则天有些疑惑,后人在回答谁的问题?

宋朝制衡官员已经提过数次,还要讲?

她大胆猜测:难道是其他学子听讲不专心?

【在军政方面王安石主要进行以下改

革:

调整吏胥及低级官员俸禄:未改革前他们大都没俸禄,工资全靠渔诈百姓、纳取贿赂发家致富。

改革后州县最低等的吏胥每月也有六千文到八千文工资,录事参军等低级官员根据职位不同进行定制钱粮。

然后提拔下层士大夫作为改革中坚官。

至于朝廷原旧官员?】

刚给汉吏涨过工资的刘洵(汉宣帝)非常不解:后人不看他汉史吗?

给官吏加俸禄的重要性难道没记载到史书上?

在他看来当宋廷每任君王应缓缓改制,如汉家痛击匈奴那般,君王相续,直到武帝时横扫两漠之地。

而宋君王不但没蓄下力量,相反还累下弊政留于后人。

刘洵拧着眉想找个词形容宋君王,半晌无果,只能认为他们不看汉史。

他不知道西方黑格尔的一句话形容宋很恰当:人类从历史中获得的唯一教训是,人类似乎从未从历史中吸取过任何教训!

文人治国,治的是心中的国家而非现实的国度。

【受庆历新政失败教训,他并没有裁汰冗官,而是调动拦路石给个闲差,算是治标不治本的整顿吏治。

另外又有改革科举,兴建武学、律学和医学】

天幕长叹:【谢天谢地,宋立国近百年,终于想起法律二字,这是要摆脱官员以自己解说法律断案啊!

明明一桩简单的阿云案,没能判决不说还被拉入变法之争里,不得安宁】

天幕语气嘲讽值拉满;【人家姑娘欠你司马光啊,十七年后你掌权就推翻神宗裁决啊,直接把阿云判成死刑,后世儒家还将其称为文人风骨?

敢情宋朝皇帝说话不算,就儒最大是吧?】

司马光脸色涨红,急忙出列表示自己没有此等心思。

赵祯温和地安慰他:“我宋以仁厚治国,后人重利益自然不喜我朝,君实无须放在心上。”

在赵祯看来,后人对他宋看不上眼,讽刺历代先王指责他,现在又嘲讽大臣也不算什么。

正好君臣同受难,还能让朝廷上下一心为国办事,挺好。

不这样想那又能怎么办?

天幕讲得再难听,他们也拿它没办法。

【冗兵:宋朝老话题了,王安石这次变法动作是:并营裁兵;

把各地兵营合并,裁掉不合格兵种,如陕西马步军327营并为270营,将五十岁以上的兵员都裁减为民,准许他们携带家小迁到淮南一带为民,并给予一定照顾;

同时缩小更戍法范围,不让士兵频繁变更驻扎地等等。

从数据上看王安石这次裁军结果,熙宁年间支出军费比宋仁宗时期减少一千三百五十万缗。

同时给予边防及驻地将领独立指挥权,让将领转兵后能对本部军马进行训练。

而朝廷每年秋进行士卒都试,合格者选为精良士兵,以便朝廷提拔或者调至

开封为禁军】

赵匡胤点点头,此举倒是不错,王安石当赏!

他定朝廷制度,大部分是基于五代之弊,既然后世扫除五代弊端那就该进行琴瑟调和,端源制度。

宋有望啊!

想到此他满意地摸了摸肚皮,期望地看向天幕:后人给朕来个好消息啊!

【除此之外对官府工匠进行俸禄调整,建立军监器,使军器能得到改进,强化宋军作战能力。

至于地方治安,则以保甲为主:

十户为一小保,选有才干者为保长,十小保合为大保,选小保中最富有者为大保长。

十大保为一都保,选大保长中心智才干者最高的两人为都副保正。

为保地方治安每晚由大保长轮差五名保丁巡查,有盗贼便击鼓预警,其他保长率人救应,抓到后拿盗贼家财用于按章奖赏。

此法相当于增当各地地主阶级能力,小保大保都保,保保相连,在杜绝盗贼的同时,也压制住小股类的民众起义。

保甲法一出,开封附属县的起义十减七八,同时朝廷又在保丁内选取武艺出众者,给予不同奖励,最高等级者可给低级武职,补充宋军队兵力。

王安石也是想通过保甲法过渡,后期废除募兵,重新确立府兵制吧?

无论如何他军制改革总体还是成功的,这也是为何神宗、哲宗朝时,大宋对外实力突然站起来了的原因之一,无他,兵强了而已】

刘彻摩挲着下巴,琢磨道:“这保甲法倒是不错,再让保甲者养马官府给钱。”

话刚落音就见天幕光芒一跳,宋廷为保甲养马者设置的保马法。

看了半晌后刘彻蓦地笑出声:宋廷吃相也太过难看。

他大汉养马是鼓励民众自养,朝廷给予钱财购买或是免除一丁徭役,而宋养马虽免纳粮草赋税,但...养马者真是保甲富户?

凭他对人心了解,他敢说宋养马者定是小保户,若马死由小保户赔偿,而养马得到的好处自然由保甲富户吞之。

比较起来,宋保马法看似完美,却不如他大汉实际。

【且不提民生改革,仅仅军事改革就触动了守旧派神经。

在司马光等人眼中,宋立国是依靠祖宗家法而延续至今,王安石集权违反了制横家法。

给武将独立指挥权,更改士卒驻守范围,有违赵匡胤定下的防弊之政,这也是违反祖宗家法。

在守旧派看来,王安石大多数的改革之法,有违宋立国根基,有违与士大夫共天下原则,会对朝廷对士大夫造成毁灭性打击。

而且你王安石打出的是‘理天下之财’的旗帜,天下之财?

跟儒家思想沾不到一点关系,你是脱离儒家站到士大夫的对面啊?

祖宗之法不可变,这是司马光等人的底线】

脸上刚浮出几分笑意的赵匡胤,脸皮不断颤抖,指着天幕几乎骂出声:贼鸟个祖宗家法,到底是在维护朝廷

还是你家那仨瓜俩枣?

但他不能说出口,只能憋屈地把话吞进肚子里怒骂:鸟人保守派,给朕滚蛋!

【当然他对王安石变法并不是全部反对,如免役法。

如衙前等投不再差派,把轮差改为一年,服役期间壮丁不再出役钱,使服役人避免家败结局。

而之前承担各色差役的民户,可以只出钱不服役,让官府出面雇人充役。

为维持役钱相对平均,坊郭每隔三年,乡村五年,官府检查各户贫富情况以定户口等级。

相当于每过三年,宋朝廷进行民众财产清点,以便朝廷调度户口等级,确认役钱费用】

刘邦&刘恒&刘启&刘彻探头:好熟悉哟!那钱免役我汉家经济支柱之一,嘻嘻!

【免役法能顺利推行,是因它在不损害朝廷利益的基础上,士大夫、田主贾商出钱给中下层民众松松颈上的绳索。

熙宁之前差役人口每岁达五十万余人,而免役法后减少近十一万人,节省国家开支的同时,也为国家增加收入。

如熙宁九年时,国家役钱收入就有千万余贯,徭役方面支出为648万贯,剩余392万余贯】

朱元璋皱眉头:“昔汉武帝用东郭、孔僅之徒为聚敛之臣,剥民取利,使海内苦矣,王安石变法让小人竞进,天下骚动难道不应该为戒?”

他有些坐立难安,他知后人国力盛强,经济量大...难道后人赞同王安石之言?

不对...后人讲述只可作为参照,不能全述听取。

朱标见他面现焦躁,上前劝道:“爹,每朝国策不同,汉唐往外扩张,宋朝内敛保守。”

他顿了顿又继续道:“大明与汉唐宋又不一样,后人面对局势与我明也有所不同,对历史看法自有差异,爹无需过度在意。”

朱元璋抹了把脸,苦笑道:“不知后讲宋后会不会说元,若不提元那便是我大明讲述。”

他说着重重地叹了口气:“爹心中忐忑啊!”

这是朱元璋首次在大儿跟前吐露心声,他怕明如隋那般被后人跳过,只留下只言片语,又怕讲明如祖师那般,惹得天下皆知,到时朱家江山还能撑几年?

【王安石变法中,两派最大的导火索是:农田水利法、青苗法、方田均税法,以及市易法,特别是青苗法及市易法让矛盾变得极为尖锐。

市易法指所以贾商必须与朝廷所立的市易务进行交易,而商户想要做生意必须提□□业,或者金银抵押品,不仅如此还需要五人以上作保。

相当王安石于把自由商业变为国有垄断行业】

秦始皇皱眉:此法涉及太广,不妥,乃弊政。

【在朝廷面前议货品定价权,商人腰总会软些,而且商人想赊买市易务商品,市易务则根据商户抵押物品价值,对商人进行赊物。

货款商人可以分期付款,半年内收10%利息,一年内收20%利息。

举个例子:

A商人从事制酒行业,酒原料为酒曲,按照市易法他要到朝廷开放市易务购买。

如果A商人手中不趁手,那么可以分期存款,当酒制成后他需要把成品卖给市易务,然后由市易务出售给酒商。

市易法的目的在于朝廷插手商业流通,收取钱财填充国库的同时,也限制贾商收入从而抑制土地兼并。

目的虽好,但结果办得稀烂】

刘彻转头问桑弘羊:“爱卿怎么看?”

他可是记得讲汉时刘氏后人说过王安石参考过汉均输法。

尚且年轻的桑弘羊思绪几息,斟酌道:“臣不如宋王丞相大胆,臣行均输法是调整朝廷税收,而不是举国商业。”

王丞相(王安石)此法弊大于利,但是…他心中轻轻吁出口气:若操作成功,朝廷聚天下贾商之利奉养朝廷。

看到御座上陛下蠢蠢欲动,桑弘羊赶紧补充:“此举损海内之利,于民后患无穷,王丞相此举殊不智。”

刘彻也知其中大弊,遗憾地摇摇头继续听天幕讲述下去。

【市易法出台是想达到以平抑物价,打击兼并的目的,实际上是进一步垄断商业市场。

商业运转的目的是为得利,但朝廷垄断各行业且不谈让商业无法发展,只说市易务相关官员,他们办事目的不是为维护商业繁荣,而是满足上层需求获得升迁。

王安石本意是低价购买民间商品,再高价卖出,取商贾之利以助国用,这样就不用仰仗百姓赋税。

结果市易法不仅没到平抑物价的作用,反倒抬高物价使商业市场大乱。

如未行市易法前米八十五一斗,行法后米涨一百零五文一斗。

为追政绩,官员会出现强卖强买,并且自由定价市场定价,结果大商人小商人的钱全进朝廷,有实力的贾商选择打不过就加入,官商勾结老套路嘛。

所以市易法运行没几年,开封欠市易务的商人就两万七千余户,共欠钱237万余贯。

近三万户中富人35户,酒户27户,剩余全为平民商户,所以...走投无路的小商人直接钱债破产】

刚刚回京准备大干一场的王安石手一抖,愕然地抬起头,眸中尽是不可置信:怎么可能?

竟然是…扰乱民生?

他目光落到前方御座上,嘴唇不断哆嗦,满腔话语竟一个都讲不出来。

赵顼走下御阶,执起他的手温声道:“朕与卿相知,卿举改革之法在鄞县多有实践,如今天幕所言正好查缺补漏,岂不正好?”

富弼神色凝重地想要劝谏,却被赵顼打断:“卿且暂听天幕讲述,待宋讲述完后再行商议。”

面对陛下坚持,富弼终是低下头退回原位,细心记下天幕之语,准备再行劝解官家。

【市易法带来的收入呢?

宋仁宗时期商税收入为八百余万贯,市易法实行后仅一百八十万贯,

这百余万贯中还没包含市易务官员支出】

天幕语气平平,说出的话却如刀直接插在宋君臣心里:

【如果说主市易法损害商业税收入,破坏了官商利益集团利益,那么青苗法就是在挖他们根基。

青苗法指农时青黄不接时,贷款给农人,避免农人去借高利贷,也避免农人在凶年时失去土地破家。

当时宋朝高利贷多少?

高到被叫做‘倍称之息’,即我借你一百你得还我两百,甚至三百。

凭借倍称之息,田主豪强们兼并土地,使农人破产大发市利】

对于帝王而言,农人借一分高利贷就意味着统治威胁一分。

他们可没忘记:百姓走投无路下会干什么。

所以秦始皇&刘彻&李世民&朱元璋杀气腾腾:该死的食国蟲虫,当杀当杀!

【那朝廷颁发的青苗法利息多少?

20%利息,官府一年放两次贷,总40%利息。

与高利贷比起来,农人肯定支持青苗法。

而宋放高利贷者有多少?

数不可数!

如苏轼的方外知交佛印,他主业和尚副业放贷,和尚都如此更不论其他人,可见放贷利益牵连之广】

再次被提及的苏轼面色尴尬又得意地扫过同僚,得意是后人屡屡提及他,尴尬是结合前面老是被贬的未来,自己…似乎混得不怎么样?

所以…他的名声在后世也不好?

【各种目的的交织下朝堂上反对新法的声音,声一浪高过一浪,但保守派喊得再大声也没用。

宋神宗要富国强兵,王安石要改革大宋,反对无效的情况下保守派纷纷离开朝堂中枢:

御史中丞吕诲上疏弹劾王安石,神宗按下不提,吕诲自请出朝;

知谏院范纯仁上疏王安石变法乱度,神宗表示:不听不听王八念经,于是范纯仁辞职不干。

富弼反对未果于是称病罢相,司马光上书无果,主动出朝。

苏轼、苏辙陈说变法之弊,前者自请离京出任杭州通判,后者被贬河南。

反对派的离去,王安石的变法也未全部成功,为何?】

祖上变法成功的秦始皇闻言,停下批阅政事的手淡淡道:“改革哪里有不见血的?”

王安石对政敌的举动竟然是离开朝堂?

如此软绵对敌之举棋会成功?

就算他想放过保守派也该立威后再放过,可惜…秦始皇摇摇头,已没兴趣听既知的结局,低头继续批阅政事。

【改革就是重新分配利益,王安石的改革没有扶植出相关利益群体。

春秋管仲变化他用巨商豪贾对抗卿大夫,商鞅变法直接催生出军功利益集团,对抗秦朝旧贵阶层。

汉武帝改革怎么成功的?

人家拿着一张儒家皮耍拳耍得虎虎生威呢!

就连真正从官

员口中抢食成功的雍正,也是扶植汉人对抗满蒙勋贵集团。

那王安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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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生气!

什么叫做拿儒家皮耍拳?后人你会不会说?

气闷在心中打了个旋后,他对雍正好奇起来,经天幕讲宋他知士大夫难缠程度,雍正尽其能从官员手中抢夺利益?

他猛地抬头,眼眸发光地看向天幕:后人别说不争气的宋,讲雍正讲雍正。

【王安石蓝图画得很美好,但他改革财政、军制、民生等方法都限制了个阶级。

守旧派阻拦不了你改革,但我可以穿你改革衣,把变法改为利我之法。

比如保甲法里保长是恶人该怎么保障保丁利益?

并且保丁既要供养军队高额赋税,又要承担面对保长和当兵的双重威胁,为避免自己受到更大损失,民间宁愿自残,甚至砍下了自己手臂,也不愿做保丁或者参军】

天幕重重叹气:【熙宁五年甚至有千余名东明县农人集体进京上访,聚集在王安石住宅前闹事。

又如青苗法,明明是减轻农人担子的小额贷款,官僚就能把它搞成超高高利贷,甚至有官员不执行青苗法。

百姓看不到好处又怎么会真心支持?

在好的变法没了强有利的执行也会变了味道了,用图书管理员的话讲:路线决定以后,执行路线的干部就成了关键。

王安石没有为新法保架的利益群体,没有上层强硬的决心,配套的相关措举,以及及时纠正的机制,蓝图画得再好也没用】

看着再次出现的图书管理员,李世民深切感受到后人对他喜爱,要做到何种功绩才能受民众如此欢迎?

他提笔亲自把‘路线决定以后,执行路线的干部就成了关键’记下。

话虽短却含大道理,他甚至能从短短十八字中找到御下之法。

若是能…李世民心中遗憾地叹了口气:“若能与他把臂同游,共聊天下该多好?”

他恨铁不成钢地看来天幕一眼:后人你老讲宋做什么?

讲讲你家图书管理员啊!

天幕轻叹:【他在改革上执拗不悔,谁说谁劝都不听,同时他对改革性质却抱有天真,他希望通过和平的方式让各阶层接受改革,缓和社会矛盾。

但是阶级斗争从来都是你死我活,改革改革都是提着脑袋干活,只有背叛阶级的个人,没有背叛利益的阶级。

即使你想他温情脉脉,也要看对方愿不愿意?】

只有背叛阶级的个人,没有背叛利益的阶级。

朱元璋低头嚼着这句话,越想越觉得有理,不禁把大腿一拍大嚷出声:“人才,这话说得实在精妙!”

难怪…往日里他老觉得有些老伙计变了,变得不像以前,他直道人心易变。

没想到结症在这!

唉,他手指不不停地比划,以前他老朱小时候想到是

吃饱穿暖,后来从军了整日淋风节雨,想要的是领军出征,现在做皇上了想的是朱家万万年。

为朱家传承他才会对老臣下手?因为他不能背叛他的皇位。

一时间缠在他心中的忧结散开了去,未来中他赶杀臣子是因他不能对不起自己的阶层,嗯,没错就是这样。

要是田羽知道朱重八是这么理解阶级之说,只会狠狠地给他一个中指:你能耐!

【保守派是天然维护自身利益、祖宗家法,那改革派呢?

没看到获利群体拥簇在他身边,王安石到最后几乎孤立朝中,上没有官僚声援,下没有新生利益体拥护,改革改革,不能做孤胆英雄。

你变法富国但没好处谁会长期支持你?

宋神宗吗?】

【宋神对王安石算是支持,但不全身心支持。

变法期间王安石数次想要辞职不干,甚至当众指出宋神宗对变法事业的不坚定:

臣已说数十万言,陛下仍有疑虑,若他日有异论时,天下还有什么事能做成功?

其实宋神宗变法之烈是宋历代首次,宋无成功案例可寻,所以在变法之中他不信自己判断,对变法改革之事没有必胜的决心。

所以他看到流民图时,怯于前行罢王安石相位,妥协了】

除宋君臣还在关注天幕讲述外,其他君臣皆把注意力放到后世犀利之言上。

公孙弘捻须叹道:“后人说得也太过直白。”

阶级斗争从来都是你死我活,这话说得准确,但却失去了分寸于事不美。

霍去病疑惑:“难道后人说得不对?”

公孙弘捻须的手一僵,当然对,但人情往来总要留三分余地才是。

你看看他说的什么?

改革改革都是提着脑袋干活,能说的如此直白吗?

合该委婉点才是。

霍去病两眼一番:“你要不评评‘只有背叛阶级的个人,没有背叛利益的阶级’这话。”

公孙弘把头一低,这句真言他不敢妄自断,他身为人臣当尊臣子之礼。

那怕他认为这句话说得很对。

而董仲舒却是毫不在意君臣之礼物,浑身哆嗦双目赤红激动不已: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他终于知道他儒家为何败了,他们想给帝王权柄打造一个笼子,限制君王随心使权之力,但他们又怎么能关得了呢?

士大夫的权力来自于君王,他想削减君王权柄,因君权获利的人答应吗?

得到权力的士大夫还是纯粹的儒家士大夫吗?

他心中无声大笑,眼角沁出几滴泪没入鬓角:他永远都不能把君权关进笼子里,他不能,宋朝儒家也不能。

君权专制就是怪物,怪物!

儒家大同世界永远不可能实现!

【王安石变法错了吗?

没错,宋朝特殊情况让他没办法走传统农业变法,而是另寻途径走经济改革,它的核心是‘民

不加赋税而国有饶’,他想用经济手段掩盖政治问题,但只能说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政治问题不解决,经济再强也没用,他的青苗法可以对应农业银行,市易法能归到商业银行范畴,他的改革理论适合工业和商品社会下的经济,宋朝虽有资本主义萌芽,但它归根到底还是农业社会。

半折的时间和半折的兴利方式,只让王安石做到蓝图的一半,‘不加赋而国用饶’,他做到了国用饶;富国强兵,他做到了富国。

但富国的代价却是破坏了宋原有的经济结构】

天幕轻叹:【田主豪商财富被刮,百姓在人为扭曲的制度下受到压榨,那敢为天下先的王安石又得到了什么?】

天幕给出答案:【骂名!】

李斯心中酸楚:又是骂名,没想到后世变法亦是承担骂名。

哪怕…王安石学的不是法家,但在他看来王安石可称法家。

无论是经济改革,还是变法强国,都是奔着国富兵强的目地。

而国富兵强正是他法家强项!

他轻轻叹气,身为法家他没有吴起、商鞅那样舍生取义的改革决心。

他求的是能施展才能的同时也能享荣华富贵。

但并不代表他看到变革之人,落得骂名而无动于衷。

可惜…他什么都做不了,帮不了他。

【从南宋到晚清时,有人替王安石说话,但他头上顶的都是‘聚敛害民’、‘剥民兴利’等称号,反正不是个好人。

南宋时为推国事失图的罪责,直接把责任放到蔡京及王安石头上,他们认为王安石他变乱祖宗法度,让权奸之臣弄权使北宋灭亡,批判王安石在南宋是基本国策。

天幕顿了顿补充一句:【上次见这说法的还是妲己。

特别是南宋流行话本‘拗相公’,把他描绘成奸恶误国、刚愎自用、猪犬不如的佞臣,说有他才有靖康之祸,就...很神奇,没想到南宋人人都是阿三人,把甩锅甩出了印度飞饼的速度,厉害!】

赵构脸色十分不好,他登基翌日便下诏为‘以母改子’的高后辩论,言高后保佑哲宗,有安涉及大功,是奸臣怀私,诬蔑圣德,为此他还将此诏播告天下。

范冲咬牙上奏:“王安石自任已见,上误神宗皇帝,下使天下大乱,我宋元气皆为熙宁变法所坏!”

赵构点点头,言极是:“朕最爱元祐,世人皆说蔡京、王浦之罪,却不知天下之乱起于王安石。”

【把王安石抹黑变反派,那保守白派就是高风伟节的正派了?】!

均之…均之,均之一字何其艰难。

他指着赵光义恨铁不成钢:“赵宋帝王一代不如一代,连个端本之帝都没…你!”

为了相抵支出不得不辛苦民众,多收田赋和商税、榷税,但是…一旦多收赋税百姓又起义不止。

这些年京东王伦、京西张海、贝州王则聚众起义闹事十几州,幸好…他心中庆幸,幸好天幕没一一列举起义者数量,否则他…正思索间耳旁传来小声的询问声:“本朝真那么难?”

得利者?众人眉头微拧,还未来得及思索就见天幕揭开谜底:

赵光义避开他的目光,双手捂脸神色狰狞:国家无外忧必有内患,外忧边事可预防,但奸邪共济为内患,此乃朝廷之忧也,难道他做错了?

蔡襄看了眼同僚,默了几息吐出朝廷财政实情:“景德年间(真宗)收商税、盐税等总1233万贯,如

今(庆历年间)总收4400万贯,所以天幕在夸大实情。”

未了打起精神镇定道:“后人乃学子,不了我宋具体,讲述之间多有乱言,不值得一提。”

起义声势大到州县官兵闻风而逃,逃不掉就犒劳起义军,如知军晁仲约对王伦起义军犒劳牛酒,邓州顺阳县县令李正己以鼓乐欢迎张海等义军人等等】

赵匡胤看着天幕贴出反正逃不了我就公款请客几个大字,想起先前天幕说的百姓起义口号,疲惫地合上眼不忍再听,他嘴里念叨:吾疾贫富不均,今为汝均之!

【无论是保旧派还是改革派,他们改革目的虽不一致,但在革弊政的目标上都达成一致,他们之所以能达成改革一致,是因为改革是得利者在自救】

见天幕把宋形成重病病人,他不禁?笑,自庆历以来朝廷每岁年入不敷出,国家财政具是赤字。

他盯着天幕怔怔出神,回想起去岁岁收:钱493万余贯,绢帛约376万余匹,粮1807万余石。

蔡襄重重叹气,朝廷岁收看似多,但要应付举国支出着实不够。

可惜他想以话定殿内隐隐骚动,但其他大臣却敷衍点头,面色怔松地望着天幕不知在想些什么。

见此蔡襄长叹:天幕你是想把我大宋逼到绝路吗?

后人说辞分明是在妖言惑众!

【跟刚才说的那样,宋朝百姓起义一年比一年多,起义者从十几人到上千人的规模,不断地在宋土地上开花。

起义不可怕,可怕的是起义者还会‘替天行道’,如王小波等人的大型起义,他们纵横于州县打破城池不掠人不杀百姓,开官库振穷人,杀贪官污吏恶霸豪强,可以说是水浒传原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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